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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桓面无表情,抽出被霍冉死皮赖脸抱着不肯撒手的手臂,并把她提到上面的台阶站着。
他本来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现在更甚。
嗓音淡漠至极,“就算是还不到十八岁的未成年,连这点眼力见也没有?”
他说话的同时,精瘦有力的手臂揽着南湾的腰往怀里带了带。
毫不在意嬉皮笑脸的霍冉,似乎是这才注意到被慕瑾桓护在里侧的南湾。
呦呵,这不是她的情敌么!
霍冉立刻进入作战状态,手臂环抱在胸前,视线上下扫视温顺的待在男人怀里的南湾。
她站在台阶上,脚上穿的又是双高跟鞋,即使净身高比南湾要矮几公分,但是她有得力的外界条件,现在的气场很足。
那眼神的刀子,都能把一颗萝卜削成接近透明的薄片。
盯了半分钟后,她忽然有点底气不足。
霍冉刚回国的时候,好多人都说她长得跟慕太太很像,她起初没怎么在意,但说的人多了,她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她费了不小的心思才找到一张慕瑾桓和南湾在婚礼现场拍的照片,角度的关系,照片上穿着婚纱的南湾跟她里你嫂子有八分相似。
就连她自己都怀疑,那是不是她流落在外的亲姐妹。
惊讶过后,让霍冉犯花痴流口水的,是南湾身边的慕瑾桓。
她当时看第一眼是什么感觉?
卧槽!青城什么时候有这种帅到天际的男人了!
这么好的条件,孙儿不给她留着,真是相当的不孝。
几个月前,霍冉看的只是张照片,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又年轻又漂亮,肯定能挖到墙角的。
可是今天,她见了活的南湾,有那么一点点……泄气。
即使光线不怎么明亮,即使对方衣着简单,即使对方是素颜出门。
那种气质美人的光环依然很吸睛。
泄气归泄气,但人不能怂,于是,她决定把对方当成空气。
移开视线,笑眯眯的看向慕瑾桓,反问,“我喜欢你喜欢到心甘情愿倒贴,连脸都不要了,还要什么眼力见儿?”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我容忍你闹了两次,是因为霍亦寒的面子,你如果再继续蹬鼻子上脸……”慕瑾缓淡漠的推开笑盈盈靠过来的霍冉,拉远彼此之间的距离,“我不客气的时候,可没那么好看。”
这是霍家辈分极高的祖宗,在美国待久了,什么出格大胆的事情都不在话下。
今晚出门之前,应该给霍亦寒打声招呼,反正以下犯上的时候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毕竟,慕太太吃醋的时候,不太好哄。
想到这里,慕瑾桓有些头疼。
看似温顺的待在他怀里的女人,眉眼之间是浅浅动人的笑,像是颇有兴致的模样。
那双藏着满天星辰的杏眸里,泛着一种极其意味深长的光亮,不知道是在酝酿些什么。
霍冉被慕瑾桓眼眸里的疏离淡漠的暗色吓到,嬉皮笑脸的笑凝固在唇边,“啧啧啧,你不会没品到能对女人动手的地步吧?”
她还没睡到这个行走的荷尔蒙,难道小火苗还没有燃烧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你如果再‘不经意’的在我面前晃一次,应该就会成为我为数不多的例外,”慕瑾桓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摄人的警告,“反正你天不怕地不怕,实在是好奇,可以试试。”
呆住的霍冉用余光瞄了一眼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南湾,碰上对方笑意浅浅的目光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这慕男神明显是故意激她啊!
“试试就试试,有本事别躲着我!”霍家辈分极高的祖宗可不是被吓大的,毫不畏惧的冲慕瑾桓扬了扬下巴。
而后,她放下了环在胸前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还拉了拉衬衣的袖口。
霍冉觉得自己淑女到炸裂可以秒杀一切小绿茶的时候,才看向南湾,并展露出‘礼貌’的微笑。
“阿姨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约个华山论剑怎么样?你输了就把男神让给我,我输了就滚蛋,成么?”
是乖巧的打着商量的语气。
被点到名的南湾,暂时无法做个看戏的局外人。
霍冉是跟一群朋友上来的,虽然都没有加入到这场戏,但个个都好整以暇的把目光投向南湾,似乎都在等着看她怎么回答。
如果能给包瓜子,再给杯啤酒,就更完美了。
包括慕瑾桓,在霍冉说完那句话后,他也低眸去瞧南湾,深邃的眼眸带上了几分宠溺的温和,似乎是还挺想知道她会怎么回击。
南湾歪着脑袋,似是在很认真的思考。
几秒钟之后,她摇了摇头,开口说话,“恐怕不行。”
“为什么?”霍祖宗不是很高兴了,都快笑僵的脸也垮了下来,“是不是觉得对手不仅年轻漂亮还波涛汹涌,非常的自卑,这还没开始怎么就怕了呢?”
