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都在这里。
下午的烈日正浓,烘烤着大地,络雨已经走了几个小时,要是再走几个小时到医院的话,她的体力不一定能支撑。可是就这样回家,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络志勤。
钟溪打量着络雨,尤其是看到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担心她出什么问题,他提出要送她。
络雨摇摇头拒绝了。
自从上次钟溪对她告白以后,她又和聂乘风在一起,所以络雨觉得自己应该更加注意。
钟溪看她是身上连个包都没带,就穿着最简单的裙子,他低头想了想,沉声说:“那我给你叫辆车吧。”
他自己站在街边,拦了一辆车,他要提前给络雨付钱,可是络雨绝不同意,她一旦倔起来,态度坚决。
钟溪苦涩地摇摇头,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小雨,你还和我舅舅在一起吗?”
“嗯。”络雨几不可闻地答一声。
她和钟溪道了别,车子缓缓驶离了学校,很快到了附属医院。
络雨风风火火地跑到楼上,找清洁大姐借了几十块的打车钱,然后又给出租车司机付了钱,才又跑上了楼。
这一趟下来,她马上就气喘吁吁了。
清洁大姐见她来了,颇为诧异,她关切地问:“小雨,早上聂医生来给你请假了,说你病了,没事吧?是不是昨天干活太累了?”
大姐的眼里满是关怀。她憨厚地笑笑:“原来你是聂医生的亲戚啊,难怪呢,他今天早上过来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
“哦,他都问什么了?”络雨不禁问。
“问你来了适不适应?还问你每天累不累?开不开心,呵呵,他是你什么亲戚啊?”
络雨吸吸鼻子:“他是我舅舅。”
要是说男朋友,估计大姐要跌破眼镜了。络雨的年纪也就和清洁工的儿子差不多年纪。
络雨拿起旁边的拖把,她怕连累清洁大姐:“没事的,大姐,今天帮不上忙,不过,什么活我都能干。”
看她累得小脸红扑扑的,大姐哪里忍心?她夺过络雨手里的拖把:“你别管,我都干好了,你快去坐着歇一歇。”
络雨被大姐强迫着推到了休息室,她坐在椅子上,平复呼吸。
这一坐下,她便开始胡思乱想。
医院要去非洲支援的公告早就在医院的大大小小角落贴了个遍,她根本没放在身上,谁知道,这竟然是聂医生的工作。
如果他去了非洲,至少一年,那这一年,她就要过孤独的大学生活了。
络雨想起自己在小说里看到一句话——孤独和寂寞,才是一个人人生的真谛。
多么讽刺啊,她根本就不想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地走下去。她想要人陪,她想要那种丰沛的情感,丰富的生活,可是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因为在地球的另一端,还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需要他们这样冲锋陷阵的医生,这样专业的医疗队伍。
络雨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坐了多久,等聂乘风找过来的时候,她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小雨?”
聂乘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好听,可是此刻络雨听起来,喉咙微堵,鼻子发酸。
她憋着一口气,不想回答。
他带了一阵风进来,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他蹲下身子,从下往上看着她:“还在生气?”
络雨把脸转到一边,她不能看到他,一看到他,心里的委屈,还有未知的恐惧就铺天盖地地袭来。
聂乘风轻轻捧着她的脸,他微微眯眼打量她红肿的小脸,早上络志勤打的那一巴掌,经过一天的暴晒,此刻红肿得厉害。
他嗓子发干:“还疼吗?”
他没问是谁打的,也没问为什么,聪明如他,都知道。
络雨的泪,就这样落下来,忍了一天的委屈,席卷了她,他瞒着她,不告诉她,他把她当女朋友吗?
还是也把她当成个孩子?
“不疼。”她冷冰冰地回答。
这疼,一丝一毫都比不上要离开他,相隔世界两端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诚心,诚心感谢不抛弃我,不放弃我的小天使们,无以为报,唯有更文。
………………………
第31章 春风夏雨
络雨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眉眼深刻,她的泪更凶了:“你不要走,行不行?”
纵然是自私胆怯,但是络雨还是这样请求着聂乘风,因为害怕失去,而且她刚刚才得到他。
聂乘风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经历了无数的生离死别,可是她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哽咽的说着话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情,原来就是她的眼泪。
他的眼神深邃,微微拧着眉,声音嘶哑地说:“我会回来的,小雨,相信我,一年会很快。”
语言在这一刻,是这么苍白,无力。
络雨睁开微红的眼睛,倔强地看着他:“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我会恨你的。”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样自私,又哪里配得上穿着白大褂的聂医生呢?
她眼里忍着的泪水滑下来,晶莹剔透,打湿了聂乘风的袖子。
聂乘风的心苦涩了。
他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脸颊,他把她视作珍宝。
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两件事,困难重重,都不是轻易可以跨越的。
“小雨,等你上了大学,时间被繁重的课业占据了,你就会发现我不在身边也没那么重要。”聂乘风尽量轻描淡写地开导她。
落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这么想我?”
