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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侧身站到一旁,把路让开。
轻轻浅浅的笑着,“再见。”
这是总裁办公司所在的楼层,下属汇报完工作要用最快的速离开,这是顾氏所有员工都知道的规矩。
总裁专属电梯不是谁都能乘坐的,除了走安全通道,下楼的电梯就只有一部。
所以,沈唯一离开的时候,气场是很足的,毕竟她身后跟了六七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电梯到达,男人伸手礼貌的做出请的姿势,“沈小姐,您先进。”
沈唯一不想跟他们待在同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她站在电梯外没有动,淡淡的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好的。”
公关团队的核心人员前前后后走进电梯,电梯门关闭。
走廊尽头,就只有沈唯一一个人,她微微低着头,鸭舌帽的帽檐将她的小脸遮住了一大半。
她似乎还能隐约听到,从远处传来的那一对男女的声音。
因为看不到,那声音缥缈又轻,是她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她不得而知。
从前,沈唯一是安城人人钦羡的灰姑娘,被两个如同星辰一般闪耀的男人守护着,一个为了她不惜对林家和纪家下手,另一个把娱乐圈里最好的资源都给了她并且为她铺好路。
她脚下穿着的,当真是童话里的玻璃鞋。
后来,沈唯一成了众人眼里的完美女神,风光无限,走到哪里都是聚光灯下的焦点,却没有人知道,她的梦早已破碎。
她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两个男人在她的世界里,越走越远,远到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似乎即使穷尽一生,也都抓不住。
————
等那一群人的脚步声淡去之后,晚夏慢步走进办公室,刘秘书很有眼力见的帮上司关上了门。
晚夏双臂背在身后,白嫩的手指勾着包包的肩带,在办公室门口转了一圈。
即使已经开始降温了,她依旧穿的很少,水蓝色衬衣,竖条纹半长裙,露出了纤细的脚踝,荷叶边的裙摆随着她的转动一晃一晃的,是灵动的美。
她看着坐在黑色软椅的男人,杏眸清浅动人,声音轻盈,“顾总很忙吗?”
在听到她和沈唯一说话的声音的时候,顾邵之眸里因为繁杂的公事而起的凌厉就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能蛊惑人心的温和。
丢了手里的签字笔,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刚忙完。”
他揽住小女人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将她收进怀里,眉宇间含着宠溺的笑意,“不是说最近嗜睡的很,闲着就只想睡觉,怎么过来了?”
烟草的味道进入鼻息,混着淡淡的清冽薄荷,是他所特有的气息。
晚夏不觉得讨厌。
眉眼弯弯,清澈透亮,“我来见附近见小初的啊,司机没跟你说么?”她还以为,他把司机留在家的的目的,就是要时刻掌握她的行踪。
看来是她想多了。
抬手摸了摸男人的喉结,眼波流转的笑,“刚刚出去那么多人,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这种亲密的动作,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顾邵之不需要知道的很清楚。
他握住女人柔软的手,送到唇角亲了亲,嗓音低沉温润,“六点,刚刚好是下班的时间,纪小姐很会挑时机。”
即使这些日子没有再碰过她,这种一厢情愿的亲吻也不少。
晚夏眨了眨眼,声音灵动的如同风铃,“那要去吃饭吗顾先生?”
顾邵之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晚夏这样的小女儿情态,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缓缓的挠着心尖,只觉得越来越柔软。
他忍不住想要吻她。
这么想着,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
顾邵之推着女人的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将她抵在办公室的门板上。
男人伟岸挺拔的身体靠的太近,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将晚夏困在方寸之间,在她还在怔神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就已经勾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上她樱红的唇瓣。
轻轻撬开牙关,勾着她的舌缠绕,彼此的呼吸交融。
她的香甜,和他口腔里的烟草味道,融为一体。
吻势不深,但极尽缠绵。
属于男人的气息浓烈的压了下来,带着淡淡的烟草的味道侵占晚夏的呼吸,她愣了好久,都忘记了要推开他。
男人的吻像是带着电流一般,一寸一寸麻痹她的神经末梢,许是对这种干净的吻太过陌生,她的心跳都在加速。
晚夏怔怔的看着黑眸轻瞌专注的吻着自己的男人,心底渐渐涌出一种无法控制的悸动,席卷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陌生又……熟悉。
她忘记了呼吸,小脸被憋得通红,男人并没有任何强势的动作,只是捏着她的下颚,力道很轻,她偏过头就轻易的从他的吻势里逃脱。
抬起雾蒙蒙的双眼,似嗔非怒的看着他,“亲够了吗?”
顾邵之打开黑眸,进入视线的,是这样一幅美丽的光景:小女人因为呼吸不顺,脸颊起了一层极其动人的绯色,樱红的唇瓣微肿,还泛着水光,杏眸微微失焦,软绵绵的瞪着他。
活色生香。
勾结不自然的滚动,下腹猛得一紧。
顾邵之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最后受苦的人一定是他,所以他及时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嗓音暗哑至极,“够了。”
晚夏,“……”
见过理直气壮的,但没见过不要脸能到这种程度的。
她像是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隐忍的火焰,低头整理着衬衣歪斜的领口,“那我饿了,你到底走不走?”
