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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关于你目前的这种心情和处境,姐姐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如果,有说的你想不明白或者不喜欢听的,你打断,好吗?”
张诗浓点头,“好的,姐姐!”
“在我们小的时候,老师和家长都教我们,你要做一个善良诚实正直勇敢的孩子,长大了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可是,当我们一天一天长大,当我们越来越明白事理,忽然我们就发现,教我们这些道理的人,她会撒谎,会不真诚,会充满算计…”
“于是,我们纠结、矛盾,我们分不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初初,姐姐要告诉你,除非作奸犯科大是大非,其实每一件事情对我们来讲都不是绝对错或者是对的,就像谎言,发自善意的隐瞒,难道他不是一种品德?同样,妥协,示弱,并不是折腰,而是,在坚持自己的同时以看起来比较善意的姿态与人达成共识,这,本身与你所坚持的善良和正直不相违背的。”
张诗晴边说边看看张诗浓,张诗浓懂事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张诗晴于是接着道。
“人是群居的物种,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就无法避免与人相处,而每个人又有他不同的个性与做事方法,所以,冲突矛盾不理解在所难免,可是初初,只要我们掂量的清楚自己喜欢的、想要的,一些小的无伤大雅的坚持和原则,不如换一种方式,你看呢?”
张诗浓认真的想了想,“姐,一部分我能理解。剩下的,比如,只要我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就可以放弃一惯的坚持?这难道不是自私?还有,我不明白,换一种方式,是怎样的?”
“不,初初,跟自私无关。姐姐不是让你放弃,而是变通,这也是姐姐所说的换一种方式。呐,姐姐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同学穿了一件你认为很难看的新衣服来学校,她问你,张诗浓,好看吗?你怎么说?”
“当然是实话实说,难看死了!”
张诗晴失笑,宠溺的揉一把张诗浓的发丝,“真是个诚实的孩子!可是初初,你有想过你同学的感受吗?她有可能因为你的这一句话以后都不会穿那一件衣服了,还有可能,她的自信心会收到打击,你想过吗?”
张诗晴给张诗浓几十秒考虑的时间,然后接着道:“更何况,每个人的欣赏水平和眼光不同,你怎么能确定你觉得难看的就一定是不好的呢?呐,初初,如果是姐姐,姐会说,你自己喜欢就好,不过个人觉得XX色更适合你。当然,好朋友才会有最后一句,如果是一般人,最后的建议不会说!”
张诗浓瞪着眼睛,一会儿唇角勾弯眉开眼笑,“姐,你好机贼哦!”
“傻姑娘,人与人相处本来不易,何必因为一两句所谓的真心话而被别人记在心上,不找到机会报复你一下不算完呢?!”
“姐,我懂了!”张诗浓张着狭长清澈的凤眸认真的说:“可是,我还是决定休学一年!”
张诗晴黑线,这,是懂了?
“初初…。”
“我真懂了姐!可是,现在的状况有一点点不同,无法用你交给我的处事方法解释和通融!”
张诗晴疑惑,“哦?那能不能告诉姐姐?”
“当然可以!”张诗浓连连点头,旋即伸出两个手指头,“两件,先说第一件,之前跟你说过一点的武子扬,嗯…确切的说,由他引起,不跟他完全有关!”张诗浓的话,于是像是打开了闸的河水,滔滔不绝的把学校最近一个月发生的种种悲催状况说了出来,最后总结发言,“姐,你说那些同学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且不说我没跟他怎么样,就即便有什么,关他们什么事情?”
张诗晴目瞪口呆,现在的学生,要不要这么彪悍?
“再说第二件,这件可比上一件可憎多了,就是关于我们班的那个女人。姐,原谅我不想提及她的姓以及用班主任这么伟大的称呼叫她,事实上,她在我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一个老师,她根本就是园丁行列的败类。她嫌弃我们家没给她送礼,那天居然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要,还以武子扬事件要挟我,你说她是不是混蛋?”
尽管过去了二十多天,可是张诗浓提及此事还是极度愤愤不平,“如果只是那样也就算了,可是她后来却纵容同班同学欺负我,有次她明明刚好看见有同学给我身上倒凉水,可是她不仅不拦着,还冷眼旁观,看我被淋个落汤鸡她就笑,贼得意了。姐,你说她是不是妄为人之表率?”
张诗晴抬臂把张诗浓抱在怀里,在妹妹看不见的地方,眉眼间充斥满满的冷厉。
“姐重新给你选一所学校?”良久,张诗浓靠着姐姐温暖的怀抱快要睡着的时候,张诗晴忽道。
张诗浓瘪嘴,心底满满的不乐意只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她说不过姐姐,她总有大把的道理说服她!
翌日,张诗浓起了个大早,姐姐不再,洗把脸跑去书房找电脑玩儿。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大叔…。【委屈的表情】
金子躺在浓茶上:【擦汗表情】大叔?…。好吧,口耐滴萌妹纸,谁欺负你了,大叔去帮你猥琐他!
张诗浓噗哧一声,笑了,嘴里的牛奶喷的满桌子都是。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猥琐滴大叔!
金子躺在浓茶上:看我脸——【三道黑线的大头娃娃图片】
张诗浓给他发一张奸笑的图片。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大叔,想要离家出走!
金子躺在浓茶上:我接收你!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就这么说定了,拜!
黄杰流汗,丫头你不是来真的吧?!
