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他更不是那种可以在这里干等的闲人。
宁致远想起薄云留给他的那张便笺。
他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写了几句,塞进门缝里面。
第一卷:冷月 8、夏日炎炎
薄云正在咖啡馆里面忙活的时候,文浩然推开门走进来,四处张望。
一个服务生走进来,问:“请问先生几位?”
“我来找人。”文浩然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
他已经看见薄云了。
薄云把摞起来的几个盘子送到后面,转身出来,就看见文浩然。
他额头上一层汗,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手里拎着一包东西。
薄云压低声音,惊喜地说:“你怎么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找我?”
“我妈让我来看看你,担心着呢。”
店长不悦地往这边瞟了几眼。
现在正是中午高峰期,怎么能不干活儿闲聊?
文浩然会看人眼色,识趣地找了个僻静座位,点一杯便宜的冰咖啡。
薄云快速地跟他说:“我下班还早呢,你不用在这儿浪费钱等我。”
“不要紧的,我喝点东西,吹吹空调就走,外面好热。”
文浩然大口喝着冰咖啡,消暑。
这家店,这种随便调制的甜腻冰饮料,居然要8块钱一杯。
外面小亭子只要两三块,想想不是不心疼的。
可是,他若什么都不点,让薄云难堪,他更心疼。
文浩然掏出手机,刷新邮件。
最近,他一直在当枪手,替人编写最新安卓操作系统的教程,赚些外快。
要在从前,这种“低端”的活儿,文浩然看都不看一眼。
但是,现在他急用钱,能帮薄云一点是一点。
咖啡馆的活儿很累,时薪才8块钱,太辛苦。
文浩然站起来,示意要走,薄云忙过来结账,他给了一张十块。
“零钱你拿着坐公交车啊,天气热,要坐空调车,别省钱,中暑了就麻烦了。东西你收好千万别丢了。”
薄云鼻子一酸。
文浩然不善言辞,把一包东西塞在她手里就走了。
薄云一直到晚上九点才下班,腰酸背痛,脚肿起来。
薪水做满一个月才发,如今,还没摸到钞票的影子。
但是,她不做这份工怎么办呢?
薄云才十八岁,幸而她长得白净漂亮,一口甜美的标准普通话,穿上工作制服很像样子。
她能找到这种在咖啡馆打工的活儿,已经谢天谢地了。
至少,她不用顶着烈日,在外面发传单。
而且,半下午的时候,还提供一份点心果腹,她可以省下一顿饭钱。
薄云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她打开那包东西一看,里面除了许多零食水果之外,还有个信封。
不用说,是钱。
这是文浩然第二次偷偷塞钱给她了。
第一次的时候,薄云怎么都不肯要。
文阿姨已经给了她五千块救急,再多拿就太过意不去。
薄云知道文家也不宽裕,文浩然还在读大学,没什么收入。
他却说他有外快赚,硬要她收下。
薄云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去,悄悄把那包钱放进双肩包的夹层里面。
公交车上不安全,她总是把包放在身前护着。
此时,薄云无法拒绝任何人的资助。
因为,她确确实实需要钱,每一分钱都是珍贵的。
薄云拖着双腿,爬上五楼的时候,脖子酸得抬不起来。
邻居匆匆跟她擦肩而过,她忙打招呼。
人家忙拿起手机,装作打电话,跟她挥挥手就溜了。
薄云苦笑不迭。
整栋楼,她都骚扰了个遍,挨家挨户借钱救急。
可是,真正愿意掏出三两百的是少数。
薄云明白,她不怪这些平常亲亲热热的邻居们见死不救。
这楼已经老得不像话,稍微有点门路的老师,都搬出这片旧楼房了。
还住在这里的人——四个字“老弱病残”,谁家都不宽裕。
第一卷:冷月 9、自投罗网
薄云一开门,就踩到一张纸。
她捡起来一看,吓呆了。
“尽快到紫云别院来找我——宁致远。”
她不知道谁是宁致远。
但是,紫云别院,薄云当然清楚,她在那里卖掉了自己。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她拿着仿佛鲜血淋漓的两万块,塞包里,带回家。
她心跳很快,双膝发软,像背着炸药包。
那个男人叫宁致远?
他怎么找得到她的家?
她明明把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了,连根头发都没留下。
太可怕了!
薄云把东西都扔在地板上,靠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饥肠辘辘。
可是,她心里的慌不是饥饿,而是比饥饿更恐怖的东西。
他比她想象得更神通广大。
薄云去浴室,洗个冷水脸,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糟糕,她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那晚是她一时冲动,觉得那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帅气多金。
他虽然少言寡语,但仍旧庇护她,躲过那帮禽兽的追捕。
但实际上,他和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吧,都是狼,嗅到一点气味就能尾随而至。
薄云猜测,这个宁致远已经调查过她,否则不可能几日之内就摸到家里来。
她不是什么有钱有名人家的小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毕业生而已。
薄云心慌意乱,身上都是汗。
她冲了个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薄云坐在客厅,打开电风扇,她已经不舍得开空调了。
闷热的夏夜,实在难熬。
薄云坐在风口,把一头长发吹干。
也许,她该去巷子口花五块钱,请那个大爷给她剪个妹妹头。
这样可以节省洗头的时间,还省了洗发液。
那张纸静静躺在桌上,通缉令一般。
薄云在纸的末尾看见联系方式,有快客、手机号码以及电邮。
无疑是宁致远个人专用的笔记本,方便别人联系。
薄云看看时间,鼓起勇气,发个短信给他。
“你好,我是薄云,我看到你的留言了。今天时间已经很晚,而且明天一早我还有事,可否改日再去拜访你?”
