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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绪燃淡淡笑开,“这小姑娘看着有趣,金先生不妨介绍一下。”
“让叶先生见笑了,这是我的妹妹,沈霏池。她随母亲姓。”金豫只好说道,算是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妹妹啊。陶安心微微一松,想着微漾那小姑娘这下终于可以不用再哭鼻子了。叶绪燃则了然地应了一声,寒星般的眸子清幽幽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沈霏池也不理会哥哥的话,瞅着桌上的那些设计稿,“这是给baby的衣服吗?”
陶安颔首。
“真可爱,是你们的孩子?”
“不,是送给朋友的。”
沈霏池“嗯”了一声,陶安微不可见地蹙眉,心上浮起几分怪异。
这份怪异一直持续到她和叶绪燃离开四合院,同他们兄妹告别后,叶绪燃先一步走了出去,陶安落在后面。无意间回头,金豫负手站在院中,浓眉微皱,沈霏池揽着他的胳膊不知说着什么,神情亲昵。
陶安收回目光,往前走着。
金豫的长相偏西方,但这沈霏池,完全是东方人的样貌。
兄妹?她扯了扯唇角,走出院门。
见那身形纤瘦的女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门口,沈霏池微笑起来,“他们真是夫妻啊?”
金豫看了眼妹妹,“你想知道什么?”
沈霏池鼓着腮帮子摇头,“也没什么嘛,就是感觉他们怪怪的。我八卦一下不行嘛。”
“霏池,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金豫静静道。
沈霏池讨好似地将脑袋靠在金豫臂上,“好嘛,我这不是无聊吗。八卦一下怎么了。”
金豫湛蓝的眸子沉了,这些人,哪里是他们可以随便八卦的?
陶安坐上车,叶绪燃正在调车载广播。好不容易换到一个音乐台,陶安嫌吵,没一会就伸手关了。
叶绪燃抿了抿唇,到底没说话。
“你早知道了?金豫有个妹妹的事情。”她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糊弄过去。
“听说过。”
“……那你就这么瞒着微漾?”
“不行吗?”他轻哼一声,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微漾那丫头骄纵惯了,偶尔给她弄个绊子未尝不可。”
陶安听了不禁咋舌,只觉得这人怎么忽然跟小孩子似的?
红灯,车停了下来。
“你小心她记恨你。”她说。
“她敢?”叶绪燃浓眉一挑,眼睛朝陶安看去,目光流转,隐隐有几分凛然。
霸道。陶安默默看向窗外,没说话。身后又响起他淡淡的声音,“在心里骂我呢?”
“我哪儿敢呢?”她没好气地嘟囔,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自己这语气较之往日似乎更加亲昵自然,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不,不止,他们从凌晨到现在一直都怪怪的。
叶绪燃低声笑了出来,“你当然敢。连戒指都能乱丢不是?”
陶安一下子回头,对上他灼灼的黑眸。
四目相对。
他在笑,笑意却未抵达眼睛。那又深又黑的眼底,宛如一汪深潭,能把人吸进去。
她一怔,蓦地心慌。
车厢里的气氛怪异而暧昧。
她舔了舔唇,伸手将广播重新打开,激烈的摇滚乐撞入耳膜,冲散了两人之间短暂的异样。
心脏却仍旧不安分地跳动着。
她能感觉到那份莫名的悸动。没有原因,一个眼神而已。
为什么……
陶安紧紧抿住唇。
***
“不瞒你说,我有点儿紧张。”
“嗯?”
“不知道……或许是在国外久了,回来一下子要见这么多人,怕接应不过来吧……总之,还是紧张。”
闻言,男人笑起来,“怕什么,无论人说什么,你只管陪着笑。旁的人你也不必去管,老太太跟前坐着就行。”
“哎,那不行……叔叔伯伯们很久没见了,先不说我愿不愿意,爸爸一定会拉着我过去见人。”
“嗯,见完你就回来。”
女子扁了扁嘴,“你不陪我一块儿嘛?”
“小息,你看今天这情况,我哪脱得开身?”男人笑起来,眉眼温柔。
陶息有点儿不乐意了,黑而柔的眉微微蹙起,半晌才憋出一个“好吧”。
沈斐望了眼楼下,“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下去。”
陶息循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偌大的大厅里,已坐满了人。这回沈老太太做寿,虽已精简朴素许多,可该用心的处处没落下。且不说别的,就看那每个来客手里的邀请函,也是十分讲究。
“走吧,咱们再不下去奶奶该着急了。”沈斐催了一声。
陶息嘟囔:“知道啦知道啦。”说着从沙发上跳下来,白皙的脚伸进一双银色的高跟鞋里。
她今天从家里穿来的鞋打脚,没走几步就疼得动不了了。幸好沈斐这儿还放着她几双高跟鞋,是回国前她没处放偷塞进沈斐行李箱的。刚才眼见着人不多,她便随沈斐上二楼来换鞋。
“先坐下。”
陶息一愣,怎么又要人坐下了,不是急着下去嘛?
她还未反应过来,肩膀便被人一按,身体不由自主地坐到了沙发上。
只见沈斐也跟着蹲了下来,不知从哪拿出一枚小小的创口贴,朝她晃了晃,“先解决这个。”
他说完,轻轻托起她的脚,将鞋子脱下,温热的指按在她白皙的脚踝上。
陶息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这是要给我按摩?”
沈斐撇她一眼,快速地将创口贴贴好,又帮她穿好鞋子,这才说:“想得美。早上药吃了?”
“哎,吃了。”
沈斐满意地点头,拉着她走下去,陶息也不挣扎,安安分分地跟在后面。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透出几分娇憨可爱。
“姐姐来了嘛?”她探着脑袋往人群中看,轻叫道:“哎,在那儿呢!”
