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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间轻盈的笑意慢慢淡去,目光定定的看着开始系领带的男人,一字一顿的问,“我没有无理取闹的权利吗?”
“啊!”
女人惊呼的声音传进房间,还夹杂着一阵嘈杂。
陆淮安脸色突变,推开林初大步跨到门口,拉开虚掩着的房门后箭步如飞。
“嘭!”
是门板砸在墙上产生的巨响,冲力很大,反弹回去后,又‘嘭’的一声被扣上了暗锁。
林初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大力拨到一旁,她没有站稳,身子摔倒在地板上。
人的身体在遇到危机情况的时候,都是有本能反应的,比如:林初双手撑着地板的动作。
她忘记了自己的左手不久前脱臼过,掌心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制造出的冲力很大,手腕隐隐作痛。
似乎是被吓着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连忙站起身拉开被摔上的房门就往外跑,转过二楼的拐角,刚好看见陆淮安抱着额头流着鲜血疼痛不已的沈唯一大步往外走。
从林初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冷漠的气息被担忧的焦虑取代,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
宋静媛看见陆淮安抱着受伤的沈唯一从主楼的后门进来,大惊失色,手里的茶杯倏然落地,破裂成碎片。
滚烫的茶水烫到脚背,她也顾不上去查看,掩着唇角心疼极了,“唯一这是怎么回事?”
早上才回家,怎么就见血了?
陆淮安冷峻的五官绷得紧紧的,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我送她去医院。”
他连鞋都没有换,佣人打开大门后,就抱着沈唯一大步往外走。
宋静媛跟着走到院子,不放心的嘱咐道,“淮安你路上小心啊,看完医生记得往家里打个电话。”
“嗯。”
……
林初小跑到宋静媛身边的时候,陆淮安的车已经开出百米远的距离了。
是远远超出安全范围的车速。
宋静媛被林初搀扶着往别墅里走,眼里的担心都不加掩饰,喃喃问道,“唯一怎么会在小楼受伤?”
在娱乐圈打拼的女明星,最重要的就是那张脸,唯一那孩子还没有在歌坛站稳脚跟,如果脸上留下疤痕可怎么好……
林初微微低着头,眉眼间的情绪不多,“我在房间里,没有看见,应该是不小心踩空了。”
小楼客厅的地板上还有血渍,应该伤的不轻。
宋静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握住林初的手,慈爱的解释道,“小初啊,淮安和唯一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在,没有其他层面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无论是谁,应该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丈夫抱着其他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更别说唯一曾经还是跟淮安有过婚约的。
林初笑了笑,似是不甚在意的模样,“我看见沈唯一的脸色白得吓人,那肯定是没有来力气自己走路的,当然得抱着上车啊,妈你放心,我不会误会的。”
听到这样的话,宋静媛松了一口气。
欣慰的抚摸着林初的头发,“小初,你才是陆家的儿媳妇。”
这是肯定的认可。
林初乖巧的点头微笑。
佣人拿来药箱,林初坐在地毯上,给宋静媛的脚背涂抹烫伤药,好在被开水溅到的面积不算大,没有起水泡。
林初的动作小心翼翼,她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轻松的笑着打趣,“妈,您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等爸回家,又该心疼了。”
宋静媛低笑了两声,轻轻的拍了拍林初的脑袋,“你这孩子。”
林初住进陆家之后才知道,宋静媛的身体不太好。
是心脏的问题,药一直都没有断过。
难怪……当初她逼婚陆淮安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击就妥协了,应该是害怕刺激到陆夫人。
————
林初没有去医院探望受伤的沈唯一,她照常去学校上课。
晚上回家才从佣人嘴里知道,陆淮安已经去机场了。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仿佛她一点也不重要。
陆氏夫妇不在家,应该是去医院了,林初也没有去小楼收拾东西,只是在主楼的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就拿着包准备出门。
佣人礼貌的询问,“太太,晚餐已经做好了,您不吃一点吗?”
“辛苦你,我就不吃了,”林初一边换着鞋,一边淡淡的回答,“我回家住几天。”
佣人恭敬的点头,“哦,好的。”
……
林初没有让陆家的司机开车送她,走出小区后,一时间也打不到出租车,她就沿着马路往前走。
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二十分钟,反正她的脚都有些疼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在身边停了下来。
其实这辆车已经跟了她很长时间了,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林初怎么都没有想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会是江弋琛。
江慕周同父异母的哥哥。
跟过江老大的女人,数不胜数,用江慕周的话来说,规模就跟皇帝的后宫差不多,但都名不正言不顺,包括江慕周的生母,虽然短暂的一生都是在江老大日益渐盛的宠爱里度过的,但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身份。
江老大的妻子,是江弋琛的母亲,姓周,也早已去世。
很多人八卦杂志都曾经写过一些专栏,明明江老大冷落发妻十几年,专宠娇妾苏氏,但苏氏剩下的孩子,他却取名为江慕周。
慕:爱慕,倾慕。
很奇怪,不是么?
