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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已经有了七分醉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哪个陆先生?”
下属恭敬的回答,“是陆氏总裁,陆淮安。”
周老纳闷的嘀咕,“我跟陆氏素来没有交情,他怎么会过来?”
“大概是因为……因为林初小姐在这里,她是江公子的朋友,一起过来的。”
周围的人一阵唏嘘:宴会是在游艇上举办的,游艇停在江面,陆总追过来,估计也得弄搜小游艇才行吧。
啧啧啧,不得了。
客人都已经到门口了,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更何况还是半个商界都企图攀附的陆淮安。
周老吩咐下属,“请陆总进来。”
“是。”
陆淮安只带了一个人来,他只是站在大厅里,还没有说话,冷厉的气场就已经和周围的人隔开两个世界。
面部轮廓深邃深邃,暗藏锋芒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全黑色的衣着更显冷漠与疏离。
助理递上礼物的同时,他低沉着嗓音开口,“陆某来晚了,希望周老见谅。”
并不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姿态,礼仪和态度都挑不出毛病。
周老让人收下礼物礼物,朗声笑着寒暄,“哪里哪里,淮安啊,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是我的荣幸,这么贵重的礼物,让你破费了。”
从外包装就可以看出来,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千金难求,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应该的,”陆淮安俊朗的五官挂着薄薄的笑,举手投足间处处都透着优雅矜贵,“辛苦周老照顾小初,她年纪小不懂事,空着手来蹭吃蹭喝,我回去教训她。”
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来意。
周老给他面子,他也同样尊重这位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老者,是一个晚辈该有的谦卑姿态。
周老笑着拍了拍陆淮安的肩,“淮安你说笑了,一个小丫头能吃多少,我还得感谢她呢,不然,想要尝一尝这千金难求的大红袍,估计还得费一番大工夫。”
随后吩咐下属,“去看看林小姐在哪里,请过来。”
在周老的下属行动之前,陆淮安就已经开口,“不必劳烦,我亲自去找,打断了周老的生日宴,改天在登门道歉。”
……
鹿溪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只有来往的服务生。
她想,大概是在外面吹了太久的风的原因。
还有十分钟,就能看到烟火盛宴了,她其实对这些病没有什么期待的,只是……有点盼头,就不会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Dylan发现了鹿溪龙手臂这样轻微的动作,“瞧我,真是粗心大意。”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鹿溪披上。
对鹿溪来说,他依然是一个陌生男人,连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冷。”
“晚上的风有些凉,感冒发烧可不好,如果江知道了,会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Dylan站在女孩面前,低头瞧着她微笑,“你是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们刚刚的聊天很愉快,不是吗?”
一个人的真诚是可以从眼睛里看出来的。
鬼使神差,鹿溪竟然没有再拒绝,用以同样的笑容给予回应,“谢谢你。”
Dylan面对着门的方向,余光注意到陆淮安的到来,除了给鹿溪披衣服,没有其它动作,更没有提醒鹿溪。
只是,故意借用角度错觉,俯身帮女孩整理碎发的同时,在她耳边低声解释,“头发有些乱。”
鹿溪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是那杯红酒的原因。
跟着陆淮安过来的助理看到这一幕后,心都提起来了,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停在门口的上司。
下颚紧绷,是冷漠的常态,周身的戾气浓烈的化不开。
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斗胆提醒,“陆总,那是美国驻华大使馆的人,动不得。”
局是江牧舟设的,他既然存了心思,就不可能找一个陆淮安随随便便就能收拾的男人,那岂不是太不道德了。
Dylan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真不是谁都能动的人。
要不怎么说江牧舟这厮各种场合都能混的666呢,他看着是一副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浪荡模样,但其实考虑事情比一般人都要全面,谁都找不到空子钻。
烟花在夜空炸开,打破了寂静。
吸引了周围所有人视线,但陆淮安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一人身上。
明亮的灯光下,女孩微微泛红的脸颊,比带着露水的樱桃还要诱人。
他就像是立在寒冬腊月里的一棵披满白霜的树,清凌凌、冷漠、疏离,然而弥漫着暗雾的眼睛却慢慢泛起微微笑意。
悠悠缓缓的问,“家里养的猫被别人抱走了,怎么办?”
助理像是被上司眼底带着冰凌的笑意吓到了,又或者是被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搞懵,向来反应敏捷的他,竟然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回答。
“额……找回来?”
他知道陆总家里养了一只猫,小小的,黄白相间的毛,眼睛很有灵气。
各种各种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噼里啪啦的响声没有听过,甚至越来越嘈杂。
助理只看到上司的嘴在动,却连一个字都听不清,某一瞬间天灵盖被打开了,忽然惊觉,陆总所说的‘猫’,不会是指林小姐……吧?
