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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睡啊?”他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眸里的情绪看不出来所以然,那双眼就像是夜晚的海面,黑沉沉的。
林漫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
“嗯,你先睡吧。”
谁说她不会矫情的?
这不就是了。
秦商依旧站着没有动,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肩胛上,林漫只能透过电脑去看他的脸,这该死的游戏,页面突然这样的亮,将后面那个人的脸一扫而光,她都看不见了,只能凭肩去感受他的力量。
人有些恍恍惚惚,秦商慢慢的弯下腰,唇似乎是不经意之间贴到了她的动脉处,唇边一扫而过。
“我。”
漫漫拧着眉头,什么意思?
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后悔,无边无际的后悔。
秦商说要送她一份不俗的礼物,然后他又说我,这个礼物是他。
外面的气味和家中的不同,考虑着怕她换个味道不太喜欢,毕竟之前她是那样喜欢且迷恋自己的……秦商进门的时候怎么会感受不出她释放出来的信号?只是……钓鱼钓鱼,看着鱼上钩才有意思。
水流浇在他的胸口,越过长腿,滴答在地砖上,镜子外层罩了一层的雾气,影影忽忽的,根本看不清他的人,秦商关掉水,用手擦了一把,他觉得自己依然鲜嫩可口,一口咬下去,带来的永远都是惊喜。
回了房间,上了床,裹着被子等着鱼儿上钩。
双腿舒服的叠放,出去了一圈,满心的都是想她,想她,想的心肝都疼了,结果人家不肯领情,今夜他要孤单的睡去了。
秦商刚刚想到孤单睡去这里,床动了动,明显是有人上了床。
漫漫是很想有骨气的继续坐在客厅里玩游戏,游戏多有意思呀,或者写稿子,不然加个班也挺好的,可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他就躺在床上,被子一定没有盖全部,半盖不盖的,也没有穿睡衣,就穿了那么一丁点……
所以她进来了,秦商背对着她,林漫伸手摸着他的后背。
当手落在背上,触摸到了他的身体,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人回来了,睫毛颤抖着,贴上去,睫毛一抖一抖的贴着他的后背,自己想他如同他想自己一般,她就是性子急,她不走这一步,其实秦商也会走的,她心里非常清楚,可惜清楚归清楚,控制不住肢体。
伸出手去够他的手,秦商的背冰冰凉凉的。
“我想你了。”
秦商笑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林漫的手从后面越过他的腰然后拉着他的手掌,他身上依旧有她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一点一滴的飘进鼻孔当中。
有些东西吃了反而会上瘾。
不得到是劫,得到了以后还是劫。
秦商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依旧维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没有转身,感觉着后面的人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
那股子的香飘近在飘近,距离越来越近,最后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他弯起唇角,手指刮着她的脸。
他果然没有想错,她说她想他了。
他也是呢,真巧。
低下头眼睛贴上她的。
怎么会舍得不给你带礼物呢,最好的礼物就是,他所有的就是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她的,完完全全的属于她的,不可分割,不能被窥探,全全然然的都是她的。
“林漫……”
林漫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他笑着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他一直笑一直笑,偏巧他笑的含义她懂,笑的那样的直接,林漫只能侧过脸,不去对视他的眼睛,秦商却低下了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林漫的脸一点一滴的红了起来。
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掰碎她,将她揉碎,疯狂的破坏掉,隐隐的会生出一种无力控制的破坏力,他忍的很辛苦,她也很辛苦,他要顾念她吃了很多的药,她疼了他一分,他总要拿十分来偿还。
为什么不看他呢?
他不好看吗?
为什么要是这副可怜的模样呢?
秦商的手扣紧着她的手腕,推平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和床紧紧扣在一起。
好久好久以前,他就认为自己是个好丈夫,现在他想,自己果然是好丈夫没错。
出得厅堂,上得婚床。
林漫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视线漂移漂移着,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最后也只能抱着他。
她就躺在他的怀里,这样亲密的,这样近距离的。
秦商单手撑着自己的头,眉头挑起,还不看他?手握着她的,丝丝的温度从她的掌心传递进他的掌心当中,林漫的背微微的对着他,整个人都在他的怀内,微润的红色渐渐的从脸颊上褪去,一丝一丝的退开,面色终于恢复平常,呼吸回到了平稳,她动了动手指,勾勾他的,心满意足的闭着眼睛。
秦商躺下,扯过来被子盖过她的肩膀,屋子里多少还是有些冷的,怕她着凉。
“礼物还满意吗?”
他自认这份礼物送的敲到好处,自带多功能,又兼具欣赏功能,多好,再也找不出来这样的好礼物了。
“晚饭是和杨瑞一起吃的?”他笑眯眯的问了出口。
杨瑞坐在家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觉得后背冒凉风,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背,哪里吹来的风?阴风阵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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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命运如此
是,可问题他是怎么知道的?
林漫笑着看向秦商:“是,你看见我了?”
可时间上似乎说不过去,那个时候秦商应该没有从高速下来呢。
“我当时人在高速,怎么可能看见你。”唇角那抹戏谑的笑容一闪一闪的。
“噢。”
那是怎么知道的?
