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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播到后半段,琴音骤止,小姜瑶对着镜头笑起来,嘻嘻哈哈地喊着“爸你认真点”,镜头外的人跟她拌嘴,画面一度歪斜,马上又摆正,一个男人从画面边缘走了进去。
音画戛然而止,是沈知寒拿遥控器按了暂停键,只停留几秒,飞快地倒退,重新播放时,又是姜瑶站在初晨金光下的“少女独奏”。
把遥控器扔到一边,沈知寒再次一错不错地认真看起来。
天知道他已经这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翻看多少回了。
张超觉得腻,用脚拱他几下得不到回应,索性去厨房给自己下碗面吃。
窗外黑压压的,夜雾慢慢笼罩小区,像荒凉可怕的寂静岭,随时都能蹿出几个要命的东西。
张超知道,沈知寒在这个房子是住不久的,那边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他那样一遍遍地看录像带,是在思念,是在消耗,也是在蓄势。
说起来,其实他们俩都不喜欢这栋房子,迟早要抛弃,这房子太贵太大太虚浮,再豪华也只是空中楼阁,建立在不稳的地基上,转眼便可能坍塌,不适合他们。
这几年沈知寒的钱是哪里来的,又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张超更清楚。为了还父亲的钱债,为了还李阿姨的人情债,他几乎什么活都接。最艰难那阵,连牛郎都当,是真的当。
没有了活路,人就回归畜生,这时候,信仰、道义、尊严都是放出去的屁,除了恶心恶心自己,没有别的用处。
半夜里张超醒了两次。
第一次是被尿憋醒的,兜着裤子去卫生间解决,一出来,沈知寒换了件外套,还蜷在沙发里看着那段视频。灰色的卫衣罩衫丢在一旁,像一个阴郁的影。
他还有些迷糊,不知自己是梦是醒,哑着声音问了句,寒哥,还想着人呢,也不知对方回答没,他两眼一阖,昏睡过去。
第二次是被屋外的狗吠吵醒,这回张超不懵了,有人想闯进来。寒哥是故意带条狗回来守门的。
张超坐起来,发现沈知寒不知何时已经警惕地弓坐在沙发,他的头压得很低,避免影子被电视的光投射到窗户。
屏息凝神。
沈知寒翻下地藏身到椅背后,两个人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张超摸上旁边的高尔夫球杆,爬几步出离光圈,然后才起身到玄关前按开监控。
似乎是没料到会被狗打草惊蛇,铁门外的人影一晃而过,动静消失。
张超刚想说一声安全,却见沙发背后早已空空如也,只剩电视机单调地循环播放。
“……”溜得可真她妈快啊。
第二天早上,张超很早便去医院,这里人多眼杂比较安全,而且小八也需要陪护。
打着哈欠把打探到的消息发过去,沈知寒的电话转眼便追来:“那女的在京宁大学上学?”
“嗯。”他稍微打听,便知道圈里正在传言程昱包养一个女大学生。
沈知寒所在地离京宁大学不远,驱车前往,没几分钟便到。
把停在马路边,街头人头攒动,行人如潮,小摊小贩鳞次栉比,发传单的人来来回回地吆喝,见到学生样的人就往手里塞传单。
沈知寒把车窗降下一点,正琢磨着该怎么办,有年轻小妹殷勤地把传单塞了进来:“您好,请问您对华尔街英语有了解吗?”
他接过传单顺手放到一边,继续跟张超通电话:“知道叫什么名字么?”那人得不到回应,讪讪地离开。
张超答:“好像叫林昭言,名字还挺好听。”
沈知寒略一沉吟:“行了,我知道了。”
张超不解:“寒哥,包养个女的,这事不是挺稀松平常的么,能威胁到程老板?”
何况程老板本就是日天日地啥也不怕的人物,怎么可能在乎这么一个女的。
张超心里没底,但他想在沈知寒身上找点信心:“寒哥,你有把握吧?”
沈知寒昨晚在车上没休息好,这会儿被烈烈的日头一晒,有些要融化的烦躁,他捏了捏山根,想了想道:“没有。”
“……”张超着急地换了个手,“你没把握就去威胁人家?”
“我本来就没说有把握啊。”
“你……!”
眼看着那头要急,沈知寒不逗他了,正色道:“昨晚我去找过程昱。”
昨天的那场谈判,程昱表面平静,甚至用精湛的演技压制局面,但微动作骗不了人,仅仅七分钟他就看了三次手表——他心里其实烦躁得很,有什么事一直牵动着他的心神。
而沈知寒出门没多久就撞到经理点头哈腰亲自领着女孩去包厢,那姿态,说是讨好、谄媚、卑微,毫不为过。
那女的不是普通人,起码在程昱心里地位不低。
有时候干大事,就是凭着一股敢想和直觉,囿于逻辑,反而会受制于行动。
沈知寒打算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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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京宁大学的女生宿舍楼里,林昭言正在整理东西,她已经很久不住这里,只偶尔回来找找需要用的学习材料。
“昭昭,楼下有个男的找你。”舍友打水上来,一边提醒她,一边凑到窗边偷偷往下瞧,八卦地问,“谁啊,个子特高,长得还挺帅。男朋友?”
林昭言不明就里跟着往下望,却见车门紧闭,那人已经坐回车去。
这车也是没见过的。
不过程昱的车那么多,有几辆是她见过的?
林昭言收拾完东西,抱着一叠材料下楼,舍友的声音隔着门板追来:“哎,早点回来别忘了等下的话剧排练!”
