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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看到父母被砍,苦闹的更厉害了,疯子眼睛直直的望着小孩子,手中菜刀还在滴血。
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大家惊恐万状的往后跑。
几个保安拿着电警棒冲了过去,远远的朝疯子喊着:“放下孩子,将小孩放下。”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闪间,姚木兰毫不犹豫的往前冲,嬴政迈开腿跟着跑,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疯了,那人手中有刀。”
姚木兰将嬴政的胳膊甩开,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冲:“他手里有孩子。”
嬴政望着姚木兰朝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冲去,冷着脸骂了句蠢货,但人却紧跟着冲了上去。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冲上去,嬴政觉得他可能被姚木兰带蠢了。
疯子也不全然是疯子,至少他知道将菜刀架在小孩子稚嫩的脖子前,对赶上前来的保安进行威胁:“你们再过来,我就砍死他,把他砍死!”
他恶狠狠的说着,接着环顾四周后,说了句:“把刘燕那个贱女人带过来,还有我儿子,我要见我的儿子!”
姚木兰赶到时,听到疯子这样说,其他人试着劝他放下孩子,男子只是挥舞着手中菜刀,一个劲儿的叫嚣着要见刘燕和孩子。
局面陷入僵持之中,先前受伤的父母,不愿离去,泪眼模糊的看着孩子。
小朋友遭遇了巨大的惊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人已经有些抽搐了。
大家都在往外跑,姚木兰和嬴政往里面凑,就显得有些特别了。
“小姑娘,里面很危险,千万别往跟前凑。”
有人好先劝姚木兰,她点了点头,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男子穿着皱巴巴的衣裳,身上带着酒气,不管看模样,这酒应该是之前喝的。
大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试图说服他放心孩子,但他拿着菜刀,神经质的向大家耀武扬威,精神格外躁动。
嬴政穿过人群,站在姚木兰身后,有心劝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有卫兵在这里,他一定会派人将歹人拿下的,但他身边没有护卫,他堂堂秦王,怎能为一孩童以身涉险。
姚木兰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挥舞着菜刀的男子,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试图从中找到规律了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方和医护人员赶来了。
孩子父母执意不愿离开,医护人员只能就地位为他们进行包扎。
随着警方到来,男子身份也被广大人民群众扩散了出来,他叫郑远,无业游民一个。
刘燕是郑远的前妻,他平时游手好闲,不找工作也不照看孩子,喜欢和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吹牛,喝醉了就打老婆。
刘燕受不了家暴,提出了离婚,郑远不愿意,但他经常对刘燕还有孩子进行家暴,法院最终判决两人离婚。
离婚后,刘燕带着孩子净身出户,连抚养费都没要。
没人给郑远洗衣做饭,也没跟他钱花了,他就想尽办法跑到刘家闹,叫嚣着要孩子,向刘家人勒索钱财。
刘家人被郑远折磨的苦不堪言,只能一家人咱避到外地亲戚家。
刘燕由于孩子还在楠城上学,没办法去外地,只能带着孩子,小心避开郑远。
郑远听说刘燕带着孩子来方特大世界玩儿,于是揣着菜刀,从围墙中翻了进来,四下寻找前期和孩子。
找不到人,他愤怒之下,抓了一个孩子,想把前妻和儿子逼出来。
郑远有遗传家族精神病史,在离婚前,他已经有发病的征兆,偶尔会无缘无故的歇斯底里,拿起什么都敢往妻子身上抽。
警方试图安抚郑远,但没有半点儿用,他一直叫着要见刘燕和儿子。
双方僵持了近半小时后,郑远喊了一句:“十分钟内,不将刘燕还有我儿子带来,我就杀了这孩子!”
孩子的父母闻言,放声大哭,口中喊着:“放了我的孩子,放了他。”
游乐场暂时被戒严,警方开始驱除闲杂人等。
姚木兰反复计算着郑远各个动作的间隔,以及他的情绪爆发周期,最后终于找到了他一个习惯动作。
郑远每次在要求见前妻和儿子时,都会挥着菜刀讲话,持续大约十几秒钟。
警方已经考虑动用狙击手了,又怕郑远随时暴起伤害孩子。
姚木兰在旁边守着,当郑远再次举起菜刀,向警方要求要见前妻时,手扬到最大弧度时,她动了!
这是姚木兰有生以来做的最好的一个飞踹,她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一脚踹上了郑远的脚腕,同时将身子压了过去。
她长年练武,这一脚下去,只听咔吧一声,郑远的脚腕被踢折了。
他面目狰狞的看了过来,身子却被姚木兰给扑倒,在扑倒郑远的同时,她不忘将胳膊垫在孩子身下。
小朋友大声哭着,郑远直到后脑勺着地那一刻,才意识到了他被人打倒了,手腕上的剧痛,让他面孔更加狰狞。
姚木兰用膝盖压着郑远,手肘猛烈撞击他的胳膊,迫使他松开了手。
警察及时冲了过来,将小朋友抱走,小家伙除了身上被郑远勒出的伤痕,以及小片擦伤外,没有大碍。
孩子被警察救走了,自己也被人压住,郑远怒气冲冲,试图将姚木兰推起来。
不用再顾虑孩子安危姚木兰哼了一声,反剪了郑远胳膊,将他拖了起来,周围爆发出掌声还有喝彩声。
小朋友的父母,哭着将孩子搂在怀中,连碰到伤口都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腰酸背痛啊……啊啊啊啊,多叫几声加重语气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损己利人
郑远被制住后,嘴巴里不干净的骂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姚木兰:“臭XX,你给我记着,我要杀了你。”
姚木兰冷冷的回望着他,朝他扬了扬拳头:“我等着。”
她最讨厌家暴,更讨厌凌虐弱小者的暴力者,郑远的所作所为,恶心的姚木兰胃里翻江倒海。
警察在郑远身上搜了下,又找出了一把水果刀、一把□□,凶器就在他口袋中放着。
围观群众纷纷为姚木兰喝彩,同时对郑远大加鞭笞。
郑远被抓住后还骂骂咧咧的,记者赶了过来,急匆匆的围着姚木兰进行采访。
被解救出孩子的父母,抱着孩子好一顿安慰后,忍着痛牵着孩子过来,两人一起向姚木兰鞠躬致谢。
他们一连鞠躬三次,这才抬头,泪眼婆娑的说:“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
“您好,我是楠城晚报的记者,请问您是什么单位的,救人之后有什么感想?”
