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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漫很是纠结。
“这些我该用在什么场合呢?”
“去见我妈抹蓝色的,去见我姥姥抹豆沙色,去上班擦紫色。”
林漫心头忍不住一抽,她要是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她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直男啊,大直男,好好好,下次坚决不要和你一起买口红了,受不了。
回到家,林漫将新买的几只唇膏摆在化妆台上,嗯,又多了一些,她也算是口红收藏达人了,不停的在重复这些颜色。
又是只有一只能用上,无语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有些时候真不是她不打扮,她家秦商的眼光太怪异了,非要把她搞的奇奇怪怪的他才觉得这是美。
拿着一管蓝色的往嘴唇上试着抹了抹,被自己给吓到了,这是中毒了吗?
“这个颜色不错。”他刚好推门进来看见,给了一句夸赞。
漫漫眼皮都懒得翻了,这方面他们俩有代沟。
秦商在卧室里换了衣服,然后去洗澡,吃的一身都是味道,现在还能闻到烤鱼味儿呢。
刚刚洗了头发,水顺着脖子下滑,头发上都是泡沫,因为有泡沫存在头发都立了起来,他还在抓。
“妈……找秦商吗?”
是婆婆的电话,漫漫让婆婆等一下,自己拿着电话,秦商洗澡是向来不锁门的,推了门就进去了,他听见声音回头来看,头上揪在上面,脚踩在地面上,他没有穿拖鞋,脚掌和地面完全的贴合,那只脚和她的完全不同,有点长,漫漫欣赏着他的脚骨,如果她会画画的,一定会为他画画他的脚。
“妈的电话。”秦商已经关掉了水,看着她,不太明白拿着电话进来做什么。
擦了擦手,接过来电话。
“妈……”
秦商说了两句话,视线停留在骚扰自己人的手上,林漫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对着他憨憨一笑,手有点痒就没忍住,伸出去摸了摸,觉得他的屁股真有弹性,就捏了一把。
“慢慢讲,我出去了。”
压低声音然后带上门,搓着手指,感受着手指的余韵,细腻的那种细滑。
自己变得真是太有恶趣味了,总是想挑逗他,真的就只是挑逗而已,没有别的心思。
秦商讲完了电话将电话放到一旁,将头上的泡沫冲掉。
出来的时候林漫没在卧室里,上楼转了一圈,她刚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洗完了?妈有事情吗?”
“嗯,公事。”秦商淡淡道:“到日子了?”
他是有点记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就是这几天。
漫漫点点头,刚刚来的。
看的这个医生也算是有点本事,调着调着是能感觉出来不同,唯一让她觉得不好的就是,现在的量特别的大,她上初中来的第一次大姨妈一直到大学,量都不太多,她没感受到人家说的那种什么血喷的场面,就是那一次不正常以后,每次的第二天就多的要命。
“没觉得闷闷的?”
“没有。”漫漫没敢说,因为有些事儿吧,挺神奇的,她以前就试过,和秦商说自己不难受以后,腰也疼腿也疼的,疼的半夜都睡不好,后来他问,就再也不说什么了,反倒是相安无事。
秦商上了床,手里拿了什么看,林漫是没有办法洗了,穿了一条贴身的长裤也跟着上床了,今天喝了凉的又吃了辣的原本以为会难受的,侧躺对着他的一侧闭上眼睛,秦商给她扯扯被子,她睡着了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抱着她睡了。
漫漫一大早四点三十是自动自觉醒过来的,起床的一瞬间果然觉得有些不好,夹着腿往卫生间跑,幸好没蹭到裤子上,回来秦商把她拉近怀里双手双脚都在她的身上,扭成麻花她又睡了过去,六点多醒,他也已经起床了,正在打领带呢。
“早上随便吃点吧。”
漫漫也不爱动,整个人懒洋洋的,让她做,她也不爱做,肯定是随便吃的。
她记得家里有面包来着,对付吃一口吧。
早上才换的,可一起床又是满贯,不过没有那一次去医院那么夸张,她洗漱好出来,秦商已经拷过了面包,自己煮了杯咖啡给她一杯白开水加了两片姜,盘子推过去。
“怎么在我的水里加姜。”
这个味道,太难喝了。
葱蒜她都是吃的,唯独就不喜欢这个姜。
秦商探过身,他在餐桌的另一头,肩膀处绷得有些紧,手腕的位置预留出来的恰到好处,低调的奢华,端起来属于她的那杯白开水喝了一口,喝的过程睫毛向下,轻微的眨着。
这人站在这里,就真的特别像拍饮品广告的,可惜再美她也不接受,她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味道没有问题。”杯子用手指又推了回来。
这就是没的商量了,喝不喝你也得喝了。
漫漫瞪着他:“暴君。”
喝什么你还得说了算,这种东西,比喝中药都能难以入口,齁齁辣的,和辣椒的那种感觉又不一样。
秦商细密的睫毛动了动,他的衬衫颜色和今天的天气真是相配,一举一动皆是美的代表,他站在流理台前,那就不是像做早餐的人,而是像推销的。
铲出来一片蛋放到她的盘子里。
“我不想吃鸡蛋……”
她不缺营养。
秦商做的煎蛋也没什么美可言,破破烂烂的,主要的卖相都在男主人身上呢。
“你吃光了。”
林漫都快要噎死了,秦商还特意的给了她两个蛋黄,他不知道怎么煎蛋的,和水煮蛋似的,漫漫吃的一会一翻白眼,和她老公吃饭,这简直就是受罪。
“你怎么不吃蛋黄?”
