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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传入南湾的耳中,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慢慢收紧,她就在里面,无处逃脱。
慕瑾桓等不到她的回答,便低头去吻她,贪婪汲取她的美好。
南湾回过神,心下大急,连忙捉住男人的大手,“不行!”
真丝睡袍紧裹着曼妙的曲线,娇柔的身子散发着浴后的清香,面颊绯红,杏眸湿漉漉的。
像一块可口的草莓蛋糕。
“为什么不行?”抵在胸膛前的阻力让慕瑾桓有些不悦,嗓音却越发的低沉蛊惑,“你明明也是有感觉的,告诉我为什么不行?”
南湾不停的往后瑟缩着,躲避男人洒下的那张密不透风的网,“你下去,手拿开。”
她的理智呢?
竟然轻易就被蛊惑。
慕瑾桓抬头,目光灼灼的凝着女人因为呼吸不顺,气息微喘而显得活色生香的小脸。
半分钟后,翻身而下。
虽然身体和思想都在叫嚣着要她,但她不想,他也不会强来,怕会伤了她。
手臂收紧,把她按在怀里,嗓音是隐忍的沙哑,“不是说冷么,这样就暖和了。”
处境很尴尬。
南湾下半身一下都不敢动,只能用手推着男人的胸膛,所触一片灼热。
话音磕磕盼盼,“你…我…我回去睡。”
慕瑾桓眸里的热度还未褪去,狠狠的在女人下巴上咬了一口,觉得不解气,又换了个位置咬了第二口。
不紧不慢的陈述,“我安安稳稳的睡觉,你跑过来撩我,还撩完就想跑,好的不学竟学些没用的,这样很渣你知道吗?”
最后一句,特别的强调。
南湾,“……”
她找谁说理去?
毫无感情的念叨,“我错了,我忏悔,不应该犯职业病把你留下来,下次疼死也不关我的事。”
她把所有的理由都归结为:职业病。
慕瑾桓从认识她第一天就知道,她口不对心张嘴就胡说的毛病一天比一天顺溜,有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她。
当然,他舍不得。
叹了口气,“我不做什么,就只抱着你。”
南湾低头看了一眼男人手放的位置,“脸疼吗?”
慕瑾桓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几秒钟后,淡定的换了个位置,老老实实的搭在她腰上。
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下颚抵在她头顶,压低嗓音诱哄,“很晚了,我是真的累,不闹了,乖乖睡觉,嗯?”
随后腾出一只手探到床头关了灯,窗帘是拉着的,外面的灯光进不来,只剩满室黑暗。
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落进对方的耳里。
其实这样他也不好受,但他办了一件很难办的事,总得捞点好处回来。
五分钟后,南湾忍不了,开口提醒,“你硌着我了。”
正文 178。慕太太,你老公出车祸了。
慕瑾桓似乎没有任何自知之明,淡定的问,“我哪儿硌着你了?”
耍流氓,无下限。
南湾好像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冷静。
然后开口,“我求你了,让我滚吧,这样谁都睡不好。”
那什么就抵在她小腹的位置,即使隔了两层睡衣,但存在感依旧很强。
别说动了,她连呼吸的频率都尽量放低,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慕瑾桓也很无奈,“还不是都怨你。”
禁欲太久,只能看不能碰,稍微做点什么就能勾出无穷无尽的欲望。
南湾眨巴着眼睛,摸着良心建议,“你松开,我们就都解脱了。”
“你想得美,”慕瑾桓冷冷的笑了一声,将手臂收的更紧,“我睡不了,你也别想睡。”
南湾,“……”
来道闪电把她劈死算了,或者给她一个哆啦A梦的时光机,回到她开门的时候,一定毫不犹豫的把他关在门外。
哦不,应该是回到医院门口,她会选择直接跳车。
————
第二天,汤秘书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从公寓楼里走出来的时候,有两种猜测。
第一种:小别胜新婚,就算慕太太铁打的心肠,也没办法拒绝全身上下都是荷尔蒙的慕总,两人滚了一夜的床单,所以黑眼圈都掉下巴上了。
第二种:慕总兽性大发,慕太太宁死不从,两人僵持了一夜,谁也不让对方好过,所以黑眼圈都掉肚脐眼了。
刘安看汤秘书一直盯着慕总看,有些吃味,“口水擦擦。”
汤秘书淡定的斜了他一眼,“擦你妹。”
推门下车,却眼睁睁的看着慕太太坐上了自己的车,连余光都没有给她一个。
小心翼翼的问,“慕总,太太不跟咱们一起走吗?”
啧啧啧,看来是第二种啊……
有肉吃不到,真是苦了慕总了。
慕瑾桓看着南湾的车消失在转弯,目光宠溺温和,“随她。”
然后迈开长腿,上了车。
刘安很有眼力见,车速一直控制的很微妙,既不会超过前面那辆车,也不会显得很可疑。
慕瑾桓坐在后座,长腿交叠,西装革履,矜贵淡漠。
翻看会议文件的时候,接到了霍亦寒的电话,“什么事?”
“我搞定了一个大单子,能轻松半年的那种,晚上约你喝酒啊。”
慕瑾桓眸色沉静,继续翻看着文件,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没空。”
霍亦寒一听就不高兴了,“老子上次因为你一通电话就撇下一桌客户,你怎么知道感恩呢你?”
