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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铛铛心中冷笑。姚澜澜僵硬回头:“何、何师兄……”
何淮山面色阴沉,在众人的一片沉默中上台,厉声:“现在不该是彩排时间吗,一群负责调度的组织者,竟然站在这里吵架,像什么话!”
孔铛铛赶紧上前,摆出副满面愧疚,“对不起师兄,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处理好。”
何淮山没看她,却是问姚澜澜:“复赛的设备不是运转得好好的吗,大礼堂的声电系统也不差,非要再加个喷雾机,是你揽的事?”
“虽然是我提出来的,”姚澜澜道,“但是不能怪我,部长她也觉得好,还让我放手去做,这批机器也是——”
“不!”孔铛铛忙道,“这不是澜澜的错,是我的问题!我身为总策划,无论设备还是演出,出了任何问题都是我的失误。澜澜她只是一心想帮我分担,才主动要求多参与统筹工作。但她毕竟是部员,我才是负责人,才应该对每一个细节担责!”一力担当,自我反省,痛心疾首,声情并茂。
那站在一边的宣传部成员都快气死了:明明就是姚澜澜一个人的锅,部长大人您充什么好汉啊,有功劳的时候没见人家让给你?!
有些部员则无声对视,眼神中流露:看吧,这就是标准的烂好人!现在什么年代,早就不流行圣母那一套了,这个孔铛铛,真是恨铁不成钢……
何淮山对道完歉的孔铛铛道:“这是小事,没人需要担责。我今天来——”他说话间举起手中一直拿着的透明文件夹,“是想问问你们宣传部的这批发/ 票,是谁整理的,谁拿去财务大厅报销的?”
姚澜澜一愣,孔铛铛小声道:“本来是澜澜做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问题多了!”
“但是师兄,”孔铛铛强行辩解,“因为澜澜她之前要主持复赛,还要负责组织决赛,可能忙里出……错?”
“错?!”何淮山听后冷笑,转头,恨不得把手里一堆发/ 票直接甩在姚澜澜那张青白不一的脸上,“你知不知道财务的老师是怎么说我们学生会的?!她报了这么多年销,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票据贴得乱七八糟,返工两次,仍然一塌糊涂的!还有这些报销单,你是怎么填的,不认字吗?!”
何淮山当了这么多年的干部,最烦的就是财务上搞不清,最丢人的一次,就是被一通电话叫去财务大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财务的老师训得一愣一愣的,却连话都回不了!
“何师兄,”孔铛铛抢道,“是不是有什么新规定我们这边不知道,毕竟澜澜是新手,她可能……”
“别找那么多借口!”何淮山当着众人,连带孔铛铛一起训,“既然知道她不行,为什么不换人?”
“是因为……”孔铛铛嗫嚅。
何淮山嗤道:“是因为她自己抢着要做财务吧?”
Bingo!孔铛铛心中摆出胜利姿势。她要表现对姚澜澜的体贴关怀,就像几天前一样,要前后一致,不能判若两人。所以很多有口难言的话,就等着何淮山来一语中的。
如果只是票据格式问题,何淮山还不至于气成这样。打开文件夹,随便取出最上面的几张发/ 票,何淮山一张张翻,边翻边道:“打车,吃饭,食品,又是吃饭,打车,呵,还有一张星巴克……”何淮山举着那些票据,问姚澜澜,“这些是你们宣传部必要开支吗,什么时候吃饭打车也需要拿学生会资金来买单了?我记得我三令五申地说过,吃饭,出租车,全都给我写清时间地点原因再报销!你们报也就报了,别的部,就算是外联部,一个月也顶多一千打住,你看你这张吃饭的单子,一张就给我下去八百,而且每一张背后的签名都是一个人,是你姚澜澜!”
何淮山“啪”地一声,一沓□□,毫不客气全扔在了姚澜澜身上。
姚澜澜浑身一颤,面上血色急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如此臭骂,而且那个臭骂她的人,还是她觊觎已久、一心要攻城略地的何淮山!
而且最令她懵逼的是,那些□□姚澜澜也曾有过犹豫,就在她已经决定抽起不报的时候,哪知孔铛铛跑来鼓励她,说没关系,说你报没问题,公家哪能让你吃亏,就算出了问题也还有我宣传部长!
那时候正是孔铛铛与她约定的开始,姚澜澜还以为是对方嫌殷勤,哪知道是挖好给她跳的坑!
姚澜澜气得双唇发白,扬起又尖又颤的嗓音辩驳:“这是孔铛铛让我报的,她说只要是为公务出外勤,所有的开销都应该由学生会负责!”
“是!”孔铛铛忙接,“是我的错,我的确说过这话!澜澜她……”
“你就别再替她掩饰了。”何淮山刚训过孔铛铛,这会儿适当缓和语气,一面心道:徒弟啊,你这么好欺负,知道师父心疼吗?
这回连宣传部的成员都不乐意了:“何师兄,这事不能怪部长。部长她一个人去买奖杯,都不舍得打车,大冷天扛着个大包走好几站去搭地铁!我以前都不知道,后来跟着部长去了一回,才知道那活儿根本不是人干的!”
“就是,部长说所有开销都由宣传部负责,那是指必要开销。她是怕我们出去刻薄自己,所以故意这样说。之前的那些打车单据,还不都是部长自己垫钱出来给兄弟们报的!”
