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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打断她:“很好,薄云,我喜欢你这么坦率。”他把钞票洒在地毯上,慢香香往外走。他命令她:“脱掉浴袍,爬过来,跟着我。”
薄云如坠冰窟,他要她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天人交战,她看着宁致远,他的脸看起来比魔鬼还要冷酷,深沉的黑眸里是死一般的夜色。
她不敢违抗,如果宁致远不要她,她还得找下一个“赞助人”,谁知道找不找得到,想想母亲,她咬紧牙关,脱掉浴袍。白皙娇嫩的身体暴露出来,百合花一般纯洁的内衣烘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她慢慢地向前俯身,四肢着地。宁致远看不见她的脸,她低垂着头,长发披散。可是他看见了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掉在地毯上,瞬间被吸干。溅在钞票上,凝固如露珠。
此刻他没有怜悯,往外走,一路往楼上去,一边洒雪片一般把手里的钞票洒下。
“爬!把钱一张张捡起来!”
薄云颤抖着开始爬,膝盖磨得很疼,可是她努力往前,一边爬一边捡钞票。楼梯是黑色硬木,不锈钢的栏杆,冷而硬,就像宁致远这个人。她的视线里只有他雕塑一般漂亮的一双脚,结实有力的小腿,他一步步往上,粉红钞票如雨落下。
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往上,而是朝着无底深渊坠落。她不再是人,是没有尊严的动物,比动物还低贱。这是宁致远的惩罚,她明白,所以她无法反抗。她跟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
第一卷:冷月 101、心如刀绞
两万块原来这么多,还没到宁致远的门口,她两只手都抓满,再也捡不起来更多,张开手去抓新的,已经捡到的就落下,她狼狈不堪。宁致远突然蹲下,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满脸都是狼藉的泪水,她哭得肩膀抽搐,喘不过气。
“游戏好玩吗?比大富翁有意思吧?只要你跪得下去,低得了头,抓住的都是真钞。”
薄云抽泣着说:“可不可以不玩?我错了,我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是天堂。”
宁致远喉咙发紧,他不会掉眼泪,可是不代表他不会伤心。薄云不会明白,当他开车经过那个路口,猛然看见文浩然的手抚摸她的脸颊时,那一瞬间心脏被狠狠揪住的感觉。那娇嫩如花的脸颊是他的专享,那沁人心脾的体香是属于他的,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亲近?
他此刻侮辱她,是因为薄云让他蒙受了奇耻大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薄云的眼泪颗颗落在他掌心,滚烫,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他抱起她扔到床上,钞票散落满床满地。
她因为疼而咬住枕头,他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无情地直视她,俊颜冷如冰,嘲讽地说:“我想我得每天要你几次,这样你才会牢记,你是我的女人,只是我一个人的。”
她只是哭,却不逃。
他一边折磨她,一边大叫:“为什么不反抗?你是为了钱吧,都是为了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但是我要绝对的忠诚!你的人和你的心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夜凉如水,虫鸣啾啾,薄云像死去一般面朝下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宁致远抱着她的腿,头搁在腰窝里面,他吻她细腰上密布的汗水,手指抚摸她美妙的曲线,低哑的声音充满魅惑:“薄云,不要忘记,在最初,是你先勾引我的,你乞求我、诱惑我、巴结我……你既然胆大包天开始这个游戏,就不要以为可以随随便便中途离场,我不喊停,你就不能走。”
薄云过了半晌才气息微弱地回答:“是我太天真,我以为,在你和我之间,除了交易,还有点儿别的,某种钱买不到的东西……”
宁致远慢慢朝上挪,唇顺着她泛红的背吻上去,一直到达她敏感的耳垂:“我不知道你在幻想的东西是什么,在我们的交易中,我可以给你丰足的物质生活,但是,你必须百分百属于我。薄云,我残忍起来随时可以毁了你,明白吗?”
“我的尊严已经是捡不起来的碎片,随便你怎样碾压吧,我只求活下去,直到有一天可以离开你。”薄云已经哭不出来,她嗓子里火烧火燎,身下更是撕裂般的疼痛。
薄云挣扎着挪去清洗满身狼藉时,宁致远坐在床上,陷入比之前更浓厚的迷惘。伤害她,原来并没有使得他更快乐。
第一卷:冷月 102、日出东方
薄云洗好,一张浴巾迎接她,她惊讶地发现宁致远居然体贴地为她擦干身体,她像个木偶一样张开双臂站在地板上任由他摆弄。宁致远看见雪白娇躯上他所制造的暴虐痕迹,牙印、淤青、以及红肿。
薄云想走,他抱她去床上。
“今晚一起睡。”
“不要!求你……”薄云语无伦次,她好怕明天会躺在医院里,血流成河。
“我不是禽兽,不会真的玩死你。”宁致远的黑眸垂下,脸上神情难测。
她被他搂在怀中,头安置在他厚实的胸膛,他的手指慢慢梳理她的长发,直到睡意袭来。迷蒙中她仿佛听见他在自言自语:“除去金钱,维系我们关系的,还有什么呢?”
