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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都跟东子瞪了一个礼拜的眼儿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他瞪了一个礼拜,她就憋了一个礼拜,一直没好意思问他具体的情况。
贺锦东眼睛依旧不离东子,抿着唇,一脸高深莫测。
“我觉得吧,我俩交流起来没问题”,贺锦东拧着眉头说道。
顾雨舟不解,“既然交流没问题,那证明你的能力并没有全部消失,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贺锦东也有些迷茫。
说是好事儿吧,就这么个破能力能有什么用处?他总不能组织一个狗军团,天天围他身边听他指挥帮他做事吧。那样的话他还是得被当成怪物吧!
说不是好事儿吧,毕竟也算一项自己有别人没有的技能,说不定到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总比全都没有了强吧。
“算了,别纠结了,你有在这儿跟东子干瞪眼的时间不如帮大爸二爸张罗张罗摆宴的事儿。你看二爸这两天单位家里两边跑还要张罗这件事都忙成什么样了”,顾雨舟给他找了个活干。
之前贺野说要跟元芜办一场婚礼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这件事真的着手去办了。
说婚礼可能有点儿俗气,其实就是他们要以夫夫两个人的名义邀请曾经共同战斗过的战友过来喝喝酒叙叙旧,听听他们的祝福。
一个中队将近五十人,其中一大半退下来几年后便没了联系,也不知道贺野是用的什么办法,竟然在短短的三天内就连上了几乎所有人。
为什么说是几乎呢,因为有些战友,已经过世了。
这些人分散在天南海北,有的归家务农,有的下海经商,还有的成了拿着大画笔勾勒城市美景的清洁工,有的戴上眼镜拿起教鞭成了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身份地位的差异显而易见,可曾经身为一名军人,一名特战军人的气节和情意没有变。
一听说贺野夫夫要招待中队所有人,这些人二话不说都同意过来。
时间挺紧的,最多也就一个礼拜的时间安排行程,可这些人竟没有一个有怨言。
贺锦东加入帮忙的队伍,帮着老白大采购,腿脚比他灵活的顾雨舟则要跟着夫夫二人一起去接每一位抵京的老战友,帮他们提行李,安排他们的住宿,老战友抱在一起哭的时候她还要负责递纸巾。
宴席正式开始的时候,顾雨舟最后一次统计了一下来宾人数,统共来了三十七人。
应该说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全是因为人已离开,阴阳两隔。
(未完待续。)
☆、第306章 人呢?
三十七人中有一位非常特殊,他是坐轮椅坐绿皮火车晃荡三十多个小时过来的。
提前两天来到京都,元芜和贺野直接安排他住进四合院,并没让他跟其他战友一起住在酒店。
后来的接触中顾雨舟才知道他的事情。
他比元芜他们晚两年入伍,刚进入特种大队的时候才十九岁。
这个年纪能进入特种部队非常难得,就连贺野和元芜都不得不佩服,因为他们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根本摸不着特种兵的门儿。
他之所以能那么年轻就进入特种部队,是因为他身材矮小,方便潜伏伪装。
别看他身材矮小瘦弱,可他身手很不错,力量也不弱,枪械等各项军事技能成绩都是优秀。
这种十项全能还有自身优势的战士,自然要特别对待。
进入特种部队后,因为他年纪小身量也小,就跟没长开的豆儿似的,战友们都把他当成孩子,特照顾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全大队宠着的小鬼灵精,在一次执行伪装任务的时候被敌人胡乱扫射的子弹打中。
为了不让敌人窥悉他们的作战计划,不暴露五分钟后才会推进到这里的战友,他咬着牙愣是没哼一声,没动一下。
敌人扫射过后没发现异样离开,而他则被自己的鲜血浸湿,昏死过去。
原定作战计划照常执行,最后敌人被全被歼灭,他们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万幸,他在送医后捡回了一条命,可也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他坐着轮椅回部队跟队友告别的时候经常一起训练的一个中队的战友全哭了,可他没哭。
他笑着对战友们道:“十二颗子弹打在我身上我都没死,我命大,以后我肯定有大福气”。
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他确实有大福气。
回到地方,地方会给他安排一份轻松但稳定的工作,同时还会分给他一套不大不奢华却足够他生活的房子,国家每个月还会给他一些补贴,到了年纪单位会为他的终身大事操心,帮他组成一个家庭。他会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有妻有子,过着琐碎又普通却温馨的生活。
可他偏不走寻常路,推拒了地方给他安排的工作,房子自然也没有了,只国家给的补贴推不掉,他都放银行里存着。
他跟父母住在不到五十平的小房子里,为了不成为父母的负担,去给一个鞋匠当学徒,学了修鞋的手艺。
出师后就自己练了个小摊,给人修鞋顺手也修修自行车什么的。
这小摊一练就是二十多年,期间父母相继离世,他孑然一身,一直未娶妻。
他还住在父母留下的不足五十平米的破房子里。房子拆迁的时候人家上门谈条件,可以补房子也可以补钱,他毫不犹豫的选了钱。
他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如果要房子等他死了那房子也白瞎了。钱吗,总会有用处。
他租了更小环境更差的房子,每个月房租才三百多块,他不讲究吃不讲究穿,在别人眼里是个不善言辞干瘪瘦弱有钱却不花的抠搜的残疾老头儿,可他背后的故事无人知晓。
国家给他的补贴他自己没花过一毛,连带着巨额拆迁款,他都捐了,全靠修鞋、修自行车维持生活。
顾雨舟是哭着听完他这些年的经历的。
