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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恋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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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轶闻言一怔,片刻后,缓缓回过头来,盯着我看。
    良久,我听得他长叹一声,终于软下语气:“当我知道连翩又换了一个男朋友时,本以为自己仍然可以坚持下去,毕竟过了这么久,她已经刻在我心里。可直到我真正看到了这一幕,才明白这种煎熬的催心欲裂。”
    “其实,这样耗着,也是放弃的好法子。”嘉轶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嘲讽:“我想,今后,哪怕我再想坚守,只要想起这一幕,这颗心都会在不停的煎熬中渐渐疲惫,最后,彻底放弃。那个时候的放弃,就再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我呆立原地,被他的话语震住。
    我与穆萨订下的协议,是我既放不下感情、又不愿触碰道德底线的结果。可是我忽略了,就算我心中刻意回避,就算我和穆萨的相处合情合法,也无法掩盖他已有妻子的事实。
    情到浓时情转薄,当我在这个残酷的事实中煎熬时,心便会一寸一寸地凉去,从此了无牵挂地离开,亦再无求之不得的遗憾。
    可是,我与穆萨如此克制隐忍的相守,一定要是这般悲凉的结果吗?我不甘,也不愿,可除此以外,竟不知还能如何。嘉轶的话语令我惶恐不已,刚刚涌起的甜蜜,又在此刻烟消云散。
    “同你说会儿话,果然感觉好多了。”嘉轶转身,手离开了扶栏,走回安全无险的区域,“我不想回去了,你叫他们出来吧。其他学生这时候肯定已经到了,我们先去落实住处。”
    我恍恍惚惚地点点头,回到餐厅招呼他们几人出来。穆萨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不满地皱紧眉头,可终究,没有立场在大庭广众下说些什么。
    走过一段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的山路,我们来到山顶mercure酒店。安排好住处,午睡小憩后,大家便纷纷聚首,相约爬上神山,也就是杰布哈菲特山的至高点。
    之前连翩说这是阿联酋第一高峰的时候,我吓得不敢攀爬。可如今已经开车到了山顶,只需要再攀一个小山头,看起来并不太困难。
    嘉轶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出现,我们一同吃午餐的剩下四人,便一同踩上了通往山头的简易石子路。
    小路蜿蜒崎岖,远看山上的石头风化很严重,但是走近仔细观察,才发现石头缝里还有一些绿草。绝境之中,总有生命的奇迹。我发现自己现在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想将其同我和穆萨的感情联系在一起,魔怔一般地患得患失。
    爬到半山腰,脚下的石头咔咔作响,衣服也被汗水浸湿,平原显出一种朦胧的色泽。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两旁的石壁上刻满了各国的文字。形形色色,从阿拉伯语到英语,甚至还看见了两个硕大的红字,写着“中国”。
    “这个我认识。”穆萨指着那两个红字,一字一顿地认真念着,“中,国。”
    “学得不错嘛,嘉轶把你教得这么好。”我由衷地表扬他。
    穆萨笑道:“我学中文不成体系,没什么规章,‘中国’这个词,是我学的第二个词组。”
    我好奇地问:“那你学的第一个词组是什么?”
    他在斜阳若影中神秘一笑,悄声说:“等会儿告诉你。”
    我们出发的时间较晚,我又因为腰伤走得慢,到达山头时,太阳只在地平线上残存一半。山顶被照得金碧辉煌,落日余晖中,山下的荒芜沙漠都笼罩上一层酒红的光,也让神山如梦似幻的本来面目慢慢彰显。
    沙海,暮光,落日,还有穿着白袍的穆斯林坐在山颠上,对着天空唱歌。有人站在山顶朝远方呼喊,如诉如倾,渺远空旷。
    我为这般浪漫而神圣的氛围迷醉,然后,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轻而长,绵而深,竟是熟悉的汉语。
    他蕴了气息,说道:“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说得生涩却熟练。发不出完全标准的普通话,却是一气呵成,温柔而用心,不知他私下为此练习过多少遍。
    原来,他学中文,会的第一个词组是:我爱你。
    我的身体激起一阵震颤,几乎想要落泪,却是轻笑不止,暖意洋洋地看着他。甜蜜和悲伤同时交织在心头,我朝山顶的尖端更靠近了一步,四周都是峭壁,没有任何栏杆和保护措施,可谓险象环生。一阵大风过来,身体被吹得立足不稳,可我就在这风中,笑看着他,用中文回应道:“我也爱你。”
    用我的母语同他交流,似乎无限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穆萨听懂了,笑了起来,很灿烂很快乐。认识他这么久,我从来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也许,这笑是因为彼此“退而求其次”的相守,纵有不足,但毕竟撤去了一部分心墙。在这样的现状下,虽然只有这一丁点的陪伴,便能让彼此感到加倍的快乐。
    只是我不知,风中的誓言,到底轻重几何?又是否会被吹散无踪?
    下山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拿走了一块石头。因为穆萨说,山巅的石头得到了真主的赐福,石头的主人可以得到真主的保佑。我小心翼翼地攥紧手中的石头,心想:“穆萨,你的真主,能否保佑我们得到幸福?”
