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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清楚比较好。
坲绫低头玩着手指,嘟着嘴巴不说话。
“坲绫?”
“我知道你喜欢澜溪。”半晌后她才开口,依旧低着头,闷闷不乐,“但她都嫁人了,你干嘛还那么死心眼?”
席迪淡淡一笑,“爱一个不一定要得到,她幸福就好,不是吗?”
“你这又是何苦呢?要不然你就彻底把她给忘了,要不然就像我大哥似的彻底给抢到手。”坲绫终于也认真了起来,看着他一脸的不快。
忘,是忘不掉的,至于抢?席迪轻笑摇头,看着坲绫,“我爱澜溪,但也自认为没有你哥那么坚定的信念,还有,如果澜溪不是对你哥真的动了情,你认为你哥能抢得走她吗?就算抢了人也抢不了心。”
“那你呢?你不是也为她做了很多事?”
席迪一愣,转头看着她。
“别以为我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知道,奇诺集团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不快地嘟囔着。
席迪更是惊讶,“你知道了什么?”
“当时集团的确是受到了股票市场的影响,但那么大的公司难道整条资金链都断了?那个集团的枫溪是你的学长,这么多年来你和他的关系也很好,郁澜溪离开赫斯特集团的时候,是你要枫溪主动找郁澜溪的,因为你早就得知了枫溪有意提前退休,也知道他手底下有家传播公司,澜溪到了枫溪等待着脚跟扎稳后你便提出将枫溪转让的问题,枫溪的价码哪会那么便宜?是你额外给了枫溪大笔钱,澜溪这才顺顺利利接下枫溪的不是吗?”
闻言这番话后席迪都震惊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是啊,连我哥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件事,所以说你隐瞒工作做得有多好啊。”坲绫瞪了他一眼,“你忘了我们同居的那段日子了?我也是无意偷听了你跟我哥的通话才知道的。”
席迪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赶忙又叮嘱了句,“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告诉澜溪,听见了没?”
“我真是不能理解你啊,默默为别人做这么多事还不让人知道。”坲绫抓了抓头发,“要是我的话早就到澜溪面前领功去了。”
“你不懂,想要爱一个人,拥有对方的信任这已经足够了,默默地为她保驾护航,这比什么都重要。”席迪轻声说了句。
“不懂。”坲绫耸耸肩膀,“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嘛。”
“所以爱情有时候很能昙花一现,倒不如蓝颜知己万年长青。再说了,我只是给了澜溪一个支点,如果她真的没那个本事我倒是不敢帮她了,事实上她的确做得挺好,也的确有本事。”
“好深奥啊……”
“总之,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澜溪,你向我保证。”席迪的目光转为严肃。
坲绫鼓着腮帮子看着他。
“发誓!”
“好了好了,我保证不告诉她就是了,我才没那么八婆管这些事呢。”坲绫说着又兴高采烈了起来,伸手又搂着他黏住,“再说了,少她一份感激我也多份希望嘛。”
“坲绫你——”
“我可没你那么喜欢玩背地关心的戏码,我还是喜欢明道明抢得来,嘻嘻——”说着又钻进他的怀里,“在下一个没有令你动心女人出现之前,你可以拿我做人形抱枕聊以安慰啊。”
席迪一听这话气得差点脑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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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临近中秋就越是忙碌,各大公司都挤在了这一天准备大放异彩,各个品牌商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在郁澜溪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有媒体爆出有关霍斯辰的负面消息。
奇诺集团有专职人员是收集各路讯息的,这则负面消息先是在网络上爆出,紧跟着就有其他的媒体开始转载猜测,赶忙将消息告诉了郁澜溪,她看过消息一阵寒凉,这则消息除了猜测霍斯辰正在接受证监会的调查外还有内部消息传出,他利用公路建设敛。财行贿、非法集资等行为。
一时间增加了好几条罪状!
心顿时凉了大半截,手指尖也在窜着麻,怎么又出来了一向政。府项目了?大脑在嗡嗡作响,却在灵光一闪间想起一幕画面来。她记得有一次是霍斯辰带着她参加晚宴,酒桌上似乎有个什么齐行长,还有地产大亨王总的,他们在谈论的似乎就是公路建设问题。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就是指这件事?
撂下公事,她赶忙开车去了霍氏国际。
这一次霍斯辰在公司,正在开会。总裁秘书先将她请到了总裁室等候,不消会儿端来了果汁。郁澜溪也没心思喝东西,坐在沙发上尽量深呼吸,这才稍稍压下心头的不安。
等完全沉下来气后她才觉得可笑,自己竟沉不下气了,就这么贸贸然闯了过来。
办公室安静极了,时针在轻轻跳动,一窜一窜犹若心脏在跳。她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一时迷惑,身处这个位置有光环自然也有压力,当一切不利于霍斯辰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保全?如果换做是她要如何做?
凝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转身看着他的椅子,上面还搭放着他的外套,走上前,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外套,是淡淡的麝香气息,好闻镇定心神。
正看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霍斯辰走了进来,许是没料到她会在这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总裁秘书,“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总裁秘书刚要开口解释,郁澜溪先声夺人,“是我告诉她别通知的。”她原本就不想打扰他开会。
霍斯辰将文件交给忍后又遣走了秘书,关上办公室门后走上前,她绕到他身边轻轻一笑,“还怕我来抓歼吗?责怪秘书做什么?”
