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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知道吗！”她蔫蔫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还是缓缓地开口了。“其实，我小时候很幸福的！”她笑。“我记得啊！爸爸最喜欢把我放在肩上，他说我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他和妈妈都很寵我，虽然文轩才是弟弟，但是好像是他照顾我更多！”她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爸爸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我放身边，要一辈子都保护我，要是哪个臭小子很欺负我，他就收拾他！”她说着抬起头。“程斯年，要是我爸爸还在，你死定了！”她的眼底泛着泪花。
程斯年略无奈，他好像也没怎么欺负她吧！
“不对，我爸爸在，我就不会遇见你了！”不会遇见义父，不会遇见左航。
“要是那样，我会去找你的！”他轻抚她的长发。
“骗人！”她撇嘴。“十四岁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意外去世了，没多久，就遇见义父！那时候，他已经是t市小有名气的慈善家，于是就收养了我们，到了林家。”然后，遇见左航、遇见林天宇！
提到往事，顾语萱心中微痛，左航曾说，她是他的阳光，那时候，他又何尝不是。
“左航总是被林天宇欺负，所以……我和文轩，和他玩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较多，然后就有了后边的事情。”他们交往的事，她一句带过。“再后来，他走了！文轩也是在那个时候查出肾衰竭。”
程斯年的心一颤。
“虽然义父不是好人，但说起来，我对他还是有感激的，要不然凭我打工的工钱，怎么够支付医药费的！”她的手慢慢握紧。“也是那时候开始，他带我进入她的生意场。”她的手突然握紧。“开始，还只是喝点酒、唱唱歌，后来……就是言语调。戏，再后来动手动脚。”一滴泪水迅速的*。
这是她第一次和提起这些事情，可是却也出乎意料的平静。
“程太太……”程斯年抱紧她。心痛极了，十八岁，还是孩子啊！
“可是我当时没有办法，只能那样做！”她说得稀松平常。
“程太太，有人欺负过你吗！”他颤声问，心都要揪起来。
她一惊，然后抬头。他怎么知道？
“你之前做噩梦，还……”
还叫了左航吗？她咬咬唇。然后苦涩一笑。
“过去好久的事情了！”她想了想却已经没了太多的哀伤。“左航不响的就走了，文轩生病，当时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没有软弱的资本！我参加义父的应酬，那次……是和公司的几个合作伙伴谈生意，他们喝多了，义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别说了，程太太都过去了……”他突然后悔让她提起这些伤心事，可是程太太显然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们按着我灌酒，我至今都记得那辛辣的味道。他们撕我的衣服，我不记得他们是几个人，三个，还是四个！”泪水缓缓滑落她紧紧地抓着他。“程先生，我真的从来没那么绝望过。我想，死了算了，就算死我也不要自己被这样侮辱，可是再一想，我还有文轩啊！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顾语萱的身体抖得厉害，程斯年更是痛的心都要撕裂了。
“不管我怎么喊，可是没人理我，我那时候特别想要见到左航，我叫他救我！”她说着凄然一笑。“真是傻透了，那时候他早就走了，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她深深地吸口气。
“那后来呢？”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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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是不是中了她的毒。
左航回林氏上班，公司里本就有的关于顾总监‘初恋’的传闻得到了证实，瞬间流言四起。也纷纷猜测着顾语萱的态度。
毕竟，一个是多年难忘的初恋，一个是感情正浓的老公。
顾语萱不想听见那些话，也不想看见那些人打量的目光，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午饭都没出去吃。
叩叩
随着轻轻的敲门声，办公室的门推开，左航走进来。
“萱萱，我能进来吗？”
“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顾语萱的脸色不太好。
左航有些受伤，但是依旧保持着笑容。
“我看你没去吃午餐！”他把餐盒放在她桌上。“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顾语萱语塞，听着左航的话她心中有些难过。是啊！自己这是做什么呢？
“只是手里工作没弄完。”她笑着解释。“谢谢！”
“我们，一定要这样客气吗？”他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双筷子。
记得他们恋爱的时候，他就习惯这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给她带一双筷子。那时候楚辞打趣：是不是以后还要带整套餐具，他却笑着说，不会一辈子带她吃这些便宜的东西。
现在想来，他们最美好的也就是那个时候了。如今，他们不用再去吃那些东西，可是也变成了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
“也不知道你这些年的口味有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还是按你以前的习惯打的。”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希望你喜欢。”
顾语萱垂眸，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有些无法面对他。
“左航！”顾语萱开口。第一次心平气和、没有敌意、没有不耐烦的叫他，也是他回国以来第一次，她没见他就厌恶的走开。“我结婚了！”
“我知道！”他笑。“今天，只有今天，我们一起吃一次饭，好吗？”
他那带着乞求般的语气让顾语萱难过的厉害。从前的左航虽然对她也算千依百顺，可是他也是骄傲的。她认识的左航，不该是这幅模样。
“这道菜的口味，和学校食堂好像。”他自顾自地说着。“你尝尝。”
此时，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打在他的身上。
