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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忽而伸手拽住她披在身后的长发,往后一扯,被迫她抬起下巴来,目光阴冷,“我最近可没碰过你,之前每一次怎么上你的,你自己也清楚。”
“疼,你松手!”她顿时惊呼一声。
见她咬紧嘴唇,他嘲弄道:“带你车震那次,老子没拿套,你在那里半天不情愿,忘记了?”
说完,他才慢慢松开拽住她头发的手。
林莞伸手揉了揉,只觉得头皮被扯得生痛,心里一片酸楚,急急地说:“可、可是……我们有过那么多次,说不定就……”
顾钧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才道:“丁蕊跟我说,那天你办完手续,还拼命想跑回家看一眼。你能告诉我,你是想去看谁么。”
“……”
林莞握紧双手,颦起眉毛,扫了一眼后座上的纸袋,心里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轻声道:“这些话,是那个姐姐……故意跟你这么说的吧?”
他没再回答,也根本不愿再看她,胳膊搭在车窗边,转头朝外。
林莞只感觉忽然没了力气,莫名想起之前她那句“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这才慢慢领悟了其中的含义。
就算再如何,被安排来照顾另一个女孩儿,心里到底是不情愿的罢。
故意这么说,也是有道理。
顾钧见她沉默下来,瞥了她一眼,眼神透着不屑,“怎么,没话了?”
林莞睫毛微颤,双手紧紧抱臂,好像很冷很冷的样子,缓缓道:“你……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
许久,她又有些无力地说:“我以为,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
林莞绝望地摇了摇头。这才知道,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女人。
或者说是,宠物。
玩玩罢了。
……
等待片刻,见他神色间依然是那抹嘲弄和轻蔑,她心里的愤怒和悲凉再也压抑不住了。
林莞强忍住泪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顾钧,你猜得没错,如果我怀孕了,孩子还真不是你的。”
听到这里,他突然狠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淡青色烟圈。
林莞伸手挥了两下,恨恨地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像你这种人,活、该、被、绿!”
最后四个字,她故意拉长了尾音。
顾钧下颌收紧,却一句话没说。
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狠狠对她——打一顿、骂一顿都可以,彻底让她死心。
可看着她那个绝望凄楚的样子,真是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林莞蜷缩在车座边,头发被他扯得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咬出了血痕。像极了一个纸做成的娃娃,只要再稍微一戳,就可以随风飘走了。
她望着他,竭尽全力地思索着大脑里的词汇,骂道:“顾钧,你就是一个变态、一个人渣、一个禽兽,你比……你比林大山还恶心!!谁会为你这种人怀孕!就不是你的!活该你喜当爹!!”
说完,她又觉得说得不对,喜当爹好像不太恰当,又改口,“你就是被绿被绿!那丁蕊那么漂亮,搞不好你的头上早就是一片青青草地!!!”
“……”他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次被人这么放肆地骂,缓了缓神,“嗯,骂够了么?”
“我没骂够!!”她咬了下唇,看着他这个不咸不淡的态度,心情更激动,“我就是要骂狗!”
他忽而转头看她,“滚下去。”
“我偏不!你这片内蒙古大草原……”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顾钧将烟狠狠掐掉,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又拉开她那侧的车门。
他粗暴地抓着她的后脖子,直接把她从车里提溜了出来。
林莞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只感觉脖子又痛又酸,一抬眸,见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目光嫌恶至极。
她抿紧嘴唇,怒从心起,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原以为自己会打不到他,或者手腕被抓住。
但竟然都没有,顾钧压根没躲也没挡,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啪——”一下,那声响十分清脆,可看出力度之重。
打完,林莞也愣住了。
Chapter 49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抬头看向顾钧。他皮糙肉厚,倒看不出有什么事;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
林莞从牙尖里挤出三个字,“你、活、该!”
然后,她再也不愿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那种感觉和她打林大山的感觉完全不同——前者是解气报复;而这个;却是一种凉凉的绝望。
是他把她从悬崖边拉了过来。把无家可归的她收留在自己家中——虽然那时林莞也知道;这种收留和收留小猫小狗差不多;但她仍是感激的。
甚至;她心甘情愿地成了他的禁。脔,心甘情愿地满足他可怕的占有欲和性。欲。
林莞只是有点不懂。明明不久前,她的确是感觉到他对自己动心了。可是;太快了。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就又消逝了。
或许只是错觉。这更可怕。
她背脊一阵阵发冷,没走几步,忽而听见后面汽车开动的声音。紧接着,那辆吉普车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一丝留恋都未曾有。
林莞握紧双拳;泪水再也忍不住,“唰——”一下全落了下来。
她一个人慢慢地走回学校,头晕目眩,最后实在难受,疲惫地坐在花坛边。
林莞拿出手机,将“顾钧”联系人删除,刚要将短信和通话记录清空,指间一颤,却又下不去手了。上面清楚地显示——整整有一个周,他每天都给自己打过电话,即使没什么事,也会道一句“晚安”。
除此之外,林莞还记得——他叫过她“宝贝”,说过“想你”。
他还在每一个她做噩梦的夜里,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还心急火燎地在校门口等过大半夜,怕她出事。
他还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她受一点点危险。
……
林莞每往下想一点,那种痛苦就多一点,最后干脆捂着嘴哭了出来。
天一点点暗下来,没有一颗星子,像剧场尾声时缓缓拉上的帘幕,透着压抑和凄凉。
她哭了许久,只感觉眼泪都要流干了。
偏巧在这时,林莞忽而听见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哎,你们看——那边有个女生在哭,是不是失恋了,好可怜……”
“要不要去劝一下啊,这么晚了,这样下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是两个女孩子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好奇和善意。
林莞一愣,感觉自己像只猴似的被人看,心里更是难受。
她不快地抬头瞥了一眼,顿时呆住——面前不是两个人,而是一大群人。
他们像是在做什么社团活动,衣服上都印有“热血!”两个字。
这么对视上,那一群人也很尴尬。
刚刚的女生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问:“同学,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没什么恶意的,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林莞摇头,下意识要离开,一起身,大脑却一阵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身后忽而传来一声急急的呼喊:
“——林莞?!”