“什么,还有这事?”有人惊奇,“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部长不让说。”
孔铛铛心想,原来自己在别人心中还真是个高大全形象。
她有上辈子经历,早就不觉得多走一步路,或者帮人多搬一件重物,抑或自己留下来打扫卫生,是一件多么吃亏、而令对方占便宜的事。她不负重狂走,反正回了学校还是得去操场跑圈。
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想,她不是在帮别人,但却确确实实是让那些得了便宜的人,对她无话可贬。
至于打车钱、吃饭钱,没错,那就是孔铛铛故意陷害姚澜澜的。
她只要提早和财务老师做好预约,再确定了何淮山的时间表,把人引来大礼堂兴师问罪根本就不是难事。
何况姚澜澜所知道的报销流程,还是孔铛铛教她的。
可是怎么办,孔铛铛这个烂好人,怎么可能故意教给她错误知识那么没下限呢?
姚澜澜就算当场指控,也不会有人相信她。
所以孔铛铛还是要表里如一,她不会任由姚澜澜被训得梨花带雨,所以再次出面,要为姚澜澜解释。
对面何淮山都要被她气笑了:“铛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连不自觉间叫出铛铛都没察觉。
再一看那姚澜澜,脸竟然更白了,她擦了腮红对吧,可是竟然没用,孔铛铛老心疼她了。
一旁,那众人的七口八舌也试图将孔铛铛点醒:“铛铛你就是太好心了……”
“你不能这样,老是闷头吃亏,反而是纵容了那些贪便宜的小人!”
“你是天下第一好部长,可是也要有点魄力知道吗?”
“真让人心疼……”
孔铛铛一面屡屡点头,一面把手伸到腿侧,朝着姚澜澜,于无人能见的方向,胜利而骄人地比出了一个“V”字。
还怕姚澜澜没看见,左右晃了晃。
姚澜澜怎么可能没看见?刚要气得昏倒,冷不丁地,有人跑来报告:“找到喷雾机不工作的原因了,原来是插头松了!”
姚澜澜也随之面色一松,如释重负,朝孔铛铛瞥去:“不知道谁说我这是淘宝货!”
孔铛铛委屈:“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查了查,的确和淘宝是一个批号。这样吧,既然澜澜你这么坚持要喷雾效果,我试试去借几台机子吧?”
“哼。”姚澜澜冷笑,“这已经是上万的机器了,你借能比这好?能不是淘宝货?能在下次排练前按时送到——”
结果,姚澜澜话没说玩,就被孔铛铛扬手打断。孔铛铛一面手机通话,一面连理都不理她。
“喂,是XX公关公司吗,上次你们做活动的那套喷雾机,是哪里的资源,能租借吗?……不能?”
姚澜澜不屑。
“哦,只能买?”孔铛铛又问,“那多少钱一台呢?”
“四万?”
姚澜澜翻了个白眼。
“那就帮我订四台吧。”
姚澜澜震惊,目露骇然。不止是她,旁边一圈的人,都听得一愣。
孔铛铛报了送货地址:“麻烦备注下,明天中午前一定要送到……是,我银行转账……没问题,好的,多谢……再见。”
孔铛铛挂电话的一瞬间,何淮山便问:“你订?”
“是我个人订的。”孔铛铛道,“毕竟也是我们宣传部想出的点子,很多演出也都能用到,以后有了自己的机子就不用那么麻烦去外借了。”
“可是……”
孔铛铛微笑让何淮山放心:“我记得师兄说过一句话,能者何妨多劳?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贡献一些出来回馈我自己的部门?毕竟就职演说上我也承诺过,要帮外联部他们一起拉赞助的。这16万,就当是我个人赞助学生会的!”
16万……眼也不眨。
沉默,也不知是谁带头,忽然想起了掌声:“哇靠部长你太帅了!”
“部长大人你好有钱,我就爱你这种财大气粗怎么办!!!”
“尼玛部长你缺腿部挂件吗,求抱大腿!”
“还是我们部长好,姚澜澜搞出一堆破事,最后砸了还得要咱部长大人顶锅!”
“那个姚澜澜,上回何师兄就训过她了,真是没治了,长得美有个卵用……”
孔铛铛一面微笑,一面被何淮山拉到旁边说话。而透过何淮山的肩侧,能一清二楚,见到不远处的姚澜澜,那全身僵硬,双目鼓胀、怒火几欲狂喷而出的恼恨神情。
孔铛铛谦逊道:“这回真是我的问题,是我耳根软,总想和所有人做朋友……我本来以为她是真心和我做好朋友的……”
“所以你就干了那些蠢事?”何淮山对这二人的关系多少也知道一些,“下次别这样了,不过也不怪你。”
然后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孔铛铛抓住一瞬间,向那仍在一眨不眨死瞪自己的姚澜澜,略勾唇畔,献上轻蔑一笑。
……
“孔铛铛!”不久后,姚澜澜在无人处把孔铛铛拦下。
孔铛铛正打电话,一抬手,让姚澜澜先闭嘴。
等她收了线,笑道:“什么事?”
“你太过分了!”
“哦,原来你知道了。”孔铛铛保持微笑,“我刚才那通电话,正巧是打给企鹅娱乐的记者的。”
姚澜澜蹙眉,不解其意。
孔铛铛解释:“是这样的,我最近有点闲,就整理了一下你之前碰我瓷的资料,这不,”她摇了摇手机,“都发过去了。”
“你?!”但姚澜澜又不是三岁小孩,哪容易那么容易被吓住,“你以为给料人家就会信吗,信了就给你发吗,发了就会上头条吗,你以为你谁啊?”
“奇了怪了。”孔铛铛道,“对方上次独家专访欠我一个大人情,说不仅会爆,还会照我要求,往最抹黑你的方面爆!你就等着明天上头号热搜吧!”
“孔!铛!铛!”
“怎么?”
姚澜澜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