他们隔着桌子一起吃饭，这个场景熟悉的好像他们上学的时候。那时候，她在上高中，左航已经上了大学，他跑来学校看她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样午后的阳光里一起吃饭的！
左航静静的吃着饭，偶尔抬头看她一眼，一切都熟悉的好像在眼前，可是却再也回不到那个美好的时候。
顾语萱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好像这只是一顿再平常不过的午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堵的有多厉害。
一直没人说话，顾语萱觉得尴尬，可是与左航来讲，这却是难得宁静……
“义父，让你做什么工作了？”
“他说这几天让我先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放下筷子。“我在纽约学习的是企业管理，所以能干的工作，所以也就那么几个位置，要看义父的安排！不过，也不重要。”他只是想呆在她身边。
“左航，你一定要在林氏工作吗？”她问。“凭你的学历，港城哪家公司……”
“可是别的地方，都没有你！”
“……”顾语萱扶额。
“你不爱我了，连我爱你的权利也要剥夺？”他看着她，满眼的柔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反问的话说得像聊天一样稀松平常。“萱萱，你不用急着赶我走，如果你幸福，我不会破坏的，但是……如果你不幸福，就算用枪的，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顾语萱垂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程斯年，如果没有那一年的事情，也许……她真的是会原谅他的吧！毕竟，他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爱的，真的想过要嫁给他的男人。
可是……如果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我不是说了，我很幸福吗！”她垂眸。“左航，其实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既然知道没结果，又何必坚持呢！”
“因为想要坚持啊！”他笑。“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如果……真的不想看见我，我会晚一点过去！”不想再听拒绝的话他起身，不管脸上表现得如何淡然，心里终究是在意的…
毫无征兆的，她的心突然一阵阵扯痛。
顾语萱，不是已经不在意了吗？那现在的心痛，又算什么……
左航走出来的时候，林天宇怔靠在墙壁上吸烟，来看样子已经等了他好久了！
见他出来，林天宇将烟捻灭，左航也顺势带上门，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相互瞪着彼此，眸中尽是傲慢与不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聊聊？”
“好啊！”左航点头。“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天台
林天宇径直走到桌子前，给顾语萱的小盆栽浇了点水，然后回头。航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和敌意。
两人从小就互看不顺眼，一别多年这样的敌视，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好像没记住。”林天宇坐下来。
“话？什么话！”左航笑。“怎么副总裁工作上的事情管，连别人的私事也要插手？”
“你的私事我当然管不着，可是事情涉及语萱，就不一样了！”
语萱？他凭什么这样亲密的叫她，又有什么资格关心她。一切不都是因他而起的吗！
“听萱萱说这些年你很照顾她，谢谢你！”
“谢？”林天宇挑眉并未动怒。“你有什么资格谢我？”他好像听见笑话一般。“左航，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左航渐渐握紧拳头，但终究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意。
“我今天找你，还是上次的话！”他起身。“离语萱远一点！”他逼近。“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违背我爸的意思，倒霉的肯定不止你自己。”他拍拍他的肩。“好自为之吧！六年前你违背不了他，六年后也是一样，看在语萱的份上，我提醒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左航微微蹙眉。从他回来拉开始，顾语萱这样告诉他、林天宇又这样警告他，隋翊话里话外也都是提醒，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这六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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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年早早的来接顾语萱，一个林天宇不够，现在又来个左航，一想到她和左航一起工作，他就全身都不顺畅。
他靠在车身上等程太太，却先看见林耀杰走出来……
林耀杰看见程斯年停住脚步，程斯年走上前！
“林总……”他客气对打招呼。
“怎么还这么客气！”林耀杰笑。“你和语萱结婚这么久了，该叫我一声义父！”
此时林耀杰的模样，倒真像一个慈祥的义父。
呵！程斯年心中冷笑。
如果他真的是义父，他叫一声又有什么不对，可是他不是！想到他对程太太做的事情，他就恨的牙痒。
“来接语萱下班？”林耀杰挑眉。“看着语萱这么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林耀杰的话，让程斯年觉得不安。他突然间意识，自己长久以来是不是一直将程太太置于危险中。林耀杰这么恨程家，他却堂而皇之的和程太太晒幸福，若是他对程太太动手，怎么办……
“嗯！是！”他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不能在林耀杰的面前表现出惊慌，更不能让他看透自己的心思。
“她应该很快就出来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和语萱回来吃饭吧！咱们一家人，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好！”他笑。“时间方便，我一定会和萱萱回去的！”
林耀杰笑着点头，这时候司机把车开过来，他坐进去！
两人都不出声，就那么对望着，直到车子启动……
程斯年看着他，心中微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