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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奕瑶在他深思的时候,已经继续手上的事情,将袍子拽下,披在身上,好歹抵御了一些寒意。随即,转身,一脸虚弱地捂着伤口:“大哥,麻烦先找个人帮我治个伤。”
说完,歪头一扭,直接倒在对方肩上。
开玩笑,既然有免费劳动力,干嘛累死累活地自己吃苦跑路?
男人大约是被她之前的“硬气”形象深深影响,此刻呆呆地望着趴在他肩上的女人……。
一刹那间,简直怀疑,眼前这般蔫坏蔫坏的狡诈女人是不是偷梁换柱,给他来了个移花接木!
第一卷 第六章 究竟是谁
冷奕瑶醒来的时候,确定自己是被人带到了一个地窖。还是个地下地窖。四周都是放着储备过冬的粮食,甚至还有酿酒的酒桶。
为什么是地窖?难道他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可是,看打扮与气度,并不像是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她低头看了看腰腹,还好,给她包扎过了。伤口应该也上了药,虽然痛感依旧,但有股淡淡的薄荷味道,应该是用的药尚算不错,否则,她这会早该发炎高烧了。
再环顾一圈,这地窖连一点表明主人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墙面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别说是照片,就连多余的物件都没有。
那个男人呢?
总不会,把她丢在这,完全置之不顾了吧?
确定身体无大碍之后,肚子就开始咕咕地抗议,毕竟,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从这具身体被那个什么大王子圈禁起来,到花费体力杀了那么一批人,体力早就到了极限。不吃不喝的那是神仙,但凡是个人,就没有能免得了吃喝拉撒。
这时,地窖唯一的入口——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依旧只露出一双眼,静静地从外面走来。
似乎诧异于她会醒得这么早,即便脸上的神色冷奕瑶看不到,但他眼底的惊奇还是非常直接明了地透了出来。
“我给你带了面包和牛奶。这么晚了,热的东西不好买。”不是不好买,而是担心曝光行踪。
冷奕瑶亦没有多问,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能有吃的就不错了,眼下,没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嘴里太干,她先大口大口地喝下一杯牛奶,才开始啃面包。
吃东西期间,对方就一直在打量着她,似乎很好奇她的身份,但,依旧没有出声打扰她进食。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那把舍施尔弯刀已经不在自己身上,显然,是被这人拿了。是怕她“忘恩负义”,突然出手?还是说,这人从那弯刀上发现了什么?
她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吃东西,一边不着痕迹地探查那人的神色。
地窖的温度很低,房里又没有安装空调,呆的时间久了,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便渐渐地显露出来。
冷奕瑶吃完东西,慢慢地觉得身上披着的袍子不够保暖,见那人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想了想,反倒是自己先开了口:“你让我跟你来,为的是什么?”
这人不是浪荡子,否则,要动手的时候,乘着她睡觉的时候就能予给予求。
大晚上的不睡觉,偏偏能“偶遇”她和两个强奸犯在破屋子的事情,这人的来路透着一股邪乎劲。
“你是谁?”男人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问题,抬起头,直接问出这三个字。
最简单的问题,最理所当然的问题,陌生人见面最该了解的问题。
冷奕瑶却撇嘴一笑,“我的身份于你有什么干系?”
他却忽然动了,从身后抽出那把舍施尔弯刀,微微抬头,地窖里晕暗的灯光映在他的眼底,竟带出几分诡秘的味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就在一个小时前,全城全面戒严。要不要猜猜,这是为了什么?”
余音淡淡,却似乎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味道……。
第一卷 第七章 全城戒严
全城戒严……。
冷奕瑶指尖微微一动,侧着头,迎着他的目光,胸怀坦荡:“一个小时前,我就昏了,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男人一愣,不知道是因为她这无比坦荡的姿态,还是她眼中的理所当然。
下一瞬,他却是笑了,点了点头,像是一名科学工作者一样,严谨周到地为她解答谜题:“陆冥殿下遇刺身亡,凶手逃逸,如今,警方已经在彻底调查,别说是人要进出城门,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冷奕瑶脸上一脸听到故事书的表情,瞪着眼睛珠,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就是那个二殿下?全国最受民众拥戴的陆冥殿下?他死了?”关键的不是内容,是演技!看看她这震惊赤诚的眼神,冷奕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当女明星的天赋。
没办法,自己如今重伤,还靠着别人活命。
“对。”男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在拆分她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她手里被他收过来的那把舍施尔弯刀应该就是她从皇室侍卫那里弄过来的。
至于是怎么弄?偷,亦或是抢,还是顺手牵羊?这就牵扯到她今晚的所作所为了。
不得不说,他之前在屋外看到她和两个壮汉对峙的过程,是极为赞赏甚至可以称作为惊艳。
女人的力气和搏斗技能天生就弱于男人,她却能以弱胜强,以一对二,最关键的是,还是在她血流不止的情况下,这种女人,他之前唯一见过的,便是皇室专门训练的高级护卫,往往为了保护女性贵族而存在的。
可,看这人的气质和目光就知道,她绝不是这种人。
毕竟,护卫,眼中永远都是对皇室的臣服和尊敬。
而这个人,太自由。
她眼底似乎无所畏惧,更无从探寻。
她可以笑着和你上一刻还开着玩笑,下一瞬立马能抽刀杀人。
这种人,没有等级意识,也没有强烈的组织纪律感,绝不会是被皇室那种千挑万选培训出来的人。
所以,这刀,来路不正。
而且,她提到陆冥殿下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敬畏,这一点,她毫不掩饰,或者说,是不屑于掩饰。
这个人,甚至对于皇室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是见惯了权贵,还是说,陆冥的死,对她而言,无关轻重?
