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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雨道了谢,跟着她进了门,刚进科室里,才发现聂乘风在里面。
他穿得和她同样厚重,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双眼睛,两双眼睛视线交汇在一起,又各自移开了。
昨晚像是一个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仅仅是他们自己之间的秘密,天亮了,便变成了不可说。
禾禾正睡着,才那么小一点,睡着的表情倒是很像聂乘风,眉目舒展,带着点孩子气。
在里面待了一会儿,他们俩出来换下衣服,聂乘风今天没穿白大褂,声音也沙哑,他低声说:“小雨,我带你见一个人。”
络雨跟在他身后,他太高了,她在后面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修剪整齐的头发整装待发,他要离开了。
在下楼的电梯里,聂乘风通过电梯门的玻璃在看她,她有点脸红,还是鼓起勇气,气鼓鼓地和他对视。
他笑起来,温柔而多情的笑:“小雨,你想回来上班吗?”
络雨略略吃惊,她今早才告诉络志勤想要上班,这么快他就知道了?
络志勤应该不会出卖她啊。
她的手被聂乘风拽在手里,他的掌心干燥有力,手上的皮肤让人感觉舒服,那是一双外科医生的手。
络雨有点不自在,经过昨晚,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突然缓和了一点,她低垂着头。
聂乘风又开口了:“你要回来,我们去找院长聊聊。”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络雨更加害羞,院长看着他们的样子,不像是下属,倒像是两个初尝爱情的小年轻,眼里都是了然的笑意。
络雨有一阵都恍恍惚惚,不知道聂乘风在跟院长讲什么,听来听去,大意是她最新的检查报告极好,可以回来上班了。
这个挺拔腰身走在她身侧的人,是她的丈夫,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是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的现实。
路过急诊室的时候,聂乘风回头看她,笑着问:“想不想和夏医生见一面?他可以照顾你。”
从前在非洲的时候,夏立恺是和络雨十分玩得来的。
络雨点点头,任由他拉着往里面走。
夏立恺正在急诊室里抢救送来的患者,好不容易歇口气,便见聂乘风带着小雨站在门口,他把手里的工作都处理好,才出来见他们。
络雨对他并不陌生,她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他是她的主治医师,风趣幽默,时常逗得她哈哈大笑。
他摘下口罩,对聂乘风说:“阿风,找我有事?”
聂乘风看一下络雨,点点头:“一会儿下班,我们坐坐?”
夏立恺觉得奇怪,“你今天没班啊?那去老地方?”
络雨不懂他们的老地方在哪里,见聂乘风略微颔首,夏立恺戴上口罩以前就对她笑了一下,“小雨,晚上喝两杯啊。”
聂乘风带着络雨去医院门口买了个糯米饭团子,这家店生意极好,每次都要排好长的队,等着买的过程中,聂乘风站在她后面,她前面是一对高中生在排队,两个人卿卿我我,聂乘风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来,带着热气:“这是我第一次,不想走了。”
络雨呼吸一窒,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放不下禾禾。
等拿到饭团以后,他捧着热乎乎的饭团要喂她,手指修长白净,指尖修建得整整齐齐,络雨心中苦涩弥漫,恐怕从前的聂医生也是不食人间烟火气,肯在这里排队半天,已经不容易。
她咬了一口滚烫的饭团,嚼着吞了,她低头沉吟:“我会照顾好禾禾的。”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聂乘风的样子,可是他嘴角的笑意好像告别秋意,拥有着春暖花开。
晚上在医院对面的天台上,他们和夏立恺见了面。这个天台是一个露天酒吧,人潮涌动,因为是环湖而建,所以并不会对医院造成噪音。
络雨不喝酒,她抱着果汁喝,聂乘风喝了一杯热茶,只有夏立恺喝长岛冰茶。
他颇为不忿,抱怨道:“说好出来喝酒,你给我喝这个?”
难得聂乘风笑了,眼角都是笑意,他揽着络雨的椅背,小声说:“昨晚喝多了,今天再喝多,恐怕都回不去。”
络雨心想,这怎么都成了我的错,你昨晚要喝多,我也没拦着啊。
她闷头不语,嚼着果汁的吸管,只听一声温柔的声音,惊喜地叫:“师兄,原来你在这里!”
夏立恺迅速看了一眼聂乘风,才嘻嘻哈哈说:“是找我吗,小师妹?”
“你好,佳柔。”聂乘风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络雨不由得抬起头来,来人一头卷发,穿了一条紧身的连衣裙,有些金边点缀,红唇出彩,像是这露台的派对女王一样。
佳柔?孟佳柔?
她的名字似乎在谁给她讲的过往里提到过。
络雨轻轻蹙眉,转头看着聂乘风,他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只有夏立恺喝多了长岛冰茶,正傻乎乎地对着孟佳柔笑。
“师兄,你行李都收拾妥当了吗?明天就走了,今晚大家约在这里聚会。”孟佳柔的声音如同她的名字,又娇又柔。
夏立恺马上说:“长途跋涉,非洲艰苦,你们今天要不醉不归。”
“是啊,师兄说有事,不能来参加,原来是你们约好了单独开小灶。”孟佳柔略微一嘟嘴,撒娇说。
原来是明天他们就要走了。
聂乘风搂着椅背的手,搂在她的背上,络雨坐直了身体,听他说:“我在大家该不自在了,你们好好喝。”
“那可不行,他们要知道你在这里,肯定会过来讨酒喝”,孟佳柔眨眨眼睛,对络雨说:“嫂子,我可以借师兄几分钟吗?”
