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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的摆弄风情,企图吸引男人的注意。
殊不知,她们这些把戏,从不曾进入男人的余光。
走出酒吧后,助理快步上前,打开后座的车门。
陆淮安坐上车,整个人都隐在暗色里,大脑昏昏沉沉,夹杂着隐隐的疼痛,是酒精在作祟。
在启动车子之前,陆军恭敬的问,“陆总,是回家吗?”
凌晨的深夜,酒吧。
这样的情形他太过熟悉。
以前,顾总不忙的时候,偶会还会过来陪陆总喝几杯,但最近,就只有陆总一个人。
有时喝两杯就走,有时会到天亮。
陆淮安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捏着私人手机的屏幕,缓而慢的转动着机身。
车箱里暗色一片,赋予了他更加讳莫如深的气息。
他太擅长于隐藏情绪,没有泄露一丝一毫,嗓音是被烟酒过度侵蚀之后的沙哑,“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车窗是开着的,是为了透气,来往路人的说话声都很明显。
这个问题虽然很寻常,但有些突兀。
在陆家待了十年的陆军听得很清楚,脑子里丝毫没有死机和空白,因为他知道,陆总口中的‘她’,只会有那一人。
恭敬的回答,“太太白天都在卧室里休息,傍晚去幼儿园接小少爷放学,然后去商场买了新玩具,晚上回家是太太亲手做的晚餐,睡前还教小少爷弹钢琴……”
陆太太是自由的,除了离开安城,想去哪里想干什么都可以。
但……却又是极度没有私人空间的,除了洗澡、睡觉之外,都会有人跟着她,哪怕只是去花园散散步。
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弹琴……
陆淮安注意到了这两个字眼,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钢琴了,心情应该还不错。
也是,只要他不在家,她每一秒都过得很自在。
良久。
后座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陆军第二次问道,“陆总,是回家吗?”
没有得到吩咐,他不敢私自做决定,车依然停在酒吧门口的位置。
陆淮安轻瞌着黑眸,车窗外明明暗暗的光影镌刻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愈发的冷漠,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去酒店。”
如果回家,他会忍不住想要她,酒精在体内发酵,理智禁锢不住内心潜在的冲动,就像昨晚一样,会伤了她。
林初至于陆淮安,是罂粟,一旦沾染,就是戒不掉的毒。
陆军有些意外,但不敢多问,恭敬的应着,“是。”
启动车子。
————
豌豆不是会记仇的小孩,顾邵之给她道过谦之后,她很快就原谅对方了。
因为对方不仅答应以后的每天都会给她讲故事,还承诺给她尝尝冰箱里放着的冰淇淋,并且不告诉姑姑。
确实,从那天失约之后,顾邵之每天都按时回家,即使有重要的应酬,也都往后推了。
给豌豆讲故事,陪她看动画片,陪她玩儿玩具。
豌豆越来越黏他,他白天去上班不在家的时候,会问好几次‘顾蜀黍什么时候回来’。
就连渴了要喝水这种简单的事情,第一反应也是找他。
豌豆和顾邵之之间的感情日渐亲密,晚夏却越来越沉默,很多时候,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窝在男人怀里跟他玩闹的豌豆,目光都是涣散虚无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初秋的天气,温度还是很高,阳光热烈又灼热。
豌豆穿了件粉色的小裙子,带着一顶草编的渔夫帽,肉嘟嘟的小手里攥着一根棒棒糖,又软又萌。
昂着小脑袋瓜,奶声奶气的问,“姑姑,我们是去找顾蜀黍吗?”
“不是哦,”晚夏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眉眼之间是很温柔的笑意,“姑姑带你去找祁铭哥哥玩儿,林阿姨跟你提过的,还记得吗?”
豌豆眼睛里有了亮晶晶的光芒,萌萌哒点头,“记得记得。”
晚夏给豌豆穿好鞋子之后,抱起她出门,“今天是周末,祁铭哥哥不用去幼儿园,我们跟林阿姨一起吃午饭。”
林初昨天晚上打电话跟晚夏说,再不出门透透气,她都快闷出病来了。
豌豆笑眯眯的应着,“好。”
可是高兴过后,她突然变得蔫蔫的,很没精神的趴在晚夏肩头,闷闷的说,“我想哥哥了。”
晚夏知道,她说的‘哥哥’,指的是慕衍。
顾邵之留了司机在家,但晚夏出门的时候,并没有让司机备车,而是打的出租车。
豌豆晕车不是很舒服,软哒哒的窝在晚夏怀里,刚出门时的活力和兴奋荡然无存。
晚夏把豌豆脑袋上遮阳的渔夫帽取下来放在一旁的座位,动作轻柔的整理着小姑娘软绵绵的头发。
目光温柔,底层却藏着千丝万缕的情绪,“姑姑晚上就给爸爸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回家,好吗?”
越是贪恋,就越舍不得。
身边有干净纯洁的孩子,她正在做的事情就是罪恶。
孩子是她坚硬冰冷的外壳里唯一的柔软,而她不要这种仁慈。
豌豆听到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很开心,皱皱巴巴的小脸也放了晴。
眨了眨眼,糯糯的问,“那姑姑呢?”
晚夏笑着亲了亲小女孩的额头,声音和目光一样温柔,“姑姑还有事,等事情结束了才能去青城,就住在你家附近,每天都可以陪你玩儿,好不好?”
