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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到一幅工笔画作品前,简苏突然停住了脚步,诧异的目光紧紧盯在画作上。
察觉到简苏的怔然,查雨薇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那副画。
“咦~这不是你那块玉佩吗?”她甚是惊奇地叫出声来,目光不解地转向简苏,“这是谁画的?”
被她这么一问,简苏瞬间回神,迅速看向画作右下角的作品简介。
“闺宝。”轻声念出作品名称,还不及细细思量,再看创作人的名字,心倏然一惊。
邱博文!
“这个邱博文是谁啊?你认识吗?”查雨薇的声音又一次将惊怔的简苏唤醒。
“不认识。”强抑心中的震惊,简苏摇头否认。
“不认识?那他怎么会画你这块玉?”查雨薇眼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
简苏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邱博文为何会画她这块玉?且画得没有半分出入就连凤尾上那个不明显的暗色小点都一模一样!
难道他也有一块和她一模一样的玉?!
但这个可能性很快就被她否定了,世界上不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因为雕工打磨都是人工的,再相似都会有细微差别。
很显然,邱博文这副画上的玉正是自己这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苏越想越可疑,又联想起那日在餐厅,邱博文看自己的眼神,那惊诧的眼神像是受到巨大震动一般。
“苏苏姐,苏苏姐!”见她半晌不发声,查雨薇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们走吧!”简苏强作无事,淡淡一笑。
回到家,简苏立刻打开电脑,搜索所有有关邱博文的资料,其中一篇报道他出国前经历的文章里的一句话,顿时引得她浑身一震。
27年前,邱博文竟然曾在她所在的孤儿院里做过义教!
不知何时,手心已冒出细细的冷汗,盯着屏幕上儒雅男人的容貌,简苏缓缓抬眸,朝案上镜子里的自己看去……
惊异的眸底瞬时再掀波澜。
身体不住颤抖,凉意也贯…穿全身。
她抖着手给纪寒时拨去电话,“寒时,上次我们遇见的那个邱博文,你,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纪寒时一惊,同时也察觉到她声音里的不对劲,忙问:“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他?”
强压住胸口剧烈跳动的心,简苏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哦,我有个朋友想要办画展,所以想联系他看看。”
“这样啊~”纪寒时不安的心稍稍压住了点,随即把邱博文的手机号给了她。
挂上电话,纪寒时眉宇深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叩,片刻,他蓦得站起身,抬脚就往门外走。
“纪总!”身后的秘书赶紧叫了他一声。
纪寒时扭头,见一拨高管们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会议才刚开始,怎么就要走?
“散会!”
只轻吐出两个字,纪寒时便头也不回地疾步而出。
“出了什么事啊,纪总怎么连这么重要的年中总结会都不开了?”纪寒时一走,底下人纷纷开始议论。
一个耳尖的人说:“你们没听刚才那个电话是他老婆打的吗?”
“噢~难怪!”经他这么一提醒大家顿悟,人人皆知现在纪寒时就是妻奴,老婆事为大,其他什么事都要靠后。
函城艺术中心顶楼露天咖啡厅。
简苏冰凉的手指紧紧捏着杯柄,盯着杯中平静的咖啡,内心兵荒马乱。
对面的邱博文表情镇定地看着她,但垂在腿上的手已握成了拳。
片刻,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纪太太,您刚才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请问是什么事?”
“我今天去参观了画展,看见其中有幅画是您的作品。”
邱博文一怔,强作淡定,谦虚地笑道:“哦,是嘛~献丑献丑!”
“邱先生,我想问问那幅画中的玉佩是您的吗?”问出这句话时,简苏的心扑通扑通,像是即要跳出胸口,她咬住唇定定望着邱博文。
沉吟半晌,邱博文淡淡道:“不是。”
简苏愣了下,“那是谁的?”
“纪太太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简苏从脖间将玉佩取下,递到邱博文面前,“是我的,对吗?”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透着肯定。
盯在玉佩上的目光微缩了下,邱博文倏得抬眸,不可思议地凝视简苏。
暗吸口气,简苏直直望进他已显慌乱的眸底,眼眶笼着一层水雾。
“‘闺宝’是什么意思?是女儿吗?”
第207 原来这块玉是你的!
见邱博文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简苏索性捅开窗户纸,“你是我的父亲,是不是?”
气氛一瞬间变得安静,两人都不再说话。
半晌,简苏终是忍不住,语气充满质问,还带着淡淡的怨恨,“为什么不承认?是不敢,还是不愿?”
“简苏,我……”
邱博文嗓音艰涩,只说了几个字,便又沉默。
简苏别开脸,擦拭去脸颊的泪,再转过脸时,神情已是淡漠。
“我的母亲是谁?她现在在哪里?”
尽管曾经说过对自己父母没有任何感情,也不想知道他们的下落,可当他们出现在自己眼前,谁又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为什么?”
“你想去认她?”邱博文诧异地盯着她。
“我不会认她,只是单纯想知道她是谁!”
邱博文轻叹口气,抿了抿唇,声音低低的,“她现在过得很好,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吧。”
简苏失笑,眼里话里全是讽刺,“你这么替她着想,那当年为什么不在一起?还要抛弃我?”
“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邱博文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去看简苏的眼睛。
“自私!”清晰的两个字从唇缝间迸出,简苏忿然地瞪着他,“你们所谓的那些不得已的苦衷,说白了都是自私的借口!”
深知愧对简苏,面对她的抨击,邱博文无言反驳。
“你放心,我不会找她。即使有一天她良心发现想要认回我,我也不会认她!”
