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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他挑着眉,眼角眉梢在瞬间勾起风流的笑。
怎样?她怎么知道是怎样……
于是嗫嚅着照搬之前司机的话,“那什么,真不差这点时间……”
“错了,很差。”说完,易榷眼眯着,手掌从她衣摆下面伸进去,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往上探寻。
南昭涨红了脸,身体压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真的不行,不骗你……我、我不方便。”
易榷:“……”
她把他的手拿出来,捧在手心里捏啊捏,软绵绵地笑:“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别捏了。”他抽出手,呼出一口气坐起来,神情紧绷。
“再捏要硬了。”
“……”
流氓……
**
虽说易榷还没到可以结婚的年龄,但两个人的心意已然确定了,便商量着去家里拜访一下。
南昭比易榷还要紧张,虽然不是没有带他回家过,但之前毕竟没有以这样的……呃,身份带回去见过爸妈。
怎么办,要是妈妈知道她擅自决定跟易榷结婚,会不会打断她的腿?
“不会,”易榷在旁边气定神闲,“阿姨很喜欢我,她只会夸你做得好。”
南昭:“你还是少说点话吧。”
“那不行,我闭嘴的话你岂不是更尴尬。”
“……”
好像有道理。
于是他们就这样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爸妈都没在家。
易榷最近有点忙,身体不免疲累。南昭给他找了套爸爸的睡衣,推他进浴室洗澡,“洗完睡一觉,爸妈回来了我再叫你。”
易榷扒拉着浴室门,脑袋探出来,可怜兮兮地问:“你陪我睡吗?”
南昭用手心抵住他额头,推进去:“看你表现。”
易榷笑着关上门,“去床上等我。”
南昭在门外不由弯起唇。
真可爱啊……想睡。
两人都累了,各自洗完澡后相拥着入眠,就这样睡到了晚上也没醒来。
南昭的爸妈白天去外面喝喜酒了,等晚上到了家换血的时候,突然惊觉有哪儿不对劲。
徐女士十分敏锐,盯着鞋柜里那双男款的运动鞋,二话不说往南昭卧室走。南昭爸爸没看见那双鞋,见状二丈摸不着头脑地跟上去,嘴里还在问:“昭昭回家了?”
徐女士一记眼风过去,命令丈夫闭嘴,然后轻轻打开门。
里面一片漆黑,温暖又静谧。
南爸爸戳戳徐女士的背,故意放轻声音:“在—睡—觉?”
废话。
但要看是跟谁在睡觉……
徐女士打开灯,房间顿时大亮。
南昭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到眼睛,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嘟囔:“易榷别开灯……困……”
易榷在睡梦中似有所觉,把她更深地抱进怀里,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徐女士:……
南爸爸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这小子胆子是不是忒大了点?竟然敢在他地盘上抱着他女儿美滋滋地睡觉?
靠!
“你你你……”完整的话还没说出口,徐女士已经一脚踩在丈夫脚背上。
“嘘,没看孩子们还在睡么,有什么话等他们睡醒再说。”说完,徐女士拖着南爸爸走出去。
到了门外,南爸爸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昭昭怎么回事?她才几岁,怎么就……”
“别说了,你也不看这俩孩子在一块多久了。”徐女士走进厨房,“就算他们说明天就要结婚,我也觉得情有可原。”
“你这是什么话?结什么婚!我不同意。”南爸爸愤怒地坐到沙发上,“昭昭太小了!”
“我不就开个玩笑么。”徐女士给他倒了杯水,“你着急什么,他们这么下去总该结婚了,你不能当一辈子女儿奴吧?上回昭昭把易榷带到家里来你不是也挺开心的,拉着人家说了好久话呢。”
“哼。”南爸爸斜着眼,“谁知道你会把牛奶给他喝。”
“……嗬。”徐女士绷不住笑了,敢情是醋坛子打翻了酸到了现在?
夫妻两人正说着话,没注意到南昭卧室的门开了。
直到穿着睡衣刚从床上起来的南昭易榷,一前一后来到他们身前,激烈的讨论才戛然而止。
南昭咳了声,拉着易榷坐下,“你们回来啦……”
南爸爸斜眼瞧着穿着自己睡衣的某人,顿时更是醋得不行,冷冷哼了声。
徐女士打圆场:“是啊,你们怎么回家也不给说一声,晚饭吃了没?”
“阿姨,我们不饿。”易榷乖巧地回答。
南爸爸靠在沙发上,见缝插针地施展傲娇本能,“是睡饱了吧。”
徐女士:……
南昭:……
易榷从容笑,回道:“是还不错,多亏叔叔的睡衣。”
南爸爸:“哼!”
“行了。”徐女士拍了下南爸爸,“成天没个长辈的样儿呢怎么。小易别放心上啊,你南叔叔就是这么个人,饭乱吃话也乱讲。”
南爸爸: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南昭清了清嗓子,默默举手:“爸,妈……其实,我们有话要说。”
徐女士神色一凛,回头跟南爸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相同的情绪。
难不成……
“我和易榷……”她咬住唇,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手被人牢牢握住,易榷顺势接下她的话,“我们想结婚。”
“……”
“…………”
“……………………”
南爸爸要爆炸了。
什么结婚?怎么就真的要结婚了?!!哎哟娘喂——他家昭昭居然要和一个男人结婚了?!昨天还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今天说要结婚了?!!
不许!不肯!不可能!