她顺利的说完这些话,发现舌头并没有闪,顿时放心了。
毕竟,今天晚上一点都不寻常,万一这种可以被雷劈的话被上帝听见了,着实不太好。
“倒不是因为别的,”南美人娇柔的往男人怀里靠,眨了眨眼,有点害羞。
这会儿上山的路人少了些,除了停下来看热闹的,没人再小心翼翼的从慕先生左手边狭小的位置经过。
很为难的犹豫之后,南美人抬眸跟慕先生似笑非笑的目光对视。
精致的眉眼漾出轻轻浅浅的笑意,“慕先生这个年纪吧,需求有那么一点点旺盛,一夜八次都不带喘的,我实在是没力气跟你华山论剑啊,小朋友。”
这话一出,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
霍冉那些看戏的朋友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石化了般,下巴需要彼此之间互相扶一下,否则可能会砸到自己的脚。
就连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慕瑾桓,脑袋里也有了几秒钟的空白。
恢复正常之后,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含义颇深的弧度,幽深眼眸里的柔情几乎能让一个人溺死其中。
霍冉艰难的活动着僵硬石化的腮帮子,扶着栏杆,眼神往慕瑾桓的某个部位瞄了一眼。
无比真诚的建议,“男神,答应我,要珍爱自己的肾好么?”
……
等两人爬到山顶稍微平坦一些的观景区的时候,南湾还能隐约听到后面的那群逃课凑热闹的男孩女孩们,吹着口哨调侃霍冉的声音。
山上有风,温度比城市里要低一些。
慕瑾桓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南湾身上,南湾也没有矫情的拒绝,而是笑颜盈盈的看着他。
刻意将语调拉的很长,“慕先生,看来,您这段时间没闲着啊。”
说实话,那种胆大毫不扭捏的小姑娘,她还蛮欣赏的。
慕瑾桓眼眸渗出还残留有几分无奈的笑意,明明暗暗的路灯下,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格外温和。
淡定自若的回应,“我忙着‘锻炼’身体,当然没有闲着。”
‘锻炼’这两个字,需要往更深层次理解。
“这是哪家的姑娘?”南湾被男人揽着往前走,似笑非笑的问,“别告诉我,她是霍亦寒的新欢,你念着兄弟情深,舍不得伤人家的心。”
那小孩看着慕先生的时候,满脸都写着:好!想!睡!了!他!
而且毫不掩饰。
“胡说什么?”慕瑾桓停下脚步,气极反笑,抬手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她叫霍冉,从小在国外长大,几个月前刚回国的,在霍家是能压倒一群晚辈的祖宗,霍亦寒都得叫她一声奶奶。”
霍公子的人生就是这么的悲催,在外风光无限,可回到霍家,屁大点的孩子都能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只要老爷子咳嗽一声,他就得乖乖的给故意整他的人端茶送水。
哪怕对方还是一个穿着校服的未成年。
听他这儿一说,南湾忍不住歪倒在男人怀里笑,看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是非常的有道理。
他给了墨一那么多的眼泪和失落,南湾对他的偏见从来都没有减轻过,但想到上帝也派了这些‘祖宗’折腾他,看着好像就顺眼了一些。
“你不觉得,她跟我长得挺像的么?”
这个霍冉,她以前还真没见过。
“再像也只是皮囊而已,”周围不时有人经过,慕瑾桓用自己的身体把怀里的人护在最安全的地方,嗓音低沉温和,“慕太太是独一无二的,谁跟你都不像。”
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眼眸如深海一般深邃。
彻底将南湾继续调侃他的心思打散。
周围一片喧闹,她仿佛跌入了那深海里。
这一生,都不想再离开。
……
来紫金山等流星雨的人很多,等待的时间当然不能干坐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在一起烧烤、喝酒聊天、朗声大笑……
往日里寂静的山顶,今晚格外的热闹。
上一次,同南湾和慕瑾桓一起等待美好的人,是霍亦寒和许墨一,这一次,是她最亲近的南泽和沈之媚。
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留好了位置。
慕瑾桓揽着南湾走近,南泽随手扔给他一罐啤酒,英俊卓然的五官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淡淡的问,“慕总今天不忙?”
吃顿饭就能接好几个电话的人,还有时间来看流星,真是稀奇了。
慕瑾桓接过易拉罐,安顿好南湾之后,在南泽左手边的位置坐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
嗓音无波无澜,“还行,和南总的日理万机相比,我纯属瞎忙。”
坐在篝火旁和南湾聊天的沈之媚,看着互相讽刺的两个男人,有些无奈,都是三十多岁的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扶着额开口,“三哥,你们俩一见面都放冷箭,我跟湾湾挺尴尬的。”
她倒还好,慕太太的处境比较惨。
一个是亲哥哥,一个是枕边人,她往哪边靠都不合适。
“尴尬什么?”南泽褐色的琉璃眸此时平和无澜,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湾湾虽然是我妹妹,但也是慕家的儿媳,自然得向着姓慕的。”
披在沈之媚肩上的西装往下滑落,他竟然比当事人发现的更早,伸手探过去给她把衣服拢好的动作自然流畅,像是早已做过千百遍。
末了,还整理好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我有你,也不会有失落的情绪。”
对他来说,这不是情话,是日常。
丈夫的三观正到如此无可挑剔,沈之媚并不觉得意外,弯唇笑了笑,柔声回应,“那是我想太多了,你们继续。”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南湾也见怪不怪。
手肘撑着椅子的扶手,掌心托着腮帮子,很是不解的问,“别的先不说,你们以前不还是挺好的朋友……吗?”
仔细想想,除了有外人在的场合,三哥和慕先生就没有好好说过几句话。
目光离开沈之媚之后,南泽深邃俊朗的五官就多了几分冷峻,面不改色的说了四个字,“我没朋友。”
闻言,慕瑾桓含义不明的低‘呵’了一声,似是嘲讽,但又更像是鄙视。
仰头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嗓音淡淡,“挺巧,我也没有。”
南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