刚刚才结束那绵长旖旎的吻,她的声音还很清软。
“走,等我拿件衣服,”顾邵之不敢再靠近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早已凉透的浓茶。
仰头喝了一大半,身体里的躁动才平息几分。
取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晚夏身上。
眉头微微皱起,沉着嗓音训斥,“这都几月份了,你还穿这么少,不是最讨厌生病进医院?”
占完便宜就变脸,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所以晚夏不觉得很难以接受。
她抬起头,精致的面庞漾出明艳慵懒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我就想这么穿,你不喜欢没有用,我不会听。”
面对纪美人儿这种油盐不进、又凶不得骂不得的小模样,顾邵之有些无奈。
把被嫌弃推开的西装外套重新给她披好,目光柔和的凝着女人娇俏的脸蛋,“我不是不喜欢,我是在关心你,”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你给我擦药一样。”
晚夏在那幽幽深潭里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深邃,她竟没有否认的反驳或者轻笑着讽刺。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任由顾邵之把自己纤瘦的身子罩进西装外套里。
站在面前的女人是少有的温顺乖巧,顾邵之因为她暴露空气里的小腿和脚踝而起的不悦也就消散了几分,嗓音低沉,“女孩子受了凉,总归不好的。”
深秋的夜晚,温度并不是舒适的程度,甚至还有些冷。
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晚夏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扭过脑袋,低声说了句,“真是啰嗦。”
顾邵之揽着女人腰,勾了勾唇,“嫌我啰嗦,明天出门就多穿点。”
注意到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被拉开,刘秘书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把桌面上的钥匙递到上司面前,“顾总,您的车钥匙。”
她虽然表面是礼貌恭敬,衣服秘书该有的模样,但……她内心里的自己已经开始转圈圈了。
天!今天可以按时下班了!惊喜!
她代表广大受苦受难的同事们感谢美若天仙的纪小姐,贵谢!
顾邵之接过车钥匙,随意的勾在指间,带着晚夏往电梯的方向走,嗓音温和,“今晚不回家吃,去江边的那家中餐厅好不好?你以前说了好几次,我都没时间带你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白天阳光明媚,夜晚……应该可以看到满天星辰。
在江边吹着风,会很舒服。
晚夏不喜欢他跟她提以前,她不笑的时候,眉眼显得有些清淡,“跑那么远干什么,我已经不想去了。”
顾邵之揉了揉女人的长发,温柔的嗓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我想去看看,就当是陪我,嗯?”
那家餐厅,这四年里他是去过几次的,很普通,没有任何特色,还很简陋。
安城矜贵的顾先生,日常进出都是五星级餐厅的级别,从来都不会去那样的地方吃饭,甚至是经过的时候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因为晚夏提过,所以顾邵之就去看了看。
起先,他并不懂那里有什么是值得她念念不忘的,但某一次他放下了车窗,听到周围的居民饭后闲聊。
很多年前,这里曾经有一场美到令人窒息的美景,千千万万的孔明灯升起,点缀在夜空里,那是壮观的震撼。
那一天,顾邵之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和他一起去那里。
因为,顾太太曾经告诉过顾先生,她哥哥送给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孔明灯。
……
晚夏昂起脑袋,笑盈盈的问,“我可以陪你啊,那你用什么换?”
顾邵之停下脚步,那复杂的深情都隐在潭底,从表层看不透一丝一毫。
他凝着小女人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看了许久,缓缓开口许诺,“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想要什么都行。”
晚夏觉得可行,于是她点头,“成交。”
陷进自己的世界里的沈唯一,还站在电梯口,她是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才醒过神。
本能的看向声源。
无论是总裁专属电梯,还是普通员工乘坐的电梯,都在走廊的尽头。
毫无意外,朝着沈唯一走过去的人,是顾邵之和晚夏。
晚夏也看到了站在电梯口的沈唯一,对方无辜恍惚的眼神极其惹人怜惜。
浅浅的笑,将音调拉的又长又慵懒,“顾总,沈小姐好像是还有事找你呢。”
她的话是对顾邵之说的,但却是视线看着沈唯一的。
沈唯一在对方眼里,并没有看到小人得志般的挑衅和得意,因为纪晚夏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
她看到的,是讥讽。
没有看晚夏身边的顾邵之,伸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淡淡的说,“没事,我只是脚有点麻,休息了一会儿。”
人一旦开始回忆过去,就会忘记自己所在的地方。
男人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已经闭合的电梯门,晚夏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说,“人家恐怕都已经到20楼了,你只要快点下去,还是能追上的。”
顾邵之幽深的黑眸,平静无澜。
低头瞧了她一眼,“再这样,我会误会你是在吃醋。”
晚夏,“……”
————
晚上,两人在江边待了很久。
最简单的家常菜,晚夏吃了很多,比平时在清水湾别墅的每一餐都要多。
但顾邵之基本没动过筷子,只是喝茶,抽了两根烟,他在那里所有的时间都是在看晚夏。
目光温柔,但……复杂。
他不吃,晚夏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的口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