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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琪雅婀娜多姿地走去找宁致远,很快消失在迷宫般的廊柱之后。麦克和薄云并肩而立,他们面前是一副写意山水,两个人愣愣地看了半天,麦克问:“你看得懂吗?”
薄云偷笑:“其实我啥也看不出来。”
麦克笑得直不起腰来,拉着薄云去吧台拿一杯果汁喝,他们同病相怜,不装X了,就坐在高脚凳上低声闲聊。薄云在宁致远的高压督促下恶补英语,会话比从前进步一点,能和麦克简单聊聊,当然,她主要是听,说得少而简单。
“致远和琪雅都是高雅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谈风物赏瓷器,买名画玩玉器,我跟着他们只是瞎混,什么都不懂。”
“我也是,跟傻瓜一样,有一次,我把宁总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瓷盘,随手拿来装……钞票,他脸都绿了。”
麦克笑得前仰后合,告诉薄云,宁致远有一次在纽约带他去一家中餐馆吃饭,盯着人家插雨伞的大瓷瓶看了半天,结果饭没吃,直接花20美元把那个瓶子买回家。后来听说拍卖行的朋友鉴定是清朝粉彩,估价20万美元。
“哇,他眼力太好!那他卖掉花瓶岂不是大赚?”
“他们宁家从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就很有钱,收藏古董是家传,东西大多都是只买进不卖出,何况区区20万美元对宁家而言不值一提。那个大瓷瓶仍然是用来放雨伞,只不过是从中餐馆挪到他们家玄关。”
“你去过宁总在纽约的家?”
“去过,不过我不喜欢,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心把烟灰弹到一个什么几百年的杯子里,被他翻白眼。”
在玻璃窗前,孟琪雅和宁致远也在交谈。
“你眼睛够毒辣,说实话这一批拍品里面,花里胡哨的画和豪奢夺目的珠宝吸引了大多数人的关注,但真正最有收藏价值的是这个雍正的胭脂红釉小杯,匀净莹亮,宝光四射,颇具永乐遗韵,行话叫压手杯。这是我从英国藏家那里弄来的,专门等识货的人上门。”
“你怎么不给我留着,就放到拍卖目录里面了?”
孟琪雅调侃一句:“我怕早告诉你,你会买下送给薄云,小小杯子配她那个小小人儿,颜色又明艳,天造地设,是不是?但这不是她配得上的物件,你别把她宠坏。”
宁致远摇头,轻笑一声:“琪雅,我以为你早就摆脱一般女人的劣根Xing,原来这些花花肠子,你一根都不少。现在怎么办,我得跟别人抢,价格肯定虚高。”
孟琪雅媚眼如丝,凑近宁致远的耳畔:“假如你肯发誓不是送给她,我现在就扣下来给你。”
宁致远玩味地看一眼孟琪雅,低声打电话,把薄云叫过来,麦克跟在她身后。
“云,看看这个杯子,觉得怎么样?”
薄云凑近,不敢碰到玻璃,踮起脚尖看了一下,看见铭牌上写着“雍正”,经过上次宁致远的康熙青花瓷盘被她当托盘的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她猜测这肯定又是人民币好多个零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说:“很美,真没想到清朝有这么素雅的瓷器,我只知道有青花和粉彩,还是中学美术课本上讲的。”
宁致远点点头:“你喜欢吗?”
“问我?”薄云睁大无辜的眼睛,摇摇头说:“允许我说实话吗?”
孟琪雅插话说:“但说无妨,来者是客。”
薄云瞅瞅四周没有旁人,低声说:“我觉得不实用,这个杯子好小,只能喝茶或者喝酒吧?可是我不喝茶也不喝酒,拿来做什么?总不能捧在手上玩,打碎了怎么办?”
这下轮到孟琪雅捧腹大笑,眼泪都快飚出来,揉着薄云的肩膀说:“童言无忌!”
