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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尸体是不会说话的。
不会说话的尸体代表着一切没有结果。也代表着美国纳税人的钱被他们白白消耗了。
虽然走账的程序上看不到他们这笔无效的消耗,但是最后累积成的账目公布,却影响着他们支持的党派在选民心中的地位和票数。
所以,这样的无效消耗落实到他们个人的头上,就是被上司狠狠地呵斥,甚至降级的处份也是经常发生的。
象史密斯这样四十多岁的男人,养了一个安逸的家,有一套正在逐渐还清贷款的房子,还有两辆月供的车子,孩子们上大学的基金也正在逐渐丰厚中,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已被上司怒斥然后被降级,失去丰厚薪水的悲剧结局。
因此,一看到彭佳的淡定从容,他的头就一阵巨痛……
在他手上,已经失手了两次了,不能再来一次,这一次再次失败,他的工作能力就会被上司大大怀疑,而降级降薪那是用小指头就能猜到的。
一路上,大家各怀心思,打着心里的小算盘,终于,车子开入繁华的纽约市区,但是并不是在这里某幢大厦前停住,而是继续开出市区,车子也换成了那种密不透风的警车型,让彭佳坐在后面,一点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自然也无从知晓自已现在是被转到哪里。
不过,感觉着车子越来越颠簸的情况,彭佳知道,这一定是哪个秘密基地了,肯定不会是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也许就藏在哪个山沟沟里,或者大漠荒原之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彭佳知道今后自已面对的将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和精神的事,所以不论心绪如何杂芜,她都努力让自已在车上睡着。
与彭佳相反的是,她休息得越舒服,反倒是史密斯越是焦躁不安,不过,审讯还没开始,他倒也不敢故意扰攘彭佳。
再说了,就算他敢有所举动,彭佳也自信能在五秒之内下掉他的手枪。惟一遗憾的是,过去她只注重体能的训练,在枪械方面,由于本国禁枪的情况,再加上并没有机会接触到,所以不在行,就算抢到枪的话,也不是一时半会就懂得用的。
不过,彭佳也知道,车上虽然只有史密斯和另一个女性的探员,但押护的警力肯定不会少,尤其象对她这样国家级的重犯。
彭佳并不知道,谢铭已经在当天就顺利潜回国了,否则,当地的警方也不会千方百计,通过蛛丝马迹又找到了彭佳。因为事后他们才发现,谢铭与一起国家机密有着重要的关系。
如果不能找到谢铭,那就只有寄希望于彭佳了。
因为,在后面的情报中他们发现,谢铭当天实则是去某处接头的,而接头的内容应该就是那份极为重要的情报。
现在谢铭就在他们的手头被放走了,彭佳无疑成为替罪羊的最佳人选,不管彭佳当天是否接手那份情报,也必须让彭佳来承担谢铭接头人的罪名。
这就是某些官方机构领导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所以,其实他们根本不在乎彭佳到底是不是真的情报人员,他们要的是有一个可以替他们顶缸的人。
这就注定了,不论他们能不能从彭佳嘴里挤出什么来,那么彭佳肯定都是讨不了好的,那顶保佑着他们职权、前程和优渥待遇的帽子彭佳是肯定戴定了。
“到了,下车吧。”史密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简直就象和彭佳有血海深仇似的。
车子此时稳稳地停了下来,彭佳正要下车,却被那个女探员拦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条,道:“遮住眼睛。”这个女探员说话的腔调里带着浓厚的德州口音,彭佳不禁想笑,自已才来几天呀,连人家的口音都听出来了。
美国的英语和华夏的国语一样,可以为分几大区域,彭佳能听出其中的腔调,就说明她从鹦鹉学舌的语言学习中,进入了可以自如掌控语言的状态。
彭佳知道反抗没有用,这么做估计是为了不让她看清楚这里的地形地貌,显见这是一个十分绝秘和重要的地方。
彭佳的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让这名女探员将她的双眼蒙上了。
不过,下车的时候,彭佳因为双眼看不到,手无意中抓着车门的时候,好象被什么锐器割到了,一下子冒出了鲜血。
伤口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也是疼的,彭佳下意识地把手伸进怀里,要掏出东西来包扎。
“手放在外面别动。”那名女探很警惕,虽然来之前已经搜过了身,但是从职业习惯上来讲,能杜绝可能发生的隐患总是对的。
果然,彭佳的手只是来得及伸到怀里,见女探这么嚷嚷,她只好在怀里按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来,依女探所言,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合掌放到了脑后。
“往前走,我牵着你。”女探喝道。
彭佳能感觉到干燥的风吹到自已的脸上,还带着细碎的沙粒,而此时的温度也很高,灼热的阳光打在脸上,一时间竟也是火辣辣地疼。
不过,没走多远,好象就进入了屋里。
随着“咣当”一声屋门的关闭,身周一下子阴凉了下来,彭佳脸上的遮眼布仍没有被取下来。
在女探的推搡下,他们进了电梯,接着,就听到电梯的轰鸣声,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儿,看来楼层一定不低。
随着一阵震颤,电梯停了下来,女探把她的遮眼布取了下来,彭佳发现,自已已经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了,这个屋子看上去十分庞大,但周围同样都是实体墙,让人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无从判断自已身处何方。
