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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法不合。”长孙凝接过档案夹，并未打开说道，她不想叫孙家乐难做。
孙家乐一摆手，笑道：“嫂子，你崩客气，啥法不法，合不合的，咱又不是外人。小弟我还是有点儿小权的，没事儿，你看完好给我指示。”
既然孙家乐都这么说了，再不看未免显得清高自负，长孙凝随手翻开档案夹，细看每份证据及证词，做到心中有数。“居然是她！豺狼虎豹，可真是天生一对。”看完，讽刺一笑，东西还给孙家乐。
“姐，是郭美嘉对不对？”
对于长孙默准确猜到，长孙凝未感惊讶，聪明如他，推敲出来并不困难。反而更突显出他的聪颖，绝非池中之物，待双腿康复后，必定能大展一番宏图。
“郭家简直就是蛇鼠一窝，小默根本就不屑与姓冯的为伍，她居然还找人斩草除根，丧心病狂。嫂子，想怎么惩罚她，你吱声，我办到。”孙家乐拍胸脯保证，他们孙家与华家统一战绩，巴不得郭家倒大霉。“要抓她的话，我马上带人去，到时候判她十年二十年的。”
长孙凝听了，轻轻摇头，仅仅是抓她判刑，太便宜了。再者，有郭家在，虽然实力已不不如前，但保她一人还戳戳有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郭家不倒之前，动他们全都是白白做无用功，那可不是‘千面死神’的行事作风。
孙家乐有些不太明白，刚要问，长孙凝忽然开口道：“帮我办两件事。”
“嫂子，你尽管说。”不要说两件，二十件他也办到，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办到。不然，老大的小爆脾气可不是闹着玩儿滴。
“第一件简单，你告诉钱大海，只要他必要的时候转做污点证人，我愿意承担他儿子心脏手术的全部费用，并额外支付他二十万好处费。”花钱消灾她也会，而且保证，不只让郭美嘉吃不了兜着走，更要让郭家在阴沟里翻船。钱大海固然可恶，但有一颗慈父的心，照冯桥生不知好几百倍，造的孽跟郭家比也小巫见大巫。
“行，这事简单。估计那老小子得被肉馅大馅饼砸得找不到北，嫂子，你真太善良了。”孙家乐早有帮钱大海之心，听长孙凝如此一说，自是高兴不已。
长孙凝心中抹把汗，孙家乐同学，你如此天真是怎么混到今天职位的？她说许与钱大海好处，可并没说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该咋办就得咋办。不过，长孙凝没多解释，她没那习惯，接着又说出第二件事。
孙家乐听完，惊得嘴巴能直接塞进两颗鸡蛋，天呐！亏他前一秒还赞她是善良女神，感情只是披着善良女神的皮囊，其实是十足十的夺命修罗呀！不出手则己，一旦出手，见血方归，沉默的爆发果然是最恐怖的。
“你是该回炉了。”半天，文煜感慨一句，指的自然是孙家乐。
孙家乐不服气，瞪文煜一眼，不理他，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嫂子，你放心吧，我保证办妥。”
“要尽快，三天之内最好。”长孙凝又提要求。
“是。”孙家乐严肃保证，也不管文煜，拿着档案夹离开。时间紧，任务重，就让他疯狂一回，一次性把早该清理的烂肉挖干净吧！
冯桥生！郭家！等着姑奶奶给你们准备的大礼吧，不要太惊讶哦！不久，文煜也告辞，又与狄龙他们说会话，长孙凝便去休息了。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两天半，长孙凝的夺命大网悄然张开，冯桥生沉浸在他的美梦中浑然不知，甚至非常信守承诺的处理了那些聚众滋事的中毒者及家属。
天气渐热，长孙凝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以前的衣服再难套进去，不得不重新去置办一批行头。其实，文倩早早就给她准备很多孕妇装，但不符合她的神美，不愿意上身。狄龙他们为她的计划分头忙碌，柳叶有课走不开，所以是白百合陪她一起出来。
白百合也刚刚回国，没太多衣服，两人刚好搭伴儿。不过，白百合的安静远超长孙凝想象，一路逛下来，言语寥寥，问一句，她才答一句。长孙凝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再加上沉默是金的白百合，感觉自己跟自己逛街一样枯燥无聊，所以随便选几件看中的衣服准备回去。
“凝姐姐，我想去趟卫生间。”白百合小声说道。
“去吧，我到楼下等你。”长孙凝回道。
白百合‘嗯’了一声，快速走开，长孙凝回身正准备下楼，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又转回身。呵！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走哪儿都能碰上她们。
叫住长孙凝的不是别人，正是头号情敌邵璐，和想成她情敌未遂的冯琳琳。这两人面合心不合，时隔这么久，又一起出现，奇观一件啊！
“长孙大小姐可真不是一般潇洒，事到如今还有心情逛街购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穿上身，毕竟那里可不是随便的地方。”邵璐阴阳怪气的挖苦道，她依然打扮得雍容华贵，扬长避短，令男人垂涎，女人嫉妒，不过，长孙凝除外。
相比之下，冯琳琳一身奢侈名牌，不显贵，反显俗，活脱爆发户一枚，倒是很好的衬托了身边的红花。
“邵大小姐，你家住海边吗？”长孙凝浅笑问道。
“啊？”邵璐一时没反映过来。