不管是哪一种,今晚,这个女人,都激起了他难得的好奇心。
“堂堂皇子,遇刺身亡?皇室护卫都是吃狗粮的吗?”冷奕瑶闲闲一笑,将面包袋叠吧叠吧卷起来,随即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一脸嘲讽地朝他笑。
想打听她和今晚的那起“遇刺”是否有关?
她是傻了,才会被人套话。
“他们是吃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在离这不远的绿洲宫殿里,一共死了十五个随侍、一个队长,还有一名举国上下最受尊敬的皇子。”
男人的话音越来越低,低到,似乎下一瞬,他的声音就要抵到她的耳畔……
寂静的沉默忽然变得格外突兀,冷奕瑶诧异地抬了抬头,细细打量眼前男人眼中的神色。
如果她没有听错……。
他刚刚说话间,似乎带着淡淡的满意……。
满意?
见了鬼了,明明这个国家的人民都超级爱戴他们的皇室来着。更何况死的那个陆冥,就她肉身的记忆而言,对这个国家来说,简直是除了不受那个国王待见,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
这男人眼底的满意又是什么意思?
第一卷 第八章 棋逢对手
“咕噜噜……”
冷奕瑶的肚子忽然在这个时候发出一阵响亮的声音。
两个人中间静谧的气氛忽然被这声音打断。
她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突然极为义正言辞地抬头朝他龇牙一笑:“不好意思,吃得太撑,大概肠胃蠕动得厉害。”
乍然一下子吃得太饱,这身体又太过娇弱,她还真没试过,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没有仪态来着。不过,管他呢,连脸到现在都没露出过的男人,就当是个实物摆设呗。
至于,他刚刚隐约对陆冥的死的满意态度,她猜也不过是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本人和陆冥对立,从情感上来说,见不得对方好。对方死了嘛,那不是正好?
另一种嘛,更简单了。他的立场和陆冥对立,陆冥死了,对他来说,有利无害。
当然,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就现在而言,他都不会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毕竟,她如果是真正凶手,她对他也没有任何坏处。如果她不是这场杀戮的真凶,那就跟他更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从目前来看,他们俩应该是进水不犯河水。
男人眨了眨眼,似乎没见过哪个女人失仪之后,会露出这般理所当然的嘴脸。
之前,那两个不长眼的壮汉,见她没戴面纱,身上受伤,猜她是哪个贵族的逃奴。可根据他包扎伤口时观察,她的腹部处,明显是刀伤,而且正是舍施尔弯刀所致。但她的皮肤细腻且白皙,显然不是长期在太阳底下暴晒的女子,这样的皮肤在沙漠地域,非常人能拥有。
如果她真的是杀了那些人的凶手。一个女人,干掉了十五个皇室随侍、一个队长,她会没有同谋?
这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太不可思议。
可若是她有同伴,为什么之前差点被那两个男人强暴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人出来帮忙?
他的目光深深地映在她的脸上。在那里,他看不到一丝紧张,更看不到一点点的心虚,仿佛,全城戒备于她来说,不过是外面刮风下雨一般的事情。
这个女人,太神秘。
行动举止不像贵族女子那般小心翼翼,胆识却惊人超常。目光坚定,实际却实实虚虚却让人根本看不透。
到底是什么来路,怕是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
他索性一下子站了起来,将地窖里的灯调亮了一些,回头对她轻轻一笑:“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来帮你换药。”
“好,谢啦。”冷奕瑶摆了摆手,一脸自然熟地对他微笑。
男人轻笑着转身打开房门,仿佛回归到最开始见面的相处模式。
直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刹,屋内的冷奕瑶嘴角抿直,眼底冷笑,屋外的男人若有所思,眼中含笑。
这一轮,谁也没赢。
他探不出她的底,她也摸不清他的来路。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棋差一招。
毕竟,她手上唯一的武器被男人“顺路”拐走。
不过,这世上,谁规定了,锋利的刀刃才是最好的武器?
冷奕瑶摸了摸自己的手心,淡然一笑,仰面躺在地窖里那唯一的一张床上。
她既然能将一个受万众瞩目的皇子直接切了,眼前这个藏头露尾的男人,她怕他甚鸟?
第一卷 第九章 走出房门
吃饱喝足,晚上的地窖还有棉被保暖,冷奕瑶算是好好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外面的街道似乎离得并不是太远,虽然听不太清楚来来往往行人说的话,但,从路人的议论频率来看,虽然已经是全城戒严,但并未限制城内群众的正常生活。
她走到水盆旁,一边洗漱,一边侧耳倾听。
隐约间,听到“咯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