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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主基调都很舒服。
第一次进陌生女性的房间,江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道目光又像是好奇宝宝似的在搜寻着什么。
叶檀从床板下的纸箱子里摸出一个准备许久的玩具。
“咬手大白鲨玩过没有?”
鲨鱼造型的玩具头,张大着的嘴里摆满了一排可以按动的大白牙,这是一个协作游戏,可以一个人玩,也可以多个人同时一起玩。
谁按下牙齿,让鲨鱼的嘴巴合起来,谁就输了。
如何选择牙齿,还有能不能得到运气的关照,都是游戏的乐趣所在。
有可能下一秒,鲨鱼就会“咬”紧你的手指。
叶檀小时候玩过这个游戏,和自己的父母,挺有意思的,长大以后被数码产品代替,当年的游戏棒,还有纸牌类小猫钓鱼游戏都已经渐渐被更多更新奇的项目取代。
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玩一次咬手大白鲨,她还顺便买了小型的钓鱼游戏机。
装了电池,打开开关,小鱼们的嘴就会一张一合,等着你垂线去钓。鱼嘴里有磁石,鱼钩覆着的是磁铁,趁鱼嘴没合上之前,轻轻一捞就能将鱼拎上来。
叶檀像是介绍曾经的人生一样和他介绍这些玩具道:“不知道在你的世界里,你的年龄设定是80年代,90年代,还是00年代。”
但不管怎么样,有些经典其实是没法被取代的。
叶檀:“这些小游戏80年代很兴潮,我很喜欢玩,要是你也喜欢玩的话,我会更高兴。”
至少表明,她的心血没有白费。
江湛的眉尖微微一动,脸色有点不自在地,碰了碰小鲨鱼的牙齿。
声音也是轻轻地:“好……”
这些玩具,在他的世界里,确实没有拥有过。
因为他的童年,在五岁那年已经被剥夺了不少乐趣。
导致他后来的思想超脱一般年龄段的孩子,也不乐意与其他的孩子们玩耍。
父亲江鸿忙于生意场,母亲杜淑娴也时常在他身侧战斗,帮他一起管理家族企业。
哥哥江放则在十几岁的时候便送往国外。而后他也在国外独立自主生活了将近十年之久。
缺失关爱,也似乎不太需要。
所以不明白为什么要答应和她一起玩这种无聊的小游戏。
只是为了不被识破身份做出的努力罢了。仅仅如此,所以配合一下。
叶檀的手指穿梭在鲨鱼牙齿之间,每按一下都故意笑着吓一吓这位大伙伴。
最后一颗牙齿屹立不倒,鲨鱼嘴还没下来,轮到江湛来了,手指轻轻一按,这一波鲨鱼嘴咬手的劫难绝对逃不掉。
果真被咬了,江湛淡淡的目光扫向咬手大白鲨这个幼稚的玩物。
叶檀却比他要着急多了,明明明白,他应该不会有多疼,却掰开鲨鱼嘴,指尖一触,与他的五指相交了起来。
“还好吧。疼吗?”
下腹又是一阵滚烫。
她的眉眼在灯光下,暖融融地覆了一层春天的味道。
眼角几乎弯出了两道流淌进心里的月牙泉。
江湛不自在地想避开她的视线,却还是忍着,假装自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疼……想要……”
想要什么?
他为自己口中说出的答案感到有些吃惊。
想要——“呼呼。”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湛的心理变化大概是——
太尴尬了。
可以找个地洞遁走吗?
怎么告诉她我其实已经掉马了。
在线等,急。
继续赶二更,评论晚点回,么么。
☆、第60章 chapter 60
想要呼呼简单啊; 就是要她吹吹的意思吧。
看来是真的卡在鲨鱼牙齿比较硬。挺的地方,磕着骨头了,也没多想,叶檀把他的手指放到嘴边,一个劲吹吹。
正如照顾一个特别小的孩子一样; 她的动作温柔轻放,凉凉的风几乎隔着肉体; 吹到了他的心里去。
耳尖上的那些茸毛好像生得特别可爱,江湛的手指有些发僵; 只感觉一道风从脸庞掠过; 叶檀亲眼看着他飞快侧着脸; 突然火速地将手指缩了回去。
“不疼了吗?”
叶檀想了半天,不太明白作为一个孩子的真实心理想法; 倒也不想了; 拿起画笔试图让他写写画画。
又怕他不太会握笔,主动示范一下握笔的姿势。
“这么抓笔; 知道了吗?”
江湛低眉看她埋着脑袋时显现的发窝,就静静看着。
一直出神到叶檀突然抬起笑脸问他:“学会了吗?”
