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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小怪兽哥哥今天有更吗?
今天也要求翻牌。
求配乐,什么歌?
要死了要死了,我手控,这手也太好看了吧,求正脸!
他的视频基本都是在家完成的,自己设计,自己拍摄,自己做特效。本来答应今天更新,现在要食言了。一条更新几十秒,从设计拍摄到制作完成,复杂的大概一星期,简单的也要两三天,还得是他不忙的情况下。
准备发的这条已经拍好了,后期还没做。想了想,他发了条状态:今天捡了条流浪狗,现在家里有点乱,更新推后,抱歉。
发完这条,瞬间噼里啪啦挤进来一堆留言,他还没来得及看,微信就来凑热闹,手机上方的提示一条接一条,叮叮咣咣吵得要死,他退出小柿子,登录微信。
胡来:出来。
胡来:晚上话说一半就走,你个母胎单身狗连女朋友都没有啥时候结的婚我靠!
胡来:快。
胡来:出。
胡来:来。
沈夺看着屏幕左侧刷刷刷一条接一条,心里暗骂我特么也不知道我为啥忽然就有媳妇了。
这一切还要归功于他那个鸡贼老爸。
沈年成太了解他儿子,对于商业联姻这种事情,一定是不屑加拒绝加顽强抵抗,所以他走了迂回路线。
沈夺的特效工作室为了符合项目投标要求,费劲千辛万苦拉的投资人扩大规模,结果那人居然是他老爸的铁哥们。老狐狸以此为条件,沈夺要不答应这事,他打个招呼,那头立马撤资。
那时第一笔款已经入账,新的机器设备也已经订购,审核日期临近,根本来不及找其他投资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中途放弃,之前几个月的辛苦全都白费,也没法跟工作室其他伙伴交代。
当初沈夺不用老爸公司的钱,就是不想处处被他钳制,谁成想还是着了道。
所以他现在躺在自家沙发上,而那个爸妈口中“知书达理,温婉大气”的林家大小姐此时正用着他的床,枕着他的枕头,可能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神他妈的“知书达理,温婉大气”,啊呸!
出了一会功夫的神,手机里已经被胡来塞满了各种连番轰炸式的质问,并且说如果他不老老实实并且事无巨细地从实招来,他就把他那只有几个月的大儿子放出来。
挠死他。
毕竟跟林染有“君子协议”,这事不可外传,所以沈夺没说那么多,只说是听了家里的安排,才领证没两天,就这样含糊过去。
……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很不适应这种同居生活。
日常表现为,林染经常尖叫着把忘记家里还有个女人这回事的沈夺从浴室里赶出去;
沈夺在柜子里翻找衣服的时候会不小心拎出来一件女人的胸衣并且摇头鄙视这个颜色以及尺码;
林染会用衣挂从床脚勾起一条不知道穿没穿过的男式内裤很严肃地告诉沈夺请你收好你的内裤;
两个人觉得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做家务比较麻烦,于是林染从网上淘回来个色子抱枕。
反正日子有点鸡飞狗跳。
在一个林染不在家的周末,沈夺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好好静下心来拍一条更新的时候,他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
屏幕上欢乐地跳跃着“淑芬”两个大字。
老妈罗琴初,原名罗淑芬,据说她年轻的时候属于文艺小清新范儿的,觉得这个名字不大符合自己的气质,瞒着爹妈私自改了名,翻遍唐诗三百首外带宋词三百首,从中拎出来“琴”“初”这两个字,幻想混个当代女诗人啥的。
后来诗人没当成,嫁给了当年一穷二白的沈夺他爸。
对选老公这事儿,她跟改名字一样,又倔主意又正,瞧准了这男人是个潜力股,力排众议,死活非要嫁给他,结果被她押对了宝,俩人移居帝都后,没几年就发达了,混得风生水起。
沈夺有一回无意间翻到老妈年轻时候的一张照片,背后是已经有些褪色的淡蓝色钢笔字:罗淑芬。
打那以后,他就默默把老妈在自己手机里的备注改成了“淑芬”。
罗琴初给儿子打电话,下了两道命令,第一,去鱼骨巷素悄坊订购一款包,第二,晚上带着媳妇回家吃饭。
沈夺歪头夹着电话,手指噼里啪啦敲键盘,“什么素悄,不就是个做包的小作坊么,你打开你衣帽间,几万块的驴牌自己数一数,干嘛非要买那个?”
电话里嚷过来:“你懂什么?让你去就去,给我办点儿事怎么这么费劲?你忘了当初我怎么生下你的?生了三天三夜,疼的我……”
“好了淑芬儿,我去。”
再不挂电话,又要叨咕一遍,还三天三夜,您当生哪吒呢?