宁致远耸耸肩,无奈地说:“琪雅,那我只好让你把珠宝类的目录给我送一份来喽,这个杯子和我无缘。”
那两位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只有麦克和薄云一头雾水。
第二卷:寒夜 158、万千娇宠
开车回家路上,宁致远把一本目录册递给薄云。
“翻翻看,告诉我你觉得哪一件最漂亮。”
薄云被五光十色的珠宝吸引住,一口气翻到底。
“如何?”宁致远问。
“很贵,很美。到后面我已经不敢看价格,旁边写着估价,那拍卖的话,价格会更高吗?”
宁致远点点头:“有可能。如果确实是收藏级的珍贵珠宝,价格会攀升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比如,法国卢浮宫曾经通过拍卖公司购买拿破仑三世欧仁妮皇后的蝴蝶结胸针,花费672欧元。”
薄云的下巴掉下来,脑子里开始刷刷刷计算汇率,几千万人民币啊,天啊,好贵的胸针!她真想一睹真容!
宁致远说:“你看一下目录册,里面有件梵克雅宝的小仙女胸针,镶嵌彩色宝石的那个。”
薄云翻到那一页,看见估价,心脏扑通扑通跳,她不傻,难道宁致远要买给她?
“喜欢吗?”
她猛摇头:“不喜欢,一件都不喜欢!”
宁致远捏捏她的耳朵,她不会掩饰,一撒谎,岂止脸红,一瞬间连耳朵都烧红。
“小傻瓜。”他宠溺地抛出一句。
薄云不敢看宁致远,靠在车窗上假装看风景。过了好一会儿,车子已经拐入山道往紫云别苑去,她才低低地说:“你别太宠我,受不起。”
“过去十九年都没有男人宠你,现在我便是对你略好些又怎样?上帝是公平的,从前欠你的会在日后弥补。”宁致远的话听起来为什么就……无比霸道又让她心动呢?
薄云壮着胆子回一句:“小心我恃宠而骄。”
“我等着呢。”
入夜,薄云待在楼下洗衣房,宁致远沐浴后看公司文件,在床上久等不至,他下楼,看见薄云已经在楼下浴室洗过澡,头发濡湿,正捧着一本书坐在小板凳上面专心致志地看,等着衣服洗好。
宁致远靠在门框上,笑问:“小女佣,你在这里做什么?”
“洗衣服啊,周末张妈不来,我看洗衣篮都满了。”
昨晚他们太过激烈,床单一片狼藉,薄云实在不愿被张妈看见,多丢人。宁致远不管,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洗衣机马上就好,已经在脱水了!”薄云挣扎,天旋地转,她的长发拍打在他身上。
他打她的屁股,以示惩罚,跟他在一起,就要一心一意陪着她,谁批准她浪费Chun宵在洗洗刷刷这种事情上面?
薄云被放倒在床上,小脸涨得通红,眼角还有因为头朝下而渗出的两三滴泪珠。他一把拉过,她陷入温暖的怀抱中。毫不不犹豫地钳制住她的下巴,宁致远重重吻下去,唇舌如刀枪,攻城略地。他野蛮强悍,她一寸寸软下去。
这是他眷恋不舍的双唇,一吻可**,骨头都酥透。一周七天,只有周末才能聊解相思,怎么能不舍昼夜地缠绵?积聚了五天五夜的饥渴,亟待释放。他想念她的容颜、她的发香、她的呢喃。她轻咬一下,在他铁板一般的胳臂上。
“你快压扁我了……”她微弱地抗议。
他翻身下来,和她面对面侧卧。
她低吟、战栗、紧绷,挣扎扭动,气喘吁吁,却逃不开那一只使坏的大手。他另一只胳膊抱紧她,以吻堵住她说不要的支支吾吾。他想要,她没有权利不要。
“累了?”他抱她起来,以手指摩挲她水亮的双唇,回味无穷。肌肤相亲,汗水交融,雄Xing气味混着少女的馨甜,火上浇油。
意识模糊之际,薄云听见宁致远低沉的呢喃:“永远不要离开我。”
难以置信,他的话语里有请求和脆弱,足以打动任何一个女人。薄云摇头,是她幻听吧,冰山嘴里不可能说出这样令人心疼的情话,他是王者Mr。 King,要什么得不到?他的自信流淌在血液里,绝不会为女人而多愁善感。
早上宁致远醒来,薄云不在他怀里,浴室有轻微的响动,他裹上被单,推开门,小人儿正在刷牙洗脸。
“早!”她脸上还挂着水珠,吹弹可破的娇颜泛着浅浅红晕,像朵清晨绽放的玫瑰花。
宁致远走去,从背后抱住她,欣赏她镜子里的容颜,他强健的身体可以完全覆盖她的娇小。热切的吻落在她背上,酥痒入骨,薄云咯咯笑,扭来扭去躲闪。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腰,想要压住她,来一次健康有益的晨间运动。
“不行!”薄云转身抵住他的腰。
“我要!”他霸道起来不讲道理。
“那个……早上我……落红了,身上脏。”
宁致远懊恼地抓住头发,低声咒骂一个脏字,真扫兴!转念一想,他问:“是例假,还是……我弄伤了你?”