下一秒,他的猜想就被验证了。
助理识趣的站在原地,看着陆总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猫’,宛如一个捕猎者,锋利的刀刃应着幽幽寒光。
……
这场烟花盛宴,足足噼里啪啦炸了半个时辰。
最后的火光消失之后,鹿溪扭头,准备去问Dylan之前他说的是什么,嘈杂的声音太乱,她没有听清。
然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的人,是她上一秒还在她脑海里闪现的陆淮安。
Dylan已经不在这里了,鹿溪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陆淮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艘游艇上。
呆滞的状态维持了足足有三分钟,她才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他在抽烟……
生气了?
不是单方面冷战她么?
不是连一通电话都不打么?
不是连睡觉都像防欲女一样防着她么?
那还来找她干什么,她还没有生气呢,他倒先开始了,真是不讲道理。
陆淮安的视线在桌面空了的酒杯上多停留了两秒钟,随后,落在女孩肩上披着的男士西装外套。
清淡冷漠,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波动。
他握着女孩的柔软的小手,有些凉,漫不经心的手心里把玩,青白色的烟雾弥漫,轮廓深邃的五官有些模糊。
低低的笑从他喉咙里溢出,缓缓的开口,“转头看到的不是你以为的人,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是不希望我过来,还是舍不得那个男人?”
鹿溪漂亮的眉蹙起,“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舍不得……”
话没有说完,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拿开还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装作很自然的样子,“一件外套而已,你不要小题大做啊,是因为我有点冷,所以他才把衣服借给我穿的。”
那些曾经向她示好的男生后来都从身边消失了,虽然杂言杂语入不了她的耳,但她也不傻。
那件碍眼的西装外套被脱下,陆淮安眸底的笑意便更浓了一分,他微微用力,把女孩直接从椅子上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自然的低头,将她的惊呼声堵在口腔里。
猝不及防的被哺了一口烟雾,鹿溪呛的直咳嗽,生理眼泪都流了出来,好不容易缓过劲想开口骂他的时候,唇瓣就被男人含住。
不带一丝攻击性,温柔缱绻。
明明上一秒还是极其恶劣的行迹,这一秒却化成了最温柔的骑士。
鹿溪的气消了一大半,整个人都软的跟没长骨头似的。
迷离的眼眸睁开,带着潋滟的波光,微微的喘息着,“你是不是故意的?”
虽说在瞪他,但脸颊的绯色以及泛着盈盈光亮的杏眸就已经让她的眼神变了样,让人想往深处欺负她。
陆淮安不想忍了。
还未等她的呼吸平息下来,就低头压想像她的唇,细细的舔吮轻咬,暧昧的气氛在慢慢发酵,但也盖不住危险的气息。
“替他解释,是担心我弄死他?”
轻描淡写。
“不行!陆淮安你不要乱来啊!”鹿溪挣扎着要坐起来,她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在他怀里。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索性就不再做无用功,紧紧的抱着男人腰,像是害怕他现在就去找Dylan的麻烦。
“Dylan可不是普通人,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你要是对他做什么,肯定会有麻烦的,不行不行,你要是出事了,我会难过死的。”
不仅要威胁,还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陆淮安我告诉你啊,你既然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了,就得对我负责任,这辈子都不能有意外,你想想啊,万一你被踩,到时候我这种无依无靠的漂亮姑娘就会被那些肥头大耳的暴发户绑回家做小老婆的,多可怜。”
陆淮安被女孩的话愉悦到,眸底的寒光悄无声息的褪去。
偶尔逗逗猫,还不错。
修长的手指捏着女孩的下颚,托起她的小脸,指腹轻轻刷过她的唇瓣,似在描绘一幅珍贵的画作。
唇角的弧度很淡,讳莫如深,“他不知死活接近我的女人,不让他吃点苦头,我心有不甘。”
虽然是GAY,但也是男人。
“谁是你的女人?”鹿溪小脸上又羞又急,红潮越来越浓,却故意扭着脖子傲娇,“我不是,别乱说。”
沉默之后,陆淮安忽然笑了,无奈又宠溺,“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接二连三的折腾我?”
没有人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等待的时光有多漫长,对她的渴望就有多浓烈,但是她还小……
他放在心尖上宠的女孩,色心比天高,色胆却比芝麻还小,虽然总是会有各种借口往他的房间跑,暗示不行就明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
其实,她连被亲一下都会脸红很久很久。
二十岁结婚,在那之前他都舍不得,还要再等两年。
现在看来,好像可以不用再等了。
鹿溪没有听懂,茫然的问,“……什么?”
陆淮安握住女孩的手,送到唇边轻吻。
随后,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无名指的关节处,是眷恋的力道。
“有没有觉得,这里缺点什么?”
鹿溪十岁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声音能蛊惑人心。
只要稍微用点心思,就能让一个人溺死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什么呀?”
陆淮安勾唇低笑,轻柔的吻落在女孩的眼睛周围,“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鹿溪明明只喝了一杯红酒,但却好像就已经醉了。
她是怎么被这个男人带着去跟生日宴的主人告辞,怎么离开游艇回到地面的,通通都没有什么印象。
只记得他掌心的温度,很暖。
……
深夜十一点半,民政局的办公大楼依然亮着灯。
秘书快步走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