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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母女又争论了一番。
等挂了电话后,安知芝才松了口气,终于将回家吃饭这件事推过去了,只是这胳膊伤筋动骨要全好至少也得三个月,这三个月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真是头疼啊!
安知芝把电话放回床头,刚刚躺下,突然病房门被大力推开,跟着冲进来一个人影。
只见对方一身军装倒是笔挺干净,但是除了穿着过得去外,形容简直一塌糊涂,头发凌乱,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就跟兔眼一样,唇上和下巴处胡茬子浓密,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
用憔悴来形容此人都是轻的,也许凄惨更加适当。
安知芝认出来人是孟沧澜,不由一阵惊讶:“少尉先生,你这是……去非洲了?”
孟沧澜不答话,反而定定地盯着安知芝打着绷带的胳膊,双眉拧成了疙瘩,沉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出门不小心遇到疯狗了!”安知芝不想对他说自己的糗事,转移话题道:“说说你吧,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快说说,听听你受的非人折磨,我也能乐乐!”
“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孟沧澜沉着脸,突然朝安知芝劈头一顿怒骂:“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真是……可笑!”
安知芝遭受无妄之灾,本就心情不好,这时又被责骂,顿时也恼了,瞪着对方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是说在我答应跟你回家前会一直跟着我吗?你那天怎么突然自己走了?你得到我同意了吗?要是你一直跟着我,那天晚上我也不会被几个流氓欺负……”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嘴,心里暗暗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讲道理,这事怎么能怪人家少尉先生呢?没受伤前自己可是巴不得他不要跟着,现在受伤了却这样说,什么时候她安知芝居然蛮不讲理了?
出乎预料的是,孟沧澜居然颇为认同地点头了:“你说得对!我应该一直跟着你的!什么为了面子学习作诗,这些有那么重要吗?真的,我现在发现,一点都不重要!”
他说完掏出军装衣兜里花了整整五天五夜不眠不休写的诗词,恼怒地几下撕成碎片,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安知芝不知道孟沧澜撕了什么,也不便出声。
孟沧澜呼了口气,皱眉道:“你说被流氓欺负是怎么回事?是他们把你弄伤的?”
“不关你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刚才无缘无故冲人家乱发脾气,安知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道歉,所以只有尽快把对方赶走。
说完躺在床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孟沧澜。
“你……”孟沧澜气得想骂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道:“那你好好养伤,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安知芝闻言瞥了瞥嘴,暗想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不过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孟沧澜从病房里出来,刚好看到古木提着电饭煲从走廊一头走了过来,他顿时气往上冲,几步上去,一把揪住古木衣领,将对方逼到墙角,满脸杀气地质问道:“你不是安知芝的男朋友吗?你他娘是怎么保护她的?”
说着,一拳砸到对方的腹部。
☆、025 警察总动员
孟沧澜的一拳砸得古木腹痛难忍,脸色苍白,要不是他收了些力道,古木现在绝对已经躺在地上了。
他当年军校毕业后,做了一年排长,然后直接进入了军区的特种部队,并且成为那里的出类拔萃的尖兵。
各种对敌时的格斗杀人技能已经被他锤炼的炉火纯青,跟他较量过的那些毒贩和境外雇佣兵们送了他一个绰号:华国杀神。
古木艰难地说道:“孟……同志,你先冷静点,知芝受伤,我也很难过,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不怪你怪谁?你可是她男朋友!”孟沧澜说道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一阵咬牙切齿。
古木觉得很冤枉,委屈道:“就算我是她男朋友,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陪着她吧!”
“为什么不能?”孟沧澜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古木:“……”碰上这思维诡异蛮不讲理的军人,他能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有工作也有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对方万一再反问一句:你不会辞掉工作吗?那时他会更囧。
“我听安知芝说是两个流氓欺负了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老子详细说说!”孟沧澜眯了眯眼睛,心想无论是谁欺负了她,都得为此付出代价,就当偿还安知芝的帮忙之情了。
安知芝受伤的经过古木早就已经获悉,他想替她报仇,可惜却没那个能力,现在孟沧澜询问,他有意告诉对方,不过心思一转,提出了一个条件:“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让我打你一拳!”
孟沧澜笑了:“你还挺记仇的啊,没我想象的那么大度!”
“知芝说她就喜欢小心眼的男人!”古木得意地炫耀道。
孟沧澜放开古木衣领,后退一步笑道:“打吧,打完快说!”
古木吸了口气,挥起拳头狠狠砸在孟沧澜的腹部。
孟沧澜原本很淡然没把古木的拳头当回事,可是当拳头加身的时候,他突然脸色一变,皱眉沉声道:“原来你这家伙这么阴险!”
只见古木举起拳头微笑,那食指和中指见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夹着一根大头针。
虽然由于衣服遮挡扎得不深,却也刺破了皮,上面有点血丝。
古木报了仇,这才把安知芝受伤的经过一点点说给了孟沧澜听。
孟沧澜听完后,眼睛里杀气盈盈,冷哼道:“那两个流氓长什么样子?”