被一干女眷包围着的女子似有所觉,抬头望来,面色有短短一瞬的愣怔,而后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浅笑。
对她,也对他。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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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息朝她摇摇手,这边催促着沈斐,“哎,你走快点儿。”
沈斐睨了她一眼,“现在着急了?”
陶息这会儿可没空理会沈斐的调笑,她穿着白纱裙,裙摆随着脚步微扬,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不多时,便来到了陶安身边。沈斐并未随她过去,抱臂站在旁处。
“急什么?”陶安拉着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周围的人见这两姐妹,也不多打扰,打了个招呼便散开了。
“好久不见你了嘛。”陶息对她撒娇。
陶安挑眉,“瞎说,前两天不是才一块吃饭嘛。”
“哎,那算什么呀。还说呢,我难得回来,你倒好,饭吃完就走了,连着几天不见人。”
“好,是我不对。对不起,嗯?”陶安歉意一笑,那天杂志社棚内拍摄时出了意外,她连着好几天都在处理这件事,一时就没顾上陶息。
陶息揽住她的手臂,“姐夫呢?”
“喏,那儿呢。”陶安说着,往叶绪燃所在的方向看去,正巧迎上他同时望过来的视线。
笑容温和,公子如玉。
陶息朝他挥手,无声打了个招呼,然后凑近陶安低语,“真不是我说,姐夫好像有哪儿不一样了。”
“什么?”
陶息吐舌,“更帅了。”
“油嘴滑舌。”陶安啐她。
“其实也不是,”陶息认真地摇摇头,“总觉得他更有魅力了。”
“好了,”陶安打断她,“这几天怎么样,还习惯吗?”
“没什么习不习惯的,我原来在家住的日子就不多。唔,倒是爸爸,越发难讨好了。大哥还开玩笑说,是你把他宠坏了。”
陶安知道她这是玩笑话,故并未回答。
周围忽然有人道:“老太太下来了。”
两人回头一看,果然。
那穿着老式旗袍气质非凡的老人家,可不就是沈老太太嘛。妥帖精致的宝蓝色旗袍极衬她的肤色,银发一丝不苟地盘起,仅由一支简单的玉簪点缀。老太太年事已高,那一身的风采却丝毫未减。
她揽着身边的年轻男人慢步往前走,对每位来宾回以温和优雅的微笑。
陶安和陶息都迎上去。陶息走在前面,陶安稍稍落后两步,叶绪燃已来到了身侧。他伸手揽住她,大掌贴在她的腰际。
那厢陶息乖巧地站在沈老太太身前,沈斐在旁陪着,三人脸上都有相似的笑,看起来极和谐。陶安走过去的脚步一顿,目光也虚浮起来。叶绪燃敏锐地察觉到了,垂下眼去看她。
她化了淡妆,较之往常气色好了不少。脸上虽然堆着笑,却总带着几丝勉强。像一张假面,颤颤巍巍地就要掉落。
他手上用了劲,陶安吃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神情未变,从容优雅,眉眼温和。刻意压低的声线传入耳膜,陶安有一瞬间的恍然。
“怕什么,过去就是了。”
他第一次对她说这句话,还是几年前,在那个她最倔强叛逆的年纪。
叶绪燃不知何时已改握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带着她往前走。陶安安下心来,整个人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包裹着。
沈老太太是早看见她了的,柔声唤她“安安”。
陶安的鼻尖忽然有些酸了,叶绪燃已松开了手,于是她上前轻轻抱了沈老太太,轻声说着祝福的话。
沈老太太向来喜欢陶安,这会儿听着她絮絮的说话声,笑意愈发深了,看来心情极好。等陶安退开一些,她又刻意板起脸来,假意嗔怒,“小安安好久没来看我了,怕早将我这个老太婆忘了。”
陶安忙说不是,又解释了云云,沈老太太听着,半晌,目光凝向叶绪燃。
“这是安安的丈夫……”
叶绪燃颔首,“婆婆。”
“模样真俊,”沈老太太笑眯眯地,她轻轻拍了拍陶安的手,看了眼面前四个年轻人,轻叹,“好啊,真好……”
话音刚落,沈儒锡恰时过来,寒暄了几句便搀着老太太往别处去了。临走前,沈儒锡的眼风朝沈斐一扫。
沈斐见状,对他们道:“寿宴一会儿才开始,请先去二楼坐着喝会茶休息一下吧。”
陶息拉住他,“哎,可算了吧。那儿人多,咱们不如去后院亭子里坐一坐。姐,你觉得呢?”陶息说着,看向陶安,眼里带着询问。
“也好。只是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倒有点犯困。”陶安说。
叶绪燃握着她的肩,垂眸,“我陪你去睡一会儿?”
他这话让陶安怔了怔,眼下的情况却让她无法说出一个不字来。
“二楼有客房。”沈斐凝了二人一眼,招手叫来佣人。
叶绪燃对沈斐道了声谢,而后揽住她上楼。这是个小套间,厚重的木门将一切声音摒除在外,陶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迟迟未动。
“不是说困了吗?”叶绪燃站在她身后,从小冰箱里取出矿泉水,又找出玻璃杯。
陶安闷声道:“你出去了我才睡得着。”
叶绪燃轻嗤一声,在沙发另一头坐下,长腿交叠,修长的指扣着杯子。
“陶安,争气点儿成吗。”他哂笑,语气凉薄,出口的话却像刀子。
她被他刺得浑身一颤,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艰难地说:“算我求你,先出去,好吗?”
“原因呢。”叶绪燃冷哼,而后放下杯子站起来,几步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住她。他俯下身,一手按住沙发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