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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个巨大的问号是乔婉柔最为困扰的问题。
可是,她错了,她没有想到,偌大的餐厅里,一张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几道精美菜肴,几个佣人恭敬地站在一边,见李妈带着自己走进来,忙有人替她拉开了座椅。
“呃……长辈们……”
“大少奶奶,老夫人和夫人已经在房间里用过了,您自己吃就行了!”李妈将盛好的饭放到她的面前说道。
乔婉柔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算什么?是因为不愿意见她?可是、既然如此,又何必娶她过门呢?据她所知,当时、可是佐氏上门求的亲,如果不满意她,完全可以选择别人啊!
食不甘味地吃了一顿晚饭,尽管每一道菜肴都非常的美味,但被几个佣人围着,乔婉柔味同嚼蜡。匆匆地吃了几口,她便推说自己饱了,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不多时,李妈再度敲门进来,“大少奶奶,大少爷让我转告您,他今晚有些事要处理,赶不回来,让您早点休息。”
乔婉柔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一个独守空房的新婚之夜,她不知道自己丈夫的长相,若不是这陌生的环境,她甚至不相信自己已经嫁人了。
不过,这一切似乎正合她意,进浴室放了洗澡水,撒了精油和花瓣,她美美地坐进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回到房间,将自己抛进柔软的大床上,兴许是太累的缘故,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乔婉柔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即使换了陌生的地方,她依然在阳光映满房间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她微眯着眼睛,想要伸个懒腰,却在看到眼前晃动粗的黑影时,脑袋嗡的一声,接着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靠近床边的位置,一个身影逆着阳光坐在那里。乔婉柔记得自己昨晚明明锁了门,眼前究竟是虚幻还是梦境。
朦胧的睡意顿时全无,她瞪着眼睛,凝视着眼前这个沐浴在晨光里的男人,双手揪紧薄被死死地掩在胸口,声音微抖着说道:“你……你是谁?”
117 脸色变得铁青
霍斯辰在她身旁坐下,大手伸过来在她额头上摸了摸然后松了口气,又见她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轻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了?还没清醒呢?”
她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霍斯辰也认真地与她对视。
“我怎么了?”好半天郁澜溪才缓过劲儿来,轻喃了句。
“你严重低血糖引起昏迷,这两天又高烧不退,我们现在是在医院。”她脸色苍白,尖细下巴和眸底窜过的迷惘无助引发了霍斯辰强烈怜惜,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温柔轻声,“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想想都后怕!
席迪意外的一通电话令他心里长了草,原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的他怎么也定不下心来继续工作,按理说,郁澜溪辞职不算什么大事,在T市,辞职都像是家常便饭似的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他倒是巴不得她辞职在家。
但是,这通电话令他坐立不安。
他了解席迪,不是什么大事绝对不会让他打这通电话,在电话里,席迪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更觉得事态严重。
从认识到即将结婚,他已经足够了解她是个重友情的女人,这一次,怕是渃玲璇已经将她的心伤透到了极点。
他能理解她的绝望,被好友出卖,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锥心之痛。
他是二话没说直接放下手头工作去了机场,等下了飞机后正巧接到暴雨的红色警告,先是一路飞车到了别墅,没人,又到新房,也没人。
坲绫和奶奶那边他也找过,郁澜溪没去。他这才察觉事态严重到超乎意料,外面开始下起了雨,雷电交加,天色已然黑透。
她的手机关机,无法问到她的位置。
他又生怕她真的就堵在路上,遇上暴雨出了危险,情急之下冒着大雨满T市城开找。
难以形容找到她的瞬间心情,像是那次在寒天雪地里终于被他找到似的激动和紧张。说实话,他也是头一次遭遇如此罕见的暴雨,当他赶到现场时足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大多数的车子被泡在了积水中,小型一点的车子已经被积水没了车顶,救援车、吊车等等全都到了现场抢救。
等他找到郁澜溪的车时,积水已经淹过大半个车门,万幸的是她所在的地势较高一点,但雨势大到离谱,如果他再晚到一会儿,她随时都有窒息甚至死亡的危险。
他二话没说砸了车窗,一路将她抱上了救护车。车子里,她整个人都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儿,软绵绵、瑟瑟发抖地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他搂紧她,那种后怕感从未有过。
他知道她在害怕,知道她很无助,于是便在她耳边一遍遍轻喃,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我在你身边……
这个女人,倔强的时候令他哭笑不得,可无助的时候,令他怜惜到了极点,恨不得将所有能力全都倾囊出来,保护她,爱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郁澜溪窝在他怀里,熟悉而又温暖。他的嗓音在胸腔中盘旋钻进她的耳府,是充满磁性的低沉好听。
没挣脱,任由他搂着自己,又感到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怕失去般紧张。
“我昏迷了很长时间吗?”再开口,嗓音有些嘶哑,喉咙火烧火燎的疼。
“两天。”霍斯辰微微拉开她,伸手捧起她的小脸,凝着她的眸光窜着心疼,“傻丫头,怎么这么想不开?你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有多着急,嗯?”