这是交了个什么朋友?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慕瑾桓面不改色,嗓音无波无澜,“我忙着追老婆,没时间陪你悲秋伤春。”
早就跟他说过了,后悔的时候开着火箭也不一定能追上。
霍亦寒心里仿佛被插了一千刀,“你行,没了我这个助攻,我就看你怎么被南湾花样甩掉!”
通话被掐断,慕瑾桓淡定自若的把手机扔回旁边的座位上,没有丝毫被打扰的迹象,从上到下浏览着文件里的数字。
————
南湾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南泽,许墨一要上班,天还没亮就回家换衣服去了,所以两人没碰上面。
沈之媚看着南湾遮都遮不住的黑眼圈,打趣道,“你昨晚上偷白菜去了?”
南湾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我要偷也是偷毛爷爷,白菜偷回来喂猪吗?”
没有接到沈之媚的电话,就说明三哥没有醒,她有心里准备,所以谈不上失望。
关上病房的门,沈之媚收起了玩笑,试探着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昨天她就想问了,但时机不太对,她也没什么心思劝和。
南湾知道,没人比沈之媚更了解自己,就算是瞒,也瞒不了多久。
但是依然打了个太极,“你不是说我作么,可能就是我作出来的。”
当时跟三哥结婚,不也是瞒着她的么?肚子遮不住了才交代。
扯平了。
“哎哎哎,这么记仇干什么?”沈之媚没好气的瞪了南湾一眼,“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那余清露撑死了也算不上你老公的前任,一巴掌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就这么坐以待毙?”
如果有苍蝇来叮三哥,她可不会就这么干看着。
当然,她会文雅一点。
南湾靠着墙壁,神色没什么波澜,“小学老师都教过不能随便欺负人,什么就一巴掌,你的名媛气质都喂狗了?”
如果是明着抢,她当然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暗箭难防。
沈之媚恨铁不成钢似的戳着南湾的脑袋,“你长这么漂亮的脸蛋是用来出气的?别丢我的人。”
“不是你想得那样,”南湾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要工作了,你进去吧。”
……
第四天,三哥没有醒。
第六天,依然是昏迷状态。
嘉树放学的时候,沈之媚偶尔会带着他一起去医院,但不会让儿子在病房里过夜,南家没人,暂时送去奶奶家。
南承智倒是恢复的不错,他伤的不轻,可能要在病床上躺两个月才行,南湾去查房,姜小曼总少不了挤兑她。
无非就是老子遭了这么大的罪,她连一个晚上都没有照顾过,白养了她一场。
那样的话南湾选择性过滤,把南承智当成普通病人对待,一样不少,也一样不多。
第十天的时候,南怀煜在医院门口堵住了南湾。
天气变暖,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袖口半挽到手肘,慵懒随性的依靠在车身上,“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打了两次,虽然没有被掐断,但也没有被接通。
所以只能亲自过来。
南湾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眉眼之间是惯有的清淡,“你要我边做手术边接电话?”
她清楚,躲了他这么多天,今晚应该轻易脱不了身。
不远处的两个保镖就说明了一切。
南怀煜的视线掠过她身后的司机,狭长的黑眸浸出似笑非笑的意味,“还没甩掉么?友情提示,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他要的是什么,到现在这种时候,已经很难说清楚了。
“又在威胁我啊,”南湾距离他有五米远的距离,精致的五官漾出轻飘飘的笑,话音却是清冷的温度,“南承智卧床不起,你大权在手风光无限,觉得两根手指就能捏死我?”
青城没有律师接她的案子,慕瑾虽然表面上很配合,但总有借口拖着。
忙,没时间,困了,有应酬,开会,要出差,明天吧……
“你不知道么,慕瑾桓这次费了不少的心思,医院和疗养院都有他的人,我是想给你送份甜点来着,”南怀煜削薄的唇角带起一抹阴柔邪魅的弧度,“但是,下手之前就被挡住了。”
硬生生拆散一对相爱的恋人,很带感。
他活在肮脏不堪的世界里,所以不知道爱是什么,只剩下执念和占有。
毁灭和救赎,他选择毁灭。
南怀煜靠在车旁没有动,南湾也站在原地,空气里僵持着看不见的锋芒。
视线漫无目的的落在斑斓的霓虹灯上,言语里充斥着不屑和讥诮,“所以你特地绕了一大圈,过来告诉我你有多没用?”
他什么都不说,却做了那么多……
这一刻,南湾的心脏无法自控的抽疼。
南怀煜也不生气,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个模样,如果是乖巧温顺他说什么做什么,他也没什么兴趣。
直起身体,迈开长腿走近,停在女人半步远的距离。
瞥了一眼她斜后方已经开始打电话的司机,嘴角的弧度越发的邪魅阴柔,“知道你最近很不开心,所以带你去找点乐子,夜魅今晚有特别节目,给你留好了位置。”
特别节目……
晚上的夜魅,还能有什么特别节目。
南湾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心里越是抗拒,就越要保持镇定,“只要你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挺开心的。”
耳边没有刘安的声音,就说明电话没打通。
南怀煜手里拿着车钥匙,挑了一缕女人的长发,凑近吹了一口热气,漫不经心的问,“你烧了我的后院,不准备拿出些什么让我消气?”
刘安觉得不妙,索性掐断了还未拨通的电话直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