姚木兰被人包围其中,众记者争先恐后的向她发问。
嬴政默默站在一旁,他先前没能帮上忙,但姚木兰冲上去的那一刻,他心漏跳了半拍。
直到她顺利将歹徒拿下,他心犹在震颤。
那人身上还藏着凶器,倘若姚木兰身手稍微差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姚木兰身份特殊,更不想提及职业,关心了两句孩子后,又打酱油似的应付了下记者们,用手遮脸,抓着嬴政的胳膊就要离开。
记者眼看她要走,急匆匆的跟上:“您好,这位女士,请问您怎么称呼,我们打算为您发一个报道。”
“谢谢了,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姚木兰以手遮面,口中说着:“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嬴政跟在她身后,随她一起在众人赞赏的目光中,离开了游乐场。
出了游乐场后,姚木兰直接叫了辆出租车,与嬴政一道离开,坐在车上后,她明显松了口气。
嬴政疑惑不解的望着她,神色认真的问她:“那些人似乎要表彰你,你为什么不接受呢?”
儒家主张仁义,信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但嬴政更信奉弱肉强食。
他从血雨腥风中逃出,曾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数次。从那时起,嬴政就立下决心,这世上没人能决定他的生死,他也不会保留不必要的同情心。
可是姚木兰不一样,她不求名,亦不求利,冒着生命危险帮助别人,完全不索取回报。
这种损己利人之事,嬴政是向来不为的。
比起儒孟学说,他更喜欢《列子》一书,上面说“杨朱曰: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姚木兰将手掌伸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伤口,这次如释重负的回了句:“上新闻太麻烦了,采访的热潮过一阵儿就被压下去了。万一哪天我红了,孩子和家人的身份恐怕要被扒出来了。”
说到这儿,姚木兰噗的一声笑出来了:“当然,离我大红大紫,还有这么这么长的距离。”
她将两只手先合拢,接着又分开,比划了好远的距离。
嬴政还是不太懂,他继续问到:“你与那个孩子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帮他?”
司机师傅在前面听到两人对话,看着倒车镜插了句嘴:“小伙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见到有小孩子遇到危险,当然要帮一把啊。”
他这时还不知道游乐场中,小孩子被劫持之事,只以为他们可能是遇到了迷路的孩子。
嬴政抿唇,心情愈发困惑,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圣人不成,一个个都以大儒教导为行动准则。
可他们若真的都这样想,为什么有狂徒屡次行凶,嬴政实在不明白,这里的人到底是好是坏。
姚木兰不像司机回了那么多话,她冲过嬴政翻了个大白眼,挑明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我与你同样非亲非故。”
嬴政一时语塞,姚木兰的言外之意很明了。她与他非亲非故,他还顶着从秦国穿来的特殊身份,她却愿意不求回报的照顾他。
他做大王习惯了,已经习惯了发布号令,习惯了旁人的殷勤服侍。
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姚木兰完全没有理由照顾他。所以,她真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嬴政没再思索这个问题,也许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做好事不求名利和回报。
出租车很快将两人送到了地方,姚木兰直接让师傅停在了超市处。
下车后,她活动了下胳膊,朝嬴政眨了眨眼睛:“小正啊,今天姚姐亲自下厨为了做好吃的。”
姚木兰眼神明亮,整个人闪耀的像是有光溢出一样。
“你胳膊是不是受伤了?”
嬴政不止一次见姚木兰活动胳膊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哈哈笑了下,摇摇头说:“你观察的好细致,没那么严重,就是先前不小心肌肉拉伸了下。”
姚木兰实在不好意思说,她之前抱嬴政的时候,一个没弄好,拉伤了胳膊。
再次进超市,嬴政不像头一次那样土包子,他甚至主动帮姚木兰推购物车。
别人打量的目光,嬴政也能视若无睹了,姚木兰今天格外大方,挑选商品时,不再像之前一样总是找打折的,或者相对便宜的。
买了食材和生活必须品之后,姚木兰和嬴政一道,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嬴政主动将重的购物袋提走,只留给姚木兰一袋轻飘飘的,她有些受宠若惊了——今天的别扭小子,似乎格外懂事。
回到家中后,姚木兰开了灯,环顾四周,感慨万千到:“就要拆迁了,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些熟悉的布置了。”
姚氏武馆每一个角落,都藏着姚木兰怀念又幸福的过去。
灯光下,练武场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