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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苏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陆漫漫的力气这么大!
她被她抽得眼冒金星,头脑一片眩晕,脸已经高高肿起,口腔里全是血。
陆漫漫似是还不解气,她又用力揪住简苏头发,把她头往后面的墙上使劲撞击,边撞还边骂,“简苏,你怎么不去死!”
身体本就虚弱的简苏,此时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头一下一下撞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响声,最初的疼痛已变得麻木,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简苏感觉自己真的就要被陆漫漫给撞死了。
看简苏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简丹急哭了,赶紧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陆漫漫,拼劲全力去拉她。
“你放开我姐姐!你放开我姐姐!”她力气很小,根本拉不动,只能天真地企图依靠更凶的哭声来制止女人发疯的行为。
“住手!”随着一道凌厉的男声落下,陆漫漫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拽开,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
“简苏,简苏,你没事吧?”纪寒时捧住简苏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头,看见女人又红又肿的脸和满嘴的血时,他的心狠狠揪在了一起,仿佛这些伤这些痛都在自己身上一般。
简苏艰难地睁开眼皮,当渐渐看清眼前这张急切担忧和满面心疼的脸时,心里防线瞬间崩溃。
“呜呜呜~”她紧紧抱住他,失声痛哭。
听见她伤心欲绝的哭声,纪寒时眼眶发热,他也紧紧回抱住她,用身体的温暖给予她最强大的力量。
“贱人!”不知何时,陆漫漫已从地上站起来,怒瞪着紧抱住纪寒时的简苏,咬牙切齿的声音像要把她撕碎一般。
纪寒时应声扭头,瞪视着陆漫漫的深瞳里燃着噬人的火光,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抑制住胸中那股强烈的愤怒。
待他觉得自己可以平心静气地与她说话的时候,他才缓缓启开薄唇。
“漫漫。”男人声音冷淡,再无半分往日的温情,“和你取消婚礼与简苏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
“你胡说!”陆漫漫不信,指着简苏怒声斥责,“如果不是因为她受伤,你怎么可能会取消?!是她,就是她!”
陆漫漫认定她被毁婚的罪魁祸首,就是简苏!
犹记得当时,婚礼现场,结婚进行曲已经开始播放,她勾着哥哥的手臂正准备一步一步走向纪寒时。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查雨薇那个小八婆哪根经搭错,突然叫了一声“苏苏姐受伤住院了?”
于是,纪寒时立刻暂停仪式,跑到查雨薇那里了解情况,而后他便当场宣布婚礼取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还是哥哥告诉她,纪寒时离开婚礼现场后第一时间就到了医院,一直在这里陪简苏。
不是因为她,还会是谁?!
“我说了,不是她。”纪寒时耐着性子,重申道。
“那是为什么?你说啊?”男人对简苏袒护得如此明显,陆漫漫一声冷笑。
纪寒时表情有些复杂,“我不想在这里说。”
“呵~不想说?”陆漫漫哼哼笑出声,嘲讽道:“不是不想说,是你根本说不出!因为,就是简苏!”
“我说了不是!你听不懂吗?”女人一味地认死理,纪寒时也火了。
“那你说啊!我要你说!!!”陆漫漫失控嘶吼,脖子里的青筋根根凸起。
“你非要我在这里说吗?”纪寒时蹙起眉尖,似乎很不情愿将理由敞开。
“对!”如果他今天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绝不轻易放过他们!
“好!”
纪寒时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时,目光清冽得有一丝杂质。
“漫漫,我问你。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平静的话音刚一接触空气,瞬间在两个女人的脑中炸开。
简苏惊诧地朝两人分别看眼,他说从没碰过她?
什么意思?
她理解无能了!
“寒,寒时你……”陆漫漫脸上血色尽褪,目光惊惧,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突然,她眼神狠戾地射向简苏,大声怒斥,“简苏,是你!是你告诉寒时的,对不对?!你好卑鄙!你说过不会管闲事的,到头来,你还是说了!”
“我什么也没说。”对于她的恶人先告状,简苏表示很无语。
“你放屁!不是你说的,寒时怎么会知道?肯定是你!”在陆漫漫心里,早已将简苏定了罪。
“我早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简苏气得直摇头,事到如此,这个女人为何仍旧执迷不悟,知错不改呢?
不经意地一抬眸,正对上纪寒时探究的目光,她迅速心虚地别开眼。
“简苏什么也没说。”纪寒时冷然发声,为简苏正明,“是我向餐厅调取了那晚的监控。”
一句话,让陆漫漫彻底噤声,也瞬间明白了。
她眼里不再有光,浑身虚软无力。
许久,一阵低低悲哀的笑声从陆漫漫干涩的喉咙里轻轻溢出,“你知道了,你终于还是知道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与解脱。
“漫漫,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为什么?”陆漫漫冷冷一笑,视线缓缓飘移至男人毫无表情的脸上,温婉柔情不复存在,“纪寒时,你知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紧紧抱着我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吗?”
纪寒时眉头轻皱,因为痛失和简苏的宝宝,简苏又向他提出离婚,那晚,他心情一落千丈,导致喝得烂醉如泥,后来发生了什么全都没有印象。
知道他肯定不记得了,陆漫漫嘴角扯出一弯讽刺,“你紧紧抱着我,嘴唇贴在我耳边,说:‘苏苏,我爱你!’”
纪寒时双眸一讶,平静的面容泛起一抹微红。
简苏目光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这是他说的?
听错了吧!