江湛差点露出破绽; 定了定神才缓缓地用很慢的语调说道:“学……学……会了。”
“好。那你先画着。”叶檀这几天也没闲着; 从欧泊专柜离开了以后; 争取在网上看了会儿工作。但因为齐匡胤拜托她看护江湛身体的事情; 想要抽身去岗位报道有点困难。
叶檀干脆将重心着重偏向回自己原来的专业知识。
正好经由符蝶介绍,网络有款特殊的情感疏通类APP,里面有心理辅导这一项特殊的情感交流类通道; 而且必须是具备专业的资格证书才能正式“上岗”。
APP里分为“聆听者”与“诉说者”两个类别。
难就难在必须成为“聆听者”。
注册起来很简单,叶檀图了一个方便,用手机号码很快拿下一个账户,起名就叫“叶声声”。要想成为“聆听者”,光是上传了自己手持身份证照片与心理资格证书之后,等待审核的时间就用了三天。
整整三天,叶檀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竟然害怕自己会不通过审核。
幸好今天进账户一看,系统小贴士已经提醒她正式成为“聆听者”一员。
叶檀将自己的经历还有经验变成了类似广告介绍的东西,作为名片挂在在线“聆听者”榜上。
系统以每十分钟的时间会将新的一批邀请“诉说者”点名的“聆听者”资料闪现在主页上。
当然这个时间段也只有十分钟。
会不会有“诉说者”愿意光顾自己,一切都得看眼缘。
叶檀为了这份名叫眼缘的概念,特地换了一张比较正儿八经的证件照上去,蓝布作底,表情很平静,前额不露刘海,耳边也不能露头发,难得可以看起来成熟的样子,也被有点软萌的长相带偏。
纵观其他的人用的头像,不是各种美图修饰的照片,就是笑得特别灿烂的一面。
叶檀的这个头像还真是众多照片里的一股泥石流。
不比在聆声咨询室里每小时的价格多,叶檀给自己加上了80每小时咨询服务的标准。
三个小时过去以后,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险些放弃今天的情感疏通工作,一个新会员“点名”要了她的服务。
意外的收获,叶檀赶紧插上耳机,准备和对方沟通。
就听对方说了一句:“医生,你是医生吗!我现在感觉我病了,好难过,全身都发冷。”
是一个女人。
其实心理问题和精神问题是两种概念,但很多人总是会将这两种概念错认为一种,认为心理产生问题就是精神有了问题,甚至说对方脑子有病。日常生活中,绝大多数人会遇到心理方面的问题,来自工作、情感、家庭、生活之中的压力,而人们越来越优渥的生活条件,导致自身的抗压能力与疏通能力越显脆弱。
在情绪,以及心理受到严重失衡的情况下,则需要通过心理咨询师的建议与正确的引导来改善。
但是叶檀要告诉她的是,她们两个目前的关系其实是以“朋友”的模式在进行相处。所以她不是医生,而对方也绝对没有病。
叶檀亲切的笑声从客厅里传来:“您不是病人,不用害怕,我这里也不是医院,我们不用打针吃药,先放松下来,这里没有旁人,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江湛在房间内随便画了两下,当然是为了做样子,所以画的也雷同孩子的手段,很随意,甚至有点抽象派。
几组颜色从该涂色的小人身上飞到了线条外面的空白处。
江湛搁下笔,心中却系着客厅里的那道实时传来的声音。
静静听着。
眼睫轻轻一垂,突然想到什么,将这本画册翻到了最后一页,临时用一支黑色的彩铅苍劲有力地写下一行小字。
“2017年4月13日 我在这里”
这是作为江湛留下的笔迹。
那段心理咨询足足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方从一开始的“医生我好冷”,到最后的“谢谢你,明天还能和你说话吗”,过程中有了很大的转变。
叶檀的账户里顿时多了八十块钱。
最后这位第一位光顾她的来访者点赞了她,还关注了她。
听说明天还要来解决心理方面的问题,叶檀与她一言为定。
结束通话之后,心感觉都能飞起来,叶檀的身体一轻盈,好像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状况,在去欧泊之前,她说她自己找到新的工作了,让宋承不要担心。
马上也像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场景,叶檀一时兴奋,也算是得意,旋风一般地跑到房间里,马上抱住正在低垂目光瞎写瞎画的这个故意驼着背的男人,兴奋地说道:“宋承,宋承,我赚钱了,我刚刚一个小时中就赚了八十块钱,如果我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守在这上面,是不是代表我能够一天之中赚满一千九百二十元钱?”
发财了发财了,叶檀又忘乎所以地搂住江湛一会儿。
哪里想过,人怎么可能真的不吃不睡觉整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忙工作?
直到听到“宋承”那个名字的江湛,彩铅的笔头硬生生戳进纸页里,断了。
叶檀以为是搂他搂得太急,把他给吓坏了,铅笔都吓断了,赶紧从他手心里拿过来:“我去再刨一下铅笔,你先拿其他颜色继续画。”
抚着他的脑袋,叶檀有点抱歉:“对不起,把你误会成宋承了,你是骆砚对不对?”
——不,其实他谁也不是。
她的眼睛亮亮的,江湛静静与她对视一会儿,竟然没胆量戳破这个时刻有可能纸包不住火的谎言。
叶檀转身出门寻刨笔刀,江湛的目光就一路尾随着她的背影,直到被墙面遮住,才不动声色地又收了回来。
半天过去,叶檀终于拿回削好的铅笔,顺便手上也多了一样战利品——创口贴。
发现“骆砚”正全神贯注盯着自己,叶檀只好有些无奈地笑着解释:“不小心削到手了,还好伤口不深,贴一贴创口贴就好了。”
然后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心:“本来说这些话不应该,听说你的名字是宋承起的,你应该认识宋承吧。”
如果“骆砚”能把她对宋承的思念转达给他就好了。
叶檀哽咽了一下:“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我其实挺头疼有他这么一个家伙的,真的是很