络雨还没说话,夏立恺便笑起来:“人家比你小多了,你还叫嫂子,不过也没错,她是聂乘风的老婆嘛!尊敬点没错!”
这话说得络雨是无法拒绝,她看一眼聂乘风,他也正在看她,让她想起昨晚他在她胸前的样子,她轻轻点点头,又故作大方地说:“你们随意。”
夏立恺喝尽了长岛冰茶,眼睛都红了,他说:“小师妹,别怕,我陪你,我最近新玩了几个游戏……”
“乖乖等我回来。”聂乘风的语气是不容置疑,他拍拍她的肩膀,站起来跟孟佳柔往另一个包间走过去。
“乖什么乖啦,我们小师妹是小辣椒,你又不是不知道!”聂乘风都已经走远了,夏立恺才说出来这句话。
他可能真的醉得不轻,还拉着络雨的手诉说衷肠:“小师妹,要不是当年你就喜欢他,我哪至于现在独自买醉啊!”
“你别担心啊,他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找我就对了,他叫我出来喝酒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又不好意思说,怕我将你拐走了,他啊,还是什么常春藤博士,情商太差了!”
络雨从他手里抽出手,喝口果汁,说:“他情商还低吗?”
夏立恺又喝了口新斟满的酒:“太低了啊,要不然现在你还不理他?”
络雨醒悟过来,这是聂乘风派来的说客吧,他真幸运,有这样的好朋友,当他的说客。
聂乘风回来的时候,夏立恺已经讲到了自己最近相亲的第九位女性,他滔滔不绝,络雨托着腮帮子听。
络雨抬眸斜睨他一眼,接着听夏立恺的故事。
聂乘风坐下来轻轻搂了搂她,他低低的嗓音带着迷惑人的性感:“回去吧?”
他估计被灌了不少酒,眼睛也变得像夏立恺那样红,好在今天人是清醒的,还带着她走直线,一路下了楼,正巧一辆公交车缓缓进了站,聂乘风突然说:“坐这个回去?”
就好像那些往日时光,他们踩着落日余晖,从医院出来,一起回家的时候。
络雨依着他的心血来潮,她被他领着上了车,夜晚的公交车风驰电掣,里面连灯都没有开,乘客很少,他们坐在后面的角落,夜风吹进来,吹得很惬意,在黑暗中,聂乘风闻着她的发香,轻轻勾起嘴唇。
她还是从前那样,就算是和他生气,也不隔夜,很快又会围着他说东说西,从来不忍他真的和她有间隙。
以后的日子,要靠自己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孩子,他心里钝痛,这是他想捧在手心疼的人,可是怎么总是让她一个人留下来面对?
到了别墅区,车子已经是终点站了,乘客只剩他们俩,他们下来站在别墅门口,院子里不知名的花香缠绕着,站在香樟树下,聂乘风拉着她微凉的手,试图温暖她。
黑夜中,她的眼睛就像明星,摄人心魄,是他爱不够的神色。
“小雨,我想吻你。”话音刚落,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将她每一寸肌肤都轻轻啃噬,他的温度带给络雨熟悉的感觉,仿佛他早就已经这样吻过她千百遍。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靠近自己,索要得更多,更多……
络雨踮起脚尖,无声承受着他的热情,这段她恢复的日子,他待她都是礼遇一般,昨晚的他是一个例外,而今天,此刻,她才知道,从前他是收敛着,今天,他不打算收敛了,他要她跟着他的步伐,一起去领略高山,苍海,要爬到苍山之巅。
谁打开的门她都不知道,别墅里漆黑一片,家里的人都去聂母那边轮班,住在医院附近的家里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向温文尔雅的聂医生,此刻像是颇具侵略性的野兽,他就站在门后,将络雨抵在门板上,他不再忍耐了,呼吸浓重地叫着络雨的名字,就像昨晚那样,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最后络雨伏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十分委屈,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低声啜泣,聂乘风只能无助地吻去她的眼泪,
好在,她一开口,让聂乘风心满意足,她说:“我等你回来。”
………………………
第36章 疾风知劲草
天还没亮,远处天际幽幽的一片蓝,几丝风轻云淡的白云,像被远处的朝霞所感染,随风缓缓浮游着,衬得霞光万丈。
非洲,也有这样的景色吗?
背后的人睡得很熟,似乎这几个月以来他很少这样呼吸均匀地睡过觉,他贴着她的背的地方让她觉得温暖。
原来,他的怀抱这么温暖,宽阔。
以往每次醒来,他离她的距离太远,床铺太冰凉,昨晚一战,才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他。
络雨脸色一红,继而发烫,她怎么稍有不慎,就在回味昨晚的一切了?
“小雨,醒了?”聂乘风的声音好像没有这么暗哑过,性感迷离,络雨赶紧闭上眼睛,一想到昨晚上他浑身像是着了魔的样子,她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仍然浓重,仍然动情,她似乎才刚睡着没多久吧,他的动作悉悉索索,一阵阵湿滑的吻就落在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上。
再装下去,他都不用问,就能将她就地正法。
络雨浑身颤抖,她被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