她下意识看去,只见一个英姿勃勃的男生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满脸惊讶地望着自己,眼中还带了点担忧。
林莞看着程肖,只觉得他连帽衫上的“热血!”特别扎眼,头痛。
这种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遇、见、熟、人。
她揉揉头发,冲他点了下头,继续往前走。
程肖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扶住她有些摇晃的肩,“你怎么了?”
她刚要开口,后面忽而又传来一阵“嘘——”声,还有一个男生喊:“好样的哥们儿!”
林莞:……
“闭嘴!”程肖转头瞪了他们一眼,拍拍她的肩膀,跟在后面。
他的声音十分温和,还有点不好意思,“嗯……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们这边活动刚结束,我正好也要回宿舍。”
“谢谢你,我没事的,不用。”
她推开男生的手,往前走去。
程肖盯着她的背影,愣了几秒,脸忽而一红,很快又追了上去。他没再走到她身旁,而是一直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距离还挺近,似乎怕她会突然晕倒一样。
“你可以不跟着我吗?”林莞微微皱眉。
男生略停了一下,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同学,还是跟了上去,“你走你的就是,我顺路。”
他身材高大,足以把女生的背影全部遮住。
林莞只感觉一走路,小腹更是痛得厉害,实在心烦难受,也懒得再管后面的人。
宿舍不算远,走了十分多分钟,就到了。
她还是冲后面热心过头的程肖说了句,“谢谢你,我先走了,再见。”
程肖抓了下头发,“没什么的,你别再哭了就好。”
顿了顿,他忽然又没头没脑地补了句:“那个,你回去喝……喝点热水,拜拜。”
她“嗯”了一声,往宿舍楼走去。
刚往前走了几步,竟然看见刘惠站在楼道口玩手机。她看了看林莞,又看了看远处的程肖,目光闪过一丝深意。
林莞心里戒备,“你有事么?”
“哼。”刘惠轻轻地冷哼一声,转身快步往楼上走去。
林莞一愣,这个情形怎么看上去好像——刘惠是故意在门口等她似的。
她回到宿舍,朝一脸担忧的陈安安点点头,就火速冲进卫生间。
然后,林莞就愣住了——裤子后面有一片暗红色的血迹。面积虽然不大,但十分明显。
她揉揉脑袋,反复看了好多遍,一脸懵逼,卧槽——她这是哭着哭着,莫名其妙地小产了?
什么鬼?!
但很快,她就搞明白了——自己压根就没怀孕。
她以为跑步跑得小腹坠痛是怀孕了,以为情绪低落是怀孕了,以为浑身疲惫是怀孕了。却忘记了,这些分明也是生理期快来的症状啊。
而且,这样想来,很明显之前是……月经不调,所以身体才各种不适。
林莞的心情顿时很复杂——说不出的解脱、轻松、又夹杂着一丝丝的小失落。
她呼了一大口气,颤抖着手推开卫生间的门,从柜子里找来卫生巾。
刘惠盯了她几秒,很快又转过身,继续刷剧。
林莞懒得搭理,从卫生间出来,就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她喝了两口,忽然联想到程肖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他会支支吾吾地说“喝点热水”。
自己裤子上的血迹那么明显,他一定也是注意到了。还有刚刚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距离那么近,那个样子——好像是在帮她遮着什么。
林莞脸色陡然间涨红。要不然这一路走来,她又不知有血迹,路上那么多同学,当真是丢死人了。
她又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热水,热意从喉咙化进了胃里,悲伤绝望的心情也一点点平复下来。
……
观象山路,深夜。
丁蕊拿着手机,冲那边道:“好的,麻烦你了惠子。”
顿了顿,她又说:“嗯,你的意思丁姐都明白的,那边是太辛苦了。放心,争取明后天就把你调回新悦城去。”
那端的人顿时很激动,语气甜甜地谢了半天。
丁蕊一笑,这才把电话摁掉。
她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已经很久了。她眸中闪过一丝担心,走上前,敲了敲门,“钧哥,你还没好么?”
见里边不答,丁蕊微一颦眉,干脆伸手直接拧开,走了进去。
可能刚洗完澡的缘故,浴室里还透着水汽,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