不到一分钟,她就收到回复。
“十五分钟之后,会有一辆车牌号为5766的黑色奥迪到你家楼下接你。不来,后果自负。”
薄云吓傻了,非去不可?
她回过神来,来不及梳头了,惊慌失措地穿戴整齐,拿上手机,钥匙,就往楼下奔。
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出楼道口,一辆黑车鬼魅般地已经在那儿等着,天罗地网。
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年轻男司机下车,替她打开后座车门,毕恭毕敬地请她坐进去。
一路沉默,她不敢看司机。
司机同样一言不发,连广播都不开。
越是安静,越是煎熬。
薄云下意识地用手指梳理长发。
她出来得急,没有梳头,她的样子不比那一晚好到哪儿去。
薄云这样倒腾一会儿,突然觉得有搔首弄姿的嫌疑,连忙坐端正。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抓着钥匙包和手机。
惨了,这下要是逃跑,都身无分文。
薄云跟着司机走到别墅门口,宁致远穿着家常的麻质白衣白裤来应门。
“宁总,人接来了。”
“谢谢,需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随时候命。”
司机离开,宁致远的神情冷漠,对薄云说:“脱鞋,进来。”
她蹲下身,低头把凉鞋的袢儿解开,长发滑落。
他看见她白腻的后脖颈,好热!
今天,她穿着棉布裙子。
天蓝色的伞裙下面是新藕般的小腿,纤细笔直,皮肤晶莹得似乎在发光。
可能是外面天气热,也可能是害羞,薄云的脸上泛出一抹嫣红,眼眸如刚哭过,水光湿润。
该死的,她又在咬着唇瓣!
她不知道这样是在勾引男人吗?
薄云紧张地拽着裙摆,站在玄关的样子,让他立刻就想把她抱紧,狠狠掠夺她的甜美。
宁致远深呼吸一口,走去厨房,像个老朋友那样问:“喝什么?”
薄云傻呆呆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手里晃动一瓶矿泉水。
薄云忙说:“谢谢!”
她快步走过去接过来,水很冰,绿色的玻璃瓶很沉,她努力拧开瓶盖。
宁致远拿出两个水杯,放在黑色大理石的吧台上。
薄云倒了两杯水,气泡咕咕冒出来,像她忐忑的心。
宁致远一边喝,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黑眸如同火焰。
她的皮肤能感觉到那高温。
薄云心慌意乱,手一抖,水泼在衣襟上面。
她穿着宽松的白棉布罩衫和浅蓝色裙子,都是夏日的轻薄质地。
这一下,濡湿一大片,她的内衣透出来,纯白底子上印着蓝色小花。
水渍在迅速蔓延,宁致远小腹的火,瞬间烧起来。
薄云狼狈地低头,慌忙抓起桌上的餐巾纸擦拭。
宁致远的手拽住她的手,把她拖到怀里……
第一卷:冷月 10、急不可耐
她的味道真好,像月夜里吐蕊的小野花。
他寻找她的唇,急切索吻。
他夺走了她的初夜,初吻,他也要!
两个人倒在厨房地板上。
宁致远说不清哪里来的情绪,突然很想要。
此时此刻,多一秒都不能等。
薄云的穿着打扮,一点儿也不性感,和任何在街上匆匆而过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
宁致远一清二楚,她今晚不是来勾引他的。
但他就是这么迅速地燃烧起来,即使她没有任何特别的举动。
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压上去,她因为疼而咬住自己的手。
宁致远清楚看见她的颤抖和惊慌。
她什么都不懂,不要紧,他来主导。
最后,地板是干燥的,他们是湿漉漉的。
…………
一切归于平息。
宁致远独自上楼去。
薄云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去浴室,冲洗一身的黏腻。
宁致远再次下楼的时候,换了身衣服,清爽整齐,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像刚才的失态,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薄云裹着浴巾,站在客厅中间。
宁致远不说话,她不敢动,也不敢坐。
她衣服上都是汗和水,她不想再穿。
宁致远明显有洁癖,她不想让他讨厌。
他的话依旧简洁:“还疼吗?”
薄云咬一下唇,疼,这不是做梦。
她先是摇摇头,然后,又轻轻地点点头。
宁致远看着她掩藏在长发中的脸,继续追问:“这几天,你跟别的男人睡过吗?”
薄云猛地抬头,宁致远的问话是严肃的,他不是在调侃。
她坚定地摇头。
“很好。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二手货,同样,我用过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碰。”
薄云心里一疼。
对,她只是个“二手货”,被粗暴地使用了。
薄云鼓起勇气问:“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