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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江淮放恨的牙根痒痒,却什么也做不成。
他倒想把那姓柯的给抓了铐进去,可人在自家车里与媳妇儿腻歪,管他屁事?
就算把车给震了,那他也只能干巴巴路过。
“现在连跨出这一步都不敢?”
江淮放嗤笑老爷子:“人说不定是嫁入豪门,当少奶奶享一辈子福,你要我把她骗来,跟着咱受苦是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他往自己胸口上猛砸了一拳。
可他觉得她还是能遇上一个真心疼她、爱她的男人,两个人组一个小家庭,挺快乐的,他干嘛非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对于嘉茵来说,即使他俩没在一块儿,这也只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可对于他来说,追求她就意味着翻天覆地的改变,那是一颗活生生的平地惊雷。
他早已选择对他来说最看重的东西,他为警队奉献一切、无怨无悔,这本身就等于他要放弃一部分生命。
当享受事业的成功,感情早已不是他应该期待的,他只是、只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她这样的女孩儿。
他只是很想要得到,仅此而已。
江郜还要开口,江淮放懒得听他唠叨,扒掉上衣捏了捏酸疼的肌肉,直接进浴室冲凉去了。
之后好几天,嘉茵有意避开柯圳尧,一来是怕见面她会尴尬,二来对于他吻她却被某人看见的狗血剧情,她有些避讳丧气。
就算一男一女搞对象,也不带他这样强人所难吧。
柯圳尧知道她生气,除了发短信来道歉,也没出面惹她心烦。
嘉茵觉得这样的发展不在她原本预期的范围之内,她以为自己忘记江淮放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可如果至今还喜欢着那个人,就不能与柯圳尧逾越朋友这条界线。
她不由自主想起那天那人从军车上下来时的模样,他的眼角眉梢明明都写着坍塌与崩溃的情绪,看得人心里陡然一痛。
可江淮放能因为怎样的故事,才从来不接受任意一个女孩儿的靠近?
嘉茵这时看见景泰公寓前边的小花园站着一圈人,她倒没看见江淮放,不过,却看见了江淮放的老子。
原来蛋蛋又闯祸了,趁江郜不注意,一溜烟爬上老树,谁知却下不下来了。
江郜借来一把高椅子,想亲自上去把这只小猫儿哄过来,丫头一看这哪儿行啊,非要替伯父办这事。
她再三说自己年轻,体重也轻,徒手就能爬上去,再来这树也不算太高的。
江郜当了一辈子兵,其实真要谈身手,这姑娘绝比不上他,但这份心意他还是欣然接受。
嘉茵踩着凳子,勾到树干,手臂一用力还真就上去了,她弯身将蛋蛋从捞过来,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打算把它扔给江郜。
那头,江淮放难得准时下班,走近一看这场面,跨着大步,指着她就开吼了:“你给我长点心成吗?你当自己特种兵还是耍杂技的?就算找不着别人帮忙,动个脑子打110不会吗!下来!这边!”
嘉茵被他这么一骂,差点没真摔着,她撇撇嘴,灰溜溜地下来了。
江郜瞪了瞪儿子,抱着蛋蛋给丫头道谢,他忽然低声说:“小嘉,你有时间吗,明天叔叔要回部队了,走之前还想找你唠叨几句。”
嘉茵脸上写满错愕,她从自己不可能在幻听的现实里头醒过来,赶紧答应他。
江郜避开江淮放,进屋后她给沏了一杯茶,站在边上等待首长发号军令。
“我这儿子从小脾气冲,亏你受得了他。”江郜说笑着,招呼嘉茵道:“这么严肃做什么,这孩子……来,坐坐。”
她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也习惯江队的脾气了,他这人说话带刺儿,直来直去,可这说明他没什么心眼,挺实在,而且这种人往往很善良,他关心你才会管的你宽。”
江郜望着丫头笑嘻嘻的脸庞,眼睛里忽然冒上一种特别说不出的情感,“我夫人前两年刚去世,以前他们娘俩也经常拌嘴,家里一天到晚热热闹闹的。”
他接着说:“我从很早就和儿子关系离得远,夫人常常在中间替咱们劝这劝那的……真难为她了。”
嘉茵特别能理解江郜眼睛里透着那层光的意义,她在她们家也见过这样的画面。
“要说,有些人吧,对他真喜欢的人,才会掏心掏肺,才放任自己最坏的一面,叔叔那不体面的儿子就是这样的人,从小谁对他最好,他就爱对谁人来疯。”
嘉茵憋不住地笑出声,笑完之后又觉得江郜是在暗示她什么。
江淮放是把她当做自己人,才会一直对她肆无忌惮吧,全然没有严酷的特警形象,总特别的凶,还特别爱欺负人?
“老实说,我住这么一段日子才发现,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他心情这么好。”江郜捧着茶杯,那神情就像有什么难以忘记的事情刻在他的瞳膜上,让这位前辈都不愿去触摸,一想起还是会觉得疼。
“而且,叔叔还头一回看他和一姑娘主动套近乎。”
嘉茵觉得江首长的语气带着一种作为父亲的苦涩,她又不敢发问,就默默地听。
江郜惭愧地笑了笑:“他一大老爷们除了整天工作,什么也想不着,回家饿了没得吃就不吃,生病受伤也从不往家里捎个信,就不拿死活当回事儿,你说还有谁愿意管他……”
“首长,我觉得咱们能在这里做邻居就是一种缘分,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他饿死在家里的。”
嘉茵说这话真不是因为她喜欢这人,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关怀,她相信人情常在。
多懂事一姑娘。
江郜是打心眼里喜欢嘉茵,她不像小地方出来的,性子一点也不懦,许是一个人在外头经历的多了,也开阔了眼界,待人做事热情大方,不矫情不扭捏,就是有时候还有点儿认死理。
他冷不防地提点:“不管是当兵还是当警察的,这心呐总要比一般的人都大都硬,装的东西不仅是家里头这些老婆孩子,还有你们这些普通人,嘉茵,你肯定会觉得我们这种人的心,都已经被练成石头了,但其实不是。”
不是因为当初生了一颗冰冷的心才会去投身部队,而是因为当上了军人,才会被锻造成钢。
嘉茵真的特想告诉江首长,求求您呐,别再说了,不然姑娘我又要动摇了!