他还是老样子,笑呵呵的,根本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经历,反倒是像说别人的故事。
顾雨舟想多照顾他一些,元芜反倒劝她,“他独自生活多年,不习惯有人围在他身边帮这帮那,你这样反倒让他不自在,干脆就把他当成健全的人吧,这样他反倒更开心”。
果然还是战友了解战友,不仅元芜没把他当成残疾人,其他战友对他也没有特殊照顾,喝酒杯子里剩一点儿底儿都不成。划拳输了别人趴地上做俯卧撑,他就撑着轮椅抬下、身,一点儿也不示弱。
聚会从一开始气氛就十分热烈,大家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都不提那些会让人流眼泪的事情,什么开心说什么,三十多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也不知道是吹嘘还是说真话,总之每个人都能说出几个自己这些年的传奇故事来。
这酒一直喝到后半夜,顾雨舟都有点儿顶不住了,贺锦东让她先回房间睡觉,这边他盯着。
顾雨舟哪好意思回去睡觉,起身去门口溜达一圈儿精神一下,再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三十多个人都在那儿哭呢。
挨的近的三五个抱一块儿哭,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跟孩子似的。
“这是怎么了”,顾雨舟问贺锦东。
贺锦东眼圈儿也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哭的,连锁反应,一个哭全都哭,也不知道他们在哭啥”。
战友时隔多年再见,只就这件事就值得他们哭上一哭。
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普通的战友,他们是真的经历过枪林弹雨,真的生死相依过的战友啊!
哭了好久,谁都没笑话谁,之前是默契的不提以前的事,哭过之后是默契的大家一起追忆以前,这眼泪断断续续的就一直没干过。
很多事情他们说的很隐晦,看来即便酒醉他们还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要保密呢。
顾雨舟一直静静的在旁边听着,脑袋快速运转,有了全新的创作灵感。
他们一直聊到第二天早上,嫌回酒店麻烦,就都在四合院安置了。
四合院再大客房也有限,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
他们也不讲究,一张床并排躺,竟然睡了八、九个人,沙发上挤两个,凳子并到一起也能睡,实在不行就铺两张报纸睡地上……
元芜和贺野都喝多了,两个人的床也都被别人睡了,他俩就坐在墙角头靠头睡。
顾雨舟怕他们感冒,还拿了毛毯给他们盖上。
一群大老爷们儿,年纪都不小了,可在这时候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并肩战斗的年月,任务之后实在累极,甭管身处的环境有多恶劣,给他们一个地方就能睡过去,就算没有地方,他们也能自己制造环境去睡一觉。
顾雨舟转悠一圈,安顿好所有人,又帮着老白收拾残局,等她忙活完都上午九点多了。
回到房间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脑袋里有好多想法,让她的精神无比的亢奋。
她干脆不休息了,拿出工具开始画起来。
贺锦东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媳妇儿还在那儿忙活呢,迷糊的坐起来,问她:“一晚上没睡,你不困吗?”
“不困,你继续睡”,顾雨舟都不想搭理他。
贺锦东也知道她有时候画画会像走火入魔似的,画进去了根本停不了,他也不多说什么,只下地给她倒一杯水放到她的桌子上,回床上继续睡觉。
四合院静悄悄的,一直到傍晚十分才又热闹起来。
本来有人打算今天返程,可睡了一天,早错过了原定的时间,只好再待一天,明天再走。
待一天更好,老兄弟们又能大喝一顿。
于是,这一天晚上大家又是喝到后半夜才歇下。
顾雨舟他们也有经验了,提前去弄了一些折叠床和被褥回来,他们睡觉的时候就不用像昨天那么憋屈了。
第二天一大早开始,就有人陆续离开。
一个人走,好几十个人去送,声势特别浩大。分别时又少不得抱在一起哭一场,又勾的顾雨舟也跟着哭了一回又一回。
用了三天的时间把所有来人都送走,四合院又恢复了宁静。
可贺野和元芜的心却难以平静,全程见证老战友重聚的贺锦东和顾雨舟的内心也是波涛汹涌。
顾雨舟对战友情这个词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同时她还从这些老战士身上看到很多十分可贵的精神,这些精神让她的思想格局更加开阔。
她觉得这个浮躁的社会需要这些东西,而她,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把这些精神传递出去。
她已经画了几稿,因为自己的要求就比较高,还想再细致的修改几次,做的更细腻之后再正式上传。
可就在她忙着画画、修改的时候,一通电话打到四合院,接电话的老爷子直接昏厥过去。
老爷子年岁大了,身体上的就没有小事儿,他一昏厥把全家都吓坏了,忙着叫医生急救,也没人管电话的事儿。
幸好老爷子只是憋了一口气,气顺了人清醒了就没事儿了。
“快,快打电话给锦西的学校,问清楚锦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原来老爷子昏厥跟锦西有关系,元芜的脸色当即就白了,拨手机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贺野从他手里拿过手机,给元锦西的学校打电话。
从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在听到那边的解释之后竟出现一丝慌乱,顾雨舟他们都捕捉到了。
“锦西,她怎么了?”元芜强自镇定的问道。
老爷子也眼巴巴的瞅着他呢,好像是期待能从贺野嘴里听到跟自己听到的不一样的事情。
“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