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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材质的花瓶跌落在地,碎裂声很清脆,花瓣和枝叶四散,花瓶里的水顺着缝隙流淌。
一地狼藉。
声音不小,自然是能传到电话那头的。
慕瑾桓眸色一紧,“怎么回事?”
南湾闭了闭眼,抬手将长发撩到脑后,蹲下身去捡地板上四散的花枝,闷闷的说着,“一个实习生用来贿赂我的花瓶,就在刚刚命丧我手,都怨你。”
如果蓁蓁同学知道了,她的耳朵又要起茧子了。
慕瑾桓听着她小女人的音调,一向沉稳的脸庞此刻竟有些怔住。
慕太太,这是在。。。。。。撒娇?
他见过酒后醉眼迷离的南湾,见过神色清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南湾,见过在慕家温婉可人的南湾,也见过美人出浴后烟视媚行的南湾。。。。。。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即使没有在眼前,他似乎也能想象到,她蹲在地板上,一手抱着膝盖,鼓着腮帮闷闷不乐地看着地面上的花瓣的模样。
像是小猫的爪子轻轻挠过心尖,很痒,但没办法阻止。
靠在后座上,半磕着黑眸,嗓音是慵懒的低沉,“我不过才说了两个字,怎么就都怨我了?”
正文 113。南小姐恶名遍地。
南湾捡完花枝,想都没想就去拿地上的玻璃碎片。
刚碰到,指尖就传来了一阵刺痛感,鲜红的血液渗出,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手臂收回,目光落在指尖渗出的血滴上,轻微的疼痛感让她意识到自己刚刚了些什么。
闭了闭眼,她是脑抽了吗?
“我胡说的。”
慕瑾桓轻磕着的黑眸睁开。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有的音调,那娇俏的话语消失的了无痕迹,似乎那只是他的错觉。
眉宇间的笑意隐去,俊脸的弧线是棱角分明的冷冽,黑眸深如一汪幽潭,“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这沉沉的话音听在耳里,有种讳莫如深的感觉。
南湾站起身,将手机夹肩膀和耳边,拉开抽屉去找创可贴,浅浅的笑道,“你明天就回来了,我还需要问什么?”
慕瑾桓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敲打着膝盖,眼尾溢出冷冷的嗤讽,“确实不需要。”
车内的温度骤然降低,汤秘书打了个寒颤,后视镜里只看到慕总绷地紧紧的下颚。
心里不禁暗想,这太太是不是故意的?
慕总都提示的这么明显了,问一句客户是男是女之类的,又不会少根头发。
后座传来一声低低的声响,像是某个东西扔在座椅上发出的声音。
汤秘书猜想,应该是手机。。。。。。吧。
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嘟。。。嘟。。。嘟。。。”
电话里突然响起的忙音,让南湾贴创可贴的动作停了下来,牙齿还咬着刚撕下来的贴纸。
她。。。。。。说错什么了吗?
仔细回想了一遍,好像并没有啊。
“扣扣。。。。。。”
敲门声响起,“南湾我进来了。”
似乎也只是意思意思,并没有耐心地等她的回答。
沈之媚推门而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其次才是动作极其扭曲的南湾。
眨了眨眼,笑着打趣,“啧啧啧,这才两天,就有慕男神的爱慕者来找你麻烦了?”
南湾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将贴了一半的创可贴贴好,把夹在肩膀上的手机放回桌面,然后拿下嘴里的贴纸。
不想跟她说话,起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残渣和水渍。
沈之媚本来是开玩笑的,但现在看着似乎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迈步走到办公室的中央,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试探着问道,“还真是啊?”
慕男神。。。。。。
南湾将玻璃渣扫进垃圾桶后,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南太太,您的男神不是我三哥吗?合着现在人家听不见也看不到,您就很肆无忌惮地放飞自我了?”
话是她说出口的,但戳的是两个人的心。
这样的话,有时候是南湾,有时候是沈之媚,并不会刻意提起,也不会为了对方而选择闭口不提。
一切都是自然的,就像以前一样。
谁都会痛,但对她们来说,知道痛,就说明自己还活着。
甘之如饮。
沈之媚一如往常,丝毫不在意,走到南湾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脚尖点地,用了点力,软椅开始转着圈。
“医院里的年轻小姑娘们都是这么叫的啊。”
地面恢复干净,南湾取了湿纸巾擦着手,很是纳闷,“我怎么不知道?”
沈之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脚落地,转动的椅子停了下来,“南小姐恶名遍地,谁还敢在你面前那么叫啊。”
南湾靠在办公桌边,细长的腿交错站着,将擦完的纸巾投进门后的垃圾桶里,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谢谢夸奖。”
沈之媚也笑,“不客气。”
南湾之前堵在胸口的那股情绪还在,有些莫名的烦躁,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沈之媚瞥了一眼她包着创可贴的手指,但也只是一眼,并没有多问,开口说起了正事,“嘉树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跟爸说过了,到时候你帮我带几天呗。”
南湾抬眸,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南太太准备抛夫弃子去潇洒了?”
