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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赔进公司已经是注定的事情,只是……亏了那么多钱,只怕对方会对你爸爸提起诉讼。”
“也就是说……爸爸仍然会坐牢!”乔婉柔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里的父亲,急促地说道:“那……以爸爸现在的情况,不可以保外就医吗?”
“这个……”王叔叔摇摇头,“就要看法庭怎么判了!”
乔婉柔再一次看着躺在病*上,毫无反应的父亲,她只觉得心里好难过,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大半生的心血毁于一旦,她无法想像,等父亲清醒过来会怎样。
“乔婉柔,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不管怎么说,你爸爸的手术很成功,这是很值得庆幸的。”王山安慰道。
乔婉柔点点头,这是目前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
看过父亲之后,乔婉柔回到家中,让好意外的是,家里居然有客人。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人,身后则站着二个随从,而对面的付姚欣则是一脸的笑意,看起来十分在意的样子。
“妈……”乔婉柔轻唤了一声,淡淡一笑,便要转身上楼,却被付姚欣叫住了,“柔柔啊,过来跟客人打个招呼。”
“……”乔婉柔微愣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她有些纳闷付姚欣的举动,以往,家里有客人的时候,她总是不忘介绍乔婉梅,而对于她,却很少提及,除非父亲也在,这才会两个女儿一起介绍,她不禁下意识地下楼上看了看,也许乔婉梅不在家,而她则恰好碰上。
“柔柔啊,这是周管家,快叫人。”付姚欣说道。
“周管家,您好!”乔婉柔微微低了下头,礼貌地称呼。
“你就是……乔婉柔小姐?”被称为周管家的中年男子仔细地打量着她。
被叫了名字,乔婉柔才抬起头,看向对方。此人大约五十多岁,长相矍铄而精明,一件黑色的丝绸衫,为他增添了一丝贵气。
不等乔婉柔开口,他连忙点头,“乔小姐果然容貌出众,礼貌知性,乔太太,您和乔先生好福气啊!”
“呃……呵呵,哪里……哪里啊!周管家谬赞了,她哪有您说的那么好!”付姚欣颇为谦虚,笑容却有尴尬。
“哎……无论家世、长相还是谈吐,乔小姐都是相当之优秀,乔太太您就不要谦虚了!”周管家十分欣赏地看着乔婉柔,不住地点头。
“呵呵,谢谢周管家夸奖。”付姚欣立刻又赔着笑。
乔婉柔并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但是从付姚欣的态度来看,一定来头很大,可她不关心这些,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与她无关,乔家的事,父亲的事,已经让她无从应付了,她觉得自己的肩膀好重,心也好累。
“妈,周管家,你们慢慢聊,我先上楼去了。”
“呃……好,好,你上去休息吧!”付姚欣立刻点头,乔婉柔冲周管家微微一笑,转身上楼,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听到付姚欣的叹气声,“哎,乔家这一出事,把孩子也累坏了。”
“呵呵……乔太太不必担心,在下正是奉了老夫人之命……”随着乔婉柔上了楼,周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耳畔,而对于乔婉柔来说,没有心思去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一次谈话居然会跟她有关,甚至……几乎改变了她的一生。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乔婉柔从外面回来,碰到乔婉梅跟付姚欣在吵架。
“妈,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您是怎么想的?”乔婉梅撅着嘴满脸的不悦。
“你懂什么?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听我的安排。”付姚欣冷着声音说道。
乔婉梅却是不服气,继续说道:“妈,这样的豪门能有几个啊?我可是乔家的长女,怎么说也该轮到我。”
“闭嘴,一切按我的说的做。”付姚欣再次说道。
“可是……”
“妈……姐……”乔婉柔进门看了看二人,轻声唤道。
“哎呀,柔柔回来了。”付姚欣立刻对她展开笑容,并警告地瞪了乔婉梅一眼。
乔婉梅却是不死心,“妈……”
“闭嘴,你给我上楼去。”在乔婉柔的记忆里,付姚欣从来没有如此对乔婉梅严佐过,这还是第一次。
乔婉梅用力地跺了跺脚,气冲冲地跑上楼去。
牺牲自己,挽救乔氏。
“妈,我也上楼去了。”乔婉柔不觉得她应该留下,一直以来,她对母亲付姚欣都是尊敬有加,却感情不深,母女之间向来疏离。
“柔柔,你等等,过来坐,我有话对你说。”付姚欣拍了拍沙发叫住她。
“呃……妈,什么事?”乔婉柔依言坐到她的身边。
“呵呵,柔柔啊,你现在已经早早找到工作了,你这个年龄,在我们那个年代,都已经当妈了。”付姚欣边说边看着她,顿了顿又说道:“现如今……虽然不比从前了,但是……这结婚年龄总还是到了。所以……”
“妈……”似乎是感觉到付姚欣的用意,乔婉柔立刻说道:“我还小呢,若提谈婚论嫁,那也应该是姐姐。”
付姚欣微愣了一下,她似乎没有想到,乔婉柔会这么直接地拒绝,但是,已经筹划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就此作罢!于是赶忙笑道:“呵呵,婚姻啊……是要讲究缘份的,你姐姐的缘份还没到,可是……你的缘份却到了。”
乔婉柔一愣,“妈,您……在说什么?”