“不想让你在这儿等太久。”霍斯辰轻轻一笑。
“也没多久。”
“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了?”她很少主动来他办公室的。
郁澜溪眼神滑过一缕担忧,“网上的新闻你看了吗?”
“你就是看了新闻才来的?”他眉梢带柔。
她点头。
霍斯辰低头凝着她的眼,眼底动容,伸手将她轻搂怀中。她窝在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良久后终于问出了自己的担忧,“麻烦会不会越来越多?”
“会。”他意外地回答。
她愕然,抬头凝着他的眼,唇瓣轻轻颤了下,“那我能帮上忙吗?”
霍斯辰略作思考,“你可以帮着搬家。”
“搬家?”郁澜溪更不解。
“也许……”霍斯辰伸手轻抚她的发丝,意味深长,“再要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搬家了。”
她惊讶地看着他,半晌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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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就连她最爱吃的芝士蛋糕都食之无味了,霍斯辰的话让她想了好久都没明白,问过他,他只是笑而不语,也许,还不到时候?
在霍斯辰脸上始终没看到太多焦躁,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会时不时陷入思考,不过很快又跟她谈笑风生,就好像网络上的消息对他而言毫无伤害似的。
她很想跟他好好谈谈有关这则消息的事,但一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就忍不住了,这么一个善于谋算的人,许是在面对巨大变化之时也能步步为营吧。
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能嗅到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息。
两人正聊着天,身侧一道嗓音扬起,熟悉,却冰冷,“这么巧。”
灯影下,徐楚的脸陷入半明半暗之中,他的脸英俊得愈发寒凉,那双眼早就没了以往的桀骜不驯,只剩下令人不寒而栗的漠然。
郁澜溪抬眼与他对视的那么一刻,全身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她所认识的徐楚何曾这般冷漠过?
“是很巧。”霍斯辰没有太多表情变化,目光依旧平静,只不过刚刚泛笑的唇角微抿成了薄线。
徐楚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他回头叮嘱了几句,几人便先行离开了。空间,成了三人。
“不介意我打扰了你们用餐吧?”侍应生从旁礼貌地拿过一把座椅,他悠闲坐了下来。
郁澜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霍斯辰,敏感察觉空气中开始浮荡着紧张气氛。霍斯辰则不以为然,淡淡一笑,“徐先生来晚了,我和澜澜已经用餐完毕。”说着便要起身。
“霍斯辰。”徐楚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谈谈了?”
原本想走的霍斯辰闻言后笑了笑,重新坐下,“你想谈什么?”
“徐楚,他毕竟是你哥哥,你不能……”郁澜溪在旁不安地开口,心头一时间惶惶不安,头又开始窜疼眩晕。
徐楚看了她一眼,漠然的眸底窜过一丝悸动,但很快又遮掩了下去,等再将目光落在霍斯辰身上时骤然又成了寒凉。
“我在想,我会不会是那根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郁澜溪的手指一颤。
霍斯辰却依旧风轻云淡,“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我曾经也问过你。”徐楚笑了,可那笑冰冷得吓人,“世上的事真是峰回路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点都不假。霍斯辰,最近你的负面消息可真不少啊,怎么,像你这种心腹城府的人也有栽倒这么一天?”
霍斯辰没理会他的话,始终淡淡笑着。
“虽说证监目前还没找到你的切实证据,但利用公路项目进行非法集资这件事可是板上钉钉的,真是不凑巧,这段时间齐行长,哦,也就是当时给你拉线的那位大行长,他目前也在接受调查,我手底下的记者还真是查出了一些零七零八的消息来,我社有权对目前的国民经济又或者是经济的风云人物现状做最直接的报道,霍斯辰,这些消息我正准备以专题的形式发出,你自己说说看,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倒霉呢?”
“徐楚,你不能这么做。”郁澜溪一听急了,脱口而出。
“澜澜。”霍斯辰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的焦急落在徐楚眼底,疼痛倏然衍生,很快又化作无限痛恨,大掌攥紧又放开。“霍斯辰,你算天算地终究还是算漏了一样,那就是媒体。媒体舆论可不像你的生意场上那么有弹性,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没有所谓的灰色地带。这么说吧,真正能将你毁掉的就只有舆论,我真的很想知道,一旦你的不利舆论形成你还要怎么脱身?霍氏国际的股价会因为你的贪婪而大跌,到时候你就会一无所有,败得一塌糊涂!”
他的话字字珠玑,郁澜溪听着像是刀子从耳边拉过似的疼,她是做传播的,是学传媒的,深知当今舆论的可怕。徐楚的话很难听却是实话,别说真有其事,哪怕是无事生非也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霍斯辰的调查结果迟迟没有出来,这对媒体来说猜度的可能性就会越来越大,徐楚掌管着报社,报社的经济板块又是最权威的发言地,哪怕只起了个开头也会引来其他媒体的竞相传播。
报道和探究经济事实是报社的责任,亦是作为媒体工作者的责任,徐楚没有说错,一旦报社开始了报道,那么等待霍斯辰的将会是场无妄之灾!不过有的时候,舆论是可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