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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梅一把拉住付姚欣,“妈、佐家大少爷、真的是个瘫子?”
“当然,你想想,佐家大少爷如果是个健康人,这样的好事,妈自然第一个想到你;再说,他若真的是健康人,佐家也不会跟我们乔家联姻!在A市,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供佐家选择,我们乔家排都排不上。可正因为他是个瘫子,而恰好我们乔家又遇到了眼前的困难,所以、佐家在这个时候向乔家提亲,他们认定我们不会拒绝,而他们也可以就此为那位瘫子大少爷找一个妻子。”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妈不同意我嫁呢!”乔婉梅一下子搂住付姚欣,撒娇道:“妈,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付姚欣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不失疼爱之色,“当然了,傻丫头,你是妈的女儿嘛!妈怎么舍得把你嫁给一个废人!”
乔婉梅沉溺在母亲的怀里,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滞,抬起头,“可是妈、乔婉柔也是你的女儿啊!您就舍得了?”
付姚欣微微一滞,眼神闪过一抹慌乱,赶紧话峰一转,“当……当然,她当然也是妈的女儿,可是……妈更疼你啊!从小到大,你不是不知道。”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纳闷啊!”乔婉梅抬起头,看着付姚欣,“我当然知道妈最疼我了,可是我不懂,既然乔婉柔也是妈的女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妈为什么对她……”她顿了顿,目光一闪,“妈,该不会、她是拣来的吧?”
“你……”付姚欣的手微微一抖,立刻说道:“别瞎说,哪有的事?”
“妈,我才没有瞎说呢!您看,小的时候,无论是好吃的,漂亮衣服还是美丽的洋娃娃,您都是先给我,我吃腻了,穿够了,不想玩的东西,才轮得到乔婉柔。我们偶尔吵架,您也会护着我,而骂乔婉柔。总之,我是宝,她是草!可据我知,很多爸爸妈妈都是更偏心小的,所以、我自然很奇怪啊!也不得不怀疑……”
“住口,不许胡说八道。这话如果让你爸爸听到了,他一定会骂你!”付姚欣喝斥道。
“哼,骂好了!本来、爸爸就看不上我,他更喜欢乔婉柔。”乔婉梅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付姚欣无奈地摇摇头,“你为什么就不能争气一点呢?这怪得了谁?”
“妈、您怎么也这么说?”乔婉梅不乐意了。
“事实就是如此,乔婉柔读了大学,还出了国,再看看你……”付姚欣叹气,“哎、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呢?偏偏让那个女……”
104 钻心的痛
天际滑过蓝绿色的光。
一楼阳台,郁澜溪伫立,远望天边一点点放亮,她足足站了好几个小时。
目光寂寥得可怕,当最后一抹蓝绿色的光被扯走后,晨光如金子散落。郁澜溪想到了那次在海边,霍斯辰也是这样*未睡,换来她能够清楚知道,原来日出的时候是蓝绿色的光。
可现在,这一晚是她独自度过,身边没了霍斯辰。
凌晨,趁着霍斯辰熟睡的时候她去了书房。有时候想想人真的挺没有危险意识的,又或者是她很想去相信自己的丈夫,相信真的如他保证过的那样,就算姚琳娜真的在他面前他们两个也不可能。
她纵容了一次又一次,掩耳盗铃了一次又一次,甚至是明明预感到了姚琳娜有可能是跟着他一同出了差她也想要装作不知道,她认为他可以,他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
但,她还是打开了姚琳娜的微博。
像是充满罂。粟的毒,让她终于毒发身亡的微博。
微博上,姚琳娜发了张照片在上面,笑靥如花,那笑,看的连同是身为女人的她都喜欢。
她的颈上,戴着的那条项链。
像是最幸福的平面模特。
是啊,换做是郁澜溪也会感到幸福,因为姚琳娜戴着的正是霍斯辰高价竞拍回来的那条项链,她喜欢了好久的项链。
姚琳娜,是在跟她秀幸福啊。
阳台上,郁澜溪紧紧闭上了眼。
霍斯辰啊霍斯辰,你*也要做得职业点吧?至少不要在她眼前吧?
这一次,你要我该如何说服自己相信你呢?
天大亮的时候,她和霍斯辰各自去了公司。一整天,郁澜溪都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看着姚琳娜的照片,照片中,她倒是没有故意炫耀项链的意思,慵懒地窝在沙发上的自拍像,很符合她的笑容。
郁澜溪看得眼酸,胸腔又有酸水猝不及防涌上来,呛到了她的喉咙,太阳穴跟着一涨一涨的疼,熬夜的结果,亦是典型的妻子发现丈夫有了*的生理反应。
一整晚加一个上午,郁澜溪没有蠢到直接与霍斯辰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质,接二连三地撞见,她都没有冲上前去揪住他们两个质问,更何况现在?