“管那么宽！”长孙凝毫不客气的说道，送她一抹嘲笑。前些天，狄龙从医院带回来的资料她看过，也已经请专业的化验，并调查。如果一切如她所愿的话，等收拾了郭家，就轮到他们邵家，不给点儿颜色看看，还真当她是软柿子，任人捏扁揉圆。
“你……。”
“我什么我？”长孙凝眉峰一挑，挑衅的看着邵璐。
“不知好歹。”邵璐低咒一声，努力保持着优雅高贵形象，但起伏的胸膛无声宣誓她气得不轻。
气吧！气吧！气炸了才好呢，长孙凝心里笑得欢，邵璐却恶毒想着，哼！装什么装，很快就有你哭的时候，本小姐不屑跟你土包子一般见识，大庭广众吵吵嚷嚷那是泼妇行为。等着吧！很快，你就会一无所有。
因为先前试衣服，长孙凝外套搭在左臂上，薄薄的打底衫小腹凸起由为明显，这无疑深深刺痛邵璐和冯琳琳两人的眼。深爱的男人不喜欢她们，却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这对每个女人而言都是莫大的刺激，但是，又能怪得了谁呢？
邵璐毕竟年长，见过世面，阅历也丰富，她恨极了长孙凝，却沉得住气，笑容依然优雅，不得不承认，这方面她的演技登峰造极。相反的，冯琳琳双眼怒红，似要喷出火来，双手成爪，垂在腿侧。她忘不了，不久前在长孙凝手上吃过大亏，医生说她很可能失去做母亲的能力。虽然话没有说死，但她不傻，知道希望渺茫。她恨，恨不得将眼前女人千刀万剐，跺成肉酱去喂野狗，更想抽筋剥皮榨油，令其生不如死！
可恨她，再不敢轻举妄动。
冯琳琳嚣张成性，眼下浑身煞气，路过的人都绕着走，却强憋着情绪不发作，倒叫长孙凝小小侧目。冷扫一眼，心道，跟狐狸逛街，就要有被算计当枪使的觉悟，不过，她可不想当‘挨枪子’的那个。
“恕不奉陪！”话落，长孙凝朝下行滚梯走去，答应白百合要在楼下等的，这会儿怕是她都快回来了。
然而，就在长孙凝转身的一瞬，变故发生。
冯琳琳如同着了魔似的冲上去，出手飞快，一掌推向长孙凝后背。那么长的滚梯，一般人摔下去不死都得重伤，何况是孕妇。周围看见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不少好心人大声提醒，同时叹息，现在年轻人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哇！
“凝姐姐！小心呐！”白百合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下意识的想去拉冯琳琳，阻止她行凶，但电光火石之间，哪里来得及。
“啊！”
一声长长凄厉尖叫，伴随着急速下降的贯穿声，在喧闹的商场里骤然想起，闻者无不胆颤心惊……
189、死人嘴严，一去不复返
静。
刹那死寂过后，轰的一下，商场乱成一锅粥，孩子的哭喊，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唏嘘声，还有议论声跌宕起伏……
“出人命啦！”
“杀人啦！不得了啦！”
“快…快快报警啊！”
……
喊什么的都有，但看着地上血流如注的人，没有一个愿主动上前帮忙送医院，眼看人就要断气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这年头。
浓浓的血腥味儿在空中肆意弥散，仅靠商场保安已经无法维持秩序。
“凝姐姐！凝姐姐！你没事吧？”白百合顾不得危险，跑下滚梯，扑到长孙凝身边，小脸儿吓得惨白。
“我没事。”长孙凝淡淡一笑，揉揉白百合脑袋安慰道。
当然不会有事，现在在场最镇定的人就是她，要是她那么容易被算计到，恐怕不知要投胎多少回了，更不会有‘千面死神’的传奇。早在转身的一瞬，眼睛余光扫到邵璐脸上闪过阴毒中透着得意的笑，就知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紧接着就感觉背后一道阴风袭来，她下意识的，也十分自然的往下迈两个台阶。结果，就有人因用力这猛，扑个空，代她摔成‘肉饼’。
“凝姐姐，要…要不要叫救护车，她……。”在长孙凝身边，白百合莫名的镇静不少，但仍然不敢看不远处那片血肉模糊的‘饼’，扭着头说道。
“咱们走。”长孙凝抬头看看深陷震惊中无法回神的邵璐，然后拉着白百合大步离开商场，这儿没他们什么事儿。冯琳琳蠢，但她不傻，前些天刚在自己这里吃了大亏，以她嚣张的性子想报复的话，今天就不会忍那么久都一言不发，所以……
哼哼，狗咬狗的戏码有趣又省力，她最得意这口。哦，对了，‘狗咬狗’貌似不太文雅，还是叫一箭双雕吧，咱系文化人儿。
上了车，长孙凝叫白百合开车，文文静静的，驾驶技术却不赖。长孙凝先是‘好心’的叫了救护车，又特意分别致电冯桥生和郭美嘉，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被谋杀，生命垂危。
如愿听到两声惊叫，和无限长的盲音，长孙凝嘴角勾起，笑得无比灿烂邪肆。郭家和邵家反目，想必比小小落月渡口中毒事件更受关注，占据那么长时间各媒体头版头条，怪不好意思的，就换他们露露脸吧。
“百合，先别回家，咱们去弄点好吃的庆祝庆祝，再叫上叶子他们。”长孙凝说道，显然心情非常不错。
“听凝姐姐的。”白百合乖巧的点点头，调转车头往市场方向。她不知长孙凝和邵璐、冯琳琳间的瓜葛，但看那两个人凶巴巴的，对她们印象都不好。尤其是冯琳琳还想把长孙凝推下滚梯，实在可恶之极，活该摔成‘肉饼’，死了正好社会少一大祸害。
相较白百合心中愤愤不平，长孙凝丝毫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在市场里欢快选购自己和家人爱吃的食材。冯琳琳完全咎由自取，不论她是自发行为，还是被人当枪使，都改变不了偷袭未遂的事实，就该得到惩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