秦商回来几天基本还是维持忙碌的状态,他忙些什么林漫现在顾及不上,她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几乎T城的报纸都在铺天盖地的报道一件灭门惨案,死者的各种信息慢慢的进入大众的视野当中,有人坚守底线有人为了销量为了点击为了自己的野心欲望将底线踩在脚下,女死者生前的照片被直面放到了网上。
事情的大概已经非常的清楚清晰,抢劫空房,见到女主人的性感照片后改变了注意,蹲守家中,将女主人夫妇残忍的杀害,中间发生过的一切太过于惨烈,四名犯人绑着死者的丈夫情况下对女死者进行了LJ,足足八个小时,尸检的结果让人忍俊不住想要大骂一声,人都已经被折腾散架子了,即便这样也没有留所谓的一个全尸,身上某部位发现了牙签,兽欲以后将死者以及死者丈夫残忍杀害抛尸。
警察追查了很久,案发后第四天将三名凶手捉拿归案,另有一名犯人在逃。
“我能接触一下他们吗?”
“不能拍照。”
林漫推门进去,见到了其中的一名罪犯,大概二十五六岁上下的样子,脸上有着那种特有经常熬夜才有的涣散感,手被扣着,身上穿着囚服。
“为什么拿了钱以后不离开?”
那人低着头。
“问你呢,为什么?”
那人抬头对上林漫的视线,那双眼中污浊无比,这一张脸让林漫印象无比深刻,就是这样的一张脸,毁了一个家。
“没有为什么,当时脑子不清醒了。”
没有为什么,当时欲望冲上了大脑,控制了大脑,想那样做就那样做了,过程他得到了快乐,在那个人的丈夫面前几个人都得到了快乐,他后悔的就是,不杀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闹的这样大了?
女人嘛,用来做什么的?
“如果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被人这样……”
“那我就杀了他。”
林漫缓缓抬起头:“原来你这样的人也知道这是畜生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
里面的犯人闹腾的很厉害,警察请林漫和她的同事出来,犯人的情绪很激动,不方便接着做采访了。
“他会被判死刑吗?”
警察点头,罪名已经足够了。
“死的时候可以拍吗?”
警察摇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林漫上了车,拉上车门,同事还在说着人渣,里面的人就是人渣,这样的人枪毙都是便宜了,应该有更严重的惩罚,比如五马分尸,这样想来还是过去的刑法更好一些,不配做人就不给你做人的尊重。
5号东海卫视的新闻要上天了。
新闻当中竟然将三名已经被抓捕的罪犯一名在逃罪犯的照片无马赛克的直接播放了出去,以及当时采访的现场。
“马上把林漫给我叫进来……”啪的一声,报纸摔在桌子上,领导扯着自己的领带。
为什么什么东西敏感,你偏要去碰触?
都是怎么审核的?这样的新闻是怎么播报出去的?每一关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呢?当时都集体失明了吗?
吕文看了新闻,电视当中正在插播广告,她恨得牙根都痒痒,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多了社会才会乱套的,没有钱就去抢,你抢钱就抢钱吧,怎么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报应吗?
应该千刀万剐的。
当天的新闻受害者一家没有出现一张照片,甚至就连基本的信息都忽略简单化。
电视镜头当中,林漫端坐在主播台上,面色冷静,她的声音如同她这个人此刻一样,声音就像是冰,更加像是一把剑。
“林漫,上头找……”
麻烦来了。
果然台里立即召开了会议,针对今天的新闻事故,身为一个媒体人,什么都做什么不能做,不清楚吗?这虽然不是林漫一个人出的问题,但现在需要杀鸡儆猴。
林漫端坐在桌子上的沿线边角,她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支笔,面前摆着一个本子,也不知道上面都写了什么,前面的领导持续的发飙,大家这个月的奖金都泡汤了,一个人失误全体受害。
“就是要重重的罚才能让你们记牢……”
天真不天真?拿着那点正义感来作祟?你当别的记者别的电视台,别的报纸都是死的?人家不能报为什么你报?就非要这样的特立独行?惹祸头子。
同事一个一个的低着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可领到已经气到头顶冒烟,你如果在没有任何的表示,这……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人这么齐?”
“台长……”
领到气的胸口还在起伏不定,简直就是乱来。
“林漫,你跟我来。”程诺的视线越过长长的会议桌,直达林漫的头顶,和负责人交代了几句,事情也不见得就有那么糟糕,这点事情压下来就是了,他的声音与他的人完全一致,尾调不急不慢。
林漫进了程诺的办公室,这也是第一次进。
台长就是不一样,办公室真大,最直观的感受嘛。
程诺将外套挂在椅背上,坐了下来,后背贴在椅背上。
“你倒是有良心。”
“怎么罚我都认了。”即便再也爬不上主播台她也认了。
“出去吧。”程诺头也没有抬。
林漫拧眉,什么意思?叫她进来就为了说这句话?
林漫转身,手刚刚要碰触到门的扶手,程诺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林漫,你这辈子发达不了,你也嫁不了富豪。”
林漫带上门,将程诺的脸隔绝在门板的那头。
林小漫这一天写了很多的检查,很多人跟着她受牵连,她能对自己说无愧于心,对同事呢?
“安啦,早就做好准备了,换一种方法去想,你觉得这不是搏出位的最好方式吗?”
其实新闻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没人清楚,现在的规矩只是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