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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半个小时,慕氏的股票就跌倒了令人咂舌的地步,公司里的高层接连发难,他都能做到沉静淡漠面不改色。
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幽深的潭底却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片刻之后,才缓缓的问,“你是更相信我,还是更相信你嫂子?”
这是什么问题……
南湾看着窗外萧瑟的冬日街景,唇边弯起浅浅的弧度,不紧不慢的陈述,“沈之媚心里只有我哥,就算是被喂了春药欲火难耐,她宁愿去死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哥的事,至于你……”
她停顿了几秒钟,唇角的弧度比之前更上扬了一些,“那就说不准了。”
如果说,南湾过去少女时代都是压抑的,那现在应该是把她缺少的那些娇俏全部都找了回来。
只为他一人。
相隔千里,慕瑾桓似乎能看到那张温婉宁静的脸蛋,此刻是怎样的动人。
修长挺拔的身体立在落地窗前,纽约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深邃冷峻的五官上,驱散了那围绕在周围的戾气。
黑眸微垂,低低缓缓的笑,“我也会宁死不屈的。”
南湾回到椅子上坐着,眉眼之间的笑意慢慢淡去,平静中隐藏着担心。
这不是巧合。
他和沈之媚出国的第二天就被人盯上了,就连远在安城的顾邵之和纪晚夏都扯了进来,对方显然是做足了准备的。
这种爆炸性的新闻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不知道会给他的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
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慕瑾桓微敛着的黑眸如同一汪浸着寒冰的深潭,冷意蚀骨,表面却不露声色。
点了根烟,抽了两口之后,才开口回答,“沈之媚下台阶的时候被人用力撞了一下,不小心崴了脚,汤秘书去药店买药,所以照片里就只有我和她。”
都是环环套套设计好的。
故意让人撞了沈之媚,料到慕瑾桓不会让沈之媚爬进酒店,要么抱要么背,在房间门口他们把拍成静态的照片,就足以引起热议。
南湾不知道是南怀煜还是叶君彦,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对方在暗处,下手的时候猝不及防。
抿了抿唇,低声说,“微博上闹得挺厉害的,还有你妹妹也被扯进来了。”
慕瑾桓夹着香烟的手臂垂在身侧,青白色的烟雾漫过骨节分明的手指,漫过袖口半挽的手臂,氤氲往上,整个人讳莫如深。
“别担心,这些我都会处理好,在我回来之前,你请假在家里待着,觉得闷就让许墨一过去陪你。”
南湾自从假流产之后,就没有怎么上过班,如果再请假的话,医院肯定会有意见的。
她是慕太太,可同时她也是一名医生。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到,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电话挂断之后,南湾走出办公室,把手机还给了等在门外的慕瑾谦。
慕瑾谦接过手机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看了她一眼,问道,“解释清楚了?”
“本来就没有误会,”南湾耸了耸肩,“我手机没电关机了,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慕瑾谦靠在墙壁上,手臂环抱在胸口前,淡定的视线把南湾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而后,嗤笑道,“我还以为,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普遍偏低,看来,我的认知很有问题。”
南湾对他的打趣揶揄视若无睹,礼貌谦卑,是该有的下属模样,“主任,我想跟你请三天假。”
慕瑾谦想都不用想这是谁的意思,站直身体,朗声说了两个字,“准了。”
秦蓁蓁买好午餐回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原本堵在门口的记者们都不见了。
腾出一只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点进微博之后,热搜榜单上也不再有慕瑾桓、南湾、南泽、沈之媚、纪晚夏、顾邵之、陆离……这些名字。
那条点燃舆轮的微博已经被删除,博主的账号被注销,所有的照片也都不见了,一条关于此事件的议论都没有。
仿佛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啧啧,慕男神这速度简直是太牛逼了!
————
晚上九点半,夜幕沉沉,仿佛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空,半点星辰的微光都没有。
南湾走出医院门诊楼后,远远就看到了站在路灯旁的盛薄言,脚下的烟头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应该是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盛薄言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视线,抬起眸,进入视线的,是他等了四个小时的人。
门诊楼里的光线很明亮,她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着他。
清隽的眉目蓄起温和的笑意,将手里的烟蒂捻灭,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
他在两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南湾就已经闻到了烟味,很浓烈,和他温和的气质截然相反。
记忆中,他很少抽烟。
“盛师兄,你是在等我吗?”
盛薄言看着她温婉精致的脸庞,心里似有波涛翻滚,到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是啊,在等你。”
南湾抬手将别风吹乱的碎发勾到耳后,弯唇笑了笑,“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条微博虽然很快就被删掉,但人们的嘴是封不住的,就算他没看到,应该也听到了。
盛薄言原本温和清润的嗓音,因为抽了太久的烟变得有些沙哑,“没事,我只是正好路过,看见你的车还停在外面,你老公不在,加班到这么晚,回家不太安全。”
路过,怎么可能只是路过……
他这么说,南湾就这么听着,很多事情不能说破。
两人并排往医院外走,南湾随口问着,“盛同学怎么样了?”
