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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也笑。
电影院最近大片不少,林焱是真的好几年没有看电影,貌似距离上次看电影还是跟颜寻洲一起的。
李唐问林焱想看什么电影,林焱看了看大厅里挂着的电影广告牌,选了一部历史剧,李唐点头买了票。
林焱上学时期历史是学得最好的一门,因为喜欢看书,她所接触到历史知识不全是正史,还有各种野史和杜撰。
电影比她想得还要无聊,林焱上了一趟洗手间,从里面出来便看到靠在盥洗室外面的颜寻洲。
“约会?”颜寻洲问。
林焱甩了下刚洗过的手:“对啊。”
“冬冬也在里面,要不要去看看他。”颜寻洲指了指对面的一个VIP单间影院。
林焱将信将疑地跟着颜寻洲来到单间,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哪有冬冬。
林焱掉头要走,颜寻洲便她抱起来抵在墙面上,分开她的腿桎梏在自己的腰间。
颜寻洲有个地方鼓鼓的,被迫分开大腿的林焱很清楚地察觉到那里。
“小火,还记得那次吗?”颜寻洲咬着林焱的耳朵,吐着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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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隔日,但是更新字数还是挺多的~大家能别抛弃还是别抛弃我~不然太伤感情了~~
37第三十七章
那次是哪次?
林焱跟颜寻洲有过三段时光,第一段是她刚进颜家时;两个人相互排斥;那时也是彼此中伤;现在想起来反而是一段比较美好的记忆;第二段;她和颜寻洲关系开始改善,她对童养媳这个身份扮演得越来越熟练;他和她发展了一段年少的感情;朦胧又具体;第三段,是她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她和颜寻洲进入了同居生活;当时她有一份还体面的工作;颜寻洲做珠宝和投资生意,她觉得老天很厚待她。
如果前面两段都是年少不知事,那么后面第三段,林焱是真的最用心用力地跟颜寻洲相处,也是那几年,她心里渴望能跟颜寻洲开花结果,她认真地想过两个人的未来,她给了他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不过她所认为的最珍贵,反而成了颜寻洲用来讽刺她的工具。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然后一夜之间被否定最可怕的事情了,让她从此不敢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认真对待她。
所以那次徐家伦说的那些话,她虽然感动,但是她却是不相信的。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悲哀的,渴望爱,却不相信爱。
林焱整个人沉默下来,不声不响地任由颜寻洲抱着。
“打扰你约会,不开心了?”颜寻洲看着林焱问,包间开着一盏精巧的蓝光小灯,幽幽光线下,林焱白净秀美的一张素脸显得更为动人。
林焱今天穿着一件真丝宽松白色衬衫,搭着一条米色的裤子,不长不短的头发系成小马尾,没有化妆,但是涂了唇蜜,明明随意的穿着打扮,颜寻洲还是看出了林焱特有的风情,虽然此时她双唇紧抿。
颜寻洲一直最爱林焱的嘴巴,说话的时候自然弯弯上翘,他以前就最爱听她在阳台上念书,少女的音色有点沙哑,但话音真切,娓娓动听。
“你知道还问。”林焱回了一句,神色微冷。
“呵呵,我还真是成全了你们啊。”颜寻洲感慨了句,然后继续说,“林小火,我都忘了你一直以来都喜欢那种伪君子的男人。”
“小人眼里其他男人都是伪君子。”林焱淡淡道,“颜寻洲,相比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我的确喜欢那些伪君子。”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是真小人啊。”颜寻洲将声音故意拖长,然后直接抱着林焱来到后面的沙发上,将她压在柔软的双人沙发,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一只手放在她细腻冰凉的腰上,来回抚摸。
“颜寻洲,你这是在强—奸!”
颜寻洲力气大,林焱在他身下根本别想动弹,只能怒视着他,咬牙切齿道。
“哦,那你去告我啊。”颜寻洲面色愠怒,手来到林焱的下巴捏了下,“或者你现在真的可以告我一次,然后把我送进去蹲几年,这样不是扯平了?”
林焱对上颜寻洲的眼睛,嘲讽道:“呵呵,然后被你反告,再被关几年?”
颜寻洲默看了林焱一眼,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和林焱这笔算不清的账,又要怎么算,要怎么还?
“是哦,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反正我是真小人,与其让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倒不如来一个眼不见为净。”颜寻洲说完,摸了下林焱的一绺头发,“你说是不是?”
“对啊,那你尽管来对付我们啊,你很厉害嘛,翻云弄雨,谁在你眼里都是棋子,我是,张暮暮是,还有严珂,也是吧……”林焱轻笑了两声,“我之前就说了,江家欠你的,你找江家去讨,我林焱没有任何东西亏欠你,你为什么你要再三逼迫我……好吧,就算当年的事与你无关,我被判刑进监狱是你前妻张暮暮做的,但是张暮暮为什么会对付我,这不也是拜你所赐么?”
“颜寻洲,我坐了五年的牢啊,不是五个小时、五天、五个月,是五年啊,你知道五年是什么概念吗?”
