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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渃玲璇,这一次你错得太离谱了!”席迪嗓音泛寒。
渃玲璇连想都没想就冲出了办公室。
席迪气得牙根痒痒,拳头都快攥出水来,脑中却始终回荡着郁澜溪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我知道现在的状况,股东们希望我离开不过是为了避嫌。
席总,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渃玲璇的行为是很过分,但渴求成功的心是没错的,谁这辈子没做错过事?还是让她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吧。
郁澜溪的嗓音那么无力寂寥,他却无能为力。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他是个很会保护手下的上司,可没成想,这一次竟是郁澜溪保了他,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拉他走出了左右为难的沼泽之中。
席迪走到沙发上坐下,抬手捏着发疼的额角,半晌后拿过手机,迟疑了几秒钟后才按了一串号码下去,待对方接通后淡然无力地说了句,“斯辰,澜溪今早辞职了。”
乔婉柔转头看着她,目光满是询问和探究,看得付姚欣一阵心慌,忙说道:“怎么,你不相信?不信……你问你爸爸。”
乔婉柔再次看向父亲,此时乔肖云已经平静了下来,和颜悦色地说道:“柔柔,别胡思乱想,爸爸只是气昏了头,什么事都没有。”
“爸爸,真的吗?可你刚才的话……”乔婉柔还是有些猜疑。
乔肖云拍拍她的手,“傻丫头,都说是爸爸气糊涂了,你当然是我们的女儿,我向你保证。”
乔婉柔又看了看付姚欣,她赶忙赔笑,“是啊,是啊,柔柔,别瞎想啊!”
乔婉柔想了想终于点点头,但乔肖云的话却像刀一般刻在了心里,尤其是父母亲的闪烁其辞更让她心生疑惑,联想到母亲对乔婉梅的偏心,以及对她的冷淡,她就更加怀疑了。
只是……父母亲都矢口否认,她也不能再问。只能将这个疑问暂时放在心里。
见乔婉柔终于相信了,乔肖云和付姚欣都松了口气,但马上乔肖云就说道:“和佐家的亲事立刻取消,我不同意把柔柔嫁给佐家的大少爷,我绝不允许为了乔氏而牺牲柔柔一辈子的幸福。不行,绝对不行。”
付姚欣一听顿时急了,“哎呀,老乔啊,这怎么行?婚礼明天就要举行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们怎么能临阵悔婚呢?这有关佐家的脸面,佐家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佐家不会答应?那我也不会答应!退婚,你马上就去办!付姚欣,你当我是死的吗?趁着我昏迷,把女儿嫁给一个废人,你只顾着乔氏,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幸福?”乔肖云大声地质问。
“我……”付姚欣尴尬地看了乔婉柔一眼,接着说道:“老佐,你想想我的难处,当时乔氏欠了一大笔债,你又急需救命钱,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不管吗?我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再说……这件事情我征求了柔柔的意见,她也是愿意的!所以……”
“胡说,柔柔会同意嫁一个废人?付姚欣,你休想蒙我!”乔肖云气红了脸。
“我……我没有……柔柔在这里,你……不信,可以问她嘛!”付姚欣边说边看着乔婉柔,神色间有着一闪而逝的紧张。
乔肖云蹙着眉,看向乔婉柔,轻轻地问道:“柔柔,你妈说得都是真的?这门婚事……当真是你自愿的?”
“……”乔婉柔看了看两人的表情,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这可是急坏了付姚欣,忙说道:“柔柔啊,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样、会让你爸爸以为是我逼你的?可事实是……”
“住口,我让你说话了吗?”乔肖云冲她吼道。
“我……”
“我没问你。”乔肖云不满地看了看她,转向乔婉柔,“柔柔,跟爸爸说,是不是你妈逼你的?爸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你不愿意,没人可以逼你嫁进佐家,这件事情,爸爸可以替你做主。”
乔婉柔微微低下头,是的,她当然不是自愿的,可是……目前,乔氏已经受了佐氏的帮助,而且父亲的病已经好转,她倒是可以跟父亲说实话,但是,这由此带来的结果,她不是没有想过。
佐宸毫无疑问会立刻撤资,而乔氏将会重新陷入危机,乔氏一旦出了事,父亲难免不受刺激,医生已经再三叮嘱,父亲的病经受不起刺激,她没有这个胆量去拿父亲的生命来赌,因此,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悔婚。
“柔柔,你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怕爸爸不能替你做主吗?”乔肖云看着女儿,心疼地说道。
乔婉柔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妈说得对,我是自愿的,是我自己同意这门婚事,愿意嫁去佐家的。您不要责怪妈,不是妈的错。”
乔婉柔的话让付姚欣松了口气,佐家的婚事万万不能退,不然乔氏只会比之前更惨,在A市,没有人敢惹佐氏,跟佐氏做对意味自寻死路。
而她之所以敢在乔肖云面前说乔婉柔是自愿的,完全是因为她相信乔婉柔也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她相信,既然乔婉柔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弃乔氏与乔肖云不顾,再悔婚。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乔婉柔的确比乔婉梅更懂事,更顾全大局。
乔肖云很意外女儿的回答,“柔柔,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废人?”
