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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语速轻快,清脆的声音里,含着热情的,惊喜的,激动的情绪。
“小梨,这位小帅哥,想必是以前来过我们餐厅吃过饭的吧,我说他刚刚怎么点餐的时候,连菜单都不用看呢?”
笑容很甜美的丽丽,把餐盘安和桥面前摆放好,期间,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安和桥和苏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公子今天是第一次来我们餐厅吧?”
懒得去看话中带刺的丽丽,苏梨一直看着安和桥,眸光明亮,满是喜悦的笑容里,有着少女独有的羞涩。
“是,外面下雨,正好看见了你们餐厅就进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看见你,你在这里兼职?”淡淡的看了一眼名叫丽丽的女服务员,安和桥继续神色温和的和苏梨说着话。
“嗯,周末,以及上课期间的晚上,我会在这里兼职。”轻笑着点了点头,苏梨画着淡妆,显得比在学校,更加成熟且精致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自卑的神色。
“这么辛苦,成绩还这么好?”
眸光微转,安和桥记起了,上次在公告栏前看关于运动会的公告时,不经意间在旁边,看到之前他们第一次月考,前一百名的排名公告栏,苏梨的名字赫然在列,并且还很靠前。
“……我和公子比……还差的远呢。”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
苏梨的心,“砰”“砰”“砰”跳的难以平静,她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脸上,忍不住想要咧开的嘴角。
低下头的苏梨想:她眼前的这个,正看着她露出赞赏笑颜的人,怎么能……这么美好,美好的像是这世间最完美的一块暖玉。
外表精致矜贵又清丽脱俗,还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琉璃似的,仿佛,能传达出暖入心扉的光,让贴近他的人,从皮肤到血液都忍不住发烫,心醉神迷。
“这位小梨的美男同学,别光顾着和小梨说话了,还是快点用餐吧,不然您的海鲜意面冷了,就失了味道,吃到嘴里,觉得我们餐厅的东西不好吃,下次不再来了,那,可是我们夏朵的一大损失啊。”
一直站在旁边,听着两人谈话的丽丽,这会也大概明白这位小帅哥是苏梨的同学了。
她娇笑着插声,只是那看着苏梨的目光,嫉妒是怎么都隐藏不住。
这个苏梨,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不光有位对她有意思的,魅力又多金的杨老板,就连这个美的跟画似的小鲜肉,都是她的同学!
“哦,对,公子,那你先用餐,我去给一位客人下单,等下您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叫我。”
虽然丽丽话里话外都不好听,但此刻的苏梨,倒是还挺谢谢她。
正好可以让她,名正言顺的遁逃,去后面冷静,冷静。
“好。”轻笑着点了点头,安和桥优雅的拿起咖啡,喝了起来。
这期间,她并没有注意到苏梨的不自然。
转身时的苏梨,复杂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向那位正看着她的,杨姓中年男士。
嘴角的笑容,真实的,很动人,甚至,还有些轻松的洒脱。
在苏梨的世界里,她觉得,生活残忍,许以时间刀刀割肉。
对于人性,她一直是聪明的,清醒的。
她哪里会不知道,这位杨先生是打心底喜欢她的,也是打心底看不上她的出身,他喜欢她年轻漂亮的身体和面孔,却也看不上她缺失的这以外的全部……
就在那天,她无意闯入那漫天的梧桐枝桠,遮盖的树林间之前。
她也犹豫过,心动过,徘徊过……
她想,或许,她不应该过多去考虑自尊心和金钱之间该如何衡量,贫穷的她,其实是没有任何资格讨价还价的。
如果想要生活不再这么辛苦,她其实,或许,可以微笑着任别人和机遇,把她推向那个经常来眷顾她生意的沉默寡言,却也充满魅力的男人。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充满意外。
让她在最狼狈的时刻,遇见了这个给她美好希望的人。
让她知道,她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知道怎么样的生活状态,才是本真,才是自己。
尽管,某些时候,面对某些……她还是会心存幻想,还是会做梦。
可,那只不过是因为梦境太美好,美好的足以慰借,生活加诸在她生命里的所有苦涩。
尽管她才十八岁,正是可以肆意挥霍青春和美貌的年纪,也可以,选择一条最容易走的捷径,以极其轻松的态度,拿青春和美貌换取更丰裕的生活,拯救自己,拯救那个苦不堪言的家。
将近二十载的岁月,她过的苦不堪言,她拼了命的想要改变,也拼了命的想要得到更多。
可是,就在那一天,就在碰见他之后,一切都变的不同了……
她开始懂得蓄积,知道完善自己,更知道,没有底蕴,信念就只是水中泡影,什么执着,什么坚忍,也就成了缘木求鱼的固执,和自欺欺人。
所以,那一步,她是无论如何也赌不起。
无论梦想当初如何卑微,可它终究是颗种子,会随着他的关注而变的异常强大。
她喜欢的人那么优秀,她怎么敢甘心堕落?
------题外话------
所以,苏梨不管公子是男,是女,都爱她,是有理由的。
谁让,她是她命运的救赎呢?!