    这才只过了一天,嘉轶的悲伤就已经让我意识到现实的狠绝。眼前的甜蜜和幸福,到底是合理的还是偷来的?我不由出神,惴惴难安。
    下山途中,连翩和爱德华忙着拍照,我和穆萨站在不远处等着,他靠近了我一些,低声说:“今天晚饭后,等着我,我过来找你。”
    我笑着点点头。期待压过了其余不安。
    紧接着,穆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皱起眉头,接通电话,低声与人交谈起来,说着说着,脚步微微移动,有着明显的不安。
    我听不懂阿拉伯语,可我听得懂“莱米丝”这个名字的音,在穆萨口中反复出现。
    我凛凛地站着,心往下坠落,空荡荡的,只觉张皇失措。而他接着电话,一直蹙着眉,也是满脸的愧疚。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敏感地问。
    穆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踌躇半晌后,无奈地说:“莱米丝对我很失望,前几天独自收拾包旅游散心去了,说是来了阿布扎比。电话是阿尤布打来的,责怪我对他妹妹的关心不足,让我赶紧去阿布扎比把莱米丝找回来。”
    心中沉甸甸的,但我马上缓过神来,镇静地对他说:“你现在不就在阿布扎比吗?刚好开着车,就先去找她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他扶住我的肩:“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我心中像是滴着血,仍然面带微笑:“没关系,反正你留在这里,我们也没法光明正大地单独相处。”

  ☆、102每一个现在

穆萨最终还是走了,在他刚刚深情地用中文对我说过“我爱你”之后。无论如何,莱米丝毕竟是他的妻子,他不能不管。我站在酒店的窗边,看着他的汽车沿着蜿蜒的公路盘旋而下,直到再也瞧不见影,才狠狠拉拢窗帘,独自坐在房间里发呆。
    手机震了震,拿出来看,是穆萨的短信。
    “cece,对不起,今天事出突然。本来说晚上来找你,只能以后补偿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回来,我再来找你。”
    犹豫半晌,给他回复了一个笑脸。灭掉手机屏幕的光,倒在床上。
    因为昨夜的协议,我的生活正在悄悄发生改变。从抗拒到接纳,拥有的同时,必定会失去一部分。现在或许仅仅是一个开始,今后,又会变成怎样呢?
    第二天清晨,我独自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饭,遇见了同样孤身一人的嘉轶。
    “昨天你说身体不舒服,好些了吗?”我问他。
    “好些了,睡一觉,精神就振作起来了。”嘉轶一边将食物夹进盘子,一边淡淡地说,“只不过,昨晚又得知了一件伤心事。”
    “怎么了?”
    “恐怕今后我会少一大笔零花钱。”嘉轶叹气道,“穆萨昨晚突然跟我说,今后要减少学习中文的时间,甚至有可能完全不学。离了他,我上哪儿再去找这样轻松而擅长的兼职?”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减少时间?他不想学中文了?”
    嘉轶摇了摇头:“这倒不像。听他的口气,大概是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老师,他想多花时间在那头学。”
    沉吟片刻,我很快领悟到其中的含义。之前与我佯作陌生那阵,穆萨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拿来学习中文;而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协议,他则筹备着把空余时间转移到我这里。反正我也是中国人,同样可以教他汉语。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嘉轶。便殷勤地朝他碗里夹了几块点心,细声安慰道:“别伤心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先保重好身体,多吃点。”
    嘉轶耸耸肩,无奈地笑笑。
    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坐下,突然电话声响起,是穆萨。
    “cece,早上好。”他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早上好。”我有些诧异,“你怎么想起来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他噙着笑意反问:“打电话,难道算是‘不该做的事’?”
    “当然不算。”
    “这不就对了,按照约定,既然你我不做陌生人,打个电话很正常嘛。”他嗔笑着说完,突然安静下来,声音变得低缓深长,蜷缱说道:“cece,我好想你。”
    我顿住了呼吸,浓酽的幸福如潮水般涌来。甜蜜与温情近在耳边,仿佛是心内铺陈了许久的向往与渴求,如此清晰美好。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想起昨夜他的离去,问道:“昨晚怎么样?找回莱米丝了吗?”
    “嗯。”穆萨的声音闷闷的,似乎不愿多说这个话题,“她一个人在阿布扎比的酒店住着,昨晚送她回了迪拜。”
    “哦……”
    穆萨敏锐地觉察到我心情的低落:“不开心了?”
    我回避他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真是个不错的丈夫。”
    “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会比现在好得多。”
    我的嘴角勾出一丝淡淡苦笑:“可我不是。”
    “但你可以是。”
    我不假沉吟地回了话,“我不可以是,除非你只有我一个人。”
    穆萨沉默下来,良久,低低开口:“我也这样盼望着,但我从前同你说过理由。如果没有她,我连你也不能拥有。”
    霎时有些失望,心底浮起丝丝碎痕。这是我们之间绕不开的心结,无意间被再次提及。
    气氛微妙,穆萨适时挑开话题:“你们的郊游,什么时候结束?”
    “明天傍晚。”
    “我开车过来接你吧?学校大巴挺闷的。”
    我条件反射地拒绝:“不用了,爱德华会送我和连翩回去。”
    他顿了顿,没再坚持:“好,那等你回来再联系。”
    和穆萨通了话,心中安定不少,悬浮的情绪渐渐沉淀,变得舒畅起来。
    之后的郊游行程,安排了骑马和攀岩这两项运动,我因为腰伤没有参加,只在周围随意逛了逛。阿莱茵的景色虽然秀丽,可比起国内的青山绿水,还是相去甚远,很快便没了多余的兴致,一副恹恹的模样。
    郊游结束,爱德华送我和连翩回到酒店。万分疲惫地刚迈入房间,就接到了穆萨的电话,如此恰到好处。
    “重新下楼吧。”穆萨在电话里说。
    “嗯?”我不明所以,他怎么知道我在楼上?
    穆萨解释道:“我在楼下,刚才瞧见你朋友和你在一起,没有叫你,估摸着你现在应该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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