对于喜欢江淮放这件事从来没卯足劲儿的争取过,因为她自认实在不是这块料,何况,俩人家庭差距摆在那儿不是吗。
江郜说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有意要撮合他俩?
是他儿子先表示对“交女朋友”没兴趣的,何况他对自己做过身家调查了吗?
嘉茵着实无奈了,这叔叔哪还像什么将级军长啊,简直跟管阿姨一个组织培养出来的吧。
可是江郜的这番谈话倒是让她生出些别的心思。
他们只要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就不可能短期内忘记他这个人,更别谈与柯圳尧能把这朋友当出什么暧昧的关系。
她永远只能在一段时间里对一个男人心存爱慕。
嘉茵心头一时凝滞,那么未来剩下的那条路,难道只能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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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圳尧等嘉茵气消了,他才打电话过来,说邀请她去一个风景别致的地方度周末。
他要开车带几位朋友去南法市外的某高档度假村,那儿靠近海边,很适合出游写生、放松心情,嘉茵还真有点想坐在崖边的礁石上画日落。
要说柯圳尧这男人做事一向有分寸,他不是没有心机,而是答应她的事就很少会反悔,何况那晚也真有点喝过底线,才会做出强吻她的不当举措。
嘉茵出于对他的人格尊重与互相信任,还是答应一块儿去玩两天。
到了出行当天,柯圳尧特地换了一辆面包车,一行人男女都有,天气也特别舒服,风和日丽,落叶飘绕。
柯圳尧穿着一件黑色开衫,脸上是松松懒懒的笑意,他也不多说什么话,先替嘉茵把画板之类的工具搬上车。
俩人打第一个照面的时候,她还怕会有点儿别扭和一丝丝的尴尬,结果还是这男人懂得缓解气氛。
不久,车子要过一个高速公路的收费站,原本畅通的车流此刻大排长龙,嘉茵从车窗探出头张望,听见旁边有人高声在说,前头不少警察在排查过往车辆。
同行的那些人实在等的无聊,索性拿出两幅纸牌斗地主。
柯圳尧倒也不着急,看到嘉茵,心情不错地笑:“应该不用太久,吃过早饭吗?后边有面包。”
“我这吃货什么都会忘,就是不会忘吃饭的,放心吧。”
车子向前又行驶了一段距离,有位全副武装的特警过来敲他们的玻璃窗,大约是见他们人多,还要打开车门检查。
年轻警员的眼神扫到副驾驶位上的嘉茵,这下不对劲儿了:“嫂子……是你啊!”
好死不死,这人居然是一块儿打过羽毛球的东子!
“你们来执行任务?没关系,尽管查,我们一定配合!”
嘉茵只希望他快些了事,她可不想东子把他们头头领来!
可东子的举措还是被另一侧那人发现了,他神情严肃地走过来,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冷漠:“怎么回事?”
得,她认栽,就知道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江淮放一看竟然是这对男女,脸色沉得更冷。
说起来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就算有几次打照面也只是匆匆别过而已。
此刻,这个黑色的宽阔身影,还是英武磊落。
嘉茵忍住没出声,倒是车里那几个年轻女孩儿坐不住了。
有人带头问江淮放:“警察同志,可不可以要求别的警官来检查?”
江淮放先给他们站正行警礼,随后质问:“有问题吗?是我骂你们了?”
“当然没有。”
“那我对你们动手了?”
“当然也没有。”
江淮放剑眉一挑:“为什么提这要求?”
“我们觉得你长这么帅,要是你来审,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嘉茵就像生吃了柠檬,心里酸的不像话。
她偷偷瞪着罪魁祸首柯圳尧,意思是你怎么认识这几个白富美的。
江淮放眉头紧蹙,军靴稳稳踩在脚下,他瞄了一眼嘉茵,厉声道:“下车!都给我严肃点!”
高速公路上的气氛一时紧张起来,正当嘉茵耸拉着脑袋要开门,江淮放的视线看见另一处可疑的车辆。
他观察片刻,神色怔忪,几乎是在一秒之间,嘉茵在他脸上看见彪悍的气势与沉冷的杀意。
江淮放利落地端着小型冲锋枪,朝着还在收费站旁站着的某位交警身边狂奔,几乎是在移动的同时扯开嗓子大喊:“趴下!”
任谁都未及反应,一柄枪在看见江淮放之后,调转枪口,啪地一声点射,子弹顷刻间飞朔而来,打中男人的一条腿,喷出鲜血,晕开一片血色!
那画面在嘉茵的眼里太可怕了。
“担架!快拿担架!”
身边几个警察手忙脚乱要给他施救,但江淮放唯一关心的却是活捉敌人。
你看,对于特警们来说,任务中的每一分一秒寂静,都充满惊心动魄。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蛮蛮出去有事,所以是存稿君代发的,留言回来一一回复大家=3=我也想马上就让江二芳扑上去,可他就这么吃干抹净了那就木有东西好写了嘤嘤,要知道他这货死皮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