徐女士相比起来还算淡定,嘴角抽搐了几下,皱着眉试探性地问:“你们刚刚说的……是结婚?”
易榷声色平稳,“是,就像您和叔叔一样,在一起一辈子。”
“不是,你们俩才多大,谈了几年恋爱就一头脑热要结婚了?”南爸爸站起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不同意,绝对不行。昭昭还要上学,再过半年又要去英国,怎么可能现在就结婚!”
徐女士也不认同地看着他们:“小易啊,结婚这个事儿吧……现在考虑的确是太早了点。不是说阿姨不喜欢你们在一起,只是……等等,”她目光不住地往女儿身上飘,“你们该不是……”
南昭下意识捂住肚子。
易榷:“……”
徐女士:“!!!”
南爸爸暴跳如雷:“……!!!!!!!!!!!!!!!!!!!!!!!!”
“没有!”南昭狂摇头,否认:“我们还没有!!!”
易榷低咳一声,认真道:“我发誓,昭昭真的没有……怀孕。我们只是单纯地想结婚,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只是单纯地想永远在一起而已。我知道我们还太年轻,在您的眼里还是孩子,结婚也像是一时冲动所做的决定。我都明白,但其实,只要认定了人,什么时候结婚都不算早。”
南爸爸眼看要暴走,南昭连忙过去稳住他,半哄半骗着把人带进了书房。
客厅便只剩下易榷和眸光犀利的徐女士。
徐女士喝了口茶,开始盘问这个想做她女婿的年轻人。
“我问你,你怎么确定能一辈子都爱昭昭?”她笑了下,“我知道年轻人有多信仰爱情,但只有爱的话……婚姻是不足以维持一辈子的。”
几十年,你又如何能保证不厌倦身边人?
易榷凝了眉,似也在思索。
“阿姨,您说得有道理。但我不同意。”
徐女士望向他。
易榷微微一笑:“我认识南昭,已经十几年了。仔细说起来,在我爱上她之前,就已经习惯了她在我身边。”
从幼儿园到现在,他的生活里她无处不在。
习惯,有时候比爱更可怕。
她深入他生命的每个角落,也走过他的每一步。没有比她更了解他是如何成长,又如何成熟。高三那年,如果不是她先一步勇敢,或许他还不会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喜欢上她很久。
这种爱是没有理由的,其实,也不需要理由。
那只是一种感觉,一份笃定的、且没有丝毫犹豫的信仰。
不是没有人问过他,为什么是南昭?凭什么就是南昭呢。
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后来却渐渐明白,或许只是因为,她刚好是那个人。
她在刚好的时候出现,默默无闻陪他走过那么多年,又在刚好的时候勇敢。
然后,他就那么刚好的爱上了她。
命运就是这样的东西,玄之又玄。
这些话,他从没告诉过南昭。
徐女士端着茶杯,手指摩挲着杯壁,这是她思考时特有的小动作。
不是没有被易榷打动。
只是南昭是她唯一的女儿,而且还这么小,她真的舍不得现在就把她嫁出去……
“阿姨,其实您也不必担心。”易榷害羞地笑笑:“我和南昭今天只是来跟二位说一下这件事,真的结婚……大概还不行。”
“哎?”
易榷摸摸鼻子,颇为郁闷的样子:“我还没到法定婚龄。”
徐女士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
她摇着头,无奈:“说不过你们这些孩子。我是南昭的妈妈,比谁都希望她能过得好。小易,我也相信你能让昭昭幸福……但结婚这个事的确得再缓一缓,起码是等她研究生毕业。如果到时候你们还是想结婚,阿姨一定不会再说什么。你觉得呢?”
“您同意就好。”易榷看着窗外,眸光悠远:“我爱她,而她是自由的。”
十分钟后,南昭挽着爸爸从书房出来。
易榷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总之南爸爸看起来已经淡定许多,甚至说:“别坐着了,起来这么久也该饿了,一起吃饭吧。”
徐女士看了眼丈夫,一眼明了。
趁两位家长做饭,易榷把南昭拐进卧室。
他把她抵在门板上,“你怎么说的?”
南昭也反问同样的话。
“阿姨说结婚可以,得你从英国回来。”
南昭笑开,环住他的脖子:“一样。”
易榷嗅着她发丝的清香,抱着她一晃一晃的:“怎么办,突然后悔同意你去了……你能不能提前毕业,恩?”
南昭陷在他怀里不住地笑。
易榷将她收得更紧。
两年。
只要熬过两年,就可以娶她了。
**
去美国深造的名额最终确定是郑雪。许微大醉一场,当晚和郑雪彻底撕破脸,在宿舍大睡了三天后紧咬牙关继续准备考试。
这些,都是南昭很久以后才听说的。
那段时间她很忙,除了上课就是复习,也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关心这些。
天气越来越热,手头的待办事宜都一件件完成。
等秋天再来的时候,她就该离开了。
易榷愈发地粘她,没有工作的时候就巴不得整天都和她在一起。偶尔看她复习那么累,又忍不住发脾气,归根究底是太心疼了。
以后去了外面指不定得遭什么样的罪,到时候他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可怎么办。
易榷越来越愁,给Evan打电话问自己两年内有没有往英国发展的可能。
Evan在电话里尖叫:“你可别乱来祖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不一样了啊!咱俩现在散伙也不可能了,老子一条命全在你身上了,你给我安安心心在国内呆着等她回来结婚!”
易榷:“……真的不行吗?”
“不行。”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