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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等了你两个多小时。”
“不好意思。”白文元麻溜道歉,他现在急需笼络她,忙道,“快坐吧,吃点水果。”
高姝举了举果汁,坐到沙发上,“我有果汁。”
“怎么这么着急找我?”白文元喝完水,双手撑在柜子上挪去另一个沙发,“我和你约的是明天。”
“等明天就晚了。”高姝温和道,“昨天和你通完话之后,你妈妈和我联系了。”
“说了什么?”白文元抓起一个苹果,拿水果刀削起来,“她没事不会找你。”
“嗯,就是关心你最近在忙什么。她好像听到一些不太好的风声,想和你确认一下。”高姝道,“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告诉她了。”
白文元刀顿了一下,“略嫌早了点。”
“你这次的案子,算是成功了吧?”
“不好说,还要看后续。”白文元把苹果切片放干净的盘子里,推给高姝,“现在追捕的工作还在进行中——”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听下你对我以及后续事情的安排和构想。”高姝喝了一口果汁,不去吃苹果,“下一次阿姨再打电话过来,我总得有话应付。”
这个话说得轻,但是指责的意思很明显,几乎就是直说白文元独断专行了。他现在还只是白家的白文元,没有资格对高家的高姝的命运进行安排。
“言重了。”白文元马上道,“你是我的战友,我不会坑你。”
“你已经把白文渊给拐进坑里面去了。”高姝道,“你不要想着把抢哥哥老婆这个罪名塞给他,更不要想着把见异思迁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那你的意见呢?”
“你是见异思迁变心的人,所以不要在什么罪名都还没有承担的情况下,把白文渊往我这里推。”高姝道,“你把他从我这里弄走,毕竟案子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不要一个瘟神天天在我身边转悠。”
“避嫌?”白文元点点头,“这点我欠考虑了,会尽快安排另外的人来接他的班。”
高姝脸色好看了一些,“你准备先找我家的人谈,还是先和你家的人谈?”
“按理,是该先和我父母谈,然后他们带着我向你的父母请罪。”白文元有些迟疑,“但是我父母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高姝点点头,“对!”
“你是我爷爷给介绍的,我想先去找爷爷沟通一下,由他老人家出面——”白文元笑了一下,“又要连累他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讲?”高姝道,“晚了,风言风语先流出来,如果到了我父母耳朵里,就不好交待了。”
“我想把案子办完。”
“做点成绩增加砝码?”高姝道,“计划得挺好的,但是不会这么顺利。我刚听见人说,有人觉得你办这个案子太冒进了,要调一个人来协助你。”
“摘桃子的吧?哪家的?”
“你认识。”高姝微笑,“老熟人。”
“苏恒志?”白文元皱眉,“哪哪都有他呀!”
“所以你最好快点。”高姝道,“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千万千万,不要损害我以及高家的名誉。”
“我会的。”白文元伸手,高姝浅浅和他握了一下,达成战友的同盟。
高姝起身,“适当的时候,我会帮你讲几句话。”
“多谢!”
“不谢!”高姝微笑,“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昨天和阿姨通话的时候,我告诉她你和我提了两次分手的事情。”
白文元眼睛瞪圆了,“高姝,这么重要的事情——”
“啊,还有,我对阿姨说,我实在太伤心了,非常舍不得你,已经爱上你了。”高姝清了清嗓子,“稍后和阿姨沟通的时候,请你注意一下态度!”
“你——”
高姝拎起包,“毕竟我是女人,需要保持一些骄矜的态度。就这样吧!”
☆、我们的心(一)
白文元确认高姝是一个不受控的女人; 并且也是在警告他不能把她和高家拉成垫背的; 看似温和实则麻辣,他越发欣赏她了。不过; 这个事情,他本就没有牵连众人的意思,于是; 他主动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直到电话铃声结束; 白母也没有接电话,白文元知道,她这是彻底恼了。
他笑着摇头; 起身去病房门口,他那傻堂弟正对着走廊尽头发呆,高姝的背影隐隐约约消失在了电梯里。
“看着迷啦?”白文元伸手晃一下他的眼睛。
白文渊回过神,忙道; “没,就是累了。”
“刚才高姝给我说,她想你别再去她哪儿了。你怎么想的?”白文元让白文渊进病房; 把高姝没吃的苹果推给他吃。
白文渊扎起苹果片儿往嘴巴里塞,“不去就不去呗。”
“别明着去吧; 还是得上心看着。吴建国的人没抓完,都不能吊意轻心——”白文元看着白文渊毫无心机大吃大喝的样子; 摇头叹气,“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一天了。”
“哥; 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
“我妈知道我要和高姝解除婚约的事情了,她肯定特别生气,刚才没接我电话。”白文元想了一下,“她要是来问你怎么回事,你就说不知道好了。”
“你放心。”白文渊点头,“不过,你真要和常相思在一起啊?我看她现在对你不怎么起劲的样子——”
“怎么讲?”