那个素悄坊最近几年在帝都上流社会太太们的圈子里特别火,纯手工,款式独一无二,听说以前当家的是个九十多岁的老匠人,最近几年不做了,让他唯一的女徒弟接了班。
这女徒弟也不是吃素的,年龄不大,却完全继承了老皮匠的超高技艺,并且习惯独特,跟那个每天只做两道菜的米其林大厨一样,她每个月只做两款包,不接受定制,她做什么样就买什么样。
而且齁贵,完全不比那些奢侈品逊色。
就算这样,也引得名媛太太们争相预定,久而久之变成了个不成文的规定:有一款素悄坊的包才算跟上了潮流。
鱼骨巷,巷如其名,空中俯瞰跟条鱼骨头一样,坐落在帝都的市中心,这条巷子看着不起眼,家家户户都是千万富翁——可惜没人拆得起。
素悄坊就在巷子往里走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左手边,那个古色古香,带着点晚清痕迹的四合院。
沈夺敲了门,没人应,他轻轻一推,门开了。
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厢房一整面墙挂满了爬山虎,几个小笼子里养着八哥小雀,看着跟清晚时那些大贝勒爷的居所似的。
如果这时来段儿京剧就很应景了。
正房的门大开着,他走进去。
屋子里安安静静,偶尔有“咚咚”的不规则的敲击声。
一眼扫过去,全部都是古典家具桌椅,有个姑娘坐在屋子最里侧的桌子后头,斯文安静,黑框眼镜衬的皮肤白嫩,长长的卷发随便拢起来,穿一件素色围裙。
她面前一桌子的工具,量尺,大小不一的皮块,针线,锤子,锥子,还有些沈夺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她正低头认真用小锤子在一块皮子上砸眼。眼神沉静温和,是沈夺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跟昨晚那个瘫在沙发上,翘着腿玩节奏大师,指使他给她倒杯水时候的样子——
完全不同。
第4章
忽然发现,认识林染以来,见过她太多面。
游乐场那个女魔头,领证那天的名媛范儿,酒吧里的黑色·诱惑,家里的不修边幅,眼前的斯文沉静。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林染目前研究生在读,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正是做课题忙的时候,怪不得每个月只做两款包,原来还是个“兼职”。
直到里面的姑娘觉出异样,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沈夺才勉强回神,打起精神整理好面部表情,走过去“呦”了一声:“这不是我媳妇儿吗?”
林染一脸问号,手里还举着小锤子:“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不知道。”沈夺打量这间房子,走到林染对面抽了把椅子大喇喇坐下:“是你亲爱的婆婆,我妈,非要素悄坊的包,让我来买,哎——”
他顺手拎起桌上的尺子把玩在手里,“什么情况啊,你跟这儿干嘛呢?”
林染一把抽回男人手里的尺子:“别乱碰我东西。”跟当初沈夺那欠抽的口气一模一样。
可逮着机会报复了。
“别告诉我你就是那帮女人传的贼邪乎那个老皮匠的关门女徒弟。”
没人搭理他。
沈夺俩手垫在脑后,靠在椅背上,欠嗖嗖的咂嘴摇头:“飘,太飘,传言果然不可信,一年轻小姑娘哪就那么牛掰了,不会是你在这摆摆样子,让你师傅幕后坐镇吧。”
不熟的时候,沈夺一副冰块脸,看哪哪冷,咂摸不出骨子里的东西。熟了以后,林染发现自己当初被他那副故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给骗了。
这人不光嘴欠,还嘴贱,杠精一个,损你的时候恨不能冲过去把他的嘴拧下来,然后扔到地上踩踩踩踩踩。
真是活该没老婆。
“别你即世界了,你个大少爷除了吃喝嫖赌还懂什么。”林染摘了眼镜,揉了揉肩膀,起身绕到墙边的架子旁,搬了个梯子爬上去拿东西。
沈夺跟在后面,顺手帮她稳住摇摇晃晃的梯子,仰头问她:“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见着我嫖了还是见着我赌了?污蔑人也要有证据吧。”
林染的脸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忍不住乐,这个白痴,污蔑人还要什么证据。
见她不说话,沈夺手上用力,晃了晃梯子:“今晚回我家吃饭,我妈说的。”
“哎!”林染没心理准备,梯子一晃差点没滑下去,脚一抖,手指死死抠住面前的货架子,低头瞪他:“你有毛病啊?说话就说话,乱动什么!”
她怀里抱了个盒子爬下来,轻巧一跳稳稳落地。
“顺便带个包过去。”
“什么包?”
“你做的包啊,我妈跟我絮叨好几次,说她闺蜜都有,就她没有。”
小姑娘似的,得哄着来。
林染一副铁面无私公事公办的表情:“不好意思,先登记等着吧,预约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
沈夺无语:“大姐,那可是您亲婆婆。”
林染扭头:“亲妈也不行,先来后到。”
晚上的时候,两人准时回家报道。
罗琴初很高兴,早早安排家里的阿姨做了一桌子林染爱吃的菜,沈年成也提前回来,四人围坐一桌,乍一看真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闺女,多吃点,我问过你家阿姨了,这都是你爱吃的菜。”罗琴初看儿媳妇,越看越爱。
当初沈年成提出林沈两家孩子的婚事,罗琴初还不大高兴,觉得就这么让儿子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多少有点委屈他。
后来通过别人打听了一下,发现这姑娘长得好,性格好,没有某些富家千金身上那些不好的毛病,这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林染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谢谢妈。”
沈夺暗暗白她一眼,冷哼:装模作样,戏精!
林染没事人一样。
罗琴初替她夹菜:“婚礼还有五个月,时间很宽裕,过阵子拍婚纱照,妈亲自给你们挑地方。”
林染:“您不用忙了,我怎么都行的。”
罗琴初:“那可不行,女孩家一辈子就这一次,可不能糊弄,咱们都要最好的。”
林染应声,那边沈年成开口:“过几天找时间回趟老家,你爷想看看小染。”这话是对着儿子说的。
老爷子今年八十,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大孙子结婚,听说婚事定下来了,连打几个电话催沈年成。
这事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顿饭下来,气氛融洽,沈年成让林染给林父问好,接了个电话又匆匆赶出去,剩下三人转战客厅。
沈夺走前面,两大步迈过去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没个正形,一个小盒子从口袋里掉出来,正砸在罗琴初面前。
“这么大个人,能不能稳重点?”罗琴初日常diss自己儿子,顺手捡起来看,蓝色包装小盒子,上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