“好。”她应了一声,快步下楼。
走出宿舍大门,林昭言飞快地跑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却愣住,这是一张陌生的脸,“你是……”话没说完就被人抓进去,门砰地一声关上,咔哒落锁。
手中的学习材料在拉扯中散落,她急忙弯腰捡拾,一边紧张地问:“你是谁?”
回答她的是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咚地一下,她被减速带震得颠簸,匆忙扶住车门,旁边传来男人冷漠的提醒:“系上安全带。”
不知开了多远,他们从喧闹的市区渐渐进入人烟罕至的郊外。
周围是荒凉的拆迁废地,沈知寒把车停下,隔着挡风玻璃环视一圈,再看向旁边从始至终还算镇静的人:“林昭言——”
因为要排练的缘故,林昭言穿着戏里的校服,白色衬衫搭一条未过膝盖的校服裙,这让她显得很小,也显得柔弱。
“听说你是程昱的情人?”
林昭言抬起头,眸色晦暗不明:“我是他女朋友。”她着重强调最后三个字。
看来又是个清纯的女大学生遇到渣滥富二代的故事,沈知寒笑着反问:“女朋友?”
林昭言看着他。
沈知寒说:“那我们就试一下。”
他扭头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她扯下来丢到后车厢五花大绑,林昭言手脚被锢,任人宰割地躺倒在车板,沈知寒一只脚踩在车尾,抬手对着她拍下两张照片,利落地给程昱发了过去,笑得阴狠轻蔑:“你猜会不会他回电话。”
林昭言面色苍白,没有回答,这样子真像个受伤的小女孩。
等了一会儿,手机安静,沈知寒摸出烟,衔在唇上,又在裤兜翻了翻,车上的人忽然说:“我口袋里有。”
他靠近,从她口袋里一捞,果然找到个打火机,还有一包万宝路。这下,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嘲讽地一笑:“小姑娘,看不出来啊。”
林昭言一言不发地躺着,沈知寒抽掉一根烟,又点了一根烟,发现林昭言一直盯着自己,双指夹烟,伸到她面前问:“抽么?”
林昭言摇了摇头。
手机好不容易震动,接起来却是张超,她看起来有些失望,沈知寒比她更失望。
“怎么样了?”张超超谨慎超认真地问。
“不怎么样,挂了。”毫不留情地掐断。
“……”
沈知寒抓了把头,这次真是被直觉出卖了,他有点烦躁。
“喂。”背后的人喊他。
林昭言额角沁着薄汗,狼狈地仰头寻找他身影,看起来有些难耐。
他回头:“怎么。”
“我们干脆点吧,”林昭言流着冷汗说,“你过来,把我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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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寒没想到; 看起来柔柔弱弱; 声音软糯的女孩能说出这么直白的要求。
他也不跟她含糊,把烟衔嘴上,上去便把她白衬衫的纽扣给解了,直到淡色文胸从敞开的衬衫里露出来,他才停手。
林昭言低头看了一眼; 恍惚问:“够了吗?”
她不了解“行情”; 不知道这种尺度是不是差不多。
“不够。”沈知寒把她扶坐起来,将马尾一扯,按着头把头发揉乱,再往下,手落在裙边; 却进退两难地停住了。
林昭言看出他的为难; 说:“你转过去。”
沈知寒盯她几秒; 转了过去。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在等待的几十秒钟里,他没想别的; 满脑子都是姜瑶。
从林昭言的淡色文胸露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无法抑制地想姜瑶,想她第一次被他解下文胸时羞涩又迎合的乖顺模样; 想她抱着他时微皱眉头咬牙承受的神情; 想她四肢并用缠着他说要做时的狡黠灵动。
呼吸一深; 浓烈的烟草呛进鼻腔; 沈知寒一边咳嗽; 一边转回头。
林昭言把安全裤扒了下来,扭曲在大腿间,状似狼狈。
“这样可以了吗?”她拘谨地垂眸,声音细细的。
沈知寒把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拍下来,再次给程昱发了过去。
等待,一分钟,两分钟……
林昭言似乎比他还紧张,沈知寒不知为何,突然说:“程昱有很多女人。”
她的唇色更白了,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他的弦外之音。
“没必要在意那种人。”
他在安慰她,用一种他自己都不习惯的方式,笨拙地安慰她。
跟姜瑶在一起后,沈知寒产生了一些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比如他开始在意周围人的情绪,比如他开始学会友善,比如他明明应该强硬地绑架林昭言,却选择了最柔和的方式。
爱让他柔软,姜瑶是他的解药。
沈知寒俯身,刚要帮林昭言系上衣扣,程昱的电话终于来了。
他走到旁边,按下通话键。
“把她放了。”程昱听起来很不高兴,嗓音忍耐。
沈知寒幽幽地说:“程老板,资源互换。”
程昱气急败坏:“狗屁资源,你绑了我的人!”
沈知寒讥笑:“看到照片了吗,现在是我的人了。”
“你敢!”程昱气得头发倒竖,“你敢碰她试试!”
沈知寒不耐烦:“你知道我的做事风格。”
就是知道才这么抓狂,程昱恶狠狠地说:“好,我告诉你!”
沈知寒勾唇笑了。
“你先让我确定她的安全。”
沈知寒走回去,把手机放到林昭言耳边,她低低地唤了一声,不等那面答话,沈知寒就把手机抽了回来:“程老板,你放心,我做事讲究信誉。”
程昱极力平稳情绪,深吸一口气,缓道:“那天和陈助理见面的人叫绍磊,以前是四七医院的医生。剩下的你自己去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