将彭佳推进一间屋子里,史密斯和那名女探员就出去了。
彭佳看到,这间屋子根本就不是休息室,而是一间审判室的布置。
在一张大的桌子对面,有一张带着翻板的椅子,看来,这就是自已的坐位了。
但是,彭佳并没有主动上前,因为,她并不认为自已是罪犯。如果主动上前坐下,就从心理上弱于对方,承认自已是罪犯,犯了他们所讲的事一样。
心理战的第一关,彭佳决不会轻易向对方示弱的。
虽然此时屋内无人,对方也好象根本就没有进来的打算,但是彭佳明白,也许对方正从监控探头里密切关注着她的动向呢……
第五百一十三章:煎熬
彭佳明白,自已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另外,她也相信,林振邦他们一定也知道了自已的事情,现在内心肯定十分地焦灼,只是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情急之下的事情来。
其实,林振邦现在也一时被困住了,因为,现在的情况,他恰恰不能做出任何举动,因为,如果他一旦做出任何举动,恰恰证明了彭佳就是他们的人,证明了彭佳十分重要。
因为过去这样的情况下,一般只能默默祈祷奇迹发生,战友并没有遇害,而只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监狱里默默地生活。
……
见彭佳没有被当下的气氛所感染,这时候,屋子四角的一些喷气导管开始喷身出一些烟雾,虽然知道这些烟雾不能呼吸,但人可以几天不吃饭,甚至不睡觉,但不可能超过几分钟不呼吸,就算彭佳也不可以,她以为自已吸入这些烟雾会昏迷什么的,但结果并没有。
烟雾渐渐淡去后,虽然吸入的口感有些呛人,但彭佳只感觉到一阵短暂的晕眩,随即便恢复了清醒。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审讯室的门打开了,外面走进两个人,仍然是史密斯和那个女探员,他们对着彭佳一指那张椅子,对她道:“请坐下吧。”
既然是对方指定的,彭佳心理上已无束缚,气势上亦不会因此减弱,因此她便大大方方地在指定的椅子上坐定。
“彭小姐,如果你把事情如实交待清楚,我们就可以结案,把你交还给贵国政府。”
史密斯和女探员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彭佳觉得自已的思绪此时似乎不受牵引,隐隐有一些他们怎么说自已就怎么想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象自已分裂成了两个似的,滋味并不好受。彭佳并不想自已老是被这种感觉牵引着,但不管她怎么努力调起强大的意志,她也似乎也无管控自已的喉舌。
她明白,刚才那些烟雾的蹊跷就在于此了,恐怕一种能让她的意志不受控制的药物,也难怪对方会等十来分钟才进来,就是要让这种药起作用吧?
看到彭佳脸色难看,似乎正在强制着自已抵御着什么,史密斯和那名叫玛丽的女探员相视一笑,心想,这种强大的新研制出来的真话剂,就算是意志再强大的本国间谍,在实验中也是吐露无余,就连自已三岁尿床这样的事情都一一交待出来,更别说眼前这个弱女子。
哪怕是她受过再强大的训练,也是讨不了好的,这样药物的特性就是,你越调动精神去抵御它,它的药性就越逆反,让受者承受的痛苦就越大。
所以对于彭佳来说,她现在承受的痛苦可谓是重量级的,因为本身她修炼的养生功,就有清心明智的作用,所以她的精神力无意中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她的精神对抗与药物对抗的级别,根本就不是普通受过训练间谍的测试一个量级的。
看到彭佳痛苦地有些扭曲的脸,史密斯的心中还暗暗有些可惜,这可是一个极品的美女啊!
其实,就算彭佳说出事情的真相,她的后半生也是在监狱中渡过,怎么可能让她回国呢?让她回国的话,谁知道她身上是不是还掌握着其它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以稳妥为起见,彭佳的下半生只能在监狱中渡过了。
当然,她会以普通罪犯的名义,被安以一个无期待刑,永不假释的罪名入狱……
审讯之中,真真假假,难以述清。
彭佳想着养心功的运转方法,头脑里一片明晰,那最初尖锐的痛苦,已经抵达脑海深处的痛意,竟慢慢消裉了。
看着史密斯和女探员原本在眼前扭状的脸慢慢恢复正常,他们之间还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彭佳突然心内一动,她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竟以抵御这种药物,于是她就势头一歪,装着晕了过去。
“快叫医生。”一阵忙乱的声音响起,一会儿,审讯室里便跑进来一个医生,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彭佳知道,估计这种场面见多了,在审讯室里晕倒的人肯定不是她一个。
“心跳微弱,呼吸微弱……”医生喃喃自语着,检查了一番,他对两名审讯人员道,“谁下指令放的剂量?对她来说明显偏多了,看来这个姑娘并没有专业训练过。”
“啊?没有专业训练过?”史密斯和玛丽表示惊奇。因为他们是依照彭佳的体重和自已分析的耐受程度去施放药物的,没想到彭佳竟然这么弱不经风,看她的样子,也不象是假装的。
“呃,看来今天没戏了,咱们都休息吧。”玛丽看了一眼史密斯,不无责怪的意思。
当然,大家都想把手头的工作尽早结掉,这么一耽误时间,又要拖长工作的强度,放谁谁也不乐意。
看来,放药剂量是史密斯定的,所以玛丽才会不满。
彭佳乐得装晕,让史密斯和玛丽两个人心生罅隙才好呢,反正不能让他们白忙活。
不一会儿,一架担架便将彭佳抬到了一个房间里,有人把她抬到了床上,接着,随着那两个人出去锁门的“卡察”声,彭佳才偷偷睁开一条缝,四下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看来,这就是她的囚牢了,亦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