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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纪寒时脸色从未像此刻般,
惨白。
自男人站在他们跟前那一刻起,简苏耳朵已经失聪了,根本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的话,可她的双眸却紧紧攫在男人脸上一刻都未移开过。
只是眸光有由最初的震惊,渐渐转为难以置信,再到此刻的不可思议。
踏着优雅的步子,男人款款走到简苏面前,润红的唇瓣勾起一抹暖人的弧度。
“小猫,我回来了。”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线,熟悉的笑容,一如当年,温暖柔和得就像冬日里一抹煦阳。
以前,简苏一遇到任何不开心的事,只要听见他的声音,见到这抹笑,再阴雨的心情都会立刻放晴。
心里的震荡难以平静,简苏眼眸一片水雾,她定定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照出他俊朗如昔的脸。
这张她魂牵梦萦了5年的脸。
她不敢相信,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少扬,真的……真的是你吗?”她声音哽咽又发颤,伸出颤巍巍的手,冰凉的手指抚上男人温热的脸颊。
从额头到眼睫,从鼻梁到唇峰,她仔细抚摸着每一寸每一厘,想用最真实的触感来确认眼前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是我,小猫。”单少扬温软的手掌轻抚住简苏冰凉的小手,凝睇她的眼波柔情似水。
温热的抚触让简苏浑身一颤,气息倒流。
她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是真的。
单少扬真真实实地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没有死!
他,回来了!
“少扬,真的是你!”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简苏激动的泪流满面,她紧紧抱住他,用尽身体所有力气。
单少扬也回抱住她,湿润着眼眶,在她耳边软声低语,“是我,真的是我!”
简苏抬起朦胧泪眼,“少扬,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短短一句话,她竟断断续续用了很久才说完整。
“说来话长。”单少扬莞尔,随即将简苏的手,包进自己掌心里,紧紧握住,再放到唇边,绵柔的吻轻轻印下,“小猫,我很想你。”
简苏水眸微闪,不可思议地盯凝着他。
她至今也没有忘记,他中枪后那凄苦忿恨的眼神。
可现在,他居然说想她?
未及她理清思绪,只听单少扬又说:“小猫,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没有一秒思考的时间,简苏毫不迟疑地点头。
此刻,她已不再去多想那些复杂的问题了,眼中也已完全看不到其他人,只有面前这个男人。
她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忘记的爱人——
单少扬!
无视公众异样的眼神,简苏和单少扬两人十指紧扣,并肩走出了宴会厅。
望着两人亲密离去的背影,陆谦豪担忧地看向纪寒时,“寒!”
纪寒时站在原地,岿然不动,目光失神地盯着那对男女消失的地方,俊容幽凄神伤。
“寒,他,”陆谦豪横眉咬牙地指着门口的方向,语气更是带着十足的愤慨。
纪寒时立刻抬手制止他,闭了闭眼,声音带着哀然,“什么都别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里你帮我招呼着。”
他转身,脚步朝休息室的方向迈去,可只走了2步路,突然又顿住脚。
移开脚,纪寒时低下头……
地上的戒指依然释放着璀璨的光,蜇得他眼睛发热,眼眶透红。
他缓缓弯腰,触上戒指的修长手指激烈颤抖,他想捡起它,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触手可及的幸福,已在指尖转瞬溜走。
陆谦豪于心不忍,帮他把戒指捡了起来,塞进他掌心。
“谢谢。”握紧那枚冰凉的戒指,彻骨的寒意将纪寒时全身冰封。
他挺直背脊,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从背影来看,依然气宇轩昂,骄傲衿贵。
只是,强撑的坚强在踏进休息室的那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纪寒时颓然地靠在门板上,抬手捂住胸口,那里早已被撕成一瓣一瓣,疼到令他窒息。
刚才,简苏撇下一切,毫不犹豫地跟着单少扬走了。原来,他为她做再多的事,也始终比不过她心底那个人。
心在撕裂地痛着,嘴角却徐徐弯翘。
函城知名的情侣胜地——南山铁塔上。
挂满同心锁的铁栅栏边,单少扬一手牵着简苏,一手指向脚下蜿蜒如流的霓虹,“小猫你看,这么多年,函城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美!”说完,他立即转头,凝视女人流光映彩的侧脸,动情道:“就像你一样,美丽如初!”
简苏转过脸,清澈的眼睛在男人白皙俊容上仔细逡巡。
当年阳光帅气的少年如今已是温文尔雅的男人。
“少扬,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梦!”虽然牵着他的手,可她仍然不敢相信,生怕真的是南柯一梦。
单少扬宠溺地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问:“你说是不是梦?”
鼻尖的触感让简苏不再怀疑,可心里的疑虑更甚。
这5年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她刚想发问,却被男人兴奋的声音打断了。
“小猫,你说我们那把锁还在不在?”
思路被男人成功带跑,简苏失笑,“肯定在啊!谁会拿啊?!”
20岁生日那天,单少扬带她到这里,两人在同心锁上刻下愿望:
今生今世,相爱相守,不离不弃!
并将那把许愿锁锁在了铁链上,寓意誓言不变,天地为证!
只是发生那件悲剧之后,怕触景伤情,怕不再恨他,她再也没有到过这里。
“那我们找找好吗?”单少扬激动地拉着她的手,朝一处挂满锁的地方走去。
简苏赶紧拉住他,“错了,不是那边。”
“啊?”单少扬愣了下,尴尬地笑笑,“那,那是哪里?”
简苏朝身后的方向指了指,“你忘了吗?我们当时特地选在月老雕像前的那排。”
“噢~”单少扬似是恍然,灿笑道:“你看我的记性,真是的!”