并不是所有同母异母的兄弟姐妹都能像纪晚夏跟纪桓那样相处,江慕周和江弋琛之间的关系,很尴尬。
林初先认识的人,不是江慕周,而是江弋琛,整整大她十岁的江弋琛。
他早就脱离了江家,四年前去国外发展,林初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所以他出现的如此毫无预兆,让林初完全愣住了。
江弋琛走到发呆的女孩面前,笑了笑,“怎么,不认识了?”
小姑娘好像长大了……
林初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还在,她才真的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表情懵懵的,“江、江大哥,你怎么会……”
江弋琛等了一会儿,女孩也没有下文,他便开口问,“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回到安城的?还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初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低声回答,“……都有。”
“我是一个星期前回国的,刚刚来这附近见完一个朋友,恰好碰到你,”江弋琛的眸光落在女孩脚下的高跟鞋上,“去哪儿?我送你。”
江弋琛和江慕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一个城府颇深,一个吊儿郎当。
林初能随便欺负使唤江慕周,却莫名有点害怕江弋琛,虽然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和的模样。
抿了抿唇,“我……我回家。”
江弋琛笑了笑,抬手帮女孩拨开被风吹着站在鼻尖的发丝,动作很自然。
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立面的人说,“我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嗓音低沉温和,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乔安点头温顺的应着,“……好。”
她拿着自己的东西下车,没有打算跟林初打招呼,想往后走,但却被认了出来。
冷淡的三个字从身后响起,“你站住。”
乔安的身子僵了片刻,但很快恢复自然,转身看着面色冷淡的林初,礼貌得体的微笑,“林小姐,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看见乔安披着江弋琛的西装外套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中了林初的天灵盖。
见过恶心人的,没见过乔安这么极品的。
但江弋琛还在场,她不能说什么,眉眼清淡,“没事,叫着玩玩儿而已。”
好脾气的乔安也没有觉得生气,礼貌的颔首道别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仿佛不曾有这个小插曲一般,江弋琛深邃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看着林初笑道,“愣着干什么?上车吧。”
林初站在原地没有动,“江大哥,你先忙你的事吧,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闻言,江弋琛无奈的嗤笑了一声。
显然她没有听懂。
也没有再多解释,走到女孩身边,宽厚的手掌按在她肩头,推着她往车旁走。
林初完全是机械般的挪动步子,完全是被动的一方。
她愣在副驾驶,绞在一起的手指泄露出她的紧张,一直到江弋琛倾过身准备给她系安全带,她才回过神,连忙开口,“我自己来。”
江弋琛看着像是被惊到的小兔子一般,手忙脚乱的去拉安全带,不禁有些失笑。
他有那么可怕么……
“跟陆淮安吵架了?”
林初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找个什么理由让江弋琛在哪个路口把她放下去,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话。
陆淮安……
潜藏在心底那股酸涩开始翻涌。
低着头,淡淡的回答,“……没有啊。”
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又或者是真的觉得好奇,“你怎么知道……”
她和陆淮安的婚姻没有对外公布,江慕周也不可能会告诉他。
“我虽然很久没有回安城了,但可信的朋友还是有几个的,”江弋琛侧首看了看女孩寡淡的小脸,嗓音低沉温和,“小初,你说谎的时候,其实有很多破绽。”
林初的性子,再简单不过,稍微有点城府的人,她就不是对手。
“也不算吵架,”有些东西憋在心里越憋越难受,“他嫌我无理取闹。”
沈唯一摔下楼梯,陆淮安抱着沈唯一去医院,林初其实没有觉得太挖心。
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躺在地板上流血不管,她没有那么强势和自私。
让她难过的,是陆淮安推她的那一下,哪怕是无心的,可是那样重的力道,她一个没有设防的女孩子,不被推到才怪。
更气的是,从他开车离开陆家后,他就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好歹也应该关心一下吧。
左手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旧伤复发了。
霓虹灯散发出的光线,明明暗暗的浮动在江弋琛的面庞,让他多了几分讳莫如深的气息。
“如果陆淮安要的,是不无理取闹而且懂事又体贴的太太,世界上多的是,除了不爱他这一点,其它都很好。”
听到这话,林初不禁在心里感叹:对于男人来说,人生阅历多的,是真的不一样。
二十五岁的陆淮安,就不会这样想。
“江大哥,我是不是很聒噪、很讨人嫌?”林初叹了口气,“你说实话,我不会生你气的。”
遇到红灯,江弋琛停下了车。
侧首,眸光对上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好像藏着一汪清泉。
勾唇笑了笑,这样回答,“你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可爱。”
————
江弋琛把林初送到家门口,等他的车开出视线后,林初才往院子里走。
女儿一个人晚上回来,林宗钧当然不会觉得她是想家了,林初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他眉头紧锁,手里的烟没断过。
林初是问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