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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被困在套房里,是个人都会觉得窒息。
她不懂为什么他不准她出去,他什么都不说,她也猜不透他深沉复杂的心思,其实刚才开了门,她是想跟保镖好好商量,让她能出去转一转。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她看着电梯,脑海里突然就有一种要逃跑的想法,可是现在冷静下来,这么做能带来什么呢?
保镖已经通知了焱尊,以他的势力,随便吩咐一句,她跑不出酒店门口。
越想越害怕,那男人的脾气不好,如果激怒了他,她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夏沐咬了咬唇,不行,她得回去!
念及此,她抬手想要重新将电梯按回22层,却讶然发现,这个电梯她不会用!
上面压根没有层数可以选择,三面墙,一扇电梯门,周围只有一个呼救键。
电梯门上面的红色数字在不断减小,表示她正在下降。
夏沐摸索了半天,在门旁边发现了一个红外线感应区。
她瞬间明了,这部电梯应该不是公用电梯,是针对特定的客人,需要刷卡才能到感应卡指定的楼层。
而她刚才之所以那么顺利的进到电梯,是因为她本身在楼上,电梯已经认可了她的特殊身份,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进来。
想通这些,夏沐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只能任由电梯下降,下降到哪里无从得知。
现下电梯已经到了负层。
夏沐正担心着,发现电梯在b2停下,她紧张的吸了口气,随即屏住呼吸看着缓缓开启的电梯门。
先一步的是钻入耳里的嘈杂吆喝声,当夏沐看清外面的景象,不自觉张大了嘴。
明丽堂皇的大殿,足足有十公里长宽的大厅,摆着上百张桌子,每张桌子边都围着一群人,下注摸牌。
夏沐一直以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家酒店,没有想到,原来是个大赌场。
震惊过后,她敛了眼,换个思路想一想,a洲本来就是赌城,看到这些,也不足为奇。
沉思的时候,一阵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夏沐转过头,看着两排保镖打扮的男人朝着自己跑过来。
他们停在她跟前,为首的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小姐,爵爷让我们带您回去。”
“他在哪?”
“正在回来的路上。”
眸子瑟缩了下,夏沐心里不由得哀嚎了声。
正打算跟着他们走,一个人歪歪倒倒的从旁边走过,恰好撞上了她。
夏沐一时被撞的外旁边踉跄了几下,幸好一个保镖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臂,让她稳住身子。
撞她的男人明显喝醉了,脸上泛着醉红,迷离的眼费了好大劲才看准夏沐,模糊间看出夏沐的姿色,他打了个酒嗝,接着酒意伸出手想要去拉夏沐。
保镖已经对这个男人有所防范,早就先一步站到夏沐跟前挡住了那男人的手,语气冰冷严肃:“这位先生,你想做什么?”
“你……你管我、管我,想……做什么!走开!”
这个男人是a洲一个大亨的表弟,仗着表哥的势力在这里横行霸道,也没人敢惹。
见保镖没有让开的意思,男人拧着眉“嘿”了声,不耐烦的抬起手,看那架势应该是想打对方。
见男人的手已经挥下,而保镖丝毫没有闪躲的意图,夏沐在关键时刻伸出手拉了保镖一把,让他往后退了步。
男人的手落空,一个前倾差点摔倒在地。
所幸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沉浸在赌博中,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被夏沐及时拉走的保镖诧异的看了眼她,低声道了谢。
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然后担忧的看向那个已经站稳而且脸上明显露出暴戾的男人。
夏沐曾经听说过,a洲的男人都很自大,他们生来暴虐成性,骨子里透着狠。
而眼前这个男人又像是个势力不小的主,她会不会给焱尊惹来麻烦。
其实保镖刚才没有闪躲的想法很简单,夏沐看得出来,他是想让这男人出了气,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她没办法做到,因为自己让别人去挨耳光。
附近不知谁以正常的音量喊了句,“爵爷。”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最靠近他们的那桌人率先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紧接着像是能传染一般,声音以极快的速度降下去,直到最后安静异常。
夏沐寻声望去。只看见焱尊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入口处。
他穿着一身黑,风衣撒开在两侧,露出被衬衫包裹的完美身材,戴着面具,银灰色的金属泛着刺骨寒冷的光芒。
焱尊只是站在大殿的一角,却像是身处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与生俱来的气场使空气里充满了压迫感,让人大气不敢喘。
所有人屏气的时候,他冷冷的朝夏沐的方向扫了眼,不带任何感情,没有一丝停顿。
然后,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冷漠的收回视线,从她身边走过。
夏沐心里一凉,他这是生她的气了?
她不知道,保镖在焱尊出现的第一时间便收到了他的暗示,不动声色的将她团团包围,不让她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醉酒的男人还没意识到危险降临,晃悠着身子颤着手指指向夏沐那一处,怒骂:“下贱的东西,不识好歹!信不信我让人做了你们!”
这声谩骂和威胁在静谧的大厅里尤为突兀,反弹到四面的墙上,仿佛有回音。
焱尊往前走的步子停住,他微眯起眼,侧过头,语气不明道:“你说谁下贱?”
