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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正好奇,到底是谁干了这件事,到现在还当着缩头乌龟。
来得好!
来得,正和她心意!
冷奕瑶眼底一抹寒意扫过,弗雷站得距离较近,不可避免地被掸过,激得背后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寒颤,却强自硬挺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唯有赫默,站在她的身侧,像是知道她如今心底的一切所思所想,忽然将她整个人勾住,拦腰抱起,一脚踢开房门,往卧室而去。
元帅府的人早已经被安排离得远远的,此刻,赫默抱着她穿过议事厅的大门,越过草坪,朝着她的房间一步步走去。
冷奕瑶从一开始的怔愣,到后来,轻轻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闻着花园草坪处的青草气息,心头的怒火不知不觉地缓上一分。
等被他亲手送到床头,抱到床褥里时,软绵绵的触感和眼前男人坚硬的胸口,让她眼底的神色终于恢复成往常。
“抱歉。”她揉了揉太阳穴,“刚刚我情绪有点太激动了。”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差点为别的男人一怒冲冠,想想看,以赫默这种醋神的性格,她都觉的有点对不住。
“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谁知,她刚刚开了口,赫默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抵住她的唇峰。
温暖的笑,并没有染上一丝其他的意味。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她刚刚因为陆琛而产生的暴怒。因为,打从心底里,他便知道,即便陆琛对她再一往情深,她对陆琛也从来没有产生过爱情之类的情愫。
她之所以这般情绪失控……。
赫默几近叹息地用双手轻轻地抚在她的眉梢。
哪怕她并没有在口上承认,但,陆琛毕竟为她做过很多。他在她心底,还是占有一丝位置的。毕竟,抛开其余一切,他亦是她的血亲。论理,她还得叫他一声“舅舅”……。
与她对冷家人相比,她有时候对陆琛总是带上一丝不自觉的柔和。那是一种看着自家傻瓜亲戚冒冒失失地往前冲,忍不住要在后面给他推一手的无奈。
虽然,她从来没在嘴上夸过陆琛一句,甚至有时候说话自白犀利,对他看似不假辞色,可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陆琛有害的事情。
他知道她血缘情很冷漠,冷家人早被她抛之脑后,那位长公主的母亲当初既然遗弃了她,她也不会再认回来,千娇百媚地承欢膝下。
因为,这一切,在她眼里看来,都不够格。
皇室就算是在民众的眼里再尊贵不凡、高不可攀,可偏偏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虽然听上去匪夷所思,但的确和M一样,她也看不上这个丑陋不堪的家族。
而现在,竟然有人指名道姓地说,亲手谋杀了陆琛的就是她!
这无疑于是挑战她的底线!
赫默近乎是贪婪地吻上她的唇,辗转勾缠,恨不得从此永远沉溺其中。
他有预感,这事绝不会善了!
被赫默的吻弄得整个人都有些窒息,冷奕瑶闭上眼,感觉到那双炙热有力的手,在她身上的游移。并不是急不可待的疯狂,相反,更像是安抚暴躁的狂狮。
他很清楚,亲眼目睹了陆琛死去的那一刻,她便决定一定会把凶手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这位半路忽然以陆琛的死做筏子,想要东山再起的陆衝大公……。
冷奕瑶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她等着,这位这位“清君侧”的皇亲国戚亲自来找她对峙!
谁说美人乡是英雄冢,男人妖孽到一定地步,这句话完全可以反过来说。
第二天,所有人看着气色如常的冷奕瑶,再忆及昨晚她暴怒而归的场景,只觉得,啧啧,大佬的世界,谁都没法猜测。
唯有埃文斯,目光在冷奕瑶面上反骨扫过几次,最后几近叹息地道:最可怕的,不是狂暴在身,而是雷霆在心!
能将那样暴虐的情绪全部收拾殆尽,可见,这位未来的元帅夫人心性之稳,世所罕见!
不管毒杀陆琛的凶手究竟是谁,他几乎可以笃定,对方绝对在冷奕瑶手底下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昨晚,陆衝大公深夜发的通告,列举了冷奕瑶的罪行之外,陆琛驾崩的消息自然也兜不住,全名激愤可想而知!
若不是赫默的身份太过令人敬畏,怕是现在连元帅府都能被群众给围了。
可即便如此,帝都现在的方向也很可怕。
身为陆琛的生母,太后对于这种流言蜚语竟然毫无反应,连出面反驳都不曾,简直相当于默认。而陆衝大公那边有信誓旦旦,说手上牢牢地掌握着证据。
自先皇去世之后,经历了皇室内乱,好不容易陆琛将民众们对皇家的敬畏心重新拾起。“啪”地一声,像是凭空惊雷!
这一次,帝都是彻底乱了!
而远方,在白雪皑皑的某处,身为铎林国最高掌权人的霍尔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漆黑的光泽。淡淡的笑意从唇角流泻而出,几近呢喃地叹息:“可惜了……。”
同样是强国的皇帝,看着近期陆琛的表现,他原以为还可以期待一番,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经不住风雨。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毒杀,竟然都挺不过去。
帝国的皇室,是真的落寞了啊。
不过,那位M,听说倒是心思手段颇为不凡。
只可惜,是个私生子,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
亲生父母也都早就下了黄泉,按照帝国的血统风俗,没有了亲生父母的证明,哪怕拿着DNA比对都没有人会承认身份。
M要是单纯地以为可以凭着血脉登上帝国皇位,有生之年都绝无可能。
那么,你们现在要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呢?
