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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比从前更耀眼。
那样一个从前就让人见之惊为天人的人,如今更耀眼……她真的很期待啊。
当天下午,把Antonio在酒店安排好,安和桥就回了南浔顾的家。
一个人在家里没有待多久,就见到了,早早就下班去皇城贵族幼儿园接自家小包子回家的小舅舅和儿子两人。
“小倾倾,你回来了!”一回到家就看见安和桥的安莲若小包子,立即亲昵的抱住她的腰蹭了又蹭。
“小倾倾?!”安和桥挑眉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无奈又好气。
“乔乔,小舅公叫你小倾倾,我也觉得小倾倾比较好听诶。”贼溜溜的转着眼睛,安莲若小包子话却是说的一本正经的肯定。
“若若,你还当我是不是你妈啊,没大没小的。”安和桥没好气的伸出羊脂白玉一般的手指,点了点儿子的小脑袋。
自家小包子什么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
反正,他是叫她什么,就是不愿意叫她妈……
“乔乔,你当然是我最最最爱的妈咪啦,可是你这么年轻又这么美,若若都这么大了,要是叫你妈咪很占你便宜诶,总觉得把你叫老了~”
安莲若在对安和桥的称呼上,相当的有自己坚持的理由。
“小舅公,你是不是也觉得若若叫小倾倾比乔乔好听?”
转过头,机智的小包子还会拉队友,找助攻。
“呃……这个,若若宝贝,至于叫小倾倾乔乔,还是小倾倾,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觉得自家小倾倾和若若小宝贝的话都很有道理的南浔顾,决定不参与她们母子的家庭内部斗争。
看着走远的小舅公,安莲若小包子在心里淡淡的撇了撇小嘴。
他伸手,把自己的小手伸进安和桥的手心里,和往日在赫尔辛基那般每天放学的情形一样,一边牵着安和桥往屋内走,一边说着一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小倾倾,我今天在幼稚园外见到了一个和天神一样漂亮的叔叔哦,不过,那个天神叔叔一点都不像是从太阳上走下来的,而像是从月亮上走下来的。
“为什么那么说?”安和桥略有兴趣的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知道那个长的超级好看的叔叔肯定不快乐,所以觉得他是从月亮上来的,如果他是快乐的,那么他就会是从太阳上来的。”
微微侧着小脑袋,安莲若其实内心远比,他和安和桥在一起时要成熟。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容易早熟,而安莲若小包子又是一个高智商的早熟孩子。
好像从很久以前,他就把自己的天真,单纯,当作取悦独自带着他的生活的安和桥的一项工具。
果不见,每每见到自家小包子天真的童言童语,安和桥总会流露出温软的笑意。
“你在哪里见到的?居然还能看出人家快不快乐。”?
“当然看的出来啦,因为他今天下午一个人站在我们幼稚园门外,看着我们一动不动的,一点微笑都没有嘛。”安莲若小包子骄傲的扬起小脸看着安和桥。
“那他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吧。”?
虽然对一个陌生男人能好看到被自家,一向在审美上有着高标准的儿子称为天神叔叔有些兴趣,安和桥却也不会去多想太多。
却不知……那个只有一个照面,就被儿子特意跟她提起的人,其实,远不是个陌生人。
当天晚上,南山山谷六号别墅。阿德里安惴惴不安的走进简幽湟的书房,闻着渗入鼻端浓郁的墨香,他走近他的书桌前站定,低头,一眼看见了书桌上,简幽湟正在写着的字。
“春草今又绿,和桥归不归?”
见此,心里更是复杂的无以复加。
“公爵大人,亚恒和罗尔五分钟后到。”
简幽湟手里的钢笔,依旧在白色的纸上划出沙沙声,刺的阿德里安心忍不住跟着抽搐,沉默了好一会,才传来他冷的犹如冰块一般的声音。
“让他们去亭子里等着吧。”
“是。”
十几分钟后。
秋天月色朦胧,月下的景物也似乎在月影的环抱中变得黯然飘渺了许多。
月下南山,南山山谷别墅,别墅外的荷花园里,荷花亭上,都似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在月光的环抱下沉沉地睡着。
“啪!”突然,一只价值不菲的宋朝汝窑瓷杯,从简幽湟一双犹如艺术家雕刻的手指间滑落,刹那间,惊起满园风声鹤唳。
“……有一子?”简幽湟屏住呼吸,几乎是颤抖着唇出声。
“是的,公爵大人,安小姐今天下午是跟奥地利三王子Antonio一起……上次回来,身边还跟了一个孩子……据我们调查,这个孩子和安小姐是母子关系。”
亚恒和罗尔穿着工整的黑色西装,恭敬的低着头站在简幽湟的身边。
深秋的南山山谷六号别墅荷花亭里,沁凉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拂过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却吹不散脸上浮起的细密冷汗。
他们此时此刻是一点,都不敢去看面前首领大人的脸色。
这么多年来,自家首领大人对那个人的思念有多深,别人不知道,身为首领大人的首席助手,他们几个还不知道吗?