提起盛亦辰,盛薄言就有些无奈,“每天都在跟他爸斗智斗勇,缠着绷带也不老实,动不动就对着漂亮护士吹口哨,还经常半夜偷跑出医院去见小女朋友。”
确实是盛同学的作风。
夜晚的风有些凉,南湾拢了拢手臂,眉眼温婉,感叹道,“年轻真好。”
她的青春已经远到看不见了,那个年纪所特有的大胆和热血,她都不曾有过。
盛薄言笑了笑,没接话。
走出医院大门之后,盛薄言先停下脚步,侧首问南湾,“吃晚饭了么?”
以前读研究生的时候,她能在实验室里从早待到晚,忘记吃饭是常有的事。
只有在胃疼的时候,她才会保证以后都会按时吃饭,但是等身体舒服了之后,她就把之前的话全部都抛在脑后了。
“当然吃过了,我……”南湾抬眼的时候,依在车身上的那个男人就进入了视线,四目相对,温婉的眉眼倏然转冷,“师兄你先走吧,我有点事。”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转了弯,盛薄言的凝着她没有一点温度的脸颊,几秒钟之后,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南怀煜倚在银白跑车的车头,狭长的黑眸半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医院门口的那两人。
惦记她的男人太多太多,就像苍蝇一样多。
真是又烦又……很能激起他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那道目光太露骨,盛薄言眉头皱起,率先收回视线,对南湾说,“我反正也没什么事,等你们聊完,我送你回家。”
“恐怕一时半会儿聊不完,”南湾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清淡的眉眼恢复了平静,侧首看着盛薄言笑了笑,“医院门口有监控,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盛薄言知道自己始终是个外人,没有资格插手南家内部的事,即使……他很不放心。
不再坚持,“手机保持畅通,到家了发条短信。”
南湾点了点头,“好,开车小心。”
盛薄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十米远处的南怀煜,而后转身走到他的车所停的位置。
打开车门,上车,启动,离开。
他在门诊楼下等了她四个小时,最后也没有问出那一句:你还好吗?
……
“是你做的?”
这是南怀煜时隔半个月后,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湾湾啊,这还只是开胃小菜而已……你晾了我这么多年,这一次,我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削薄的唇划开一抹弧度,肆意轻佻,“如果我说,是呢?”
果然是他。
南湾看着脚下的地面,精致的眉眼冷淡到仿佛能匿出水来,缓缓的说,“也是,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地痞流氓可能都看不上,也只有你这种人渣干得出来。”
叶君彦不会拿沈之媚的名声做赌注。
“别停,你继续骂,”南怀煜也不生气,唇角的弧度越发得邪魅,“你骂得越解气,我就越想上你。”
她喜欢陆离的时候,可没这么有味道……
尤其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他看得心痒痒。
这种恶劣的话,南湾就当没听见,慢慢抬起头,目光却不是看他,而是落在他身后的那一片漫漫夜色里。
嘲讽的意味极深,“你有时间做这些,还不如多费些心思掏空南承智的钱,让南氏只剩下一个华丽的空壳,你那么恨南承承智,却装孝顺装了这么久,应该还挺累的。”
论恶心她,没有人比他更有心得。
南怀煜眯着眼做出思考的模样,随后颇为赞同似的点了点头,“很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车钥匙,慢条斯理的说,“风有些凉,你如果感冒了可不太好,我会很心疼,车里暖和,我们上车聊吧。”
南湾手臂环在胸前,冷冷的扫了一眼南怀煜身后的跑车,最后,视线终于落在那张阴柔邪魅的脸庞。
唇瓣轻启,“我、嫌、脏。”
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楚。
“不脏,车是昨天新换的,副驾驶没人坐过,”南怀煜低低的笑,站直身体,“有监控在,我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不会愚蠢到在这里做。”
一边说着,一边极为绅士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挑了挑眉,示意南湾上车。
南湾站着没动,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上你的车,那我才是真正的愚蠢。”
南怀煜手臂搭在车门上,双**错而站,左脚尖漫不经心的点着地面,姿态慵懒随性。
“关于慕瑾桓,关于慕氏,关于慕家,你可以不上来,但你一定会后悔。”
最后两句话,充斥着嚣张的笃定。
南湾就那么看着他,冷意顺着脚底往上爬,一寸一寸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僵持了十分钟之后,她坐进了副驾驶。
南湾怀煜在关上车门之前,俯身,凑到南湾耳边。
嗓音阴柔如同地狱使者,“湾湾啊,人不能有软肋,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
车里开了暖气,但南湾的手脚依旧是冰凉的,她没有想到,最后沉不住气的人……是她。
“说吧。”
南怀煜手里捏着烟盒,烟盒在他掌心一圈一圈转动着。
想知道和她聊天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所以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你很爱他?”
他问的很随意,南湾回答的更随意,“是挺爱的。”
南怀煜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很好,我会很省心。”
“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