“一个胖的一个瘦的,都染着金发,知芝说好像听那两人称呼彼此肥猪和瘦狗!”古木想了想,又给出了一个信息。
孟沧澜走出医院后,拿出专用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喂,陈局长吗?我是孟沧澜!”
同一时间天都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局长陈建飞拿着电话听筒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孟军长,你好你好,对了,找我老陈有什么吩咐?帮忙找人是吧?两个人?肥猪和瘦狗?恩恩,好!好的!我尽快发动全局警力搜查这两个人!别这么客气,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陈哥吧,哈哈,是我老陈高攀了,你知道的,当年我家老爷子可是孟老的老部下啊,咱们也算是世交了!好!那你先忙,我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了电话后,陈建飞四十多岁的老脸上变得红光满面。
他跟孟沧澜是在一次A军区和天都市的军民联欢会上认识的,当时他靠着老爷子的关系死皮赖脸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孟沧澜,不想今天对方真的打来电话找他帮忙,这个是个搭上孟家的好机会啊。
其实陈建飞的老爷子虽然算是孟骐老爷子的老部下,不过关系并不亲近,只是在孟骐老爷子当年主政国务院的时候,陈建飞的老爷子是国务院下属某个部委里的小处长而已,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孟家对陈建飞来说简直就是一棵参天大树,以后借着这次帮忙的机会和孟家的孙子好好亲近亲近,只要跟孟家扯上关系,以后自己的仕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孟家势力让陈建飞之流只能仰视。
孟骐老爷子是华国唯一担任过国家副主席后又担任国务院总理的人物。
孟骐老爷子两子三女,长子孟之衡,也就是孟沧澜的父亲,当年三十多岁就是某师师长,不过后来在中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
次子孟之中,现在是天都市委副书记。
三个女儿或从商或从政,其丈夫也都是某部副部长或者主政一方的省长市长。
更别说孟骐老爷子还有许多当年的老部下现在都已经身居要职了。
陈建飞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拿起电话通知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队长过来开会。
会后,天都市公安局的干警们都接到了一个任务,集合全部警力搜查两名绰号叫肥猪和瘦狗的地痞,务必在三天内找到。
却说安知芝等孟沧澜离开后,才转身看了看门口方向,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好奇孟沧澜刚才撕碎的纸上到底写的什么,于是她跳下床,在垃圾桶里翻捡起来。
好在那些纸被撕得并不是太碎,安知芝找齐后在病床用一只手并凑了半天终于基本拼好了。
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词:
“咏雪:一夜银装素裹,敢问哪家仙子。慨叹陈思王,不识真洛神。次第远近无杂色,乾坤里外了凡尘。谁人,肥了天地,埋了我身。”
安知芝读完后心潮起伏,这词难道是那个贱男军官写的?真是几天当刮目相看啊!
这时古木提着电饭煲从门口走了进来:“知芝,我帮你煲了鸡汤,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安知芝吓了一跳,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做贼一样地把那些碎纸片嗖的一下全塞进枕头下面藏了起来,也许是怕古木误会吧!
一天之后,中午孟沧澜接到了陈建飞的电话,陈建飞告诉他那两个地痞已经找到了,对方是天都市第二大地下势力天狼会的打手。
陈建飞在电话里委婉的表示需不需要警方现在把那两人抓捕。
孟沧澜想了想拒绝了,俺只知道的仇他要自己亲手报。
他整理好军装,只带上小张,两人驾着奥迪军车直奔肥猪和瘦狗所在的蓝蝴蝶夜总会奔去。
肥猪瘦狗,既然都是猪狗了,那我就让你们做不成人!孟沧澜想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026 你谈情我报仇
仁爱医院403病房
安知芝靠在床头嘴角露出一丝甜笑,眼神静静而温柔地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专心致志削平果的古木,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以前病了母亲不在身边,她都只能一个人……
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痛着,一个人默默忍受着。
在安知芝看来,其实男女朋友之间并不是一定要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只要能够平平淡淡互相陪着,不再让彼此孤单一人,就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此刻她觉得挺满足的。
古木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把着水果刀,削起皮来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皮一时厚一时薄的,不过看得出来他弄得很仔细,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很晶莹,额头上也是如此,有几撮子刘海湿嗒嗒地粘在额上。
“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安知芝笑着问道,说着用左手吃力地从床里侧抽纸里抽出一张递给古木。
古木把右手的水果刀交到左手,接过纸笑了笑,擦了擦汗:“今天中午太堵了,车开到永定桥根本过不去,所以我把车找了个停车场停下,一路跑过来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有些感动,这几天古木几乎天天下班就过来,有时候中午休息时间没课他也会及时赶过来照顾。
他真的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赶过来的,两头跑太累了!再说,我只是一只胳膊不能用,又不是下不了床全身瘫痪,不用伺候的!”
古木闻言扬了扬眉,苦笑道:“我要是不过来,你那个军官朋友估计会打死我!”说着语气不由有些酸酸的,他孟沧澜凭什么对知芝这么关心?我才是她正牌男友好不好?
“跟你说过了他不是我朋友,是我的仇人!”安知芝哼了一声,心里却又想起了收藏在枕头下的那一堆碎纸片,那首词虽然没有词牌名,顶多算是小令,不过填得确实很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