说完,简苏仰起头,顺着灌进口中咖啡,将眼泪倒逼回眼眶。
咖啡杯被重重掷在桌上,简苏站起身,扭头就走。
才踏出几步,迎面便看见纪寒时朝自己走来,男人看上去一脸担忧紧张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盯着她红肿的眼睛,又瞥了眼仍坐在位子上怔然发呆的邱博文,纪寒时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脱下外套披在简苏单薄的身上,将她轻轻揽进怀里,“走吧,这里风太大。”
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纪寒时始终紧握着简苏的手,她不说话,他也就不问她任何事。
“寒时,你知道邱博文是谁吗?”终于,在车子进入别墅区时,简苏的情绪已恢复平静,淡淡道:“他是我的父亲。”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见纪寒时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简苏不解,片刻,似是不确定地问:“你……早就知道?”
纪寒时默不作声,将车停了下来,转脸看着简苏。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直视他正色的脸,这次,简苏敢肯定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怕你一时难以接受。”盯凝她悲伤的眸子,他心疼不已,正是怕看见她伤心,才一直隐忍下这个秘密。
心知他对自己周到的保护,简苏不生他的气。
“那你还瞒了我些什么?我的母亲是谁,你也知道吧!”
纪寒时点头。
“是谁?”简苏忙追问。
纪寒时拧了拧眉,问:“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
想到邱博文说不要打扰那个女人,简苏心底一片荒凉。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
知道又如何?她的母亲早就不要她了,她又何必去打听她的下落!
自作多情!
自找没趣!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简苏淡然摇头,“不用了。”
“回去吧,念念还在等我们。”
她的世界注定不会有父母,只有儿子和丈夫。
回到家看见念念的笑脸,简苏很快就从先前的悲伤中抽离出来。
躺在床上,纪寒时像每晚一样,将简苏紧搂在怀里,嗅闻她馨香的发丝。
简苏微扬起头,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俊美的侧颜。
纪寒时斜睨着她,好看的唇扬起一抹迷魅的笑容。
“怎么了?又被我迷住了!”
“寒时,我们以后永远都会在一起!长相厮守,紧密相连!”像宣誓一般,简苏表情认真坚定。
“当然,我们不会再分开!”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早就这样认定。
“嗯,对!”简苏脸上漾开抹幸福的笑。
下一秒,眼前晃乱一动,纪寒时已迅速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喂~你要干吗?”她小脸一红,手抵上男人倾身而下的结实胸膛。
纪寒时眉眼间透着坏笑,“不是你说的嘛,我们要紧密相连!”
这个下…流胚!
怎么说什么都能让他掰扯到那上面去!
简苏羞恼地捶了他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
坚定的话语落下,不等简苏再打岔,纪寒时已悍然攻占城池,带领着心爱的女人,上天入地,欢享天上人间……
醒来时,阳光已洒满整个房间。简苏抬了抬手臂,酸,又动了动腿,更酸。
侧首看向还在熟睡的男人,望见他嘴角勾起的餍足笑容,简苏假怒地朝他瞪了眼,皱了皱鼻子。
昨晚的他太疯狂,恨不得把她吞进肚里似的,不就被大姨…妈耽搁了一个礼拜嘛,至于这么狠,连本带利的要回去!
“再瞪!再瞪我又要吃你喽!”纪寒时略带低哑的声音兀地响起,把简苏吓了一跳。
这家伙不是闭着眼睛吗?怎么知道她在看他!
正这么想着,纪寒时猛地睁开眼,翻身压到她身上,激…烈的吻如雨点般落向颈间。
简苏哪会料到他竟会这般突袭,可刚要惊呼,所有声音都被纪寒时吞没进唇齿中。
直到他们又吻得浑身热…燥,简苏才不得不使了点劲,把欲继续下面那场戏的男人推开,“好了别闹了,快起来吧!还要带念念上美术班呢!”
火…热的欲望被泼了冷水,纪寒时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把头埋进她脖子里,静待欲…火消退。
半晌,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
等念念下课的空档,简苏去了楼下茶坊打发时间。
虽是周末,但茶坊不似咖啡馆那般热闹,靡靡古琴音伴着假山石缓流的水声,氛围尤为安静惬意。
简苏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点完单,拿出手机和网友讨论试管婴儿的话题。
没多久,大门处传来叮铃当啷的风铃声。
又有客人进来了。
简苏不经意地抬头,当见到进来的两个人时,心头猝然一惊。
来人很快上了二楼,消失在视线里。
二楼雅间。
邱博文从口袋里拿出凤纹玉佩搁在桌上,卢婉仪脸色惊变。
“这,这玉……怎么会在你这里?”
邱博文到是平静,“她来找过我,她已经知道了。”
卢婉仪脸上血色尽褪,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问:“简苏知道我是她母亲了?”
邱博文摇头,“没有,我没有告诉她。”
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回肚里,卢婉仪轻吁了口气,但眸光却似有失落。
“她一定很恨我们吧。”眼睛始终盯在玉上,卢婉仪声音低落。
邱博文也是叹气,“能不恨嘛?!”
回想起当年尚在襁褓中的简苏,无辜的孩子就这样被他们狠心抛弃,卢婉仪眼眶含泪,“我们对不起她。”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婉仪,你应该早就知道她是我们女儿了吧!”难怪上次会找他,当时还奇怪,怎么事隔多年,她会突然问起那件事,现在想来应该是如此了。
抹去眼泪,卢婉仪哽咽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想要认回她吗?”邱博文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卢婉仪,如果她没有那样的心思,又何必再问及简苏下落,大可以装不知。
“是,我要认回她!”卢婉仪语气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