当两人思绪还缠绕在那句话的时候,只听陆漫漫悲伤到极致的声音又起,“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他却温柔地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柔情蜜意地对她表白,那种心碎的感觉,纪寒时,你能体会吗?”
纪寒时喉间轻滚,那种心碎的感觉他何尝不知?!
从知道简苏杀单少扬真相的那天起,每一天他都在品尝!
“我不明白,我那么爱你,为了实现你复仇的愿望,宁可牺牲自己,可到头来,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你用背叛回报我!”吼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漫漫几乎是声嘶力竭,将胸中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通通对着眼前的负心人发泄。
“纪寒时,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陪伴了你5年,5年啊!一个女人能有多少5年的青春?你想过吗?”
过往时光,历经种种,此时正一幕一幕划过陆漫漫脑海,她越想越心酸,越想越激动,声泪俱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纪寒时!!!”
“我有哪一点不如她?!不如这个贱女人?!”陆漫漫怒指简苏,目光喷火,“我比她干净,干净多了!可你情愿要一个万人骑的荡…妇也不要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晚,当你把我当成这个贱…货压在床上的时候,我也有过将错就错的想法,可也仅仅是一念。我陆漫漫还没那么卑微,卑微到要借一个贱…货来得到你!所以最后,我推开了你,逃走了。”
想起那一晚的情景,陆漫漫狂流悔恨的泪,“从餐厅出来,一路上我边走边哭,哭我白白浪费的青春,哭我付诸东流的感情!后来我去了一家酒吧,我也要让自己醉,醉到不省人事就可以不再想你了。”
“于是,我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最后我终于醉了。当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说到这里,陆漫漫低低讽笑出声,“可笑吧,我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有了。”
“可奇怪的是,我当时并没有哭,我很冷静地穿好衣服回到餐厅,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躺到你的身边,只当是和你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你看见自己和我的样子时就误以为我们发生了关系,再后来我意外怀孕了,你就更没有怀疑。”
也许是将心中的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陆漫漫支撑了许久的身体终于瘫软到地上。
“漫漫~”陆谦豪焦急不安冲到她身边,将陆漫漫扶到一旁的沙发上。
早在陆漫漫讲述那晚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进来了,只是一时被她说的话震惊到而一直站在门边。
与陆漫漫的轻松相比,此时,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心情都无比沉重。
尤其是纪寒时。
今天一切的悲剧都是他一手导演。
如果他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他能早一点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如果他不那么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如果……
可是,再多的如果皆已成为无可挽回的结果。
如今,他深深伤害了两个爱他的女人。
看着一脸颓然坐在沙发上的陆漫漫,曾经活得那么精致优雅的女人,现在像一只被人拔光了毛的孔雀,样子实在令人可怜。简苏也于心不忍。
她嫌恶地拿开纪寒时搂在自己肩上的手。这个英俊倜傥、出类拔萃得令无数女人神魂颠倒的男人,此时让他觉得无比可恨!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她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见到他们。
就算简苏没有下逐客令,陆谦豪也已打算走人。他第一个站起来的,满目心疼地将陆漫漫搀扶起身,“漫漫,我们走吧。”
陆漫漫如游魂般任由陆谦豪搀着,拖着无力地步子缓缓走向门口。
在经过纪寒时身边时,陆谦豪恨恨地瞪了纪寒时一眼,就是这个他当成朋友知己的男人,害得自己妹妹如此悲惨。
可他内心也知道,这件事从根本上来说只怪漫漫自己对纪寒时执念太深。
其实这5年里,男人从未对她表白过,看她的眼神更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痴恋,他对她更像是哥哥对妹妹,受恩者对施恩者。
他的承诺只是对她多年为他付出的一份回馈,一种感激的方式。
但这毕竟不是爱!
若漫漫能早一点发现,早一点抽身,也许今天她就不会这么绝望。
陆谦豪走后,简苏把脸别向窗外,对纪寒时冷冷道:“你也走吧。”
第158 什么时候请了这么帅的护工?
“苏苏!”纪寒时情绪有些激动。
“别这么叫我,我们不熟。”她真的很难过,为陆漫漫悲哀,为自己悲哀。
“……”纪寒时无法理解,再次表明心意,“苏苏,现在误会都已经解开了,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
“误会是解开了,但也让我看清了你的无情和无耻。”男人的反复无常并不能让她感到他对自己有多么长情,反是他这种拿得起又放得下的潇洒,恰恰证明任何人于他而言都不是绝对与唯一。
“……”纪寒时倒抽一口气,他定定凝视简苏的侧脸,这张脸虽然肿了可依然那么美丽,只是现在,这张脸好冷漠,冷漠得让他觉得心都凉了。
沉吸一口气,简苏压下心里的躁乱,说:“纪寒时,以后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公事。”
是的,除了公事,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她不想再让自己陷进对他的眷恋和温柔里。
“苏苏,你不能这么对我!”纪寒时不甘地低吼,他想不通,如今她都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为何她对他的态度比之前更决绝?到底是谁无情?
“出去!”她强逼自己下决心,下狠心!
“我不走!”他也态度强硬!
看两人僵持不下,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又要吵起来,一旁的简丹只能先劝纪寒时让步,“姐夫,要不今天你先回去吧,姐姐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听话抓重点一向是纪寒时的强项,“好,那我明天再过来。”
除了今天,以后的每天他都过来!
离开前,纪寒时让医生帮简苏查诊头部状况,生怕她被撞出什么脑震荡之类的,又叮嘱简丹用热毛巾帮简苏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