“以前吧,你带她一起来玩牌那一次,你去睡觉了,她在花园里逛,我就告诉她家里可能不太会赞同你们的事情。”白文渊吃完一块又一块,“当时她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还对我表示说,这是一场战役,双方已经摆开了阵势,她是不会未战就先认输的。你看看,很拿你们的事情当回事,根本就没想过分手,要不是后来啊——”
“嗯!”白文元听了,有点心酸,本能地伸手去摸烟,叼了一根在嘴巴里,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时候她心气多旺盛啊!你看她现在,对你爱答不理的。”白文渊道,“就连我把高姝的事情给她说了,她也一点不好奇,你想想当年张晚?多么鲜明的对比——”
白文元深吸一口烟,缓缓喷出来,“那你说,她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她就没把这事当成和自己有关的,看你一个人瞎折腾热闹。”白文渊认真道,“你考虑考虑,你这边拼了老命一样把高家给撇开了,到时候她轻飘飘来一句关我什么事,把你给晾起来,你怎么办?”
白文渊这个话扎心了,白文元沉默着把一根烟抽完,狠狠按在烟灰缸里,道,“那也是我活该,怪不得别人。”
“哥,你怎么就没想过把她拉进来?”白文渊好奇,“她都不知道你为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不行。”白文元又摸出一根烟,点燃,“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失望,和对他人的失望,我希望她只会体验到后者。至少,那样不会影响她后续的生活。而且,现在她整个人都处在比较懵的状态,得让她慢慢冷静一下,直到蔡炳坤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完全消除掉——”
常相思和父母一起做了一顿晚饭,大家爱吃的菜都还没变,逐渐也找回了以往相处的自在。晚饭后,一家人去散步,父母带她去看了新房子的小区,基本没什么周边环境,但好在距离学校和医院都很近。常相思很好奇父母为什么不住新房子,反而去租老筒子楼住,常母道,做生意方便,而且新房子还没装修,她爸爸想当她回家后弄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常相思立刻让父母用剩下的钱去找施工队伍,马上去改善居住环境,借口当然是她现在要在北部呆半年,不可能一直住医院的宿舍。常母一口答应了,马上转头就叮嘱常父第二天去找师傅开工。
散完步后,常相思又问起常家祖坟的事情,她想找个好日子把姑姑的骨灰给入土了,但是不懂乡下的规矩。
一提起常巧玲,常母就抹眼泪,常父半晌才道,会去找香火道士给看日子。
常相思交待完事情后,回县医院,找了院长,汇报了蔡炳坤的事情,投入工作没几天后,父母传了消息回来,说是已经安排好了入葬的事情。
常相思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拎着包走出医院,她少小离家读书,农村的丧葬风俗完全不懂,问了父母她该准备些什么,只说什么也不用她操心。可她想了许久,觉得这样不算尽心,还是去银行取了些钱,查询余额的时候发现多了许多钱,有点摸不着头脑,忙打了清单查询,那一笔多出来的钱是汇款,汇款留言是赔偿款。
常相思呆了许久,翻出手机,按照留言上的电话打过去,电话那边道,“常小姐,我是蔡先生为你请的律师,关于你车祸的案子已经全部完成,赔偿款打到你户头了。你的车,已经大修完成,给你放在你平城公寓的楼下,钥匙放在你门上的信报箱内。”
“费用——”
“费用蔡炳坤先生已经提前支付过了。具体的全过程资料我这边有存档,如果你需要的话,请把地址留给我,我会复制一份给你。”律师的声音冷冰冰的公事公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常相思道,“蔡炳坤,他去世了——”
律师在电话里半晌没说话,电流声过后,道,“律师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只要是委托人付钱办理的事情,我们都会一一做到。和他死不死,是没有关系的。”
常相思在银行外站了许久,她僵着双腿,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来,她接了。
“相思,你不在医院?”白文元的声音传过来,“我在北部县医院的后门,门卫的大爷说你出去了,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吗?”
“在那儿呆着,我来找你。”
常相思挂了电话往医院走,进入小巷子后边见白文元靠在后门的柱头上,单腿撑地,伤腿虚点减轻体重对它的压迫力。见了常相思,他就露出笑容来,直起身体,缓缓走动靠近她。
常相思停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出院了?”
白文元拍拍自己的腿,“基本上能自己走路了,没问题的。”他看她一身黑,脸色又白,神情颓败,道,“你怎么了?”
常相思道,“没什么?你来北部做什么?”
“找你呀!”白文元道,“和蒋昌俊电话联系了,他说你姑姑今天办仪式,所以我也过来为她上个香。”
“谢谢。”
“我说过啊,我会陪你的。”
常相思偏头,不想听他的亲热话,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请白文元上去。两人坐在后座,白文元伸手去抓常相思的手,感觉她指尖冰凉,忙塞在自己怀里,道,“怎么手这么凉啊!”
常相思挣了几下没挣脱,也就算了。
“生我气呢?这几天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白文元笑眯眯道,“钟老说和你商量调回去的事情,你拒绝了,又不说原因。”
“这里挺好的。”常相思手慢慢暖起来,“我想多呆一段时间,人也静静。”
“给姑姑找的什么地方?”
常相思摇头,“我们家有个祖坟地,就放那边。有几个隔房的长辈说外嫁的不好进祖坟,被我爸妈给撅回去了,还给选了块最向阳的。”
“好!”白文元揉捏着常相思的手指,“我去参加仪式的话,要送什么东西不呢?”
“给个白包就好了。”
“多少钱合适?”
“单数,随意。”常相思想了一下,“不要太多了,不好还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