女人,遇上了这种事都会抓狂,正如当初许晴晴撞见赵德*的那一幕。
她能理解许晴晴的做法。
郁澜溪不想蠢到在姚琳娜面前露了怯,之前是震惊和不知所措,昨晚是痛过后彻底的冷静。冲上前可以,是最能直接面对面的方式,但她如果这么做了,难堪的不是姚琳娜,而是她跟霍斯辰。大凡正室或头脑一热的女人都会选择这么做,冲上前,以正室的架势与小三和丈夫大打出手,解恨,但,很蠢。除非,她是真的很想让小三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个正室多么失去理智,多么失去风度。
郁澜溪,还没愚蠢到让姚琳娜捡了这个便宜。
与霍斯辰的对决才是最关键的。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郁澜溪也不会笨到直接去质问自己的丈夫,别说是生性骄傲的霍斯辰,再窝囊的男人都会在女人毫无证据的质问下恼羞成怒,女方反而有理变得没理。
要想让男人彻底说了实话,就要完完全全克制住想要抓狂甚至想去疯狂大吵大闹的质问冲动,将一份令男人毫无反击余地的确凿证据摆在他面前,这样一来,她才会在这种事情上成为弱势群体。
大凡在男人*这件事上,原本有理的女方反而成了没理由那方,反而让男人有机可趁振振有词得来为自己或辩解或将责任推到女方身上的话,这都是女人在处理这件事上头脑过于简单和一热的后果!
要么太冲动,要么准备太不充足。
当然,除非她真的就打算跟男人撕破了脸皮,就算跟电视或是跟什么天涯论。坛上的正室抓小三的模样去学,郁澜溪也不在话下,做泼妇谁都会,但是,只会轮到被人看笑话的下场。
人不必要自贱到那种程度。
男人可以轻视你,可你自己不能自轻。
郁澜溪的心脏很疼,跳窜得过于快了便疼的要命。在准备关掉照片的瞬间,目光不经意扫过姚琳娜背后,手一顿。
这张照片,不是在国外酒店拍的。
郁澜溪坐直,点开照片放大,如此一来便将照片中的背景看得更清楚。
是在国内。
照片中的姚琳娜坐在沙发上,沙发背后变成落地长窗,长窗外是大片的建筑群。郁澜溪看着这些建筑物眼熟地很,大脑拼命搜索着相关讯息,突然,后脑像是被人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怎么才想起来?
是那个会所!
郁澜溪突然想起前几天的眼误,当时姚琳娜挽着一个看上去像是霍斯辰的男人进了会所,会所上面就是休息室。她没去过会所的休息室,不清楚室内的环境是不是跟照片中的一模一样,但长窗后面的建筑群她认得,就是会所后方的商厦。
那天,她以为那个男人是霍斯辰,还跟着一路上了休息室的走廊,那些建筑一清二楚地映在她的脑子里。
不知怎的,一股不祥预感像是井喷似的涌上来。
那天……
真的是她看错了吗?
胸腔被心脏撞得咚咚直响,像是要窜出来似的,这种不详的预感在拼命拉扯她,警告着她。使劲攥了攥拳头,从手机里调出了个电话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很快,对方接通。
“您好,是马经理吧。我是赫斯特传播公司的郁澜溪。”
“是郁总监啊,您好您好。”对方很客气。
郁澜溪攥了攥电话线,轻声道,“马经理你好,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在你们会所掉了只耳钉,挺贵重的,所以给你打电话想请你帮个忙。”
“是在我们会所落下的?”
“是啊,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一只,我还在车上找了半天,后来因为公事比较忙就忘了,今天这不才倒出空儿来想回去找一找。”
“郁总监,您放心吧,我现在就问员工,只要有人看到他们绝对不会私自留下的。”
“是这样的马经理,会所的员工们我都问过了,都说没见到,您看能不能调一下监控给我,您放心,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
“这个……”
“马经理,我们赫斯特可是您那边的重要会员,不会这点面子都没有吧?”
电话另一端迟疑了一下,半晌后终于道,“好吧,不过您得亲自过来到监控室来看,您也知道,会所的监控其实是保密的,我们从来都不会对客人开放。”
“我知道,谢谢你马经理。”
放下电话,郁澜溪的心更沉重,终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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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总监,您就只能在这儿看了。”会所马经理亲自接待,带她到了监控室后,一脸歉意道。
郁澜溪赶忙笑道,“已经很麻烦你了。”
马经理笑了笑,又叮嘱了句,“您想到具体日期了吗?这样可以节省时间,您看,我们这里不能对外太长时间。”
郁澜溪点头,“放心,哪天来的你们会所我记得很清楚,我就简单看一下电梯和洗手间这些地方,马经理,看完我叫你。”
“那好,我先去忙,您有什么事就叫外屋的员工。”
郁澜溪点头答应。
送走马经理后,郁澜溪按照找出霍斯辰回国那天的监控,因为是分时段的,她便耐着性子一点点拉着影像。无声的画面像是无声的电影,来会所的人各种身份,各种目的。
很快,时间卡在了她刚进会所的时候。
影像中的她与本公司负责人正在交谈,然而那负责人一脸的无奈,最后,他离开,她黯然失色坐在那里喝鲜榨果汁。
影像到了这儿她倏然点了暂停。
手掩住胸口的位置,不知怎的,跳得愈发得厉害了。
是一种秘密即将被揭穿的感觉。
感性告诉她赶紧看下去,可理智在拼命警告着她:别看了、别看了……
她是女人,最终还是没能过得了感性这一关!
时间轴接着下移。
静静的,她在一分一秒看下去。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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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什么?妈,您在说什么?”乔婉梅问道。
付姚欣自知失言,赶紧说道:“没有,我的意思是……你明明知道我更疼你,却让你妹妹处处表现优秀,讨你爸爸的喜欢,我……我这心里不舒服!”
“妈……”乔婉梅摇了摇付姚欣的胳膊,“您也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嘛!我根本读不进去,别说考大学,就是高中毕业都是不容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