事实上,是真的。
中午,张诗浓嬉皮笑脸的要了张诗晴的身份证看,后来就没有再还回去,张诗晴被别的事情分了心也便大意了。当晚,张诗浓半夜一两点趁着姐姐姐夫睡的正香,留了张纸条拿了张诗晴的身份证和钱包里的五百块钱就溜了。
张诗晴一早醒的挺早,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去单位请假,之后,去妹妹房里喊她一起去学校办手续,只是,她在门口叫了好几声,里头没有一点儿动静,张诗晴狐疑推门,里头空无一人。张诗晴连忙回自己房间里找电话,电话是通了,可是不在服务区。
张诗晴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团团转,还是林宇勋淡定一些,一边劝老婆一边视线兜转,终于在电视机前看见了张诗浓用水晶球压着的纸条。
张诗晴的纸条是这样写的:
“最亲爱滴姐姐,来来来,笑一个,好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笑不出来,但是,求原谅啊姐姐!姐,放心吧,我十六岁了,已经有了自己判断和分辨事情好坏的能力,所以,出来走走看看对我来说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儿。姐,别替我操心,我一定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很好,而等我到了想要去的地方停下来,我会给你发短信报平安,勿念!对了…那个…姐,你的身份证在我这里,还有,我拿了你钱包里五百块钱,抱拳,跪求姐谅解哈!”
张诗晴心情很糟糕,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人生生的剜去了一部分,身体整个儿虚软疲惫,像是被谁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一步步悠悠后退,直到碰到了沙发的边缘才不得不跌坐在上,她就那么手捏着白纸黑字的纸条,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林宇勋给吓坏了,他阔步走去扶住张诗晴瑟瑟发抖的身体放在胸口,刚硬有型的下巴轻抵在张诗晴脑顶,“会没事的晴晴,我等下去火车站查初初的买票记录,等知道她去了哪儿我马上就去找她,放心吧晴晴,初初是那么聪明的孩子,会没事儿的!”
张诗晴反手抱住林宇勋坚实的腰,“老公,谢谢你!”
林宇勋宠溺的亲亲张诗晴柔顺的发丝:“初初也是我妹妹,我当然也有责任保护她的!”
“老公,我想要找一个人的麻烦,不计后果,你会支持我吗?”张诗晴拉开自己和林宇勋的距离,呆滞的凤眼承载过份的决断和冷酷。
林宇勋捏一把张诗晴圆圆的脸儿,“当然,我们家晴晴喜欢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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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诗晴和林宇勋一道儿出门,一个去张诗浓的学校,一个去火车站。
张诗晴到学校第一件事,先是去高二八班找张诗浓最好的朋友徐晓宇。
徐晓宇以前虽然没见过张诗晴,可是却经常听张诗浓提起,所以在透过窗户看见张诗晴时,由于两姐妹相似的长相,徐晓宇没等张诗晴找人叫她,就像一只小麻雀似地飞奔了出去。
“你是…初初的姐姐,张诗晴吗?”徐晓宇眨巴着明媚的大眼睛看着张诗晴问。
张诗晴:“你是徐晓宇?”
徐晓宇特激动的点头,“嗯嗯,我是徐晓宇,姐,初初今天怎么没来上学啊,我给她打电话不在服务区,她去哪了还是怎么了吗?”徐晓宇的个性就像是一只小麻雀,每次开口都是叽叽喳喳的。
张诗晴靠着栏杆,看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真心对待张诗浓的女孩儿,突然有些庆幸,不管怎样,至少妹妹还是有真心喜欢她的朋友的。
“初初她不想上学,我今天来是帮她办休学手续的,她…。”
“什么?!”张诗晴的话还没有说完,徐晓宇激动的在原地跳脚:“为什么姐,初初为什么不想上学?…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些小人混蛋王八蛋,一定是她们,如果不是她们欺负初初,。哇…初初就不会不想上学…。”
徐晓宇说着说着,双手抱着肩膀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姐…。你不知道这个月她们怎么对初初的…她们都是混蛋,明明就是武子扬那王八蛋惹出来的事儿,可是她们却对付初初…。”
张诗晴深深的叹口气,把地上蹲着哭的特伤心的徐晓宇拉起来,“我就来问问,晓宇别哭了,啊!”
徐晓宇大大的眼睛泛着眼泪,鼻子一抽一抽的,“姐…我…我想见初初,她是不是嫌弃我没有保护好她,连我也不想见了?”
张诗晴转身面对宽阔的操场跑道,双手插兜,在里面攥成一团,“初初她昨晚上离开N市了!”
“你在说谁,你说谁离开N市了?”
忽然,一个清冷沉郁的声音在张诗晴耳边响起,张诗晴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约莫一百八十公分,体形偏瘦的十六七岁大男孩。
V005一年
男孩儿浓眉凤眼,高鼻绯唇,就只是那么安静的站在那儿,自有一股子从内而外的威严华贵气质。
张诗晴看他一眼,扭脸面向宽阔的操场,那边,绿荫环绕,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嫩绿的树叶上免除人类暑热的烦躁,清风吹过,树叶发出扑簌扑簌的声响,合着孩子们朗读和运动的声音,悦人耳目。
只是,她的妹妹,不在其中。
“武子扬你还有脸问,你算初初什么人,你把她害的那么惨你有什么资格问!”
徐晓宇的大声质问加上自己先前听到的,武子扬差不多猜出了事情的大概,脸顿时由黑变白,狭长的凤眸微眯望着张诗晴的后脑勺,“她在哪儿?”
张诗晴幽幽转身,看着武子扬冷酷隐忍的俊脸唇角斜勾:“你只要知道她为什么在学校呆不下去就可以了!”
…。
一年后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年,张诗浓学到的东西与个性的逐步完善,比以往十六年来的要多,她的生活,很充实。
下了班,张诗浓回到自己与别人合租的二室一厅单元房,舍友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