两天……
她竟然昏迷了两天。
“我不是想不开,只是没想到会遇上暴雨。”敛下睫毛,遮住眼底的倦怠,轻叹了一口气,气流溅在霍斯辰的手指尖上,漾开属于他的淡淡气息。
这气息,干净,充实、安全。
她倒是有些讨厌自己了,这么快就忘了他的坏了吗?他跟姚琳娜的事后续如何至今都没给她个准信儿,她该生气的,可是心底那么清楚地知道,当在暴雨中被他抱在怀里时,她竟然真的什么都不怕了,也不觉得孤单了。
“这阵子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要做。”霍斯辰低头,温热语息散落脸颊,引得她痒痒的。
“你怎么回来了?”她微微避开他的气息,咬了咬唇。
头顶上,男人低叹一声,有些纵容还有些宠溺,“我不回来你早就向阎王爷报道去了。”这两天有媒体报道出有人在暴雨丧命的新闻,雨势太急,也是有人被困在车里出不来又等不到救援最后淹死的情况,报道中也提到了她所在的双井桥,大部分车瘫痪被淹没,也有出现伤亡的情况。
这一场大雨,搅得整个城区都动荡不安。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灼灼赶忙又低下头,哑着嗓子说了句,“早点报道更好,早死早投胎。”纯属句气话。
霍斯辰听了却勾唇一笑,伸手用力捏了下她的鼻子。
“唔……好疼!”抬手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霍斯辰松手,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重新坐下,递水上前,“就算你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能给你翻出来。”见她丝毫不提辞职的事,他也不便主动提及。
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情愿她一辈子呆在家里,做个专职太太最好不过。
“自大狂。”她嘟囔了句,拿过水喝了几口。
霍斯辰凝着她,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头顶,出差这几天,他很想她。
她没拨开他的手,亦没避开,低头小口小口嘬着水感受他掌心的温暖轻柔,像个乖巧的孩子。喝得差不多她抬头,他却忍不住低笑,“瞧你,喝水都喝到嘴巴外面去了。”
郁澜溪抬手刚要擦,他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低头凝着她,目光变得幽深情重。她被他目光灼痛,欲要垂脸,他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畔。
她的身子一僵,他的吻却是缠绵悱恻,吻干她唇角晶莹水珠后,涔薄的双唇贴上了她的唇瓣,轻轻碰触,她的呼吸浸染他的气息,他的动作如此温柔,温柔得令她一时间恍惚迷惘。唇瓣忍不住颤抖,却激起男人的渴望,他的吻由温柔倏然转为霸道强势。
唇间的力量令郁澜溪紧张,双手攥拳捶打霍斯辰结实的肩膀,却如同敲打在铜墙铁壁上似的。
郁澜溪一脸通红,轻咳了几声“那么大人了,快别闹了,忍还在呢”
“咳咳,那个、属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办好,我、首领阁下,属下先告退。”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
他的吻来得太猛烈,侵扰她所能控制的知觉感官,他的舌追逐她的,时而温柔舔舐,狂佞贪婪,似体贴情人又似粗野蛮汉,彻底侵略她的芳香。
“唔……痛……”他的强势最终还是弄痛了她,皱眉呼痛泪花闪闪。
霍斯辰闻言,眷恋不舍放开她的唇,却又不急着离开,薄唇轻轻在她唇间厮磨,温柔低笑,“弄痛你了?哪儿疼?”
“你明知故问。”她瞪他,却因他的搂紧无法抽离。
绽放男人唇间的笑容扩大,轻啄了她一口,“现在还疼吗?”
“你别这样,放开我……”这是医院,他疯了?
“不想放。”霍斯辰却笑得更温柔,似情人般低语在她脸颊,抬手,修长手指如微风般轻轻拂过她的额际,颊畔,最后停留在小巧圆润的耳垂上,徐缓轻揉慢捻,像是玩弄又像是怜爱。
她的心弦被他拨弄得虚软无力,抗击的意识也在他舒缓的揉弄下一点一滴地消除。霍斯辰的手指顺着她的颈线下滑,停在她锁骨凹陷的柔嫩肌肤上。
“我好晕,想要休息了。”郁澜溪害怕这种感觉,却迷醉于他轻柔的抚弄,忍不住侧过身子,像只小猫一样偎依在霍斯辰怀里。
“躺在我怀里休息。”霍斯辰低头在她耳际似煦风般轻声吟喃,伸手将她搂紧,轻叹一口气于她耳畔,“澜澜,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身子一怔,侧抬脸凝着他。
“想我吗?”霍斯辰垂眼与她对视,目光所及尽是柔情,“这些天,想没想我?”
郁澜溪红唇微启,颤了两下。
笑,蔓延在他的眉眼之间。他将她搂得更紧,低头亲吻她滑腻的脸颊,蛊惑她说出心中的话,“亲爱的,告诉我你想我……说你很想我。”
迷乱的情愫像是一小撮火焰,迅速在他吻过的位置急速窜烧,她的心跳很快,快到近乎要窜出了心口,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的耳膜拼命被强烈的心跳声聒噪着,这心跳声是她的,亦是他的……
“我……”郁澜溪喃喃,被他的温柔浸染得意乱情迷,满满情愫涨得心口都在痛,忍不住逸出,“我想——”
“咳咳——”
想念他的话还没等说出来便被意外的咳嗽声打断,有人故意为之。
郁澜溪蓦地清醒,这才发现竟有人进来了都没察觉到,一把推开霍斯辰,努力平复心底的激动情绪,但是没用,脸上的灼热感迟迟未退,他的吻仿佛仍印在她的唇上,健硕的身躯似乎还紧拥着她。
是坲绫,正憋着一脸的笑故作内疚,“呀,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小别胜新婚的情致了。”
再看霍斯辰,英俊的侧脸早就变得铁青,大有一副杀之而后快的残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