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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叔,今早的报纸看了吗?”她问。
“公子是想看报纸吗?我这就去拿。”柳庆心里一顿,强撑着露出几丝笑容。
“庆书,我现在就去爷爷的书房,你也不用特意帮我拿过来了,你去帮我看看,今天的报纸上有刊登什么关于沧海大桥的新闻没。”
“好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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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新文挂上首页,也是点点忧伤,先码字,让文长一点再去就书里吼吼,也只能这样了,亲们要是觉得喜欢,欢迎多多推广,玄月铭记在心!
第6章 命令与请求
安家,安元崇的书房。
“千秋名节在,垂衣待升平。”这两句诗词完全可以拿来形象的描写出安元崇书房的气韵。
安和桥走进安元崇书房的时候,安元崇正戴着眼镜坐在靠近书房东边摆着的红酸枝木大书桌前阅览文件。
年龄即将七十的他,尽管身上的政务并没有完全卸任,却在华国民众面前,老安委员长已是半隐退状态。
所以现在大多时间,安元崇都是闲赋在家处理一些必要的公干,并不用像以往那样冲击在一线,其他就偶尔出席一些z国重大会议,要不就是外出秘密处理一些政务。
安元崇身前款式古朴却大气典雅的书桌上,古董雕花笔筒,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显得文气十足。
而他座下的那个红酸枝木椅子后面加置的雕花地屏又很好的凸显了该座位的宝相,也烘托出了他的身份地位。
他好似没有发现从门外走进来的孙女一样,半点也没有被安和桥的出现干扰,继续会神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这么多年,安和桥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进门后,她就直接走到安元崇的书桌左边两米的位置停下脚步,并安静的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等着安元崇忙完。
期间,她的目光,除了偶尔会看看眼前书房内,红木雕花地万历柜上珍贵摆设或者珍藏书籍,大部分时候,焦点都放在,书房雕花格子窗外,那两颗躯干高大挺拔,枝条很纤细,但折扇似的叶子又格外茂密的雌雄银杏树上。
安元崇喜欢自然光,于是,他书房的窗花都开很大。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下的小了,在“滴滴答答”的下着,小巧圆润的雨滴落在银杏叶上,仿佛叶子上镶嵌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
她的视线,稍稍往上提,窗外的整个天空,都被渲染成银灰色的,好像一块巨大的画布,涵盖了整个书房外的院子,使得外面的院子,像是一幅新鲜出炉的水墨画,有一种空灵的美。
半个小时后。
“和桥,昨天过完,你爸爸刚好走了十年。”安元崇抬头看了眼安和桥,周正的脸庞上严肃的表情,低沉浑厚的声音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两样。
然而,安和桥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凝重与一些说不出的惆怅,以及看到了他那双隽厉清明的眼底深处极力被隐藏的沧桑。
“爷爷。”安和桥低头,把声音压的很低。
“你今年也满了十五周岁。”安元崇又重新拿起另一本文件放在手上看了起来,他的语速慢而沉稳。
“是的,爷爷。”
“十年前那天晚上,我在书房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吧?”安元崇问的不紧不慢,却把安和桥惊的瞬间惊愕的抬起头。
“爷爷?”安和桥颤抖着唇。
“记得吗?”安元崇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安和桥的脸,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落在她的心里却有着千斤的重。
“记,记得。”垂了垂眼帘,安和桥有点不太敢直视,眼前那双深的看不出任何颜色的眼睛。
“记得就好。”安元崇的视线,重新落到手里的文件上。
“那么,下半年开学你就直接上高三吧,老师我已经吩咐安良替你找好了,明天就开始补习。”他接着补充。
“……”
“怎么,不愿意,还是怕自己应付不来?”
“不是的,爷爷。”
“嗯,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出去吧。”安元崇一垂定音。
五分钟后。
“有什么话就说吧。”安元崇再次抬头,看向那个站在他书桌前,并没有马上离开的孩子。
“爷爷,新学期开学我可以直接上高三。但是,在这个暑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安和桥挺直身子朝前迈了两步,像是石琴被敲击出来般干净动听的能直达人心底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执拗的倔强。
“说来听听。”安元崇心里顿了顿,面上却不显。
“这个暑假,我不想补课,请您放心,我保证高三开学后的考试成绩,我不会让您失望。”
“嗯。”
“但是,我希望从明天到开学的这一个多月时间,能够由我自己全权安排。”
等安和桥把想要表达的意思叙述完,安元崇的脸上终于显现出点点惊讶来。
安和桥看着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安元崇,和他对视的双目,在沉默中没有任何的退缩之意。
大概两分钟左右。
“可以。”安元崇终于点头答应。
第7章 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
“公子,昨晚的事,安老爷……”见到安和桥从里面走出来,拿着报纸,等在安元崇书房外的柳庆,迅速朝她迎上来,脸上满是关心,担忧之色。
“爷爷没有提昨晚的事,庆叔,你手里的报纸是今天的全民日报吗?”安和桥解释。
“是的,公子,今天报纸上关于沧海大桥的新闻总共有了两个,一个是关于沧海大桥边废弃船只搁置问题,另一个是关于沧海大桥下面蓄水站扩建问题。”柳庆伸手把手里的报纸递给安和桥,眼里有着很明显的疑惑。
只不过是一些芝麻大小的民生建设新闻,他不明白为什么从来不关心这些的公子,怎么一大早突然就关心起这些。
“就这些?”安和桥皱了皱眉。
“公子,我刚刚仔细把报纸都翻看了一遍,今天关于沧海大桥的新闻,确实就只有这两个。”等安和桥接过报纸,柳庆又细心的补充道。
“这两个新闻,第一个在报纸的第一张第二面右下角,第二个在第三张左边的右上角。”
尽管知道柳庆说的不可能有错误,安和桥还是接过报纸粗略的翻了起来。
她很确定昨晚在沧海大桥上,那个青年在她眼前跳了海。
闭着眼,现在她都能清晰的描述出他跳海前的状态,绝对不是一个只是半夜找刺激,又有着一身好潜水技巧的人能有的。
那么,关于他的死,媒体上不可能没有半点报道……
就算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再轻微。
“公子,你想知道什么?还是你昨晚路过沧海大桥看到了什么?”看到自家公子莹白如玉的面容上,不解越来越深,柳庆想了想后出口。
“庆叔,昨晚八点多,我在沧海桥上看到有人跳海了,是个年轻的男人。”安和桥慢慢的合上报纸,语气低沉且沉重。
“什么?”柳庆惊呼。
“就在离我不过二十米的距离。”
“公子,昨晚你受惊吓了。”柳庆重重的叹了口气。
“确实有点被吓到。”安和桥也是轻叹。
“那,昨晚除了公子外,桥上应该还有其他人见到了那一幕吧?”柳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庆叔,当时桥面上只有我一个。”话落, 安和桥转身提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
“公子,你确定那个小伙子是自杀?”