聂乘风知道她误会了,他捧着她的脸,细细看着,声音低沉:“小雨,傻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瞒着我,就是根本就没想告诉我,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朋友,你觉得我就是个小孩儿,一个和你距离十万八千里的小孩儿!”
聂乘风是早就知道络雨不讲理的性格的,一开始给她在家复习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可爱的青春期,怎么能让人生气,她怎么说。
她的脸红肿着,因为皮肤太白,又细腻,所以看上去触目惊心,聂乘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心疼过。
他凝视着她,声音变得暗哑低沉:“小雨,我会更想你,不管我是在出任务,还是在非洲的土地上行进,我都会想你,无时无刻地想你。”
这恐怕是深沉内敛的聂医生能说出的最露骨的话了。
说完,他轻轻叹息一声:“如果你在大学遇到更喜欢的人怎么办?”
络雨和他离得近,他的这几句话就响在耳边,犹如故鼓鸣,敲得她振聋发聩。
和聂乘风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会想他,也会害怕失去她。
落雨微微一怔,呆呆地凝望他,轻声说:“你知道我不会。”
“那我也不会。”似是赌气,更是承诺。
聂晨风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从今天早上她冰冷地看着他,他就想要亲她,想要把她亲到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气来怀疑他,来生他的气。
浓烈的男性气息铺洒在络雨的鼻息间,她呼吸困难,一颗心嘣嘣直跳。
聂乘风带着她,忘却了自己,只有彼此狠狠交缠,狠狠将自己的情感与思念告诉对方。这算是这一对情侣,宣泄彼此感情的一种方式。
渐渐的,聂乘风托着她的后脑勺,把手插进她的头发,越吻越深,越吻越忘情,他浓重的呼吸,由唇及颈,还有她敏感的耳后,他都不放过。
感情的事总是无师自通,两个深爱的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他们的爱,在这细细密密的吻里,在卿卿我我的肢体接触中。
聂晨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恶徒,欺骗着小女孩的感情的恶徒,他想对她为所欲为,停不下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深陷进去,比络雨还陷的深。在络志勤暴怒的拷问下,问他为什么会不放过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女孩,一个他的好朋友的乖女儿。
那时候他说了什么,让络志勤狠狠抽着烟,他没有理直气壮,也没有夸夸其谈,他就是简单的陈述——他喜欢她。
喜欢她的朝气蓬勃,喜欢她的鬼灵精怪,还有喜欢她的勇敢,善良,一些甚至落雨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身上的优点和缺点,他全权接受,喜欢她的全部。
这些年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学习和生活,他遇到过了不少的人,从未动过心。
他也扪心自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小姑娘,一个甚至刚刚成年的小姑娘?
没有答案。
答案就是他喜欢她,看着她的时候想抱着她,抱着她的时候想亲她,但是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看到她,他就满足了,像个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
聂乘风就顺应自己的心去喜欢她,他要披荆斩棘,爬山涉水,为她呈现最美好的世界。
“别以为你这么亲我,我就不生气了。”络雨勉强笑了一下,语气里还是委屈的。
谁知道聂乘风没有笑,甚至他很严肃,冷峻深邃的眼眸牢牢凝望着她。他这样的目光瞬间止住了络雨的泪,她吸吸鼻子:“你还生气啦?”
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嘴唇上,还有她微微红肿的脸上,不似昨晚那样激烈,可是却倍加珍视,小心翼翼。
络雨心一颤,轻轻揪着他的衣服没有说话。
记忆总是格外偏爱这样的时刻,哪怕如今聂乘风自己平静地诉说着这段回忆里的往事,他的心却仍然是波涛汹涌,直到现在,那一刻的心疼仍然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袭来。
“那我是怎么原谅你的?”络雨面前的茶又续上了,她抿了口,微涩,但是是温热的。
“你没有原谅我,因为非洲埃博拉疫情爆发,我们的医疗队紧急被调往非洲,我们甚至没来得及道别。”
聂乘风的声音凉凉的,像是这凌晨三四点的风,不再温和,带着寒意,丝丝点点沁入心脾。
哪怕失去了记忆,可是络雨相信,“当时的”络雨一定是失望的。
因为在恋爱里,主动那一方,先动心的那一方总是吃亏的。爱得更痛,更难。
他搂紧了她,把身体的体温传给她:“后来,你如愿以偿上了医学院,老师们都说你很有天赋,很细心,但是你写给我的信里面说,你是因为有动力,有榜样。你爸爸给我去过的每个国家都捐过不少的物资和救援资金,我们都很感激,我跟他联系致谢,他只是无奈地说,都是为了你。”
络雨想起络志勤每次来家里对聂乘风都是寡言少语,没想到,他也付出这样的爱心。
“那……钟溪呢?”络雨低声问。
聂乘风从上面紧紧盯着她,打量着她的表情,半晌,他才冷清地说:“钟溪和你上了一个学院,一个专业,你们仍然是同班同学。”
“哦,难怪他让我觉得很熟悉。”
熟悉?聂乘风紧皱着眉,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他清哼一声:“哪儿熟悉?他那穷追不舍的模样?”
络雨看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