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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手指伸出去点在程诺胸前，被她围着浴巾转身避开。
就算是脸皮子再厚，这种事情也难以摊开在日光下谈。
一回忆最直接想到的就是当时的身体反应。
他的唇舌扫过尖尖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绷起来。
脸红耳赤。
程诺不自在哼哼声，“你别问了，不跟你说。”
可惜对方是赵一玫，容不得你想说不想说，在她的强势逼问下，程诺直接弃械投降。
“没做全？都这样了还没做全？你到底是多么没有魅力让陈三少中途刹车？”“……”
“我跟你说你这样不行，回头找找苍老师的碟子学一学，在床上降服了男人还怕他出去勾三搭四吗？”
“……”好想捂住她的嘴！
程诺红着脸极其郁闷的，“纸上谈兵谁不会，一玫姐你下次成功把卓秘书拐上床再说我。”
赵一玫斜眼瞅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成功拐上床？”
呃——这是话里有话啊——
程诺眼珠子一转快步跟上去，“哎，一玫姐干嘛说半截啊，详细说说呗——”
“我的原则就是，看上的男人就要牢牢抓在手里，用尽一切办法，包括上床。”赵一玫嘻嘻笑着。
不过，现在的人，上床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没什么含金量。
“总之就是，你要真的认准是他，那就别矫情。”赵一玫弯着眼睛提醒，“姐没把你当外人，果断的肺腑之言。不过呢，在爱情这一关上我是失败者，你可听可不听。”
“……”
可程诺觉得她还是听进去了。
做完SPA出来的时候，两人随便逛逛准备走，程诺眼尖看到提示牌上有个健身的场地上面详细列着几个项目。
还有台上对打。
她一时好奇扯了赵一玫去看看。
对于这种粗暴的行为一玫总表示完全没兴趣，却还是被程诺拉着去了！
一眼看到台上的项博九，程诺下意识扭头，就看到站在一侧的男人，他双臂环胸，眸光盯着台上，一身休闲装衬得他似乎年轻了几分，跟站在他身边举着相机的女人，倒是，般配的很！
陈漠北也是后悔听了项博九的话，他极少到这种场合，自以为私人会所的格调都会很高，私密性也会比较高！
确实，私密性不错，有vip会员卡才能进，但是私密性高不代表人少！
陈四少对于这种有围观者的当众表演十分不屑！
最主要是今天的目标人物没有来，陈漠北更是兴趣缺缺，偏偏项博九想玩玩。
对于九哥来说，虽然不是陈漠北的对手，但是其他人九哥还不放在眼里。
陈漠北本来想丢下项小九走人，结果，两件事绊住了脚！
第一是跟博九交手的这位教练，确实是身手不错，招招狠毒，博九现在毕竟有伤在身陈漠北也怕出现个万一。
第二是竟然如此巧合遇上他的未婚妻苏嘉凝小姐，缠着他问他到底能不能上台去打，她帮他拍特写照。
你说这世上人那么多，怎么她出来玩一下随随便便的就能撞个正着？！
程诺很郁闷。
她想把视线挪开，偏偏赵一玫已经看了过去，她胳膊肘撞一下程诺，“你男人？他旁边那个是什么鬼？”
“……”
程诺脸黑了下，解释，“他不是。陈漠北陈四少，旁边是他未婚妻。”
“哦？！双胞胎吗？”
苏城经济圈子对于陈奕南那是太熟悉了，可对于陈漠北那自然是知之甚少，赵一玫也只是耳闻，却也未曾真的见过陈漠北，这会儿看脸面才明白怎么回事。
苏嘉凝正举着单反相机拍照，拍完了她自己看看似乎非常满意便把相机举到陈漠北脸前，女人漂亮又不失俏皮的眉眼很是吸引人。
为了将就女人的身高，陈漠北微微弯了身体去看她相机里的画面。
两人贴的很近，美的像是一副图画。
程诺突然觉得心里各种不痛快了。
很不痛快。
心脏又是那种揪起来的感觉，揪的紧紧的。
赵一玫颇有兴致看过去，又回头看看程诺。
诺妞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你干嘛？”
“没。就是觉得双胞胎选老婆，眼光竟然也很相似。”
一个鬼灵精怪。
一个俏皮可爱。
“……”
程诺突然很无语。
她现在是完全没了方才的好奇劲儿，伸手拽了赵一玫想要离开。
还不等转身程诺眼皮子跳了下，她突然抽出赵一玫手里拿着的方才去做SPA的宣传手册，唰的就给扔了出去。
台上进攻的人突然被扔过来的图册挡了下，双方攻击暂停。
项博九单手按一下自己的肩膀，许是对方看出他这里活动受限，最后的几个招式全都冲着这儿攻击过来，让他竟然也防的几分被动。
程诺横眉怒目，挑衅，“你行不行啊，专挑人受伤的肩膀打！”
台上的光头猛然瞪过眼来，凶狠的让程诺差点退后一步，“我不知道他肩膀受伤，但是既然敢上这个台子，那其他的都是废话，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说着，脸一转，看向项博九，“让个女人替你说话，看来九哥也名不副实。”
哟，原来这是认识他的。
项博九挑了下眉梢，他微微活动下受伤肩膀，特么真是累赘啊。
不过，为啥他一点没有被女人维护的不悦感呢！
再一招下去，他这肩膀真的会再次手术。
项博九觉得那画册扔的简直太及时了。
好吧，九哥不得不承认，他这脸皮是愈来愈厚了。
“女人怎么了？女人也不见得不能揍得你屁滚尿流。”