柳庆跟在安和桥身后隔着两米的距离走着,沉默半响后,才有些迟疑的压低了声音开口。
无怪他多想,毕竟在b城待了这么多年,又生活在安家这样盘根甚深的大家庭,说句极其简单易懂的话,这京城的水啊,可是深的不见色的。
“……基本上七八十吧。”安和桥的脚步一顿,想了想才开口。
“唉,总归也不是什么熟人,公子累了一天一夜,现在就回房间好好的睡一觉。关于那个小伙子的事,报纸上没有报道想必也是时间还早,报社没有得到第一手消息。公子要是还有点放不下,我这就找人打听打听,想必今天也不会有什么啰里八嗦的东西找上门。”
“庆叔想多了,我只是问问,不会放在心上的。”安和桥抬头看了眼头上正滴着水的锈红色廊檐,轻声的笑了笑,在微风簿雨中朦胧的让人看不出意味,却又好似散发出浅薄的凉。
“那就好。”
这天上午,安和桥在临睡前躺在床上想:
曾经有一个印第巫师说,如果让儿童目睹一次葬礼,抚摸死人的尸体,就会驯服孩子内心的浅薄与顽劣不堪,他才能获得真正的成长。
他说,死亡是一个孩子最需要被学习和认识的内容。
那么她呢?
她不光目睹了爸爸妈妈的葬礼,还亲眼见证了他们在她眼前以那么惨烈而残忍的方式死亡。
当车子发生剧烈震动的那一刹那,在她还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双双朝她扑来,用他们的身体为她筑起一座阻挡死神的壁垒,把她紧紧的护在身下。
那一天,当那么浓烈的,带着滚烫温度的,迅速往下流淌着的猩红,密布布满她的周围,覆盖住她眼前所有的颜色,并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时长侵袭着她的世界。
她,是不是也算是沉重的学习过和认识过死亡,所以,在此后的日子里,她所有的任性和张扬都被腐蚀的踪影难觅。
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样的代价怎么可以这么大?
大到要用光她所有的自由与温暖来还?
第8章 被拒绝的告别
第二天早上。
安家老夫人荆严韵的院门外。
安和桥双手环胸仰头,靠在门外的柱子上,安静的看着晨光在她身前开满红色月季石榴花的院子上空盘旋。
初醒的太阳橘黄色光芒,落满在青瓦的屋顶上,院内红色石榴花开的红艳,与落在花瓣上的太阳光交织出一片妖娆绚烂。
简单的黑色修身牛仔裤与白色印有墨绿色竹叶的短袖t恤穿在她身上,与周围的景致有着强烈的对比,
只是,眼前艳丽夺目的景色,半点也没有影响感染到她的情绪。
安和桥凄凉的心,就像她身后荷花坛里的水。
她在等,等着一个心里早已知道的不可能。
几分钟后。
安和桥站直身体,眸光清淡的看着院内正朝她走来的那个身材清瘦,面目严谨的中年妇人。
“张嫂。”
她率先出口,声音不浓不淡有着恰到好处的礼貌。
“大少爷,老夫人在佛堂打坐,不方便见您。”
被安和桥称为张嫂的中年妇人,走到安和桥身边面无表情的弯了弯腰,行了个极其标准的礼。
“张嫂,我接下来要出远门,直到九月份开学才会回来,你有帮我向奶奶转告吗?”
被安和桥称为张嫂的中年妇人,是跟在安家老夫人荆严韵身边伺候了很多年的随侍。
“大少爷,您的意思,我都一字不漏的向老夫人转告了。”张嫂的声音,就和她的面部表情一样,恭敬中带着机械般的生硬。
“好的,那谢谢张嫂了。”
“这是我该做的,大少爷您不用向我道谢。”张嫂再一次面无表情的朝安和桥弯了下背脊。
“我不在的日子,还麻烦张嫂能帮我好好照顾奶奶和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