……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
夏沐大气不敢喘,悄悄从墙上反光的镜子里偷看着身旁释放着冷气压的男人。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她的身子就禁不住一抖。
第159章 像个上不了台面的
明亮宽阔的大厅,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
焱尊的话落,那男人的酒便醒了一半。
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冷魅男人,声音颤的都听不清音色,“爵、爵爷。”
焱尊返回身,一步步朝着男人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惶恐,害怕。
哪怕再低温的空调,都没有焱尊身上散发的冷气慑人刺骨,他又重复了句,“你刚刚,说谁下贱?”
那男人的酒已经彻底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焱尊,腿打着颤,哆嗦着想要逃跑,大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怎么也使不上力。
“爵爷,我错了,我我我下贱,是我下贱。”
被保镖高大的身子挡着,夏沐歪着头看的断断续续,不过倒没有错过精彩的部分。
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吓尿了”。
焱尊从头到尾不过两句话,却像是无形中一直在折磨对方,那人仿佛死了几次一般。
见到这样的画面,夏沐心里不禁咋舌,所以说很多事很多人是命中注定的,就像焱尊,他的气势是天生的,像是生来就是王格之命,他身上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是学都学不来的。
最后,那个人是被抬着出去的。
之后发生了什么,夏沐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她已经被保镖护着离开了赌场,在角落里等着焱尊。
她等了不过两三分钟,男人就过来了。
夏沐刚想说点什么,焱尊就和刚才在赌场一样,无视着她,自己进了电梯。
在门外站了几秒,她硬着头皮走进电梯,默默站在他身侧的位置。
相处这么久,夏沐知道,他是不高兴了。
犹豫了很久,她迟疑的开口:“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回应。
电梯到了指定的楼层,门一开启,焱尊就迈步朝套房走。
夏沐紧跟上去,想去扯他的手,而他就像是身后长了眼一样,直接避开,让她伸了一半的手落了空。
回到房间,夏沐悄声的脱了鞋子,换上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期间,她时不时会看一下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
他凝望着外面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般的夜色,修长的背影孤寂冷漠。
正当夏沐咬唇不知如何是好,一道压抑的磁声响起:“你想去哪?”
她怔了怔,随即低下头喏喏的回答:“我没想去哪……”
她就是闷了。
“是吗?”
男人轻嗤,转过身,目光冷冽,盯的她浑身发毛。
“我没骗你。”
夏沐的强调在他的耳里却成了欲盖弥彰的意图。
他脸上划过一抹痛恨,两三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打开门不是赌场,而是这栋楼的大门口,你就会乖乖待着,不会走出去是吗?”
“……”
夏沐的沉默是焱尊的意料之中,心头却还是落下一抹失望和挫败。
他蓦地松开手,果然。
他怎么会幻想,过了三年,她会和以前不一样呢?
他强调:“夏沐,当初是你自己答应的!”
是你自愿跟过来的。
“可是你没有说会把我圈在这里,连个门都不准出。”
“我之前有没有说过,我忙完了会带你出去。”
“这不是你的托词吗?”
“这只能说明你不信我。”
夏沐下颌还仍有余痛,听完他的话,她有些受伤,眨掉眼中星星点点的泪光,“你让我怎么相信?”
她停了停继续说:“你从来都不说,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身份,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我一直都是我。”
“那为什么你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夏沐的话让房间一下子陷入沉默。
她不傻,这三年锻炼的最多便是看人的眼色,焱尊的种种行为都在表明,他不想和她牵扯在一起。
在机场他让擎天先送她回来,在赌场他让保镖在角落挡住她,只要是在外面,他就会表现出一副他不认识她的样子。
焱尊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夏沐见状,凄惨的笑了下,“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三年前,你要我怎样,我就必须怎样,没有一点说话和享受自由的权利。而现在比以前更甚,让我感觉自己像个上不了台面的。”
这是她第一次提起三年前,如果不是太过失望,没人想去提那痛苦的过去。
焱尊瞳孔紧缩,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她,眼中泛着红意。
良久,他撂下一句话,“随便你怎么想。”
夏沐只要一想到他对她陌生的态度,便难受的心如针扎,“既然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为什么还要带我过来?”
他凝望她很久,突得笑了,笑容无力又淡漠。
随即,他粗暴的扯了扯衬衣领子,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开了大门离开!
如果他现在不走,他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门被狠狠关上,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连地板都震了几下。
夏沐坐在床边,望着外面的黑夜,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
焱尊这晚没有再回来。
当黑暗被黎明冲破取代,她才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
走了没两步,她的脚被什么绊了一下,夏沐低下头,是焱尊的外套。
昨晚他一气之下离开,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就离开了。
夏沐想了想,蹲下身子将外套捡起来,走到卫生间。
塞进衣篓之前,她习惯性的将所有口袋摸了个遍,意外的在左边的口袋里摸出了卡片一样的东西。
狐疑的拿出来,定睛一看,是两张票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