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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执事…线索
由于半路闯来的索玛和伊丽莎白,导致调查案子的进度不断延后,夏尔心里也是焦急的,因此不顾身体的倦怠决定当晚就直接去揭出矿井里的秘密。不想再被动的等下去,不能容忍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想再在这些蝼蚁身上多浪费一点时间。
那个索马王子虽然平时总像个白痴一样,但是身为王室的经历引出的分析的确合理,身边有塞巴斯这个恶魔执事在,只要再见到那位仪主大人,直接拿下再细细审问就是。那样恢宏浩大的仪式殿堂,怎么可能只有偏僻狭小的隧道才是入口?里面一定还有通往别处的通道,今晚,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塞巴斯看着因为持续奔波倦容始终未退的小主人,本是要劝说他休息一下。可夏尔坚定的命令和眼神让他明白主人心中早已有所决定。他效忠的主人,他追逐的灵魂,就是如此的固执和决绝,这份固执和决绝带来了旁人无可相媲的美,一直深深地,深深地吸引着身为恶魔的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在不破坏这份美好的前提下,想出一个让小主人稍事休息的办法了。
“少爷,乘马车从这里到矿井至少要四个钟头,很远的。”
“你想说什么?”夏尔没明白执事君的意思。
“您忘了‘恶魔的方式’了吗?可以让这段路程走的快一点。”塞巴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间轻轻歪头。
“噢。”夏尔回忆起上次被塞巴斯用外套遮的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用所谓“恶魔的方式”来到约克郡的事,那个怀抱舒适而温暖,仿佛不论是阴风怒号,还是滔天巨浪都会被抵御在外,一靠上去就可以安心地沉睡。上次自己似乎在睡着之前看到了犹如云层般黑色鸟群,还觉得它们那么美。
夏尔的确已经非常疲惫了,一旦想到了那样的怀抱,就更不想再经历马车上几个钟头的颠簸,身体上的虚弱让心也开始无力防备,不经意间就展露出平时一直压制着的本性。
他在听到塞巴斯的提议后很自然地朝自家执事伸出双手,就像所有孩子撒娇时求家人抱起他们时那样,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那就那样过去吧!”
夏尔自己倒是没觉出什么不对,清醒的塞巴斯却又被这“从未见过的少爷的一面”弄的心中一颤,来不及按捺心中的惊愕,连忙俯下身子配合好小主人达到一个让他够得到自己脖子的高度。
夏尔很顺从地把胳膊环了上去,又配合塞巴斯的动作缩进他的宽大的外套里,之后就是感受塞巴斯身上熟悉的白蔷薇香气,和瞬间的失重感。
“呐,塞巴斯钦,我看到,好多黑色的鸟。”
“是呢,少爷您怎么睁开眼睛了,不会觉得害怕么?”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它们,好美……你知道它们是什么鸟吗?”
“呵,它们不是鸟,他们只是,地狱的风景。”
“地狱的风景?”
“是呢,我们正在走的,是地狱中的路。”
“地狱中的……路……”
没有对塞巴斯的答案感到吃惊,觉得一切好像本该如此,唯一的感受就是——因为又多了解了一点有关于塞巴斯的世界,心中凝聚起了小小满足。
即使名义上是可以发号施令的主人,即使一直都想了解更多这个与自己形影不离的人,内心深处却始终不敢逾越地问出超出范围的事,总觉得一旦越过界限,会连现在拥有的也全部失去。只有在这样暧昧不明的夜里,在时间和空间似乎都被混淆了的场景中,才能将自己一直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露出冰山一角,捏合在混乱中一起丢出来,换回一点微乎其微的信息满足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不再继续询问,只品味着这丁点收获,就足可以安然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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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该醒醒了。”
这种距离对于恶魔来说完全可以瞬间抵达,塞巴斯本意也不过是想空出一个可以让夏尔安然睡上一小觉的时间。可是眼前的人完全就没有醒来的意思,即使已经被放下,身体还是瘫软着靠向塞巴斯,一副一松开就会立即倒地的样子。
如果这样任凭他睡到早上,等待自己的就估计只有挨骂了。塞巴斯想象着夏尔炸毛的样子,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结果。于是还是伸出手推了推夏尔睡的毫无防备的脸。
“嗯,我怎么睡着了,到了?嗯,我们进去吧。”
塞巴斯看着还在揉眼睛的夏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歹也是调查女王交代的任务,之前还是气势汹汹地前来调查,现在一觉醒来俨然变成了逛蛋糕店般随意。
幽深的矿洞里渗透着阵阵寒意,塞巴斯随手拾起几段树枝,挥了挥手就燃起一簇火焰。借着这点光亮,两个人缓缓走过隧道,夏尔一直细致地观察两侧的石壁,没有发现任何端。渐渐靠近上次进入仪式厅堂的那个铜门,塞巴斯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塞巴斯把手中燃着的树枝扔出去几支,下层墙壁上的几圈烛台就被点燃了。空无一人的大厅里陈设依旧,夏尔跑上中间的银台,上面也空无一物。
夏尔回想上次的情景,仪式开始后,那些人都是从四周走出来的,他连忙跑去哪些位置,的确在每个方向都有一个向内伸展的隧道,可是隧道大约也就持续了五米左右就是石壁死路了,完全看不出有暗门的苗头。
接着又跑去第三层看台上红衣女人和仪式主人出场的地方,那后面有一个弯转的回廊,可也是和下层的那些隧道一样,仅仅是可以容下一个人在里面躲避一下,造成一种从外面看起来像是里面还有一个房间的效果,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
几乎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搜查过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以通往别处的迹象,难道这里真的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吗?夏尔有些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思索,抬眼看到塞巴斯蹲在入口那扇青铜门旁不知在做些什么。
好奇的夏尔跑过去他身边,在身后问他:“塞巴斯钦,你发现什么了吗?”