薄云心里一暖,低头说:“跟你没关系啦,别担心。”她快速把润肤Ru抹到脸上,宁致远埋头在她肩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第一次的时候,你流了好多血,其实……我很后悔,我应该更温柔一点。”
薄云眼神一暗,那是她不愿提及的噩梦,她强自镇定,语气轻快地说:“不说那个,你早饭想吃什么?”
“现在我只想吃你,怎么办?”他的眼神里欲求不满,眨眼就是星期天了,为什么相处的时间总是这样短暂?在他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暗示下,薄云慢慢地蹲下,顺着他古铜色的胸膛滑下去,软唇划过钢铁般的肌理,平坦的小腹,两条人鱼线延伸下去的地方,在召唤她,渴望抚慰。
白色被单滑下,宁致远矗立在地板上,如一座魁伟的雕像,米开朗琪罗的得意之作,艺术品般的身体,无处不洋溢着雄Xing的荷尔蒙味道。她顺服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任由他的大掌扣住她小小的头颅,缓缓的,深深的,挺动。
他闭上眼睛,圣乐奏响,多么美好的清晨!
终于坐上餐桌,薄云只觉饥饿,宁致远喝了一大杯水,好满足。薄云把三明治端到他面前,她吃烤吐司,涂上厚厚一层蜂蜜。
“咖啡马上就来……”
长臂一圈,她被困在他怀中,坐在他腿上,动弹不得。
“别闹啦,好好吃东西,你不是说等会儿要出门吗?”薄云娇嗔。
他是在吃东西,可是比婴儿还调皮,吃一口,亲一下。亲一下,才肯再吃下一口。吃完自己的,还要抢她的。蜂蜜糊在她手指上,黏糊糊的,她又气又笑,挣扎着要去洗手。宁致远抱紧不放,抓着她的小手,一口含住她的手指,舔舐,轻咬,像头嗜吃蜂蜜的大熊。他舔得好……色迷迷!薄云羞愤难当,抽出水亮的手指,他再度吻上她的唇瓣,大掌扣住她的臀,反复隔着衣服磨蹭。
她在热吻中晕晕乎乎地想,这个男人的欲望有多深啊?他又硬起来!
纠缠许久,宁致远粗喘着放开薄云,必须要离开她迷人的身体,否则,他就再也出不了门。穿着整齐,宁致远一手按在门把上,薄云手上拎着他的鞋子,他另一手勾住她的脖子,最后热情索吻一番。
“今天我可能要深夜才回,和你见不上了。乖乖的在家,你可以试着练钢琴,但不要强求,听医生的嘱咐,循序渐进。想去疗养院看你母亲,就让小李接送你……”
“好啦,快走吧,我会安排这一天的。”薄云笑着把他推出门,法拉利的发动机轰鸣,她站在窗口目送,此情此景,好像一对岁月静好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