“爸爸,您不必担心,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于这次的事情,我很高兴能够帮得上忙,用我的婚姻能够换来乔氏及爸爸的平安,我真的觉得很有价值。爸爸,您不会必介怀,我答应您,一定会好好地生活,就算是嫁出去了,我还是您的女儿啊!”乔婉柔笑米米地安慰着乔肖云。
“柔柔,你这样说,会让爸爸格外心疼的!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不好,没能把你保护好!”乔肖云怜爱地摸着乔婉柔的头发,不禁老泪纵横。
乔婉柔抚着乔肖云的胸口说道:“爸爸,别这样,您不能够激动!您才刚醒过来,需要静养。”
“好,好,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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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柔离开医院,直奔公司,找到了王叔叔。
乔肖云似乎已经嘱托了王叔叔,乔婉柔一到他就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乔婉柔啊,跟叔叔走吧!”
“王叔叔,我们去哪儿?”
“去拿你爸爸送给你的礼物。”王山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礼物不在您这里?”
“是的,在另一个地方,走吧!”
坐上王叔叔的车子,一路开到了银行门口,乔婉柔和王山跟着工作人员去到位于地下的金库,工作人员拿出一个指纹盒,递给了王启。王启转身给了乔婉柔,“你来打开吧!”
“王叔叔,这……”
“乔婉柔,除了你的指纹,别人是打不开这个保险箱的。”
乔婉柔微愣了一下,把右手的大拇指放在远红外的触口处,只听咔的一声,保险箱应声而开。不大的空间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绒布袋。
“王叔叔……”
116 从没感觉这么累过
T市这座城,承载了太多浮华和梦想,成功似乎看上去触手可及。
我们在追求成功的道路上迷茫过、执著过、伤害过别人同时也被伤害着,流过泪同时也让他人为你流泪过,最后终于明白,当我们内心平静的时候,才是最大的成功。
一场罕见的瓢泼暴雨席卷了整个T市市区,伴随异常强悍的电闪雷鸣,三个小时前,气象台、电视台及广播都已经纷纷发布了红色预警,三个小时后,郁澜溪还在车上,一道雷电劈过时将偌大的夜空映成白昼。
雨很急,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绽开万朵雨花,雨刷拼命挥动着,刚刚扫清视线又被大雨蒙住。这场大雨说是罕见丝毫不为过,T市素来是缺水少雨的城市,像这种暴雨郁澜溪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也有专家预测,今年类似这种情况的暴雨还会出现,也呼吁市民们做好心理准备。
交通彻底瘫痪。
警车也频频出动,交警们各个顶着暴雨站在十足路口上亲自疏散交通,但于事无补。
平时不下雨的时候T市的各大主干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更别提电闪雷鸣的暴雨情况下了。
郁澜溪的车子被直接堵在了芙蓉侨,卡在马路中间不能左移亦不能右靠,前后又都是车子挡路,一时间像是被人卡住了腰身,只能留个喘气的空挡。
坐在驾驶位上,干脆熄了火。从听到红色预警报告到现在被困在水泄不通的桥底已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车子才动了能有二十步远的距离。
郁澜溪静静地坐在车里,耳畔全都是前后左右车子不安的车鸣声,像是愤怒的抗议又像是一场哀嚎,在控诉上天降下暴雨的劣行。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T市的地下系统有多糟糕,挂着微弱的网络信号,一个个网友在批漏地下系统的陈旧,也有网友说T市的地下系统都属于百年前的,这百年的光景就从来没改进过,敢情地面上是现代化建设地下则是百年前的老古董了,也难怪如今一下雨地面就有积水,T市一向旱,平日自然想不到要改进系统。
她已无心看这些牢骚的话,手机的光亮在努力窜动了一下后彻底没电,也意味着,只要她还待在车子里便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似乎有救援车,又听到车外有雨声和嘈杂声,仔细查看才发现,路面已经积水达车身了。
有车主慌了,车鸣声更加强烈。郁澜溪反倒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听着雨水砸落车顶的声音,前挡风外的世界早就模糊一片,可她的思绪越来越清晰。
是在大学的时候吧。
那一晚是周日,她打完工往学校回的时候正巧也遇上雨天,雨水虽然不大却下得令人心烦。她没打伞,正在打工餐厅的门口踟蹰不前的时候,远远地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放眼一看竟是渃玲璇和晴晴,两人撑着一把好大好大的红伞嬉笑着跑到她面前。
当时她都震惊了,一是没料到她们两个会从郊区跑到市里来接她,二是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伞,足足能遮住四五个人之多。
等两人撑着伞上前的时候她才看得清楚,忍襟不止,哪是雨伞啊,明明就是小商小贩用在室外的遮阳伞,伞面上竟然还印着“小碗熊”的标志。
周围避雨的人全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她们几个。
许晴晴一个劲地呼手累,又说她们两个撑着这把大伞足以震惊了整个T市区。
郁澜溪没料到她们两个这么雷,后来才知道是渃玲璇的主意,她们两个原本就想来找她,谁知中途下了雨,没办法之下渃玲璇一把夺过小商贩准备收的遮阳伞拉着许晴晴就跑了。
郁澜溪笑得肚子都疼,这伞敢情还是抢来的。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因为那一天,她们三人共同撑着那把大伞,丝毫没觉得丢脸亦没觉得疲累,倒是觉得下雨是件乐事,那一年,是个夏天。
车窗外,路边的枝柳被暴雨打地七零八碎,雷电袭过像是要将世人剑斩刀切雷劈火烧一般。一截终于被斩断的枝条“啪”地一声落在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刷一扫飞到前车盖上,只留下一抹浓绿的影子却又很快被大雨冲走。
郁澜溪眉心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