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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拿了钱,可如果只是为钱,他后来为什么要不写了?
这些年他忍在心里有多久?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没有地方可以倾诉,婚姻破裂会只是一个人的错造成的吗?
“……她要辞职我不同意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将工作辞掉了,然后和我大吵一架就离开家里了,她的朋友里十个人里面有至少七个都是男人,你让我如何去想你的母亲?她和我当时的关系不好,却每天笑嘻嘻的对着那些男人,秦商你自己也是男人,你怎么理解?你的老婆每天对着别人去笑,你能接受吗?”
秦商的拐杖放在距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因为从床上站起这个过程他目前还没有办法自己完成,需要护工的帮助,护工在秦可为进来之后出去了,秦商的腿试着用力,只是还欠缺点力道,他的胳膊有力,但是腿确是真的无力。
“那只是工作,如果你连工作和调情都分不开的话,我无能为力。”
护工听见里面好像有争吵的声音,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进去,可又实在害怕发生什么事儿,秦商的这个腿不太利索,想了想犹豫了几秒还是推门进来了,见秦商似乎是想要站起,拿过来拐杖递了过去,然后扶起秦商,等到他的人完完全全的用双臂架在拐杖上,护工就不上手了。
照顾秦商这么久,秦商的个性他多少了解一些。
秦可为就这样亲眼看着儿子一步一步的离去,秦商甚至都不能很快速的离开,秦可为觉得痛心,真的要腿,那就要他的腿吧,他老了,秦商还年轻,心里又认为商女士是罪大恶极,她不停的在儿子的耳边灌输父亲不好的思想,现在又挑了一个和自己处处不对付的儿媳妇,他当初就该把她身上的那点破事儿都抖出去的,什么叫做生意,就是个陪客的而已,现在有两个破钱了,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艰辛的母亲。
他从来不后悔没给秦商抚养费过,对秦商他有歉意,可不给钱这也是对商女士的一种制裁,也宣泄了他心头上的怨恨,你不是有钱吗?那你就一个人掏吧,你把孩子养大了以后,他还是我儿子,他还是得管我叫爸爸。
“秦先生……”
秦商已经在拐角的位置贴着墙站了十分钟了,护工瞧着秦商好像是走不动了,他的发迹线边都是亮晶晶的,可这通电话……
“林漫的电话。”
秦商缓缓伸出手,护工将电话递了过去,秦商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耳边,唇角一牵一动,弧度竟然愣是被调了上去,笑容很快滑出唇边:“怎么了?”
即温柔又体贴,这就是接电话的秦商。
可站在一旁的护工不由自主的就低下去了头,他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他只觉得眼前的秦先生情绪转变的特别的快,他当然认识林漫,也知道林漫就是秦先生的妻子,也曾经谈过恋爱,却没有见过这样的感情,也理解不了。
秦商看着下面,走廊上的窗户开着,秦商站在这里每讲一句话都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吐出去的哈气。
“我晚上的飞机。”其实应该是明天一早的,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想要提前回来,已经和酒店的前台订了车,还有同事和她一同飞,林漫想先通知他一声。
“不是明天的飞机?”
“我想你了,所以先回来。”
“好,叫酒店帮你叫个车,然后车牌报给我,让酒店的人陪着你一起上车,你给他小费,明白吗?”
“我有同事和我一起走,放心,我已经让酒店帮我叫了车。”
秦商点头,讲了没有两句,他就打算挂了。
“我还要去做复健,那我就挂电话了。”
“好,你去吧,秦商,加油!”
秦商挂断了电话,将电话交给护工,自己贴着墙,手里的拐杖倾斜然后很快掉在地上,护工上手去捡准备递给他。
“你不要管。”秦商的视线飞溅过来,似划破血肉的那一点点的光,眼睛里的谋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然后在也无踪影。
秦商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医生也看了出来,按照医生的想法,早就该这样了,他愣是托了这么久才将情绪发泄出来,安慰着秦商,其实复健过程当中这些都是经常出现的,无力,觉得自己支配不了身体,越来越多的疲倦。
“你送他回去,他等一下是不是还有针要扎?”
护工点头。
秦商却没有回病房,而是让司机送了自己去其他的地方。
他去见了自己的心理医生,他觉得有必要走这一遭了,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觉得内心焦躁。
“他们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开玩笑的,你下午不是有针吗?”
据他所知应该是有针灸治疗的,怎么跑他这里来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一角,看着秦商,看起来是状态很不好,脸色糟糕透了,遇上什么事情了?
根据他母亲的反应,他应该过的很快乐才对,夫妻很融洽?
“有没有酒?”
医生摊手,即便有也不能给,秦商现在这个情况喝酒还早了些,虽然不耽误什么,但他是医生,他觉得秦商也应该听医嘱的。
“公司的事情?你太太?”
哪一种?
秦商咣当一声的躺了下去,吓了医生一跳,因为秦商就突然那样的直挺挺的就躺了下去,发出的声音很大,他立即从桌子上站起去检查秦商的头部。
“如果你妈看见了,她会杀了我的。”医生开着玩笑,却发现秦商的状况真的不对,他举起手:“OK,OK说说看,为什么会觉得躁动?”