两人来到当年挂同心锁的地方,很快找到了那把锁。锁已经有点锈了,可刻在上面的誓言却依旧清晰如昨。
单少扬手里握着锁,眼神灼灼地睇着简苏,“小猫,我不会食言,你也不会,对不对?”
不知为何,当单少扬这句问话落入空气的时候,简苏脑海里跃然跳出纪寒时清冷的俊脸,心也跟着揪痛了一下。
“小猫?”见她愣怔,单少扬又叫了她一声。
“嗯?”简苏回神,嘴角浅扯,沉默点头。
下山后已是子夜,单少扬带简苏去了自己现在的住处,市郊一栋联体别墅。
坐在装修豪华的客厅里,简苏终于把憋了一晚上的疑问吐了出来,“少扬,你现在能告诉我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单少扬泡了壶简苏最爱的玫瑰花茶,倒了一杯递给她,“先喝点水,我慢慢说给你听。”
简苏哪有喝水的心思,只浅抿了一口,又将疑惑的目光移向男人。
知道她今天得不到答案肯定不眠不休,单少扬无奈一笑,坐到她身旁,拉过她的手放进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他深深凝着她,目光悠远深邃。
许久,才启开薄唇,用平静低润的声音缓缓道:“这5年真如一场梦。”
心尖蓦一动容,眼泪瞬间滑出眼眶,5年前的悲惨一幕再次出现在简苏眼前。
“傻瓜。”见她哭了,单少扬面露心疼,手指轻抚去她面颊上的泪珠,唇敛柔笑,“我都还没说,你怎么就哭了!”
“对不起!”简苏痛苦地摇头,尽管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她伤害了他是无可更改的事实,“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
道歉的话语未说完整即被男人的手指封堵在唇内。
“什么也别说,听我说,好吗?”
压下心里的酸涩、愧疚与自责,简苏默然点头。
安抚住女人激动的情绪,单少扬才将这5年里所有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原来,当年他中枪坠海后,正巧被一位出海游玩的富豪救起,他在医院里躺了1个月才醒来。醒来后,从报上得知自己的死讯,并知道简苏已经和关莫为结婚了。
他当时非常恨她,甚至一度想要杀了她。是那个富豪不断劝慰他开解他,并让他跟着自己去国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后来他想通了,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伤心地就同意了。
直视着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怨恨的眼神,简苏问,“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今天加更~敬请期待哦~
第167 他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
喝了口水,润了润暗哑的嗓子,单少扬继续回忆,“去国外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沉浸在痛苦中,怎么也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为了嫁给关莫为而杀我。”
说到这里,简苏眸中再次晕染哀光,对关莫为的痛恨又加重了几分。
单少扬低眸对她宽慰一笑,将她温柔揽进自己怀里。
也许是太久没有与他如此近距离亲密,简苏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单少扬愣了愣,旋即无谓地笑了笑,将揽住她全身的手臂改为搭在她肩上,淡润的声音再度滑进女人耳际,“于是,我开始利用富豪的人脉关系调查你和关莫为,但关莫为为人太过狡猾,藏得很深,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
“我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可前不久偶然在国内新闻里看见你和他离婚的消息,更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嫁给了纪寒时!”在说“纪寒时”三个字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简苏感到搂在自己肩上的那条手臂突然紧了一下。
还未细想,单少扬声音又起,“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再次展开调查,终于让我知道了简丹失踪和失忆的事,所有的谜团也因此迎刃而解。原来,我们都被关莫为摆了一道!”
回忆在平静的叙述中结束,室内恢复静默。
简苏抬眸,盯着单少扬的目光里微露不解,他脸容为何如此波澜不惊,看不出对关莫为有一丁点的恨意?
她忍不住发问,“你……不恨关莫为吗?”
单少扬轻愣了下,“恨!当然恨!”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了解单少扬的脾气,他虽看上去温和,但对这样的血海深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定会报仇血恨!
单少扬目光别向一边,“现在还没想好,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简苏点头,确实如此。关莫为阴险狡诈,要想让他绳之以法并不容易,否则他也不会逍遥法外至今。
见她凝思不语,单少扬调转话锋,甚是不解地问:“对了,你和纪寒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嫁给他?”
心突得一跳,没料到单少扬会突然问起这岔。
简苏抿了抿唇,“这个问题你以后还是亲自问他吧。总之现在,我们……”她顿下话,暗吸口气,微垂眼睑,“我和他已经离婚了,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她语气很淡很淡,若不是心里堵着的那股酸涩在提醒她,她真会以为那个男人于她而言已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低垂的下巴被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柔勾起,清澈眸光直直望进女人如水墨的潭底,“小猫,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放在心上,好吗?从今以后,等着我们的就只有幸福!”
简苏怔然地望着他。
她和他的幸福。
那……纪寒时呢?
“好了,很晚了,我带你上去休息吧。”单少扬起身的动作拉回了简苏飘远的思绪。
她轻吁一口气,将心里那股闷闷的气息暗暗吐出。
躺在舒柔的大床上辗转反侧,离自己仅一墙之隔的就是自己5年来日思夜念的男人,可此时,简苏脑海里浮现的竟全是远在城市那头的另一个他。
纪寒时,你现在在做什么?
黑暗的客厅里,纪寒时脚下落满烟蒂,手指上夹着的烟也即将燃尽,他岿然不动地端坐在沙发上,满眼浮现的都是宴会上简苏与单少扬携手离开的那幕。
嗒——
刺眼的灯光照亮一室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