霍尔牧好整以暇地看着手中电脑上,显示的那张照片。
那是冷奕瑶昨夜在风雨雷电中,独自一人行走于皇宫中的照片……。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怕是会惊愕到连眼珠子都瞪出来。
相隔万里之遥,为什么冷奕瑶昨晚的一举一动,竟然会出现在霍尔牧的手中……。
第一卷 第四百九十章 事发突然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霍尔娜随手将侍女送上来的项链甩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自然不可能用千娇百媚来形容。
只可惜,整个宫殿的人,像是早已经习惯了她近日的情绪大动,哪怕她将这串钻石项链仍在侍女的脸上,放眼望去,也不会有一个人脸上出现异样的表情。
霍尔娜冷笑,她可真是有个好哥哥!
当初,保守派要求让她去联姻的时候,哥哥怎么说来着?
“不过是做做样子!迟早要开战的,我怎么会送你去送死?”她到现在还记得哥哥抚摸着她发梢时,温暖的眼神。
可不是送死吗?
明明他们化工基地都被人翻出老底了,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做出那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当初,那个姓冷的贱人,在D城是怎么羞辱她的,哥哥怕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咬牙忍了。
毕竟,她只是个公主,看似高高在上,生杀大权还不是在哥哥一人手中。为了考虑保守党的心态,她强自装作娇羞,不再随意出宫,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宫宇里,一副待嫁少女的模样。
可现在呢!
霍尔娜忽然眼角血红地将桌边的水壶一巴掌推到地上,哗啦啦——
水晶破裂的声音连带着液体溅落四方,四周的人,却依旧无知无觉似的眼睛朝地,绝不多看她一分。
明明陆琛那个短命鬼都已经死了!
为什么,她却依旧连自己的房门都出不了一步!
这分明就是监禁!
事到如今,她要是还傻乎乎地以为,一切都是哥哥为了自己好,那就是真的蠢到连猪都不如了。
“你们给我滚!统统滚出去!”她气得将自己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砸在地上,可那并不解气。她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高高在上都是个可笑的谎言。原来,在皇兄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
“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优雅的男声从外面传来,房间里一直无动于衷的所有侍从忽然面色一整,立马跪下!
饶是一直叫嚣的霍尔娜也面色一肃!
大门打开,果然,霍尔牧悠悠然地走了进来。
迈过满地碎片,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缓缓走到霍尔娜的面前,微微一笑:“这是谁惹我的妹妹不高兴了?”
霍尔娜咬牙,可到底明白自己的命运捏在谁的手上。这么多天被“圈”在自己的宫里,她倒是悟出一个道理。不管自己这位亲哥哥究竟有什么打算,任何人在他的眼底,不过是一个棋子。
他等待这场大战已经太久了,久得快要失去耐心了。所以,才会用自己这个公主的婚姻来紧紧控制住国内反战保守势力的嘴。
那么现在呢?
“我听说,我那位还没有实名的‘未婚夫’已经死了。”她笑靥如花,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似的,眼睛盯着霍尔牧,只希望能打探出一点蛛丝马迹。
陆琛的消息如今在铎林国的皇宫里已经不是秘密,就连她,也已经在网络上看得一清二楚。谁让那位帝国的陆衝大公心急成这样,竟然当众发布公告!
不过,他将矛头直指冷奕瑶,还是让她有点出乎意料。
冷奕瑶背后可是有军界撑着,他脑子是有问题吗?敢正面和那位元帅杠?
“谁说陆琛是你未婚夫了?”霍尔牧却一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陆琛不是她的未婚夫?什么意思?
霍尔娜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下一刻,几乎是被狂喜包住!
那也就是说,自己不用再作为政治联姻的筹码送去帝国了?所以说,她现在,自由了?
“傻姑娘,”霍尔牧就这么看着他妹妹那一双眼忽然灵动欢喜起来,忍不住慢慢摸了摸她的头顶:“从一开始,你真正的未婚夫就不是陆琛啊。”
真正的未婚夫……。
这一句话,像是一盆凉水,兜顶而来,洒得她浑身冰凉。
她忽然有种绝望的预感,只是,还不肯相信,自己信赖了这么多年的皇兄,竟然,真的会这么做。
“不是陆琛,还会是谁?”她的牙齿开始打颤,身在皇室多年,自己的皇兄有多狠,她向来知道。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公主,压根不会碍着皇兄的事,竟然有一天,还是被这般无情摒弃。就像是养了这么多年的一个玩意儿,心情好的时候,安抚两句,如今,正事来临,她也该被送出去履行义务了。
“你既然是铎林国的公主,能配上你身份的,自然只有帝国的皇帝。”霍尔牧却似乎觉得自己的妹妹在犯傻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给她解释:“陆琛虽然是死了,可帝国的皇室还没死绝呢。”
霍尔娜豁然站起!
眼底的血红像是要沁出来一般!
帝国哪还有什么正统血脉继承皇位!
那位M不过是个私生子,老皇帝和亲生母亲都死了,没人能给他证明身份。
陆琛另外的一个弟弟——陆冥早前就死了,年轻这一代的血脉没有任何名正言顺的皇子留下来了。剩只剩那个,当众公布“清君侧”的陆衝大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