沈之媚觉得她不对劲,但不知道她到底哪不对劲,“什么情况,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
脑袋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推回了软椅。
不敢对视,眼神躲闪,很诡异。。。。。。
“行行行,我带还不行吗?”南湾抿了抿唇,手指不太自然的理着头发。
以前她自己住,带几天都没问题,可现在不一样了。
万一他不喜欢孩子怎么办。。。。。。
就算是不喜欢,应该也不会太讨厌的吧,毕竟他对着轻轻的时候,还是很温和的。
沈之媚也没太过分,玩笑过后就翻篇了,“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候我把嘉树送过去。”
南湾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正常,似是无意间问出口的,“你去哪儿?”
“慕瑾谦说,美国有位很有名的专家,三哥这样的情况,以前成功治愈过。”
听到这样的话,南湾的心里仿佛被激起了千层波浪,原本没有焦点的目光汇集在那张温婉好看的脸庞。
想要说很多,但话到了嘴边,却也只剩下一句,“我陪你去吧。”
沈之媚站起身,一手按着脖颈,一手抬得高高的,伸了个懒腰,“得了吧,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你呢,我自己可以。”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在三哥醒来之前,我都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
南湾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是八点五十分。
电梯门开口后,看见里面的人,她面色如常的走了进去。
高慧瞧着对方的模样,就仿佛她不存在一般,更是恨的牙痒痒,“南湾,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完全被无视。
高慧盯着两步前的背影,冷笑出声。
而后想起来了什么,脸上是嗤讽的笑,双臂环抱在胸前,自顾自的说着,“今天我们科室来了一位的病人,容貌极美,声音也特别好听,是慕主任亲自接待的,看着是很相熟的模样。”
除了那两条不方便的腿,真是挑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
刻意营造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你知道,她在家属栏里,写的是谁的名字吗?”
正文 114。南医生今天过生日,怎么,这事你不知道?
南湾的视线落在不断下降的数字上,神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高慧心里越狠,脸上的嘲讽便越明显,半掩着嘴,故意做出了很惊讶的模样,“她写的,是慕氏总裁的名字哎,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啊?”
南湾,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多久!
电梯到达一楼,南湾迈步走出,步伐很稳。
高慧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拿了一手好牌,却完全被无视,心里的怒火更盛。
抬腿追了上去,拦住那人,五官有些扭曲,“南湾,你是聋了吗?”
南湾有些烦躁,抬起头,淡淡开口,“五年前的事,你到现在还揪着不放,很有意思?”
高慧冷笑,“不管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我开心就好。”
五年前,原本每天抖说只爱她一个的男朋友,有一天却突然跟她分了手,转眼就去追了这个贱人,让她在学校丢尽了脸,至今都不敢去参加同学会。
如果不是这贱人刻意勾引,那个渣男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变心。
这口气,她一定会报的!
南湾面庞清淡,精致的眉眼间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是什么善茬,给你脸的时候,就有点眼力见接着脸,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脚,我懒得跟你计较,别再不知好歹的凑上来碍我的眼。”
高慧先是一愣,随后眼里的怒火燃得更烈,“你!”
抬手就想扇过去,却意外的被截在了半空中。
南湾扣着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如果没办法弄死我,你就安生点吧。”
说完,便甩开了。
高慧踉跄了一步,稳住身体后,死死的瞪着面前的人,咬着牙嘲讽,“找了个有背景的靠山,就原形毕露了?”
“等你找到更有背景的靠山后,再来蹬鼻子上脸吧,”南湾不想第二次浪费口舌,索性一次性解决,“不过,就凭你这样的姿色,手段和情商都不怎么够,恐怕是有点困难的。”
迈开脚步,走过她身侧的时候,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人活在世上,有目标是好事,即使。。。。。这辈子也实现不了,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耳边的脚步声淡去,高慧依然站在原地。
心底涌出无限的恐惧:那样优雅的骄傲,恐怕是她穷极一生都到达不了的。
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
南湾,咱们走着瞧!
————
青城的夜,真是越来越冷了。
刘安关上车门后,恭敬的问,“太太,是去您的公寓收拾行李吗?”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选择了最辛苦的职业。
成了豪门太太,却加班到这么晚,真是无法想象。
虽说,以前的南家,也是豪门的代表。
南湾靠坐在后座上,视线落在窗外,淡淡地说着,“周末休息,明天再搬吧。”
刘安启动车子,“那直接回北岸背别墅?”
他问完这句话后,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又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得罪了这位祖宗。
所以他的问题,才会像石沉大海一般。
得不到回复,也没有胆子再问第二遍,他只能先往前开着。
南湾看着车窗外绚烂斑斓的霓虹灯,隔着玻璃,光线都很柔和,樱唇轻启,“去南家。”
刘安连忙答道,“好的。”
————
南家别墅。
管家打开门后,有些惊讶,“小姐,这么晚,您怎么回来了?”
南湾脱下外套,和手里的包一起递了过去,似笑非笑的反问,“我不能回来?”
管家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