……
“……总是他现在的状况我觉得不适合受到刺激,他最好暂时别接触到他的父亲,这会对他的病情起不到好的作用。”秦商是个非常自负且骄傲的人,他在成长的过程当中他似乎是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伤害,这一次的意外已经打碎了他的骄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越来越体贴,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能控制的好,苦一些也就苦一些了,但外力的刺激,这个要不得。
特别是他这位父亲,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去形容,秦商自然不会讲,他都是零零碎碎的套出来的,父亲其实就是秦商的一个心结,一个解不开的心结,这么搞下去,他觉得分裂都是轻的,一个男人何必苦苦执着于过去?讲那么多有用吗?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喊你委屈你冤枉就真的代表你是委屈冤枉的。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商女士挂了电话。
秦可为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烦秦商了,因为郑少芬的娘家惹上麻烦了,商女士是在用实际的行动告诉秦可为,我想捏死你,易如反掌,只是看我想不想而已。
这种官司对于陈滔滔来说,无非就是有钱人送了钱到他的手上,郑少芬现在每天找律师找关系,找不到关系就回家哭,秦可为现在还哪里有时间来烦秦商?
倒是警察再一次的来找了秦商,因为上中那边也是要做结案的,可当时秦商的状况那样。
明珠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姿挺直,她的背永远都是那样笔挺挺的,坐在秦商一侧的滔滔觉得有点难办,别人的话,他甩不要甩,可现在对面的人有点麻烦。
案子虽然结了,但是有很多细小的细节被一丝一丝的扯了出来,那个通缉犯当时偷过一辆出租车,很奇怪,正常的通缉犯不是应该怕别人发现的吗?他好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样。
明珠看过笔录,但觉得不对,非常的不对。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男人舍了命也要让一个女人跑?这个女人也真的跑了?
这明显是一起报复的事件,对方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林漫,林漫因为害怕跑了似乎也说得过去,可问题出就出在,明珠了解了一下,据说这对夫妻感情非常的要好,大学期间就在一起的,这样的感情林漫当时怎么就跑了?
明珠觉得,如果说当时发生过什么,秦商说了什么以后,然后现场进行了某种打斗或者威胁逼迫,犯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然后让这两个人意识到,跑才是希望,不跑则是死。
“秦先生,你当时捅犯人的那一刀……”一刀直接毙命,这也未免太准,慌乱之下,也不该只是给了一刀,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伤成这样,对方却只挨了一刀呢?
明珠觉得就是,眼前的人,他认为这一刀足以。
陈滔滔出声:“不是捅,捅这个字呢我建议你回家去翻翻字典,我的当事人是在危及的情况下自卫,如果觉得还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去翻翻当时的案卷,他呢住院住了好久,小命差一点就交代了,所以没有办法配合警方工作,警方现在已经给出来结论了。”
明珠视线嗖嗖的射了过去,陈滔滔一脸的无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干的就是这样的买卖。
“秦先生……”
“抱歉,我的当事人现在身体不是很舒服,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回去解决。”
明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秦商握了握手,明珠的视线细细碎碎的聚焦在秦商的脸上,秦商从她进来以后,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经过考虑的,这样的人,你说他真是自卫?她非常怀疑,一个人如果是装出来的淡定一眼就能看破,明显眼前的人不是。
“打扰了,谢谢你的配合。”
等人离开,陈滔滔收拾着自己的包,径直出了病房的大门,走了没有几步又推门返回。
“噢,我也认为你并不是自卫,你那一刀捅的非常的准。”
犯人活着呢,最终也逃不了一个死,不过案子就是另外的一码事了,滔滔迈着步子,对,他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忘记了说,他不太喜欢里面的那个阴沉不定的人,这样的人他仿佛见过,没错呀,就是那个徐太太……和一个老太太似的优柔寡断,败在他的手里也是活该。
人家叫徐太宇好吗?
坐在病床上的人眼睛里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神色了,那一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没人知道,出租车那个事情,就连警察都调查不出来,细小入微,死掉的通缉犯曾经偷窃过出租车,并且将出租车开上路,最为奇葩的是他竟然去拉客,为什么这样做,没人知道,也许是为了赚取一些钱财,可似乎又解释不通。
林漫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她曾经和死神擦肩而过,她去打车的那一次,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她的同事叫住了她,送她回的家,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被埋在了尘土里。
漫漫下飞机,司机过去接的她,将行李放在后面,上了车她给秦商去电话,护工说秦商已经睡了。
“秦先生今天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他刚刚出去才回来。”
漫漫挂了电话,两只手握着电话,手心里出了很多的汗,很快手机的外壳就被一圈的汗液所包围,机场去医院的这条路堵的她有些心神不安。
林漫走近靠病房的位置,听见里面好像有人说话,一男一女的声音,偶尔才有秦商的声音,这是谁?
客人吗?
漫漫伸手刚想去推门,就听见了里面的女人说出口的话,很快林漫确定了男人的身份,他应该是秦商的律师。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林漫站在原地,里面秦商微微的抬头,视线刚刚好和林漫的碰触上,她的妆有些狼狈,眼影都沾到了下眼皮上,浑浊的颜色,脑门亮晶晶的,看样子是快步走上来的。
秦商对着她招了招手。
“是个警察,请我配合调查的。”
“有什么好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