103 猝不及防的痛
光影与车影交织交替,浮光掠影,夜色沉迷。
郁澜溪的车子开得不快,不是她故意为之,而是每到这个时间大街小巷都像是瘫痪的病人似的一动不能动地儿,车子像虫般蠕动,停不下也前进不了多快。她与前方的商务车中间隔了几辆,跟不丢也无法靠前,她的车技一向没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想越车很难。
戴上蓝牙耳机,她按下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很快,对方接通了电话。
“斯辰,你还在公司忙吗?”
“不,在外面。”男人的嗓音故旧低沉好听,“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她随意塞了个谎,又故作漫不经心问了句,“怎么在外面?是有应酬吗?”
“不是应酬,去取一份文件。”霍斯辰说完,温柔解释了句,“放心,今晚我保证不会忙到太晚。”
郁澜溪看着前面的车子,淡淡笑了笑,“没事,公事要紧,你忙吧。”
“早点回家,等我。”他叮嘱了句。
“嗯。”
挂断电话,郁澜溪看着前面的车子轻叹一口气,原来他是取文件,够辛苦的了。前方红绿灯,霍斯辰的车子转了弯,她已经并到了转弯行道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转了弯,抬眼一看前方街道,石荣大道。
郁澜溪微微挑眉疑惑,石荣大道大多数是高档商城,吸纳了全球尽数的奢侈品旗舰店,霍斯辰到这儿来是取什么文件?狐疑不过是一闪而过,正想着直接提前转弯离开,却见霍斯辰的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意外的停车也令郁澜溪下意识地踩了刹车,眉头拧了起来,一转方向盘,直接将车子停在了泊车位。她发誓,刚刚她真的就想这么转弯离开了,开开心心吃她的生日大餐,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停下车子,然后……
是这样的一幕。
霍斯辰不是一个人,他下车后,身后又跟着个女的。
那女人,身影熟悉得刺痛了郁澜溪的双眼。
她站在车子前,不知对霍斯辰说了句什么,他停住脚步,然后走近她……
郁澜溪会永远记得这一天,她生日当天,石荣大道绚烂的街灯交织着打在车头上,这条街,她无数次的经过,见过吵架的情侣,见过领着大包小包购物的贵妇,见过快乐的、落寞的……
只是没有这样的一种经历:她,坐在车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抱起另一个女人大踏步走进了酒店。
讽刺的是,那个女人她认得,那张跟她很相似的脸正漾着同上次一模一样的脉脉情愫,她的眼里只有他;讽刺的是,她再次撞见了他们两个,这是拍电影还是电视剧?如果她真是这部戏的女主角,只能说明编剧跟她有仇了。
谁说T市城很大?大得熟悉的两个人许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面?她这不转眼就能见到霍斯辰了吗?而且这一幕还是两次;更讽刺的是,就在刚刚,是他亲口对她说准备娶文件,原来,他取文件取到了酒店里,原来,他口口声声说很忙就忙着陪另一个女人。
郁澜溪觉得,自己可能从此会痛恨这条街道,让她再次看到了血淋淋的事实。
酒店门口的霓虹灯闪烁得令人睁不开眼,辉煌建筑彰显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是的,她第一次觉得T市的建筑陌生得令人心寒。
光亮交织间,男人的背影愈加模糊,最终,被那道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遮住,彻底,失去了影子。
车内,郁澜溪的脸色惨白木然,心早就被火烧成了灰,早就没了猝不及防的痛,只待夜风轻轻一吹,飞散无边无际的夜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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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2013号房。
霍斯辰拿到文件确认后转身就要走。
“喂——”坐在沙发上的姚琳娜在身后叫住了他,“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霍斯辰顿步,转头皱眉看着她。
“我的脚受伤了,因为你而受伤了。”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然后呢?”如果不是看在这点上,他是绝对不会抱着她进房间,照她的性子,以脚伤为要挟必定会耽误不少时间。
“留下来照顾我啊。”姚琳娜嘟着嘴,“你就把我一个人扔酒店多危险,席迪又不在T市,我只剩下你了。”
一丝不耐窜上男人英挺眉梢,连着语气夹杂着淡淡的冷,“我会找专人来照顾你。”
“霍斯辰,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姚琳娜急了,“我又没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我很忙,没时间陪你在这儿疯。”霍斯辰一脸淡然,“很快会有人上门来照顾你,我会安排。”
姚琳娜气得两眼直冒火,攥拳,“你是不是认为我是故意拿着文件做借口回T市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
“霍斯辰,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姚琳娜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真的是搞错了文件,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这种解释你说给席迪听。”霍斯辰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在口舌之争上面,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酒店房门,“哦对了,提醒你一句,目前霍氏和赫斯特竞争很激烈,你最好明哲保身离霍氏远一点。”给完这个警告后,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霍斯辰——”姚琳娜近乎抓了狂,“你这个没良心、没人情味儿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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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周遭静得连空气近乎都凝固了。
只剩下秒针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催眠似的打在人心,每蹿跳一格,空气的静谧也会被稍稍搅动一下。
郁澜溪窝在沙发里,静静看着墙上的钟表。
十一点半,玄关响了一下。
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下。
霍斯辰回来了。
她没起身,只是,收回了刚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