秦商习惯性的微笑,笑容仿佛就是一朵盛开的花儿,娇艳无比。
“鸡蛋黄噎得慌。”
林漫好像掀桌,她比喻错了,她要重新比喻,哪里是娇艳无比,明明就是吃了一口直接挂了,秦商就是一朵无比大的毒蘑菇。
将那杯姜片水灌了下去,然后伸手去倒温水。
“明天你早上不在家里吃吧?”
秦商点点头,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可能要飞。
真好!
漫漫心里放着鞭炮,真是希望他能少在家里吃,就少在家里吃,不在家里吃也没有关系的。
*
胡冕的妈妈逛超市买肉,正好撞到吕文了,她都不知道吕文在这里上班,这家说搬走就搬走了,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也算是知道原因了,不出张佳岑动手的事情,她还不认为张家有什么问题。
“你们搬走了,我们也不知道……”
吕文和胡冕的妈妈以前是挺有话说的,但是胡冕和张佳岑结婚那肯定是瞒不住的,吕文和胡冕妈妈关系就拉远了、
胡冕妈妈其实想说张家孩子的人性不太好了,可又觉得说出来让儿子丢人了,之前考虑离婚,后来张佳岑的妈妈亲自上门以后,这婚就没离,胡冕也不和他们一起住,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她也不好总问,反正这儿媳妇找的有点不太合心意了。
一开始她就挺喜欢林漫的,觉得小姑娘平平淡淡的,就是这样的才稳稳当当的,后来高考结束了,没办法人家孩子考的太好,胡冕的成绩对比着就差了点,要是两个孩子有心思她当家长的厚着脸皮也就提了,可两孩子都没那么心思,现在想想,不如找个林漫这样家庭的,虽说可能孩子结婚两家会将家底掏空,那也比找了一个大小姐好啊,都没有说起争吵就对着丈夫挥耳光。
“我听我亲家说林漫也结婚了。”
吕文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找个借口就去忙了,林漫的事儿她不爱多提,加上这胡冕家和张家的关系,怎么样的也亲近不起来了,胡冕妈妈一看,只能推着车离开,回到家还说呢,碰上林漫妈妈了。
“……我就是后悔,当初如果娶的是林漫多好。”
林漫条件也挺好的,挺有前途的。
胡冕爸爸觉得自己老婆就是瞎捉摸呢,遇上点让你觉得不愉快的事情,就瞎想,可能吗?
那个时候林漫是上中的状元,胡冕的成绩才到哪里?这说起来就门不当户不对了,再说你看上人家,人家还不见得能看上你儿子呢,说起来他就生气,生气儿子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了,要是恩恩爱爱的说什么管不管的,现在和恩爱沾边吗?
离个婚,人家也得指手画脚的。
有钱人能不沾边尽量别沾边,看样子还是好的少,说道太多,事儿太厚。
什么舆论啊,名声啊这些胡冕爸爸都不知道,你就是和他说,他也搞不清楚。
胡冕开车下班回家,回到家张佳岑家里呢,别别扭扭的,她其实一直想道歉,可就是这口气放不下来,胡冕能给她一个台阶下呢,她保证比谁下的都快,和胡冕就是凉着她,张佳岑是心劲大。
胡冕买了外卖回来,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的,他是看在陈晓鸥的面子上,答应了暂时不离婚。
佳岑现在也不上班,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整天 也没吃东西了,白天睡觉来着,看这胡冕吃东西就有点饿了。
“没给我带份儿?”
胡冕只当做自己没听见。
张佳岑脸色涨红,想了想踩着拖鞋就回房间了,回到房间里将门摔得叮当响,她要让胡冕听见,她发飙了。
你拿我当空气吗?
晚上八点多回了卧室,胡冕玩电脑呢,张佳岑上了床,她刚刚上床,他拿着电脑就要走,因为之前一直都是不同床的,都到了离婚的阶段,怎么可能同床?
张佳岑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
胡冕一句话也不说,有什么意见也不提,就是冷漠状,张佳岑总碰一鼻子的灰,她知道自己错了,谁都说 她错了,她认识到了,这样还不行吗?
有台阶,差不多就得了。
将化妆台上的化妆品扫了一地,这些对于她来说并不心疼,摔了就再买新的好了。
电话响,不太想接,可是电话就一直响一直响。
张佳岑接了起来,是她妈。
“……你如果连这点脾气都板不了,索性你就都放弃吧,你是我女儿我才会讲实话,你的身上我看不到一丝的优秀基因,婚姻是你自己要的,现在你搞砸锅了,他是你丈夫,不是你的宠物,你高兴的时候逗逗就可以……”婚姻是需要花心思的,是需要经营的,当然了你鬼混就另外一说了。
张佳岑的火气飙升,因为她妈贬低她,可马上火气又降了下来,不在那个位置上整个人似乎焦灼的气息少了一些,她自己其实也清楚自己的能力不强。
挂了电话,坐在床上想想妈妈说的话,她也是觉得自己能压得下去自己的脾气,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不就认为她做不到吗?
她就偏要做给别人看看。
深呼吸一口气,下了楼,胡冕已经收拾好行李了,看样子是准备出去住,他在这里也没有房子,去哪里住?去酒店吗?
你赚多少钱?还不是……
张佳岑将自己想说的话都压了下去。
“我错了。”
胡冕提起来行李,这不是一句道歉的事情,也许一开始是,发展到了后面就不是了。
张佳岑拦住胡冕的去路,她也道歉了,又怎么样?
“胡冕,我承认我是有问题,可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胡冕松开手里的行李,他原本是有点动摇,张佳岑的个性他多少也了解,能低下头道歉,这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她最后又扔出来这么一句,他有问题?
“我最大的问题就是当初不应该高攀。”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