“五年时间对你来说可能是跟另外一个女人再生一个孩子,岁月如梭是不是?但是对我不一样啊,五年我错过了冬冬最重要的成长,你知道我在监狱里怎么过的吗?你清楚监狱是什么地方吗?是想死都找不到找死的方法啊……”
颜寻洲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黑亮的双眸直直地看着林焱,其实他想告诉她,他没有和其他女人再生孩子,冬冬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也是清楚五年有多长,对他来说日子也是同样难熬得可怕……
不过说这些话真没有意思,因为他把她逼到绝境了是事实,是他抹不去这个事实,
“想死都找不到死的方法……”林焱扯笑一声继续说:“不过我曾经在监狱里把牙刷杆磨成薄片,当割腕的薄片磨成的时候,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因为终于可以死了……”
颜寻洲嘴巴微微蠕动了下,当“死”字从林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胸口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了一下,然后是辗转成刀,所过之处是绞挫般的阵阵剧痛,这样的疼痛是如此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
颜寻洲想到了想到林焱被带走的那一天,他站在高高的顶楼看着她被警察带走,他看见上车时的她不停地转头看,她是在看他么,眼里带着仅剩的期待……
“不过有些事也只能怪我自己太懦弱,比如我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准备如何去死,但是最后还是不敢死,你见过扼腕一半跑去求救的人吗?你现在肯定觉得我很可笑对不对,是啊,我性格软弱无能,畏畏缩缩,活该被人践踏……”
颜寻洲半靠在沙发上,视线从林焱脸上移到她的手腕上,白皙纤瘦的左手上绕着几圈石榴石。其实他在她睡觉的时候有拨开她的石榴石看过她的手腕,手腕内侧是一道细细浅浅的小疤,那天他就猜是用什么利器割的,原来是用她自己磨的牙刷柄……
“监狱对犯人求死是控制最严的,自杀被发现要加刑三年,后来我的事被李队知道了,他包庇了我,这些在你眼里全是伪君子的行为,但是对我来说,是我在监狱里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你说得对,李队是利用我,但是当时我跟他是完全的陌生人,我被利用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说他是伪君子,但是我在他那里得到了温暖、希望、还有尊重,他没有当我是犯人,这些都让我很感动……你之前说他和虞警长都是假惺惺,明知道我是清白的也没有给我翻案……呵,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而难过吗?我一点也没有难过,连最信任最爱的男人都可以对我入狱无动于衷,我去怪那些根本不相关的人做什么,没有期待才没有难过,对吗?”
颜寻洲看着林焱的目光闪了下:“对,没有期待就没有难过……”
颜寻洲松开放在林焱腰上的手,林焱从沙发上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包厢光线晦暗,她刚刚被颜寻洲抱过来的时候掉一只鞋,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扭头寻找掉落的鞋子。
另一只单鞋掉在沙发后面,颜寻洲看了眼林焱,然后替她站起来把掉在沙发后面的单鞋捡起来,扔在了林焱跟前。
气氛静默,林焱弯腰穿鞋,不到三秒钟,然后穿好之后便离开了影院的双人小包厢。
——
林焱和李唐在影院的洗手间外面相遇,林焱跟李唐打招呼:“你也上厕所?”
“没,我过来找你。”李唐说,脸色认真。
林焱扯扯笑,刚刚她在包间稍微整理了过头发,如果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她的异常,不过李唐是谁啊,她从盥洗台前的镜子前转过身的时候,李唐的神色明显顿了下,待她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李唐双手插袋问她:“刚刚的片子很悲伤吗?所以偷偷跑到厕所来哭了?”李唐说完,还微微倾□子注视着她的眼睛。
林焱在李唐面前是撒不了谎的,索性直接承认:“刚刚遇上了一位熟人。”
李唐抿了下唇不再问,稍稍顿了下开口:“电影好看吗?”
林焱实诚摇头:“看不进去。”
“今晚的电影的确不好看,我看你也有累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林焱抬眸看了李唐一眼,点了下头。
——
林焱走好,颜寻洲在包间坐了一会儿后也走了,走出包厢时候正巧看到李唐正倾着身子给林焱擦眼泪,情侣一样的画面刺眼得颜寻洲微微侧了侧身子。
然后他去停车场,他坐在车里吸烟的时候又看到李唐和林焱双双走了过来,他拧断半支烟,心想习惯和占有欲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前阵子林焱呆在他身边才几天啊,那么几天里,他又有了她就是自己女人的错觉。
李唐替林焱打开车门,他看着林焱坐进副驾驶位子上系好安全带后才关上门。
林焱的身体状况一直不能算好,精神特别容易疲倦,李唐上来开车的时候,她就靠在车背休息。
“过几天陪你去一位老中医开些补药养养身子。”李唐开着车说。
“老人家才吃那些东西。”林焱回了一句。
“呵呵……不想吃补药,那就明天开始跑步,我陪跑。”李唐转了下语气,轻松道。
“放过我吧。”林焱扯笑一声,然后弯了下头,看向车窗外,近处的车流蜿蜒成会闪光的河流,正缓缓流淌,然后一辆熟悉的车从她眼前一霎而过。
颜寻洲的车在一家鱼火锅前停了一下,买了一份外卖上了车,之后李唐的车也在一家粥铺停了下,拎了一些吃食上来对林焱说:“饿了当宵夜吃。”
——
颜寻洲提着打包回来的鱼上来的时候,颜舒冬转头狠恶饿地盯着他看:“妈妈怎么还没有来找我?”
“她有她的事。”颜寻洲这样说。
颜舒冬气鼓鼓地在颜寻洲跟前坐下:“你骗我,你就是不想让我和她在一起,你就是要把母子俩分开,事情根本不是像你说的这样,我只有选择跟你,你和她才会重新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颜寻洲把打包来的鱼片拿出来,“那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的事,不过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