早上醒来,薄云不知是几点,阳光穿过窗帘,在她身上投下斑斑点点的光。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她伸出手,对着光,看金色的光芒融化她的手指。她坐起来,没有衣服可以穿,内衣都撕烂了。而床上和地上那些散落的钞票仍然在,提醒着昨夜发生的惨剧。她胡乱套上一件宁致远的衬衫,顺手拿起他柜子上的一个瓷盘,把钞票捡起来放在里面,一路下楼。宁致远并不在楼下,她松口气,将盘子放到客厅矮柜上。
她喝了一杯牛Nai,在厨房呆坐。现代化的簇新装修,冰冷的不锈钢和黑色大理石,形成一种类似实验室的气氛,只有装在玻璃大碗里面五彩的水果和一盆绿色植物,稍微调和一下寒意。她从窗口瞥见宁致远的法拉利驶回,赶紧到大门口迎接。
他面色如常,昨夜的疯狂一扫而空,将手中拎着的纸袋递给她。
“你要吃早饭吗?”薄云问。
“我在外面咖啡馆吃过了,你呢?”
“还没有,本来想等你一起吃。”
“那你赶紧吃吧。”
她往厨房走,看她步子有点不自然,宁致远在背后贴上来,扶住她的胳膊,悄声问:“还疼吗?有没有流血。”
她脸一红,心里略松弛,他还不是那么无情,低声回答说:“还有一点痛,不是很要紧。”
薄云拿出冰箱里的果酱,随便涂在吐司上,就着半杯牛Nai吃下去。宁致远进来,拿一个苹果要吃,她忙抢过,帮他削皮。宁致远抄手坐在吧台的转移上,仔细观察她。
白嫩纤长的手指,雪亮刀片在彤红的苹果上平滑前行,红衣褪去,露出白色果肉。削皮之后,她再切成容易入口的大小,放一把小叉子,这才递给宁致远。
他安然享受,从小佣人便是这样伺候他的,没想到薄云小小年纪,也懂得这些门道。
“你在某些方面不像十八岁,远比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成熟。”
薄云低头看地板上,那里有几滴水渍,得赶紧擦干,宁致远有洁癖。
她回答说:“从小家里没有男人主事,什么事儿都是我跟妈妈两个女人来承担。我只恨自己不是个男孩,不能帮忙扛煤气罐上五楼,搬不动一袋大米,换不了灯泡,打不死蟑螂。只能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下功夫,希望能让妈妈开心一点。我上初中开始就会洗衣烧饭,会到菜市场讨价还价,会自己去交水电煤气费。我本来不喜欢学钢琴,枯燥又辛苦,可是能让妈妈开心,我就十年如一日地练习。她让我去考级我就考级,让我参加比赛我就努力争名次。我知道,如果我钢琴弹得好,妈妈就会笑,她笑起来特别好看。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为妈妈做了一点有意义的事情,我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是有价值的,不是一粒微尘,风吹就散。”
第一卷:冷月 103、推心置腹
宁致远闻言,鼻子有点酸,可是说出来的话照样冷血无情:“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如果一件事不能给你带来快乐,就不该强撑下去,人生苦短,要用来做一些你真心喜欢的事。”
薄云很想反驳宁致远——我跟你在一起痛苦不堪,可是,我仍然在坚持,因为,我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自由选择生活道路的那一天。富人永远不懂穷人的辛酸。他们的烦恼是选法拉利还是保时捷,而穷人面对的是跪着活,还是站着死。
她什么都没说,可是她垂下眼睫毛,咬着嘴唇的动作,已经被宁致远看在眼里。他意识到他的话戳中了薄云的痛处,便不再继续。他吃完苹果,摆弄薄云削下来的苹果皮。她技术一流,从头到尾完全没断裂。
“猜猜看,苹果皮摊平是什么形状?”宁致远试图缓和气氛。
薄云想想,无果,摇摇头。宁致远小心把苹果皮在桌面上摆好,是一个漂亮的对称双螺旋。她惊喜不已,原来是这样的!
“薄云,其实平淡的生活中也会有美好的东西,就看你有没有找到正确的视角,明白吗?”
她看着他,猜不透他的话。
宁致远将带回来的纸袋递给薄云。
“又是礼物吗?”
宁致远嘴角一丝邪魅的笑容:“算是对我昨夜暴行的补偿,通常我不会对女人太狠的,我是个绅士。”
薄云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造型简约、手感一流的皮质双肩包。她摸着厚实光滑的皮,温润又自然的棕色,直觉这东西不便宜,怯生生地问:“不会又是几万块吧?”
“你能不能别总是在脑子里计算金钱?薄云,有时候不是我在践踏你的自尊心,是你自己过不了这一关。礼物就是礼物,无关价格。你的包太旧了,上大学的女孩子,应该有一个好包,陪你度过人生最关键的一段时光。”
她试背了一下,感觉很舒服,而且样子说不出的别致,她爱不释手。她里外翻翻看,发现没有任何标签和Logo。
宁致远看她疑惑的样子,说:“这是我找了个意大利的手工匠人特别订制的,没有牌子,不必担心同学侧目。上好的小牛皮,工艺精湛,用上十年都没问题。前几天就寄到,我今天早上特地去公司取回来的。”
薄云不知该说什么好,说实话,宁致远除了太冷漠,他在这些小事上对她偶尔流露出的脉脉温情,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她生命里除了母亲,没人这样关心过她,一件衣服一双鞋,一支笔一个包……他把她的捉襟见肘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她走近他,一直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和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
“我可以抱你吗?”她破天荒地请求。
宁致远拉了她一把,她就软在他怀里了。他好高,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磨蹭。
“薄云,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内心的人,或者说,我刻意回避自己感Xing的那一面。因为,对他人袒露真心是危险的,要避免受伤,就要全副武装,把一颗柔软的心重重包裹起来。你明白吗?我今天反复想过,在我们之间,除了交易之外还存在些什么。似乎真的有,可是无法言喻,是我人生至今尚未体验过的情感。”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就这样吧,也许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