“是的,少爷,好像,密道就是这里了。”塞巴斯把脱下的白手套再次带上站起身来。
“哪里?”
“看。”塞巴斯把铜门推开,距离铜门十米处的左侧墙壁上出现了一块缺陷的石板。
“诶?”夏尔跑过去一看,果然里面连接着通往地下的回旋阶梯,“可是?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为什么完全没觉感觉到异常?”
“这是个……机关。总之已经找到了,可以下去了。”
“嗯。”终于看到出路的夏尔迫切地走下旋梯,没能留意到身后执事白手套上渐染的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 嗷,我只是想知道,有人一直在追我这个文吗?
☆、那个执事…探寻
回旋的阶梯只有最上面的几级是微微蒙尘的普通石板,渐渐深入地下后,阶梯开始转为深棕色的木质,每一块边缘还镂刻着细小的精美纹路,这似乎是皇室和贵族特别钟爱的栎木材质。夏尔感受得到,这里通往的一定是一处富丽堂皇之所,属于某个贵族,甚至皇戚。
他不由得再次回想起仪主大人那双眼睛,锐利而阴险,最后丢给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虽然依旧想不起究竟是在什么场合见过,但几乎可以确定对方一定是认识自己的。如果是这样,那么从仪式的时候起,自己的行迹与目的就算是完全暴露了。想想孤儿院的那个孩子只是因为多了一句嘴就被活活打死,那么这群惨无人道的邪恶之徒必定也会想要除去像自己这样会阻碍或者揭穿他们进行仪式的人。
脚下的阶梯绵长无尽,凭着塞巴斯举着的微弱火焰,夏尔无法看清跟更深的地方。塞巴斯是恶魔,走路几乎是不发出声音的,在这幽深狭小的隧道间,夏尔只能听见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在未知的黑暗中走向更加未知的黑暗,果然自己不论身在何处,所做何事,都始终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
想到这里,夏尔不知不觉自嘲地笑了一声。
“少爷,怎么了?”小主人突如其来的情绪自然被恶魔尽收眼底。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好像是通往地狱的路。”夏尔声音轻的仿佛自言自语。
“即使真的如此,我也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明知道这只是是契约的规则,也明明是早就听腻了的誓言,这句话却始终可以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让夏尔那颗经常在黑夜里颤抖的小小心脏立刻得到平复。
“把用恶魔的眼睛看到的情况汇报给您吧,下面大约还有五十阶,很快走完了。”塞巴斯似乎参透了主人的小小担忧,主动提供了情报。
夏尔点了点头,闷闷地想着,塞巴斯这个恶魔,最近似乎变的好心了起来。
心中有数后,他的脚步加快了许多,两个人很快下到底层。夏尔四周看了看,只是一个普通的方形小空间,其中一侧墙壁上有扇小门,不是紧密的闭合,而是大大地敞开着。这情景忽然让夏尔觉得,与其说自己是在摸索着潜入,倒不如说是这密道的主人在邀请自己。总之不管怎样,先进去看看吧。
踩过门槛的脚刚刚落下,就感觉触到了一块活动的突起,一瞬间眼前乍现的强光让夏尔本能地抬起手臂蒙住眼睛。
定格了几秒钟,塞巴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爷,是屋子里的灯都被点亮了,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一下就好。”
听了后的夏尔慢慢地把胳膊放下来,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睁眼。在黑暗里呆久了的眼睛猛然接受强光有隐隐的刺痛感,逐渐适应了之后,夏尔看清了周遭的环境——所在之处应该是一座奢华宅邸的长廊,两侧的墙壁上的装饰都是一些出自名家之手的油画,单是装裱油画的框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果然不出所料,隧道通往之处正是自己猜测的样子,这里的主人必定非富即贵。
精美的雕文,浮华的装饰,都是熟悉到几近厌恶的贵族标志,这些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东西散发着阵阵庸俗的气息,凝合了贪婪,欲望,自私等等人类的弱点,这样的环境轻易地将夏尔从黑暗中拉回现实,把刚才在黑暗中的脆弱与感性统统封印,留下的只剩对这一切深深厌恶的情绪和冰冷的蓝瞳。
“我们现在就去会会这里的主人吧,塞巴斯钦。”夏尔自己正了正衣领,大步向前走去。
“YeS;my lord。”
回廊,厅堂,回廊,厅堂,回廊,厅堂,回廊……
绕了很久也没见到一个人,夏尔正在奇怪,就从头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小少爷,您居然真的能找到这里来,不简单嘛!”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二楼的走廊上趴着一个笑盈盈的红衣女人,大红的玫瑰装点着她的裙裳和帽子,再加上这声音,不是玫瑰夫人又会是谁。
她出现了,离找到那位仪主也不会太远了。已然觉得胜券在握的夏尔不打算多费唇舌,盯着那个女人摆动着水蛇腰从二楼走下来。
没带面纱的玫瑰夫人的确十分妩媚,那张勾魂的脸绝对衬得上“玫瑰”二字。不过即使是开的再娇艳的花朵,一旦成为他夏尔凡多姆海伍的绊脚石,也只有凋谢这一种结局。
“我知道的,小少爷前几天去过我家午夜妖精的店里,是在那没找到合适的姑娘吧?呵呵,所以呀,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