从她做决定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要认回安歌。
孩子在慕家,有疼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有哥哥,有爸爸妈妈,有完整温暖的家。
如果跟着她,什么都没有……
虽然豌豆很喜欢姑姑,但最喜欢的还是妈妈,比起冰淇淋和玩具,她更想回家。
白天傻兮兮的乐,晚上睡觉却偷偷的抹眼泪。
小朋友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快,即使豌豆在安城的时间不长,她所接触到的一切,都已经进入了她的生活,尤其是每天都能见到的人。
豌豆从晚夏怀里爬起来,抱着她的脖子问,“那顾蜀黍呢?”
听到豌豆的话,晚夏的大脑有短暂的怔神,车窗是放下的,随着车在马路上快速行驶,会有风灌进车里。
虽然长发侧编着,不会被风吹得在空中乱飘,但鬓角的碎发却禁不住风力,发梢刮在细腻的皮肤上,有些痒。
没有听到晚夏的回答,豌豆问了第二遍,还捏着晚夏的手指摇了摇,是很关心很想知道的模样。
晚夏从那恍惚里回神。
抬手将碎发勾到耳后,温柔的笑着说,“顾叔叔有自己的家啊,应该……不可以陪你。”
等豌豆回到青城,回到慕家,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应该很快就会忘记他了。
这段日子,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豌豆有些失望,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
两人约在一家中餐厅,是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经常会去吃饭的地方。
晚夏牵着豌豆进去的时候,林初已经点好了菜。
看到‘儿媳妇’,眼里都是散发着光芒的,起身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期待的问,“安歌小宝贝,还记得我吗?”
豌豆点头,糯糯的回答,“你是林阿姨。”
小女孩实在是太可爱了,林初忍不住想要亲近她,“哎呀真乖。”
抱着豌豆往座位走,跟她介绍儿子,“这是祁铭哥哥,你们今天可以一起玩儿。”
祁铭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礼貌的叫了一声‘干妈’之后,看着坐在旁边的小萝卜头没有说话。
豌豆也歪着脑袋看着他,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是好奇。
两个孩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傻兮兮萌萌哒,一个冷冰冰不说话。
坐在对面的林初和晚夏忍俊不禁,林初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这是安歌妹妹,你比妹妹大,要照顾她哦。”
小豌豆好动又活泼,也不怕生人,如果两个孩子能多在一起玩儿,说不定儿子的性格也会开朗一些。
祁铭虽然看着就不是很想搭理豌豆的样子,但是妈妈吩咐了,他还是乖乖的应着,“嗯。”
豌豆还处于好奇懵圈的状态,林初怎么把她放在椅子上的,她就怎么坐着,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盯着小哥哥看。
祁铭端端正正的坐着,不理会小女孩的目光,但耳根竟然有些发红。
服务员开始上菜,隔壁桌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耳蜗里带着蓝牙耳机,即使和普通客人一样是在吃饭喝茶,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所在的方向。
晚夏淡淡的扫了一眼后,就是收回视线,幽幽慢慢的嗓音不乏讽刺的意味,“啧啧,林小姐出门挺威风,来吃个饭都有左右护法跟着。”
陆淮安是不是变态?
一天到晚都派人跟着小初,还这么明目张胆。
林初一边看着小豌豆傻呵呵的往儿子身边凑,一边给晚夏夹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吃你的饭,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反正讨厌也没什么用……
由于对面的正在上演的小剧场太美好,晚夏也没有多余的目光给那两个保镖,精致的眉眼间是浅浅温婉的笑意,颇有兴致的看着两个孩子。
吃饭之于,偶尔跟林初说说话,气氛轻松融洽。
“以后就这么过么?”
林初听到晚夏这样问她。
不慎在乎的耸了耸肩,“不愁吃不愁穿,挺好的啊,”靠着椅背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陆淮安总有一天会累的,我还这么年轻,有时间跟他耗。”
也许明天,也许是明年……
她喝了口茶之后,放松身体靠在晚夏肩头,“那你呢?”
被纱窗过滤后的阳光,极其柔和,落在桌面上,是星星点点的美。
晚夏微微低着头,五官精致美好,唇角带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我跟你不一样啊,我是自由身,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事情结束后,她多一天都不会等。
林初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似乎是不同意她的说法,“我看顾邵之可不是轻易就能甩掉的人,你想的太简单了。”
心甘情愿被利用的表象,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晚夏唇边的弧度陨落,抬手推开她死沉死沉的脑袋,淡淡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用不着你操心。”
“什么时候去看秋白,我陪你一起。”
闻言,晚夏给小朋友拿水果的动作顿了顿,“再说吧。”
额前的碎发散落,将她眼底的情绪遮挡,只是声音有些沙哑,“我……我暂时还不敢去看他。”
是的,她不敢。
穷尽一生都无法弥补的‘愧疚’太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要一想到躺在病床上不动动也不能说话的许秋白,还有冰冷墓地里的夏浅,她的心脏就窒息一般的疼痛。
她不止一次绝望的想过,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沈唯一?
最应该下地狱的人,却依旧光鲜亮丽的活着……
————
软萌的豌豆公主走到哪里,都是招人疼的小可爱,被冷落无视的情况,今天还是第一次。
对方越是不肯搭理她,她就越发的好奇,卯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