第104章 这才叫活着
下着雨的深夜,寂寂和清寒飘落在雨里,连街灯都生出惨淡银白的光,只流露出一点微黄。
苏梨撑着一把橙黄色,一看就是超市赠品的伞,疾步行走在下班后,回家的路上。
一直都低着头朝前走,少女修长纤瘦的两条腿,尽管鞋袜裤腿湿了一大片,脚下却轻快的仿佛踏着风。
她的身后几米处,街灯映照成帘的雨幕下,一辆黑色高级轿车,从她走出“夏朵”后,就一直跟她,在京城这片市中心最拥堵的车流中弛缓着,或者说,也是跟着路边的她在爬行着……
那黑色高级轿车,从头至尾,都没有鸣笛,没有打闪光灯,只是静静地跟着她,就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苏梨家是典型的老b城破落户,住的房子处在京城市中心最好的地段,却是在那个最好地段上,最老,最破旧的一片红色小平楼里。
一阵凉风刮过,她拢了拢身上的黑色外套,顺带把手上,提着的鼓起来的白色塑料袋,往上提了些,接着,小跑了一段路后,就一头扎进了一条狭窄,潮湿,还飘着些腐烂,腥臭气息的小巷子。
等她消失在身后车流中,那辆黑色高级轿车,车后座人的视线里,那辆黑色高级轿车,就匀速的随着人流远去。
拐了几个弯,走进其中一幢六层平楼,入口阴暗的楼道,苏梨突然,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她脸色平静的,一脚把那个,不知道是谁放在前方楼梯入口,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说是“鬼影子”都不为过的大破布娃娃,踹进了楼梯底下。
麻木的穿过各种,那从一个个小格子窗里飘出来,传进她耳里的咳嗽声,电视播放声,夫妻吵架声,小孩哭闹声等等,等等属于人世烟火,最困苦,也最让人烦乱不堪的声音。
苏梨在三楼最角落里边,一个铁门前停下,她掏出钥匙打开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在漆黑狭小的客厅里,灯“啪”的亮起来时,变了脸色。
“爸,你怎么又把我的书给撕了?”
“砰”的一声把身后的门关上。
苏梨一手拿伞,一手提着塑料袋子,站在门边,凄冷的目光,掠过一地纸屑,最后落在那,躺在客厅里唯一的一个,破旧麻黑布沙发上的清瘦中年男人身上。
“小……小盛,你放学回来了?”
躺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也就是苏梨的爸爸,苏志伟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着苏梨。
嘟嘟囔囔,他嘴里的话,说的很不清晰,也满身酒气。
苦涩的闭了闭眼,苏梨把手里从“夏朵”打包来的食盒,直接丢在了面前长方形的木桌子上。
接着,她低下头,目光清寒的看着又闭上了眼睛的苏志伟,咬牙,一字一句开口。
“爸,哥已经死了,苏盛已经死了,死了三四个月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事实?你儿子,我哥,他已经不在了!”
少女的声音缓慢而尖锐,从清脆的音色里剥离出来,响在这间狭小的,阴暗的,偪仄的,还飘着一股酒气混杂潮湿气的房子里,冷的仿佛是寒冬里,低落在地上的冰块。
苏梨面无表情着一张脸,说完这几句话后,就开始迅速收拾起屋子的杂乱。
她的不远处,苏志伟歪曲的躺在沙发上,一直在骂骂咧咧,又哭又闹。
终于把完全没法下脚的客厅,收拾得稍微能看了,苏梨这才缓缓的蹲在长方形木桌子边上,把刚提进门的白色塑料袋打开,并出声。
“爸,吃饭吧,今天,我从店里给你拿了,厨房给我们加餐的宵夜,有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死……死丫头,你扶我起来。”醉的迷迷糊糊的苏志伟,伸出一只手,胡乱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却总是因为少了另一只胳膊的支撑,而满身狼狈。
“爸,你以后别撕我的书了行么?其他,你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都给你带回来。”
起身,弯腰,没有很使劲就把身材清瘦的苏志伟扶正,苏梨精致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疲倦。
“撕,老子还要继续撕!死丫头你一个女孩子,读什么书……那个短命鬼,燕京大学都马上毕业了,就这么说去就去了……”嘴巴里嚼着饭,苏志伟的话,说的更是不清不楚。
“……爸你慢慢吃,我去洗澡了。”
这几个月来的苏家,这样的状况,几乎是天天上演。
抱起整齐的码放在长木桌子上的一碟碎纸,苏梨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这样下着雨的深夜,苏家这样让任何人都疲以应付的场景,这个十八岁的少女,从头到尾,情绪起伏都很小。
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已经习惯到麻木。
其后,在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转身的卫生间里,苏梨闭着眼,任由脸上的洗澡水混着眼泪滑落。
几分钟后,走出卫生间的苏梨,一张在阴暗的灯光下,精致的有些模糊,却也美像是油画的面容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目光清亮而冷静。
苏梨知道,她,生不能由自己选择,人生却可以由她选择,可,由此产生的责任,也全部都要由她自己承担。
这才叫活着。
------题外话------
哈哈,文章很早埋下的伏笔,一切都会慢慢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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