对于这光头口气里对女同志的鄙视，程诺语气不爽的挑衅，她袖子一撸就要跳上去。
赵一玫慌忙拉住她，“哎哎，冲动是魔鬼，你行不行？”
“试试，不行就撤。”
程诺弯起眼冲她抛了个媚眼，就直接跳了上去。
陈漠北早在画册扔出去之时就看到了程诺，这会儿看她直接就跳到台子上，男人眉心狠狠蹙起来。
项博九站在她身边看向程诺，“你打不过他，下去吧。”
“我都能把你摔了，就不信不能摔了他。”程诺跃跃欲试，双手手指扣在一起压的关节咔咔响。
陈漠北真的头疼了，从来未曾见过一个女孩子对于打架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偏偏旁边还有个呐喊助威的！
“太帅了！看好你，给他点教训。”苏嘉凝举着相机冲程诺喊，手里的快门已经对准她喀嚓喀嚓的拍起来。
程诺突然脸上黑线了下。
不知道是真的给她加油助威。
还是等着看她笑话。
项博九想把程诺给赶下去，不是看不起她，实在是不是对手。
要真有点意外，回头四哥得把他给红烧了。
可那边光头太特么经不起刺激，竟然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直接出手。
九哥身体往后仰避开攻击的瞬间，对方直接脚踢向程诺。
女人身轻如燕，她手掌撑在拉绳的圆柱上，整个人跃起避开攻击后，借力踢出去——
高手对决，哪里那么容易得逞。
对方出拳直冲着程诺的腿挥过去——
身体猛地被人抱住一个旋转，两拳相撞，那光头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
陈漠北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抱住她，低头看去时眸光很厉，“你不惹事就不叫程诺是不是？”
程诺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丢出了场外。
这里的动作已经引起更多人围观，陈漠北眉心微蹙提醒项博九，“走了。”
玩是没得玩了。
九哥点点头准备撤。
苏嘉凝从镜头里看得一清二楚。
她手上快门按的迅速。
刚刚的一幕在眼前不过是一晃眼的瞬间，被照片定格下来才发现那一瞬间有多唯美。
回放被自己拍下的镜头，苏嘉凝双眼放光，太佩服她自己了。
项博九跟对方交涉，说了几句。
陈漠北下来就被苏嘉凝扯住了胳膊，“哎，我拍到了好东西，你看看！”
男人手臂抽回来，他抬眼望去，程诺已经离开了。
“这个女孩子是谁？你们认识吗？”苏嘉凝指着照片中的人问，啧啧赞叹，“太帅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翻照片，下面一张。
男人眼睛眯了下。
是他抱住程诺避开攻击的瞬间，他不懂拍摄手法，可她被他拥在怀里旋转的镜头，一张张连起来，能看到她长发飞旋的样子。
气流似乎被旋转带起来，男人的侧脸刚毅紧绷，女孩子被他抱住的瞬间眼睛都瞪大了，有些呆的望着他。
或许只是一瞬。
或许连本人都未曾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眼神。
可是，这张照片却明明白白的，告诉观者，一切。
陈漠北伸手要去拿她相机，却被苏嘉凝抱着相机避开他，警惕的，“你别想删我照片。”
……
程诺拖着赵一玫走，“快闪快闪，别找麻烦。”
“我高跟鞋，你慢点。”
一玫总被拖的踉跄，气的甩开她的手，“你怕什么，你小叔子不是在那里吗！”
“……”小叔子。
程诺翻翻眼皮子不想说话。
她自己吐槽陈漠北是一回事。
可事实是另一回事。
程诺揉揉自己脸蛋，她直到坐进出租车的时候还在想着方才苏嘉凝和陈漠北之间的互动。
头轻撞向出租车的车窗玻璃，程诺慢慢闭了下眼睛。
有些人，你是一定一定要彻彻底底的赶出心脏的地方。
一点点空间都不能留给他。
给自己喜欢上另一个人的空间和时间。
一个你喜欢并且喜欢你的。
让心中盛满这个人的样子。
路上的时候接到了陈贱人的电话。
程诺二话不说掐断了。
给多少遍都掐断。
……
卓耀辉的运营手段非常干脆利落，跟他整个人沉闷的感觉完全不同。
被这种执行力超强的领导使唤，程诺简直就跟陀螺一样转的厉害。
所有的风花雪月都被抛之脑后。
新项目的运行如火如荼。
生产、销售及广告投放几乎同时铺开。
程诺只负责市场这一块都快要累哭了，可什么时候见到卓耀辉都是一副精神抖擞的精英模样。
眼波扫过来，平平淡淡的就让你绷紧了皮。
J电视台的广告竞标非常残酷。
程诺是初次接手这个，哪怕卓耀辉已经提前部署，还是难免有些门槛。
“生产代工方出现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我现在就要过去，恐怕赶不回来。”卓耀辉把程诺喊到面前，“但是J视广告部的刘部刚刚跟我说今天晚上有空，你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
程诺深吸口气，“没问题，交给我吧。”
她是这样信誓旦旦的说了，没问题。
可特么是现实太骨感啊骨感啊骨感啊！
程诺一边笑着迎合刘部长的话，一边偷偷拿着手机给卓耀辉编短信。
“那是那是，陈氏虽说是老企业了，可在保健品这方面我们是新人，而且这次我们的广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