任谁等了六七年,盼了六七年,盼来的,却是心上人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为谁结婚生子的消息……
他们真的不敢去想象,即将面对的后果。等亚恒和罗尔离开后。
“砰”沉默了许久的简幽湟,一拳击向桌面。
“公爵大人,您伤自己还不够吗?”一直默默站在后面的阿德里安,终是忍不住上前,拿着白色的帕子止住他手背上的血。
这时候的简幽湟,仿佛这么久以来所有的疲倦,都被刚刚知道的这一完全没有想过的残酷事实给压垮,浑身微微颤抖了起来。
见此,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阿德里安更是忍不住心疼了。
沉默了片刻,他这才壮着满心的气愤,终是把心里的话出了出来:“公爵大人,别再折磨自己了,放手吧!坚持了这么久,您已经很伟大了,她……不值得您如此深情。”
一个能在出国就跟别人生孩子的安小姐,怎么能配的上他高贵卓绝的公爵大人呢?
从刚刚听到亚恒的报告,阿德里安就忍不住在心里气恼起安和桥来。
他的公爵大人是何等的高贵卓绝,这么多年来,却因为一个安和桥成为人间惆怅客。
到而今,独伴荷花影,冷冥冥、尽意凄凉。
蔓草残阳,料得重圆密誓,难禁寸裂柔肠。
如果没有这么多年的苦心寻觅,阿德里安想,他对墨落温家的主人们还会是同样的印象。
他们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一颗名为痴情的种子。
毕竟,不说一向冷血的老公爵大人,就是一向以爱情至上的侯爵大人,还不是每次喜欢上一个女人,都会很用心的热恋。
但,当他觉得厌烦的时候,抛弃的同样干脆。
却不想……他的小公爵大人是如此的不同。
偏偏在痴情这一点上,像极了他那为已故的侯爵夫人。
“你没爱过人,阿德里安。”沉默了许久,简幽湟才低低的出声。
他对他家小猫,那么刻骨铭心的情,岂能轻易抹去?
“看着您对安小姐的思念,真的太伤神了。”
如果爱情如此伤人心,阿德里安庆幸这辈子,他与爱情无缘。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后,简幽湟舔舔手上的伤口,不觉痛楚。
“她……还记得我吗?”
“今非昔比了,公爵大人。”看着自家公爵大人竟然爱一个人爱到如此的卑微,阿德里安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想看看那个孩子。”
等到阿德里安也退下,荷花亭里只剩下独自一人,简幽湟满心沉重的抬头看着天上被云遮住的,朦朦胧胧的月亮。
夜山间半鸣虫声,思念两三声。
这么多年了,他总是想借月光将对小猫的思念看清,并在心里期许,月亮的另一端,她会不会也为了他,念念不忘……
是啊,这么久了,她一直幽居在他的伤口里,悄无声息,又重若山峦。
他想:哪怕放弃天地,也不会放弃她,她一个人的秘密,就将他的心填的再无多余缝隙。
如今再次听到她的消息,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不去亲身验证,就否定了关于她的一切呢?
第二天下午。
皇家贵族幼儿园门口,刚下课的安莲若没有如时等到来接他放学的小舅公,而是看见了上次,他透过篱笆看到的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叔叔。
砰……
一个不小心,看着那个叔叔的侧面看入了迷,没有看到脚下的路,安莲若小包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大马趴。
“怎么了吗?”听到响声的简幽湟转过身,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到他要找的小男孩身后。
背对他的小孩,约莫五、六岁,正半弯着身抱着左膝盖,脏污的裤管显示出小男孩刚才不小心跌了一跤。
他缓缓伸手扶正他,并上前蹲在他身前。
“有没有流血?我看一……”关心的话凝结在舌尖,化为一声轻呼。
简幽湟还来不及明白为什么胸口会突来狠狠一击的感受。
不是痛楚,不是惊惧,不是喜,不是悲……也或许都有一点……也许什么也不是……
就被正抬头看着他的小男孩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给惊的肝胆俱裂。
这孩子很漂亮,一种少见的精致。
明明是个男孩,却简直像是上好白磁精琢出的娃娃般无瑕剔透。
他的漂亮令他惊艳,但只是惊艳而已吗?
还有什么更深沉的东西是她解释不了却感受得到的?
简幽湟看着小男孩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眸,呆滞在原地。
“没有看路,不小心摔了一下。”微微低下头的安莲若小包子红了脸。
他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好看的叔叔发现,他是因为看他,看的忘了看路的!
“你的手破皮了!”回过神来的简幽湟,看见了小男孩破了皮的手掌。“痛吗?”
“不太痛。”安莲若小包子漂亮的脸蛋又对上了简幽湟。
“叔叔你是住在附近吗?”
“为什么这么说?”将小男孩扶起身,简幽湟声音低沉的问。
“我昨天也在幼儿园看见叔叔了。”安莲若小包子老实说着,小脸又红了起来,一双晶亮的眼眨呀眨的,好不逗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这个陌生的漂亮叔叔有着莫名的好感。
“你昨天看过我?”简幽湟微微一愣,手指轻轻擦过面前小男孩一头柔软栗色的发。
心里却是越来越难以平静。
同时,也想起面前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就是昨天他注意到的那个小家伙。
“是啊,昨天我就在我们幼儿园门外看见你了。”
“安莲若是你的名字吗?”终是忍不住,手掌扶上小家伙的小脑袋,简幽湟看着他黑色小西装外套上绣着的三个字,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对,我叫安莲若,今年六岁。”安莲若小包子看到漂亮叔叔笑,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莫名的感到很愉快。
这时旁边有幼儿园老师走了过来,正好看到大帅哥与小帅哥开心微笑的镜头,讶然的出声:
“若若,你们笑起来好像,眼睛也都一样是琥珀色的,他是你爸爸吗?”
爸爸?
笑起来很像?
刹那间,简幽湟只觉得,心里的那点期许犹如烟花绽放,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